重逢
重逢
車內(nèi)的空間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許婉最后一次站在這棟房子前看了一會,抓緊身上的弓箭,上了車。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選擇黃昏出發(fā)。 路上的尸體隨處可見,基本只剩下骨頭和啃咬不下來的rou,幸好天氣不熱,還沒有腐爛的味道。動物們已經(jīng)肆無忌憚的在街角小巷中穿梭,大概是因為停電,動物園的安保措施全部失靈,它們對于這輛正在行進(jìn)的車完全不感興趣,只進(jìn)行著屬于它們的狩獵。 就在倆人對這座城市還有活人這件事徹底死心的時候,正前方距離他們大約五百米的廣場上,一群喪尸在追逐著一個穿白大褂奔跑的人。 倆人對視一眼,夏元鳴立刻打開車頂,許婉站起快速搭弓,解決了離那個人最近的幾個喪尸。夏元鳴繞過那個人,撞倒后面的喪尸后,許婉乘機(jī)開門將那人一把拽上來,將手里的箭矢對準(zhǔn)他的脖子:你感染了嗎? 那個人滿身塵灰,白大褂上沾滿污漬,臉上也不例外,只有一雙還在發(fā)愣的眼睛,呆呆的看著許婉。 許婉皺眉,將箭矢更近的推到對方的脖子:你有沒有被咬?快說話! 那個人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慌亂的搖頭,不顧對方手握的利器,撲進(jìn)許婉懷里,在她身上悲慟的大哭。 在旁邊開車的夏元鳴嘿一聲,空出一只手將那人從許婉身上剝下來:哥們,別亂吃豆腐啊,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那人慌忙抽了幾張許婉遞過來的抽紙,狠狠擦著自己的臉,聲音還帶有泣聲:學(xué)妹,是我啊,我是齊彧。 許婉和夏元鳴都睜大眼睛,不過倆人的想法完全不同。 許婉看對方一臉的疲憊與滄桑,翻身到后座拿了些吃的喝的遞給齊彧:你還見過其他活人嗎? 齊彧一口灌下去半瓶水,提了點力氣:沒了,我一直在實驗室做實驗,昨天晚上出來才發(fā)現(xiàn)公司里已經(jīng)沒活人了,都變成了這種東西,我躲在實驗室,因為太餓,剛出來找東西吃,就被它們盯上,一直追我。 許婉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市區(qū)已經(jīng)沒水沒電,我和夏元鳴要去市郊的湖邊找地方住,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夏元鳴撇嘴。 齊彧學(xué)著許婉的動作翻到后面的座椅上,坐在許婉的身旁,他平緩了一下呼吸:我在湖邊的山上有套房子,應(yīng)該很安全。 山上?有水嗎?方便上去嗎?夏元鳴哼了一聲。 齊彧誠懇道:有的,我在那里弄了獨立的供電供水系統(tǒng),也有上山的公路。那套房子沒人住的時候是封閉狀態(tài),不會那種東西進(jìn)去。 許婉和夏元鳴在后視鏡里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齊彧這個時候才緩過一口氣,啃完面包,又翻身回了副駕駛座,給夏元鳴指路。 車輛沿著隱秘的盤山公路蜿蜒前行,一片黑暗中,只有車燈發(fā)出的兩盞光束,山間充斥著蟲鳴鳥叫和汽車的引擎聲。 齊彧吃完了許婉遞給他的火腿腸和面包,身體的力氣多了些,開始向他們詢問更多的信息。他們交換完信息后得到的結(jié)論便是:申城沒有其他活人。其他城市或許有,但他們暫時也無法聯(lián)系上。 因為沒有實驗材料,齊彧只能大致推測這是一種類似狂犬病的病毒,傳播方式有血液傳播,至少一年的潛伏期,而且很難發(fā)現(xiàn)病征,最近一周因為某種影響,在全球范圍爆發(fā)。如果只有部分城市或者部分國家,現(xiàn)在的申城不會如此蕭條。 三個人聊著聊著,不自覺便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