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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便是扶正了的董姨娘一力主張將jiejie嫁給當(dāng)時頗受冷落的六皇子,從而將jiejie推入火坑的,怒氣更盛,一時間失去了理智,抓起茶盞就往對方身上擲去!他不是沒有心機的人,事實上,上輩子做過的不動聲色間攪動風(fēng)云之事不知凡幾,今日面對董姨娘上不得臺面的陷害手段,也本該有更圓融更妥善的方法去處理。可是,一旦這件事牽扯上謝知真,他便忍不住氣自己前世里愚鈍頑劣,將jiejie丟在這吃人的后院里自生自滅,心疼jiejie孤立無援,腹背受敵,恨董姨娘行事齷齪,令人惡心,又惱父親偏聽偏信,色令智昏,幾方夾擊之下,再難冷靜行事。一只素手輕輕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動手。謝知方看著那段皓腕上鮮艷欲滴的玉鐲,強忍著氣將茶盞收回,提起精神和董姨娘打起口角官司:“在場十幾個人親眼看著,親耳聽著,我何時說過此事與姨娘有關(guān)?姨娘巴巴兒的自己跳出來,說了這么一番長篇大論,倒教人覺得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br>董姨娘哭得越發(fā)厲害:“妾身現(xiàn)在不出來為自己申辯,待到這人在明堂的駭人手段之下屈打成招,到時候老爺信了外人的說辭,對妾身喊打喊殺,可還有妾身說話的機會不成?”“這倒稀奇,這廝空口無憑地說和我jiejie有私,李嬤嬤便狗膽包天打算給我jiejie驗身,如若棍棒之下,這廝親口招認(rèn),你便又說甚么‘屈打成招’。姨娘到底在怕些什么?你怎知他一定會供出與你不利之事?”“夠了?!敝x韜被他們兩個吵得頭疼,開口斥責(zé),“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樣難看?明堂身為男兒,平日里應(yīng)該多將心思放在課業(yè)上,不要三不五時往后院跑,和婦人做口舌之爭?!?/br>他又轉(zhuǎn)向泣不成聲的董姨娘:“你也莫要再哭,此事我自有計較?!?/br>言語間,竟隱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意。謝知方心中一沉,對這位耳根子軟的父親越發(fā)失望,正打算繼續(xù)據(jù)理力爭,卻見謝知真裊裊婷婷跪在堂前,柔聲道:“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帶累父親為我受累生氣,是女兒的不是,還請父親息怒,保重身體。”謝韜的臉色緩和下來,見她這樣懂事,對這個素來不爭不搶的嫡女越發(fā)愧疚,便緩聲道:“真娘快起來,關(guān)于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謝韜心中當(dāng)然明白,謝知真自小的一舉一動,皆按最標(biāo)準(zhǔn)的大家閨秀教養(yǎng),莫說粗俗下流的鄉(xiāng)野漢子,便是談吐優(yōu)雅的名門公子,也未必能誘動她私相授受。此事十有八九確是董姨娘指使。他自是惱怒非常,可一來事情鬧大之后,就算確無其事,對謝知真的閨譽也多多少少會有影響,二來,枕邊之人的風(fēng)流婉約、百般迎合到底十分切合他的脾胃,料理了董姨娘,再想找這么一個可人兒,想必不大容易。因此,謝韜已經(jīng)打定主意,先安撫了謝知真,再在背地里暗中敲打董姨娘,教她安分守己,便可揭過此事。沒成想,謝知真并不如他所料唯唯諾諾,反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父親,女兒一早便說,并不認(rèn)識此人,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在更衣室。女兒想,他大抵是雞鳴狗盜之徒,趁亂潛進后院,打算竊取金珠財物,被捉住了才胡亂攀咬的,此事本不該扯到女兒清白上去,更不與姨娘相干。父親問我的意思,依女兒淺見,以偷盜之名將之扭送官府便是,賞多少板子,判幾年徒刑,自有明文律法定論?!?/br>謝知方豁然開朗,暗贊jiejie此法精妙,忙不迭添油加醋:“jiejie說得不錯,爺方才丟了枚玉扳指,那可是祖母傳下來的古物,價值連城,想來就是這賊子偷的。小藍小綠,你們另去庫房取冊子,好好對一對更衣室少了幾個花瓶,丟了幾件古董,一一記錄下來,如實報給官差?!?/br>嘴上說著如實,那雙靈動跳脫的眼珠子卻不停給小廝們做著眼色,示意他們暗做手腳,將損失編造得越嚴(yán)重越好。果不其然,漢子聽見要扭送官府的話,立時慌亂起來,一張臉變顏變色。他偷偷向李嬤嬤投去求助的眼神,見對方眼觀鼻鼻觀心,并無搭理之意,護院們又七手八腳打算將他拖走,咬著后槽牙,把心一橫,破罐破摔道:“我招,我全都招了!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粗壯的指節(jié)直直指向李嬤嬤,堂下立刻炸了鍋。第十五回棄車保帥金蟬脫殼,怒火中燒痛下殺手漢子一五一十地招了供,將李嬤嬤如何安排他潛入后院、躲于衣柜之中,如何耳提面命告訴他大小姐的相貌特征,免得他認(rèn)錯人,如何教唆他適時將人制住,大行jianyin之事,被人撞破之后又如何推諉抵賴的事,細(xì)細(xì)說了一遍,直說得董姨娘驚惶不安,謝韜面皮紫漲。董姨娘見機極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至謝韜跟前,拉著他衣袍哭道:“老爺你要相信妾身?。〈耸骆砣徊恢?!奴謹(jǐn)小慎微服侍您這么多年,更是蒙天垂憐,誕下了靈兒,日子過得好好的,何苦施此毒計陷害真娘呢?更何況,若真娘名聲遭污,對靈兒又有什么好處不成?”“所以你才暗地里請父親過來,又故作好意地提醒父親將此事壓下,不要驚動賓客?!敝x知方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目的。謝知真立在堂下,淚光瑩瑩地看著謝韜,那目光中的驚訝、委屈與難過令他不敢直視,狠狠心抬起腳,將雪膚花貌的一個美人兒踹到一旁。董姨娘“哎喲”一聲,面色慘白地捂住小腹,李嬤嬤卻做得好奴才,眼看大勢已去,撲上來跪在董姨娘旁邊,往自己那張皺紋遍布的老臉上狠狠扇了幾個耳光,把所有勾當(dāng)都攬在自己頭上:“老爺息怒,此事原不與姨娘相干!是老奴豬油蒙了心,見姨娘每日里長吁短嘆,對著舊物垂淚,暗暗思慕老爺,卻和老爺日漸離心,便自作主張,安排下這么一場計謀……”“毒婦!毒婦!”謝韜被李嬤嬤的話氣得雙手直抖,指著她的臉喝罵。董姨娘眼波微閃,明白了李嬤嬤的棄車保帥之意,做出副驚訝模樣:“嬤嬤……我知你全是為我好,可你怎么能去害真娘呢?你……你糊涂啊……”李嬤嬤扶穩(wěn)她,對謝韜道:“老爺要殺要剮,老奴絕無半分怨言,只一條,姨娘是何等樣菩薩心腸的人,待哥兒與姐兒又是如何視若己出,還望老爺心里有個掂量,萬萬不可因為老奴的糊涂、因為旁人的讒言而和姨娘離心離德。另有一樣,姨娘一直拘著老奴,不許老奴多嘴,如今死到臨頭,老奴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謝知方被這老毒婦一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跳腳想要沖上去打她,卻被謝知真悄悄攔了,扯住他手不許他動作。謝韜聽出幾分首尾,忍著氣道:“你說?!?/br>董姨娘裝模作樣地阻攔:“嬤嬤,不必多言……”說著,嘴里嚶嚀一聲,捂著小腹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