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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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彧在第二天早上六點收到驗證通過的消息。許婉的頭像是一個雙手托下巴、胖乎乎的小女孩,很巧,他看過那部電影:。名字用的是本名。他看完對方乏善可陳的朋友圈,給她發(fā)了一個笑臉。 許婉回的倒是挺快:您這個周六有空嗎? 和之前的態(tài)度相比,齊彧有些受寵若驚,他周末一向有空,倆人約定下周六下午三點在市中心的咖啡館見面。 齊彧一向是提前五分鐘到約定的地方,這次也是。沒想到許婉來的比他還早,他一進門就看到坐在里面的許婉,不過五天的時間,她看上去憔悴了些。注意到他的許婉也立刻站起來,很是鄭重的樣子: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齊彧忙擺手:快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學妹,你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嗎? 許婉放在桌面上的雙手緊握著,她低頭看了一會桌面,再抬頭時眼中有霧氣彌漫:這件事麻煩您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她似乎要開始一段漫長的敘述,喝了口一開始便各自放在倆人面前的茶水,潤了潤喉嚨。 齊彧也覺得有些口渴,喝了些水。 許婉看上去非常猶豫的樣子,又垂下頭,當她再抬起頭的時候,齊彧已經(jīng)倒在桌面上。 齊彧醒來的時候上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旁邊有個人正在用顏料在他上身涂抹著色彩,他想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綁了起來,只有手指可以動。 注意到他醒來的許婉停下動作,臉上再次恢復了一開始的冷漠表情:你醒了。 剛醒來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齊彧第一個想法是倆人被綁架了,但不到一分鐘他就意識到主謀者是許婉,幸好他還有說話的力氣:小學妹,你為什么要這樣? 許婉見他上身涂抹的差不多了,起身對著酒店房間的落地鏡開始往自己的脖子、肩膀上擦紫紅色的顏料,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灰色的吊帶,不多時,當她轉(zhuǎn)身面對齊彧時,便是一副被蹂躪后的模樣。 齊彧撇開眼:誰讓你這么做的? 許婉趴在他身邊,一言不發(fā)的舉著手機拍照,將對方的臉和自己的身體拍進去,然后拿毛巾擦掉自己身上的眼色,又穿上外套。 齊彧剛才拍照的時候一直在掙扎,滿頭大汗:小婉,你這樣何必呢?我 許婉搬了凳子坐在他旁邊:我拍了六張照片。她給齊彧一張張展示,里面齊彧的臉和少女的身體分外清晰。她繼續(xù)說:一張十萬可以嗎? 齊彧停止了動作,有點欲哭無淚的樣子:你要這么多錢干嗎?。咳绻屑毙栌缅X的合理理由,你不需要這樣,我也會幫你的。 許婉不接話,只是盯著他的眼睛:可以嗎? 齊彧怔怔地看了一會這張臉:可以,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給你轉(zhuǎn)賬。 許婉松了口氣,從帆布袋里拿出那張泛黃的紙條:是這個賬號,你備注我的名字。她將齊彧的一只手松開,把手機交給他。 當齊彧把轉(zhuǎn)賬成功的頁面展示給許婉看后,他看對方放松的表情,問:是你家人生病了嗎? 許婉擦了擦眼睛,當著齊彧的面把照片刪除,沒有回答他的話,從包里拿出一摞已經(jīng)按好手印、寫下簽名的欠條:這是六十張各一萬的欠條,我會還你,以后我還你錢的時候記得帶欠條。 齊彧有生之年從來沒收到這么厚的欠條,他抽了抽嘴角:倒也不用 許婉利落的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沒再說話,提著她的帆布袋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