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嫁姐(姐弟骨科)在線閱讀 - 第七十回 巧舌如簧忘恩負義,自作聰明笑話一場

第七十回 巧舌如簧忘恩負義,自作聰明笑話一場

    謝知方冷冷地看著魏衡,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出去。

“魏衡,我一向敬你是位君子,你既收用了這丫頭,便將她領(lǐng)回去完婚,讀過那么多年圣賢書的人,萬不可行始亂終棄之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少年不再叫“魏兄”,而是直呼其名,臉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嫌惡與鄙夷。

“你莫名其妙提到我jiejie,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彼N起二郎腿,唇角輕扯,“我jiejie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那日在馬場和你有過一面之緣,之后再無瓜葛。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就算是狗急跳墻,想找個別的由頭推脫掉這門婚事,也得編個靠譜些的理由,往我jiejie身上潑臟水是什么意思?”

魏衡坐在地上,心里一陣冰冷一陣燒灼,過了會兒,忽然低低笑出聲。

他卸掉溫文爾雅的面具,將面前這兩人愚弄他的把戲拆穿:“我和謝小姐到底有沒有私情,你們心里清楚得很,如今倒打一耙,偷換了信物構(gòu)陷于我,又用這種毒辣手段封住紅鸞的口,真當這臨安城沒有王法不成?”

“果然是臨安赫赫有名的才子,巧舌如簧,辯口利辭,讓人佩服?!敝x知方倨傲地俯視著他,欣賞他如跳梁小丑一般掙扎跳騰的丑態(tài),“繼續(xù)說啊,讓爺瞧瞧你這張狗嘴里還能吐出什么象牙。”

魏衡定了定神,忍著腿上的劇痛站起,破罐破摔,將郁結(jié)于心的不平之氣盡數(shù)傾吐出來:“我家境貧寒,十年寒窗苦讀,付出了常人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才熬到了和你們站在一處說話的資格。可你們平心而論,可曾有一瞬平等看待過我?哪一個不是暗含憐憫,像同情一只流浪狗一般,拿幾兩碎銀子、兩件衣服打發(fā)我?”

宋永沂皺了皺眉,道:“魏衡,你太過偏激了?!?/br>
“偏激?”魏衡苦笑著指了指謝知方,“宋三公子,你怎么不問問你的弟弟都做了什么好事?我被孫潑皮逼得走投無路時,他假惺惺地慰問了我兩句,接著,不但袖手旁觀,還悄悄跟蹤我,看盡我的笑話,真以為我不知道嗎?直到最后一刻,才高高在上地施舍給我三百兩銀子,還把算盤打得響亮,把我當做管事之流,對我呼來喝去,毫無半點尊重。”

若是他一直貧寒困窘也就罷了,人在冰天雪地里凍得僵硬,反而不覺得有多么痛苦。

可謝知方養(yǎng)大了他的胃口,讓他習慣錦衣玉食、前呼后擁的富足生活,又給了他迎娶謝知真的希望,如今卻出爾反爾,還想在他頭上狠狠踩上一腳,實在是欺人太甚。

謝知方連聲叫“好”,用力拍了幾個巴掌,笑道:“俗語有云‘升米恩斗米仇’,誠不欺我!你這一番話,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得了,爺一晚上沒睡,這會兒困得要死,懶得跟你多費口舌。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到底娶不娶這丫頭?”

“我承認,我的做法確實有不妥之處,可我傾慕真娘是真,紅鸞替我們往來送信是真,真娘也是心甘情愿將身子與了我的。便是你百般折磨我,斷我手腳,割我舌頭,我也是這般說?!蔽汉忸D了頓,克制著恐懼直視謝知方冷漠的眼睛:“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我再怎么不濟,終究是個舉人,若是不明不白地在宋府失蹤,或是落個殘疾的下場,宋家也無法只手遮天。再者,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想必是瞞著真娘的吧?打殺了我,你們將如何對她交待?她若相思成疾,以淚洗面,你們當真舍得?”

他依舊寸步不讓,先是用自己舉人的身份震懾他們,接著提及謝知真的感受,意圖脅迫謝知方就范。

謝知真是謝知方身上逆鱗,他聞言眨了眨眼睛,舉重若輕地亮出殺手锏:“魏衡,我很好奇一件事——你為何如此篤定,和你私會的人是我jiejie本人?”

“什么?”魏衡深皺眉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敝x知方笑得乖張惡劣,“昨夜我用多了飯食有些不消化,怎么也睡不著,便沿著湖邊散步,走得累了,本打算去藏春塢歇息一會子,沒想到撞見一對野鴛鴦,聽了場活春宮?!?/br>
“那男子極為風流浪蕩,將女子按在山壁之上,玩弄了許久雙乳,還贊她乳間的痕跡如點點紅梅,可憐可愛。”謝知方緩步踱至奄奄一息的紅鸞身邊,蹲下去用鋒利的匕首割破她的衣襟,笑意加深,“魏衡,你瞧瞧——是這樣的紅梅嗎?”

紅鸞袒胸露乳,兩團奶子上布滿吻痕,右邊的那只乳首上還殘留著男子情動咬出的牙印。

魏衡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死死瞪著女子的上半身。

謝知方又割爛紅鸞的裙子和里褲,指著被狠狠疼愛過的xiaoxue,笑容譏諷:“魏衡,這里的味道好吃么?”

魏衡明白了一切,俊臉扭曲,挺拔的身軀弓起,將晚間所用的精致飯菜吐了個干凈,緊接著瘋了似的沖過去,掐住紅鸞的脖頸,往她臉上狠狠扇了幾個巴掌,罵道:“賤婢!你竟敢誆騙于我!我殺了你!”

就算是讀書人,畢竟是個男子,力道并不算弱,不過片刻便將紅鸞掐得面色發(fā)白,沒了指甲的十指徒勞地在他胳膊上捶打,在純白色的衣袖上染出斑斑血跡。

為免鬧出人命,宋永沂及時出手,將魏衡制服,按倒在地。

魏衡歇斯底里地狂叫出聲,將市井之間學來的污言穢語盡數(shù)傾瀉在紅鸞身上,唾罵詛咒,嘶吼踢打,全無半分濁世佳公子的風雅氣度。

謝知方笑吟吟地道:“雖然你忘恩負義,吃里扒外,但我念著舊情,還是不想把事情做絕。而且,你方才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你是舉人,我們確實不好拿你如何。所以,我還是那個意思,你備好八抬大轎,以正妻身份把紅鸞迎回家,從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你意下如何?”

魏衡如何肯依,口中咒罵不絕,道:“不可能!賤人!蕩婦!就她也配進我魏家的門?”

“男盜女娼,天作之合,我看你們兩個般配得很呢!”謝知方鐵了心要做成這樁婚事,哪里管他愿不愿意,“對了,如今天寒地凍,你家的房子實在破敗,魏伯母一個人住在那里怪可憐見的,因此,我便使人將她請了來,這會兒已經(jīng)安置在了后院里?!?/br>
魏衡雙目充血,惡狠狠地瞪著謝知方:“你要干什么?你抓我母親干什么?有什么沖我來!別欺負她!”

“瞧你這話說得多難聽,我?guī)湍惴铕B(yǎng)母親,你不感激倒還罷了,怎么這么兇?”謝知方撇撇嘴,做出副委屈模樣,“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管住你這張嘴,和紅鸞好好過你們的小日子,我一定好吃好喝地供著她老人家。若是你聽話,三不五時還能放你進府見她一面,這樣算不算皆大歡喜?”

打蛇打七寸嘛,他也會的。

————————

其實魏衡這個角色,也是比較復雜的,人心難測,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象。

恭喜弟弟做成第二樁婚事。

第七十一回娶嬌娘憤憤不平,赴湯泉心癢難耐<嫁姐(姐弟骨科、1V1)(鳴鑾)|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wǎng)址:

第七十一回娶嬌娘憤憤不平,赴湯泉心癢難耐

謝知方洞悉魏衡心高氣傲的性格,因此先是戳穿了紅鸞的詭計,將他的自尊心狠狠踩在腳底,接著控制了魏母做為要挾,實乃誅心之策。

魏衡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就范。

于是,三日后,宋家風風光光地將一個美嬌娘嫁了出去。

嬌娘性情嫻靜,不愛說話,生得十分美貌,聽說是宋家大夫人親自調(diào)教過幾年的丫鬟,比尋常富戶家的小姐還體面些,一時間,臨安府人人稱羨。

也有些婦人閑漢背地里嚼舌,說宋家并不是心甘情愿將丫鬟與了他的,實是他心術(shù)不正,暗地里誘騙了那丫鬟的身子,宋大夫人沒了法子,只好捏著鼻子認下。

無論真相如何,眾人一致認為宋家對魏衡有再造之恩,待魏衡飛黃騰達之時,若不好好回報恩師,便是個狼心狗肺之人。

魏衡有苦說不出,當天夜里便將行事歹毒的紅鸞攆到外間的冷榻上去睡,自個兒挑燈夜讀,單等來年考中狀元,早日出人頭地,脫離謝知方的控制,好好出一出心頭惡氣。

紅鸞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成了個啞巴,卻變作舉人夫人,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熄了那些個妖妖蟄蟄的心思,打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好服侍魏衡,說不得將來還有機會搏個前程。

可她在宋府過慣了富貴日子,陡然跌入泥土,哪里受得?。康诙煸缟媳惆l(fā)了高燒,躺在榻上挺尸,哆哆嗦嗦著求魏衡去替她請郎中。

魏衡假作聽不懂她的比劃,去早點攤子上買飯食時,也只要了一人的分量,回去緊閉門戶讀書,恨不得紅鸞早日病死。

這其中的諸般齟齬,謝知真是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的。

她還有些欣慰弟弟的手段和緩了許多,不再打打殺殺,張口閉口說一些嚇人的狠話,在保全自己和宋家名聲的同時,悄無聲息地解決了一樁大麻煩。

這日午后,她親自下廚煮了碗酒釀圓子羹,使丫鬟請弟弟過來說話。

謝知方看到jiejie手里拿著件尚未做完的冬衣,顏色是自己喜歡的,尺寸也和自己的身量相合,猜出是為自己做的,笑嘻嘻地坐在她對面,三口兩口將羹湯喝完,抹抹嘴,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謝知真示意弟弟站起,道:“阿堂,過來試試合不合身?!?/br>
他響亮地“哎”了一聲,乖乖地將冬衣套在身上。

謝知真站在他面前,彎著腰比了比他的腰身,輕聲道:“好像窄了些,我再放半寸出來?!?/br>
她蹲下身查看衣擺,長長的裙裾在身后鋪成個扇形,片刻之后仰著玉白的臉笑道:“阿堂是不是又長高了?”

更多婆婆好書敬請加入:

Q裙682596267

謝知方愣愣地低頭看著jiejie。

和他相似的眉眼,卻多了幾分精致與柔美,鼻尖翹挺,靨笑春桃,唇綻櫻顆,榴齒含香,秀色如珪如璋。

有一瞬,他鬼使神差地想,往后娶妻也要娶一位jiejie這樣的女子,不求如她一般姿容絕世,但求溫柔體貼,全心全意愛他敬他。

白日里在外面和刁鉆之人勾心斗角、斗智斗勇,挾了一身心機和疲累回來,剛一進門,便撞見一張含笑的面孔,桌上有熱菜熱湯,四時有合適的衣裳鞋履,夜里還有具溫熱的身子相擁取暖,那樣的舒坦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換。

“阿堂?”謝知真見他出神,站起身隔著帕子摸了摸他的臉,表情有些擔憂,“這里還疼不疼?可是還在生jiejie的氣?”

那夜她一時想左,出手打了他,過后深覺后悔,正打算借這個時機把話說開。

“不疼?!敝x知方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臉頰在滑膩的手心里蹭了蹭,“jiejie打得對,是我氣急攻心,行事太過魯莽,讓jiejie受驚了?!?/br>
他把她本打算規(guī)勸的話搶先說完,倒教謝知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紅著臉往回抽,謝知方戀戀不舍地在手背上又摸了兩把,方才放手。

姐弟二人都沉默下來,氣氛變得有一點微妙。

過了會兒,謝知真開口道:“阿堂,你晚上在不在這里用飯……”

與此同時,謝知方也想到了個打破尷尬的話題:“jiejie,回長安之前,我?guī)闳ニ拿魃脚菀换販貌缓茫俊?/br>
兩個人同時止住話音,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謝知真雖然有些意動,卻搖了搖頭:“我一個女兒家,怎么好去山里泡甚么溫泉?你自己去罷?!?/br>
“不妨事?!敝x知方總是心疼jiejie太過拘謹守禮,見狀拍了拍胸脯保證,“我前陣子使人在那邊買了個山頭,里面恰好有幾汪泉眼。jiejie若是想去,我這便派人過去打掃干凈,再收拾個住的地方,到時候我親自護送jiejie過去,jiejie在池子里面泡,我便在不遠處守著,保證不會出任何差池!”

他說得擲地有聲,又一再慫恿,謝知真實在拗不過,便點頭答應下來。

說來也巧,第二日便降下瑞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謝知方使人在馬車里面鋪好厚厚的軟墊,放了兩個小型的薰籠,又往jiejie手里塞了個手爐暖手。

著車夫小心駕駛,他騎了匹白馬在旁邊跟著,隔窗對謝知真笑道:“jiejie,下雪天最適合泡湯泉,待會兒我給你燙一壺黃酒,再備些果點,你多泡一會兒,好好松泛松泛!”

謝知真笑著應了,因怕他冷,招了招手喚他上去。

謝知方是練家子,前世里從軍打仗時,啖雪臥冰是家常便飯,并不把面前的寒冷當回事,卻不愿拂jiejie的好意,便從善如流地將韁繩交給小廝,躍上馬車,低頭鉆了進去。

車里溫暖如春,他解去披風,抖了抖頭上的雪粒,湊在謝知真身邊,給她剝栗子吃。

少年身上熱得像個火爐,謝知真被他熨出香汗,往旁邊挪了挪,他卻渾然不覺地緊緊擠過去。

她拿起帕子揩拭臉頰,謝知方殷勤地搶過去:“jiejie,我?guī)湍悴痢!?/br>
黏人得厲害,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謝知真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實在推拒不得,只好由著他去了。

謝知方擦完透著紅暈的玉臉,動作漸漸往下。

jiejie頸項纖細修長,無論何時何地總是挺得很直,從骨子里透出種端莊貞靜。

領(lǐng)口的雪狐毛也被細汗濡濕了一點兒,乖順地貼在柔嫩的肌膚上,令他生出種把那些絨毛撥開的沖動,又覺得心尖止不住的癢。

謝知方喉嚨干渴,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拽了兩下衣領(lǐng),渾身燥得厲害。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下。

車夫煞風景地用大嗓門喊了一聲:“少爺,小姐,咱們到了?!?/br>
番外2:春夢(主角H)

“滴答”、“滴答”……

水聲滴在嶙峋的山石上,落在謝知方的衣袍上,在鋪得平整的地磚上匯成淺淺的水洼。

山洞里陰風陣陣,寒意透骨,他打了個寒噤,恍惚間憶起自己這是要去“捉jian”。

jiejie和魏衡那混賬王八蛋有了私情,約定三更時分在“藏春塢”相聚。

他不死心,非要去捉個現(xiàn)行不可。

熟門熟路地來到寬敞的山洞,洞里和通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溫暖如春,香風陣陣。

謝知方剛往里面走了兩步,還沒來得及找地方藏身,便被一具香軟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女子柔若無骨,嗓音溫婉動聽,既熟悉又陌生:“魏郎……”

是jiejie的聲音無疑。

謝知方額角青筋暴跳,心下一片冰冷。

她喊得這么親熱,聲音柔軟纏綿,是平日里和自己相處時完全不同的嬌俏模樣。

這一瞬,謝知方殺人的心思都有。

可他知道jiejie將他認作了情郎,這會兒發(fā)作不得,只能順著她的意思演下去。

不然的話,還能怎么辦呢?jiejie若是知道真相,恐怕要羞愧得自盡,便是勉強活下去,往后和他也沒法子相處,只會日漸疏遠。

真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謝知方內(nèi)心酸成一缸陳醋,呼吸之間都覺得疼得喘不過氣,卻不敢聲張,刻意壓低了聲線,回了一個“嗯”字。

jiejie緊緊抱著他的腰,過了好一會兒,踮起腳尖,含羞送上朱唇。

他沒法子,側(cè)過臉含住她的唇啜吸了一會兒,和她往來哺渡,吃進肚子里許多香唾,心頭堵著的冰塊又燒成一團邪火,越燃越旺,怎么都澆不滅。

往日里jiejie那般守規(guī)矩,自己無意間撞見她沐浴,都被她惱了好些天,哪里敢想還能有這樣親密無間的好時候?

一時間,他倒分不清是福還是禍了。

謝知真被他親得發(fā)軟,嬌聲嚶嚀,身子和他貼得更緊,胸前兩團飽滿沉甸甸地壓著他,嗓子里哼出甜膩的顫音:“魏郎……”

謝知方又“嗯”了一聲,捉住丁香小舌,吸拽到口中細品,只覺軟嫩滑膩,美味無雙。

他想,他可能是瘋了。

和親jiejie做這種事,若是列祖列宗們知道了,想必要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可他根本停不下來。

眼看著美貌的少女青澀地回應著他,挑逗著他,露出往常絕對見不到的諸般媚態(tài),他便覺得胯下那物事硬得發(fā)疼,脹得厲害。

大手放肆地覆在她高聳的胸脯上,用力抓揉了兩把,手感好到難以想象。

謝知真吃痛,嬌嬌地求饒:“魏郎,你輕些……弄疼我了……”

謝知方抿緊薄唇,因她頻頻提起另一個男子而心生不快。

他堵住她的唇,一手探到領(lǐng)口,急躁地解開一顆顆衣扣,另一手摸進里衣,扯松肚兜,三兩下掏出個香軟圓潤的乳團出來。

嘴唇在她臉上、頸間流連,含住露在外面的嫩乳,勾舔挑弄,品咂之聲不絕于耳。

謝知真很快受不住,一邊無力地推搡他,一邊往下軟倒。

不由分說地將她抱在白玉床上,謝知方挺直身軀,解下腰間衣帶覆在她眼上,在腦后打了個結(jié),咬著她耳朵哄:“我把燈點燃,好不好?”

“不……不要……”謝知真羞得直躲,被他死死夾住雙腿,哪里拗得過?

“呲啦”一聲輕響,昏黃的燈光照亮躺在虎皮上的美人兒,這情景如幻如夢,顯得很不真實。

謝知方喘著粗氣,心跳如擂,像匹餓狼一樣不停吞咽著口水,一點點剝掉jiejie身上的衣衫,到最后只余一條胭脂色的肚兜和一件褻褲。

美人嬌羞地并攏雙腿,兩只玉足纖細小巧,不安地瑟縮顫動,被他吞進口中,細細品玩。

他覺得眼睛簡直不夠用,一會兒看她美艷的臉,一會兒賞她肚兜里充血挺立的乳珠,一會兒觀她筆直柔嫩的長腿,一會兒又死死盯向濡濕的褻褲。

手和嘴更是忙活到了極致,哪哪兒都想舔,哪哪兒都想摸,他吃了幾口雪足,便急慌慌地舔舐她的小腿,見她那一對渾圓的玉乳顫得人眼熱,就扯斷了頸間細細的帶子,手掌攏著兩團軟玉往中間推擠,把整張臉都埋進銷魂的溝壑里,深深嗅聞她身上的氣息。

謝知真覺得情郎今夜異于往常,有些不安,輕聲喚道:“魏郎……是你么?你怎么……”

謝知方幽深的眼眸危險地瞇起,無聲地答:不是。

正在肆無忌憚地褻玩你、連皮帶骨一寸寸吃掉你的人,是你的親弟弟。

他不說話,拽掉她身上最后的遮蔽,送一根手指入xue。

濕熱,綿軟,緊致,水嫩,只抽送了一下,便令他魂飛天外,興不可遏。

他甚至萌生了一個更加喪心病狂的念頭——

早該這樣做的。

重生回來的第一天,他就該用這種方式徹底占有她,將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不給別的男子看見她、覬覦她的機會。

謝知真體質(zhì)敏感,就這么被一根手指淺淺玩弄,便有些受不住,雙手擋在胸前,玉足在他大腿上無力地踢踩:“別……魏郎……不要這樣……”

謝知方失去理智,解開衣袍,放出直愣愣guntang燙的一根陽物,分開jiejie的雙腿,挺腰往里送。

那里緊得很,他入了個頭,便覺xue里的軟rou瘋狂吸吮吞咽,yin液汩汩涌出,連綿不絕。

“疼……”她嬌聲呼痛,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掙扎著去解眼前衣帶,“魏郎,你輕些……嗯……”

謝知方強按住她的雙手,咬牙忍住潑天的爽意和強烈的背德感,不管不顧地壓著她插進去小半根。

這是他親jiejie的xiaoxue……

就這么被他哄著騙著,不管不顧地cao了進去……

這個認知涌到腦海里,渾身的汗毛都驚炸起來,偏偏骨子里又覺出種罔顧人倫的瘋狂與快活。

血管一突一突地跳動,全部的血液往下身涌去,謝知方克制不住,瘋了似的抵著不停顫動收縮的xiaoxue狠狠cao到底,小幅度聳動兩下,將這一世的第一泡濃精盡數(shù)射了進去。

他爽得喘息出聲,手下不自覺地卸了力。

終于掙開他的掌控,謝知真的xue里還盛著半軟的陽物,抖著手把衣帶解開,看清身上之人的面容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謝知方直勾勾地看著花容失色的jiejie,太陽xue忽然一陣抽痛,眼前一黑再一亮,從春夢中驚醒過來。

他坐起身,看著外面因雪色而顯得格外明亮的天色,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帶jiejie來山上泡湯泉,jiejie有午睡的習慣,去了隔壁小憩,他便躺在床上打了個盹兒。

褻褲冰冷一片,他往里面摸了一把,少年的初精多而濃,散發(fā)出濃重的麝香氣。

怎么會……怎么會做這樣荒唐的夢?

眼前一會兒閃過謝知真雪白柔軟的玉體,一會兒閃過最后一刻她恐懼嫌惡的眼神,謝知方面色陰晴不定,覺得頭更痛了。

第七十二回湯泉吐艷鏡光開,軟玉凝脂入我懷

午睡初醒,謝知真慢理云鬢,由幾個丫鬟簇擁著出門,見弟弟氣色不大好,關(guān)心道:“阿堂,可是哪里不舒服?”

謝知方連忙揮散雜亂的思緒,打疊起精神,笑道:“沒有沒有,我好得很。jiejie,湯池離此地不遠,咱們走著去罷?!?/br>
他接過枇杷手里的白狐裘,親自為jiejie披在身上,在前頭帶路。

為了讓jiejie住得舒服,在他的授意下,湯池周圍連夜搭起棚子,門上掛著厚厚的帳幕,既能遮擋風雪,又可阻絕旁人的視線。

池子不大,水中白霧氤氳,熱氣蒸騰盤旋,溫暖如春,四周種滿各色山茶和綠植,又留有幾抔白雪,紅白相間,頗有些雅致意味。

再往外圍了一圈珍珠簾,謝知方撥開瑩潤渾圓的珍珠,將jiejie送進去,指著不遠處的八仙椅,笑道:“jiejie盡可在里面多泡一會兒,我就在外間守著?!?/br>
他揮退貼身服侍的幾個丫鬟,道:“這陣子你們也辛苦了,下去松散松散罷,jiejie這里有我照看。”

青梅聞言十分歡喜,枇杷性子穩(wěn)重,有些猶豫:“奴婢留下來服侍小姐罷?!?/br>
謝知真體恤下人,聞言道:“不妨事,難得來莊子上頑一回,倒不必守那許多規(guī)矩?!?/br>
弟弟安排得十分周到,里間的矮幾上擺滿了燙好的黃酒和鮮果點心,坐在池子里,一伸手便能觸及;干凈的方巾和換洗的衣衫也已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春凳上,她有手有腳,并不是不能自理之人。

枇杷欲言又止,和青梅等人退下的時候,憂心忡忡地看了眼謝知方。

小少爺快要成人,這陣子看小姐的眼神總有些怪怪的,舉止也越發(fā)沒有顧忌……

她不敢深思,安慰自己或許是想得太多了。

謝知真走到屏風后面寬衣解帶,不多時,里間隱約傳來水聲。

“jiejie,水溫燙不燙?”謝知方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微甜的黃酒,略抬高了聲量問她。

一身白玉般的肌膚浸入湯池中,熱意迅速傳遍四肢百骸,明艷無雙的臉透出幾分紅暈,謝知真柔聲道:“很舒服?!?/br>
為了方便,她今日將長發(fā)盡數(shù)挽起,梳成隨云髻,以一枝式樣簡潔的金簪固定,這會兒肩膀以下盡數(shù)泡在水中,玉手撩起清澈的泉水,輕輕撫過修長的頸項、圓潤的肩頭,驅(qū)散微弱的寒意,又探入水下,碰觸飽滿的雙乳。

她的rufang發(fā)育得過于良好,未滿十五,便比那些已婚的婦人還要挺翹豐碩些。

謝知真為此煩惱了許久,覺得rufang過大失于端莊,有風saoyin蕩的嫌疑,因此不但裁制了許多寬松衣裳,還令枇杷悄悄備了長長的棉布,為自己束胸。

束了沒多久,謝知方不知道怎么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用利剪將布匹盡數(shù)剪碎不說,又請年長的老嬤嬤告知她束胸的諸多弊端,把她臊得了不得,此事只好作罷。

可雙乳的生長仍未停止,這些日子總有脹痛之感,有時候碰都碰不得。

謝知真不好對人說,只能借著泡溫泉的時候,用熱水多泡一泡,忍著疼輕輕揉散里面的硬塊,過了沒多久,便蒸出一身香汗。

謝知方在外間喝酒吃果子,有一搭沒一搭和jiejie說著話,好確定她沒有什么閃失。

吃得臉紅紅的,他忽然聽見謝知真有些驚慌地喊:“阿堂,阿堂……”

“jiejie怎么了?”朝夕相處養(yǎng)出來的默契令他可以清晰分辨她話語里的情緒,謝知方立刻站起身,走到簾子旁邊,“可是有事?”

謝知真緊張地看著趴臥在衣裳上面的蝎子,那蝎子似是被高溫從冬眠中喚醒,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了上去,個頭極大,通體漆黑,揮舞著尖利的螯刺,距離她不過幾尺。

“有……有蝎子……”她壓住恐懼,動作很輕地往后面縮了縮。

謝知方聞言立刻發(fā)了急:“jiejie別動,我這就進去!”

“別!”謝知真把身子盡數(shù)埋進水里,只露出個腦袋,可泉水太清澈,玉體幾乎一覽無余,“你別進來……我……我沒穿衣裳……”

謝知方聞言有些心浮氣躁,撓了撓后頸,說話也磕巴起來:“那……那怎么辦?jiejie你別亂動,萬一那蝎子有毒,被它蟄到就不好了!”

“你幫我喚枇杷她們過來……”謝知真渾身僵硬,怕得要哭。

她小時候照顧弟弟時,不慎被蝎子蟄過一回,傷口腫痛,高燒了好些日子方才醒轉(zhuǎn),因此對這類毒蟲有心理陰影。

“不成!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謝知方哪里肯依,想了想脫掉外袍,“蹬蹬蹬”沖進去,閉著眼睛拉開屏風,依著記憶摸索到湯泉所在的方位,輕手輕腳地蹲下身,把衣裳遞過去,“jiejie你先披著?!?/br>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清晰地響在耳側(cè),他的臉悄悄紅了,心跳加速,腦子發(fā)暈,也不知道是生了雜念,還是酒意上頭。

片刻之后,謝知真小心翼翼地坐在池子邊緣,身上披著弟弟寬大的外衫,蜷了蜷泡在水里的玉足,小聲道:“好了……”

謝知方聞言睜開眼睛,不敢往jiejie的方向看,背對著她跳到湯池對面,出手如電,一刀切去蝎子的螯刺,第二刀斬斷頭顱,把殘尸遠遠挑開,這才松了口氣。

他往后退了一步,踩在濕滑的磚石上,腳下打滑,“噗通”一聲跌入熱水之中。

“阿堂!”謝知真吃了一驚,本能地撲進水里扶他。

在熱氣的熏蒸中,滿滿一壺黃酒的后勁上來,頭腦昏昏沉沉的,手腳也不大聽使喚,謝知方狼狽地撲騰了幾下,又嗆了兩口水,這才抓住什么柔軟的物事,浮出水面。

纖細的腰握在掌心,他像只大犬一樣用力甩了甩發(fā)間和臉上的水珠,看清眼前的美景,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只見金簪松脫,青絲披瀉滿肩,純白色的外袍被熱水完全打濕,緊緊貼服在肌膚上,少女柔美的嬌軀纖毫畢現(xiàn)。

兩團飽滿的乳高高聳立,乳心粉嫩的紅櫻因受驚而微微凸起,散開的衣襟恰露出深邃的溝壑,正對著他的臉,只要稍微往前湊一湊,便能整個兒埋在她胸口。

謝知方呆愣愣地看著那片雪白和兩點嫩紅,鼻腔涌出熱流,滴滴答答落在水面上,開出紅色的花。

他流鼻血了。

第七十三回懸崖勒馬回頭無岸,陰錯陽差無巧不書

謝知真見弟弟鼻下鮮血流得歡暢,疑心他是撞到了哪里,也顧不得那許多,吃力攙扶起他,連聲追問:“阿堂,你有沒有事?頭痛嗎?哪里難受嗎?”

這兩年,謝知方身量漸長,跟成年男子差不了多少,這會兒暈暈乎乎地倚靠在jiejie身上,頗為沉重,壓得謝知真喘息出聲。

胸膛被兩團存在感極強的綿軟緊緊壓著,一低頭便能看見濕漉漉的長發(fā)和縫隙里線條漂亮的雪背,耳朵里又充滿了她嬌弱急促的呼吸聲,謝知方像只呆頭鵝一般仰著面孔,頂著兩管鼻血,凝望碧藍如洗的天空。

雙手抵在纖細的腰肢兩側(cè),他的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一會兒回想起春夢中把jiejie壓制在玉床上輕薄cao弄的銷魂滋味,一會兒又浮現(xiàn)出那雙充斥著恐懼和嫌惡的眼睛,十根手指也跟著伸展又緊縮。

在謝知真抬起玉手撫摸他的額頭時,他終于醒過神,如同被火燙到一樣松開她的腰,捂著鼻子連滾帶爬地逃出湯池,挾著滿身的水,步履踉蹌地往外跑。

“阿堂,你去哪兒?”謝知真一臉莫名,又擔心他,也沒了繼續(xù)泡溫泉的興致,用布巾草草擦干頭發(fā),換上干凈的衣裳,急匆匆出去尋他。

夢和現(xiàn)實畢竟不同,在夢里他可以放肆妄為,可以不管不顧地騙jian自己的嫡親jiejie,現(xiàn)實中卻必須謹守大防,不止不能做出那樣荒唐的事,就連想一想,都是種大逆不道的罪過。

謝知方坐在背風處的雪堆里,抓一把松軟的雪拍在額頭上,又化了捧雪水洗干凈臉上的血跡。

氣溫很低,他沒披厚實的大氅,外衣又給了jiejie,單薄的里衣浸透了水,這會兒結(jié)出一塊塊寒冰,就算有內(nèi)力抵御,依舊冷得直打哆嗦。

可褲子里面那根物事卻好像不怕冷似的,自方才便一直硬梆梆地翹著,拱得他心頭冒火,渾身難受。

瘋了。

他真的是瘋了。

謝知方本能地逃避這一切,不愿面對真實的內(nèi)心。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一旦邁出那一步,將會給他和jiejie,帶來怎樣可怕的后果。

千人唾罵,萬夫所指,眾叛親離,無處容身。

他是男兒身,皮糙rou厚,臉皮更是厚比城墻,就算真的被所有人背棄敵對,也遭受得住。

可jiejie呢?

深閨少女,雪膚玉質(zhì),心地更是純善潔凈,且不說有沒有可能對他產(chǎn)生男女之間的情愫,便是真的動了心,又受不受得住旁人的冷言冷語、惡意攻訐呢?

那條路,與他想要給jiejie的幸福背道而馳。

所以,他必須懸崖勒馬,將違背人倫的感情扼殺于萌芽之中。

想通此節(jié),謝知方咬著牙又抓了一大捧雪塞進褲襠里,陽物被冰雪一激,立刻蔫巴巴地耷拉下去。

他四肢大張,躺倒在冰天雪地里,閉上雙目,任由鵝毛大的雪花落在眉上睫間,心底比這冰雪更冷,絲絲縷縷的痛楚順著血管流遍四肢百骸,漸漸變得有些難以忍受。

這天下午,奉謝知真之命滿山搜尋他的家仆驚呼一聲,從雪窩里扒拉出自家的小少爺,見他面色蒼白,渾身僵硬,嚇得險些以為出了人命,大呼小叫,亂成一團。

經(jīng)此一事,謝知方大病一場,出了一身凍瘡,等到大好之時,已經(jīng)過了正月十五的元宵節(jié)。

謝知真不眠不休地照看了他許多天,無論怎么追問,他都咬死了說是自己貪玩,一不小心在雪里睡了過去,只字不提那天的悸動和慌亂。

枇杷驚喜地發(fā)現(xiàn),少爺終于知道避諱,不再沒日沒夜地混賴在小姐屋里,說話做事也規(guī)矩許多,如非必要,絕不碰觸小姐的身體。

她悄悄松一口氣,服侍越發(fā)盡心。

因著謝知方的病情,原定的行程一再延捱。

正月二十,謝韜又一次使人送信來催,謝知真終于決定動身歸家。

宋太夫人大哭了一場,見外孫女去意已決,便命宋敬親自護送她們回去,又往船上裝了幾十箱特產(chǎn)土物、首飾布匹、珍奇古玩,直到再也塞不進去,方才罷休。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謝知方竟然拒絕同行。

“我在這邊新看了幾家鋪子,還沒談好價格,另外,太子殿下來信吩咐我?guī)退k兩件小事,也得花幾天時間?!彼嚯x謝知真足有兩步之遠,撒謊撒得面不改色,“jiejie隨大舅舅先行,待我忙完了手里的事,騎快馬走陸路和你們會合?!?/br>
太子殿下并未吩咐他做甚么事,他卻打算借此機會建立龐大的情報網(wǎng),往后三龍奪嫡之時,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當然,這樣的計劃并非幾日所能完善,他之所以借此推脫,不過是害怕和jiejie繼續(xù)朝夕相處,控制不住自己罷了。

jiejie將滿十五,是個大姑娘了,婚事也迫在眉睫,耽誤不得。

他打定主意,待回到長安之后,立刻派人手出去細細查探各家公子,尋到合適的人選之后,便將jiejie風光大嫁,好親手斬斷內(nèi)心妄念。

謝知真不疑有他,柔聲叮囑了幾句,在丫鬟們的簇擁中登上船梯。

一路往北行了四五十里地,明月高懸,疏星淡遠,周圍的人聲漸漸靜了下來。

謝知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雙美目氤氳朦朧。

方才,她夢見了弟弟小時候。

男童白白胖胖的,一雙小手跟藕節(jié)也似,流著口水要她抱。

她微微笑著,彎下腰抱他,卻抱了個空,抬起頭看見長大后的弟弟站在不遠處,眼神復雜地盯了她一會兒,扭頭便走。

謝知真覺得心慌,再也睡不著,坐起身恍惚了一會兒,穿好外衫,披著狐裘,緩步走到甲板上。

客船正經(jīng)過一個小型碼頭,夜深人靜,岸上的人不多,伙計往來搬運貨物,商人討價還價,一串紅燈籠在寒風中飄搖,火光明明暗暗。

她在船尾站立片刻,正打算回房,忽然聽見岸上濃黑的深夜里傳來喊殺之聲。

一個黑衣人身形迅捷地從遠方奔來,在閃爍的火把和雪亮的刀鋒追趕中,縱身投入冰冷的河水。

“跳下去了,快追!”領(lǐng)頭的中年男人衣著整潔,像是有頭有臉的管事之流。

“這么冷的天,跳下去肯定被凍死,再說,他還受了那么重的傷……”身后的手下們明顯不肯以命犯險,猶猶豫豫地勸說著。

“你懂個屁!要是他把那事捅到上面,大人和咱們都得一起完蛋!”中年男人聞言大怒,一腳一個,踢了好幾個人下水,又命人去找船只。

謝知真直覺這些人不是什么善與之輩,早在他們接近時,便躲在了船舷后面,直到客船漸行漸遠,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嘩啦”一聲,被眾人追殺的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抓著船尾垂下去的繩子爬了上來,跌在謝知真面前。

她嚇了一跳,后退兩步,正打算喊人,卻見那男人捂著不停流血的右腰痛苦地翻了個身,強掙著坐起,扯下蒙面的布巾。

一張俊美到了極點的面孔暴露在她眼前,深邃的眉目帶著幾分不辨男女的陰柔,高鼻薄唇,鬢若刀裁。

“姑娘莫怕,我不是歹人……”他忍疼說著,聲音低沉悅耳,自女子的裙裾往上看,借著清冷的月光辨清她的長相時,銀灰色的瞳孔忽然凝固。

六皇子前世番外1:我未得勢卿落魄,可能俱是不如人

眾所周知,六皇子季溫瑜是皇室的恥辱。

陛下做太子之時,曾經(jīng)白龍魚服,往青樓妓坊里尋樂,偶然遇見一番邦女子,聽聞因部落被屠、父兄戰(zhàn)死,這才入了賤籍。

那女子貌美非常,性情柔順,最難得的是生了雙銀灰色的貓眼,因此雖然不是處子之身,卻得了陛下的寵愛,花重金包下她,三不五時往她房中留宿。

說起來,那女子也是個有造化的,如此一來二去,竟然有娠。

陛下雖已有幾個兒女,卻不好讓自己的親生骨rou流落在外,便給她贖了身,安置在外面的宅院里。

幾月之后,她掙命生出來個六斤二兩的足月男嬰。

生子添丁本是喜事,可壞就壞在那男嬰的長相隨了母親,生就一雙同色眼眸,一看便知是番邦異國誕育的種子,混淆了皇室血統(tǒng)的純正。

陛下心生嫌惡,本欲將她們母子杖殺,那女子冰雪聰明,竟然提前感知到他的殺意,卸去釵環(huán),素服赤足在他門前跪了一夜,淚水漣漣地求他饒孩子一命,見他不肯顧念往日情意,第二天早上便吊死在自己房間。

見她死得可憐,臨死前又用鮮血寫了封情意纏綿的絕命辭,陛下動了一念不忍,加之先帝病重,分身乏術(shù),杖殺之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待得數(shù)月之后塵埃落定,陛下榮登大寶,眾多妃子也跟著遷入后宮,經(jīng)身邊太監(jiān)提醒,他才想起還有這么個便宜兒子,漫不經(jīng)心地使奶娘將孩子帶進后宮,交于皇后安置。

皇后倒是個心慈的,見孩子體弱多病,面色青黃,知道是下人們苛待了他,重重責罰了那起子捧高踩低的奴才,將他和太子放在一處教養(yǎng),又起名叫做“溫瑜”,取懷瑾握瑜之意。

可惜,季溫瑜生了一雙異于常人的眸子,生母的身世又不堪,甫一進宮便注定成為談資與笑柄,不止在大大小小的宴會上受盡皇室親族的冷眼,就連那些沒了根的太監(jiān),私底下也常常妄加非議,說一些不干不凈的話。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他養(yǎng)成了陰郁沉默的性情,多思多慮,敏感多疑,像只時刻齜著獠牙的狼崽子,看人的眼神總是陰森森的。

就連這樣的“好日子”也并不長久,皇后病逝之后,麗貴妃寵冠六宮,三皇子又聰明伶俐,很快,就連占了嫡出之名的太子殿下都自身難保,他的地位更是急轉(zhuǎn)直下,越發(fā)難堪。

一日,季溫瑜替太子去國子監(jiān)取卷子,不慎碰翻了三皇子桌上的書籍。

他低著頭道歉,被三皇子身邊的太監(jiān)教訓了幾句,說他竟然不知道下跪,目無尊卑,缺乏教養(yǎng)。

明明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為何他就活該跪著,對方就可以永遠高高在上?

季溫瑜自然不肯,冷冷地斜了那太監(jiān)一眼,竟被太監(jiān)狠狠抽了一耳光。

幾個膀大腰圓的侍衛(wèi)強壓著他的肩膀和后背,把他按倒在地,太監(jiān)狗仗人勢,唾沫橫飛地教訓起他,又指桑罵槐地說他不懂規(guī)矩,缺乏教養(yǎng)。

三皇子眉眼不動地寫完一整張字,這才叫停太監(jiān),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施舍給他,說道:“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雜種,你跟他費這么多口舌做甚?沒得辱沒了本王的身份?!?/br>
季溫瑜心里清楚,今日這一出,并非沖著他來,而是三皇子瞧太子殿下不順眼,借著教訓他給太子難堪。

可他們兄弟鬩墻,為何要拿自己作筏子?

那年他才六歲,年幼氣盛,梗著脖子和三皇子理論,說自己也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并不是甚么雜種,卻被三指寬的殺威棒重重拍在后背,口吐鮮血,撲倒在地。

秋雨已經(jīng)帶了幾分寒意,侍衛(wèi)們像拖一條死狗一般把他拖出去扔在泥地里,棍棒雨點般落在身上,他趴在泥濘里,耳邊是高高在上的同窗們幸災樂禍的議論聲,眼前不遠處,是一雙繡著螭龍的靴子。

直到被打去了半條命,太子殿下才收到消息,急急趕來相救。

季溫瑜的腰背連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雙腿失去了知覺,意識模糊間,隱約聽到素來溫吞隱忍的太子罕見地聲色俱厲,大聲和三皇子爭論,心里卻并未生出感激。

他今日受此大辱,皆拜眼前這二人所賜。

總有一天,他要以牙還牙,百倍奉還。

季溫瑜漸漸學乖,不再把滿身的刺張開,暴露給人看,而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恪盡職守地做好太子殿下的影子。

先皇后給太子留下的棋子和資源不少,可太子太過迂腐,竟然不肯結(jié)交黨羽。

這樣也好,太子不肯籠絡的人脈,他幫忙收攏,太子不肯培養(yǎng)的勢力,他很樂意代勞。

羽翼一點一點豐滿,他韜光養(yǎng)晦,舉賢納士,耐心等待著一飛沖天的那一日。

可麗貴妃并不肯讓他好過,為了間接為難太子,竟然出手干預他的婚事,命令他娶一不入流的翰林之女為正妃。

不受寵的小官之女,和流有污穢血脈的落魄皇子,在世人的眼里是多么般配,又是多么可笑啊。

季溫瑜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忍氣吞聲,將謝家的小姐娶進皇子府。

新婚之夜,他強忍著不耐走進新房,本打算走完過場就去書房歇息,在掀開紅彤彤的蓋頭時,卻忽然改了主意。

無它,謝知真生得實在是太美了。

眼含秋水,靨生春色,溫柔婉轉(zhuǎn),體態(tài)窈窕。

這樣傾國傾城的風姿,足以抵消家世低微的不足,季溫瑜脫不了男人好色的本性,雙腳定在床前,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俯下身,貼近她玉白的臉。

她有些羞澀,還有些緊張,長睫低垂,不敢看他。

“抬起眼睛。”季溫瑜命令道。

干凈清澈的眸子溫順地抬高,他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沒有在上面看見半點兒驚訝、鄙夷或者別的什么,便又生出兩分滿意,指指自己的眼睛,問:“你覺得我生得奇怪么?”

謝知真緩緩搖頭,想了想柔聲道:“殿下龍章鳳姿,天質(zhì)自然?!?/br>
這兩年,他從巴結(jié)他的下屬官員嘴里也聽過許多好聽話,但他不得不承認,謝知真說的這一句,是他聽過最順耳的。

他從她的話語里窺見一點兒不大明顯的討好,連日來的憤懣之氣忽然消散。

將合巹酒遞給她,兩個人手臂交錯,相挨著喝下,季溫瑜揮退下人,脫去外袍,坐在她身邊,問道:“嫁給我,你很委屈吧?”

他想,不止他覺得惱怒,謝知真心里肯定也是不甘心的。

皇子正妃說出去好聽,可他流著番邦的血,母親又是個妓女,這么些年在宮里活得像個透明人,嫁給他除了遭人恥笑,實在得不到半點兒實惠。

謝知真又搖了搖頭,珠翠步搖在云鬢間輕晃,美不勝收。

“妾身不敢。無法襄扶殿下,是妾身的不是,只求殿下不要嫌棄妾身,給妾身留些體面。”她想必已經(jīng)覺察出他來者不善,也猜出他不打算在這里過夜,這才含蓄地央求他留宿。

畢竟,在這個世道,新婚之夜夫君便宿在別處,足以令她淪為整個長安的笑話,無顏見人。

季溫瑜喜歡她不露鋒芒的聰慧和恭順柔婉的態(tài)度。

家世差些不要緊,懂得仰望他崇拜他就好。

他摸了摸她的臉,只覺觸手溫潤柔軟,難得的露出一點兒笑模樣:“只要你聽話,我會好好待你的。”

這夜帳幔低垂,燭影搖紅,他將新婚妻子剝得赤條條的,驚艷地欣賞凹凸有致的玉體,緊接著制住含羞遮擋玉乳的手,頗為急躁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元紅初破,花道緊裹,汁水橫流,恁般銷魂。

六皇子前世番外2:一別經(jīng)年人事非,云雨巫山枉斷腸

剛成親的那段日子,季溫瑜對這位正妃很滿意。

看得出她在娘家的日子過得并不好,嫁妝也就前面的幾抬看著光鮮,后面的箱子里裝的全是過時的布料和不值錢的首飾。

長安時興的妝容打扮,她一概不懂;從遠洋進貢來的新奇果蔬,這兩年已經(jīng)常常出現(xiàn)在達官顯貴們的餐桌上,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吃,跟著他出去赴宴時,乖順地低著頭夾面前的青菜,連碰都不敢碰。

季溫瑜不覺得丟臉,反而找到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荒唐了一夜之后,他抱她坐在腿上,效仿張敞,對著銅鏡親自為她畫眉,又在眉心繪了朵別致的花鈿。

她在閨中沒有用過的茶點蔬果,在他的吩咐下,一一擺在桌上。他故作無意地當著她的面示范吃法,閑聊一般講起盞中這茶產(chǎn)自哪里,如何難得,她聰慧剔透,暗暗記下,又請宮里出來的嬤嬤教導規(guī)矩,很快成為長安城中一名合格的貴婦人。

許是因為思慮過重,季溫瑜有頭疼的毛病,每夜總要驚醒兩三回,不得安枕。

然而,酣暢淋漓地發(fā)泄過欲望之后,摟著綿軟溫香的美人,他偶爾竟能一覺睡到天亮。

謝知真的性子很沉靜,和她相處十分舒服。

他漸漸習慣將公事搬到正房處理,有時候和幕僚們議事到深夜,扭過頭看見她映在屏風上的柔美剪影,會覺得心頭被什么陌生的情緒侵襲,酸酸澀澀,又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三皇子剛一成年便封了寧王,手掌兵權(quán),炙手可熱。

這一年年關(guān),他率兵在遼東大破蠻夷,陛下龍顏大悅,連下十二道封賞令,重賞全軍將士,舉國歡慶。

季溫瑜帶著謝知真進宮赴宴,不出所料的,又被安排在末等席位,受盡冷眼。

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待,卻敏感地觀察謝知真的反應,見她神思不屬,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