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控制欲
176·控制欲
許西夢倒了茶出來時,他們正好已經(jīng)吵完了,正在各自平復著內(nèi)心世界。 她把茶遞給賀陶然,看著他捧在手里暖了好一陣子,才低頭喝了一口。 你今晚去不去接你mama?祁昀摘了眼鏡,看了一眼時間,繼續(xù)說道:不去的話我們想想今晚想吃點什么,要是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賀陶然留這看家。 被要求看家的人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選擇保持沉默,祁昀從一開始就無意中表現(xiàn)出的高高在上,此刻算是被發(fā)揮到了極致。 算他狠。 許西夢想起以前在家時歐琳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她,非要她把事情說出個所以然來,總覺得心里發(fā)毛。 我沒辦法跟我媽對視著說話,她眼神真的很嚇人。 賀陶然從祁昀手里拿過了他那副眼鏡,然后戴到了許西夢的臉上。 感覺怎么樣? 許西夢很不適應(yīng)地搖搖頭,有點看不清楚,頭暈。 她摘下眼鏡看著祁昀,又湊過去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祁昀哥,你平時真的能看清我嗎? 被戳眼睛的男人直接把她給摟到了懷里,其實看不太清,你以后靠我近一點。 他抱著她不松手,許西夢只能任祁昀從后面摟著她,就著這個姿勢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看向賀陶然。 你的意思是讓我戴眼鏡去見我mama嗎? 可以戴墨鏡,就說長了麥粒腫如果你害怕她看你的話,把自己的眼神藏起來應(yīng)該能算一個規(guī)避方法,我以前就經(jīng)常這樣。 說得麥粒腫她估計都不會放過我,得說得了紅眼病才行許西夢想著以前歐琳對她嚴厲的樣子,表情有點懨懨的。 她的話剛說完,賀陶然就伸手摸住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他想離題,主要是看著祁昀抱著她不松手的樣子他很不爽,對自己在面對她家庭時那股無能為力更不爽。 他想賺到更多錢,未來不會被任何人限制,也不會再被任何人撼動,可以肆意去擁抱她,也不用再對任何人自卑。 吻了有半分鐘,許西夢才被他放開,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下巴就又被祁昀給勾了過去,很快又是一個guntang而熱烈的吻落了下來。 她被親到有點熱了,原以為兩個吻就能結(jié)束,可沒想到被祁昀啃著嘴唇時,她露在外面的脖頸也被人給舔了一下。 正敏感的想躲,可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牙齒給輕輕咬住了,賀陶然開始邊吹氣邊舔她的脖頸和鎖骨。 明明沒有跟他們做那種事的念頭,但現(xiàn)在的氣氛卻越發(fā)往曖昧的方向去了。 先別動。許西夢努力給自己找了個說話的空檔,我要去買墨鏡。 祁昀垂著眼看著她,一只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撫摸起她柔軟的肚子。 賀陶然,你聽見了沒有? 被點名叫到的人不咸不淡地看了祁昀一眼,又看向了那只正在她衣服下面亂揉的手,隔著她的衣服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聽見了啊,我只是很好奇這是什么? 最后還是許西夢自己從他們身旁鉆了出去,伸手整理著被弄亂的衣服,臉頰guntang。 這倆男人就跟沒被喂飽過一樣,隨時隨地都能對她做點什么,不知道怎么就開始爭風吃醋。 我去買墨鏡了。 祁昀:我開車送你。 賀陶然:我陪你去。 許西夢清了清嗓子,說道:一起去吧 - 晚上八點,機場里的人流量依然驚人,大廳里燈光通明,隨處可見各個年齡層的人。 周圍到處都有說話的聲音,可細節(jié)卻總也聽不真切。 墨鏡就放在包里,并沒有拿出來戴,她正在試著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可手心里卻總是往外冒汗。 抵達時間到了,已經(jīng)能看見有大量的人拉著行李走向出口,許西夢不斷掃視著里面,看到那個熟悉的女人時,心臟差點沒直接跳出來。 祁昀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手放在她腰上捏了捏,低聲說道:別怕。 許西夢抿緊了唇,忍耐著那股強烈的不安與躁動,當歐琳拎著行李走出來后,她只是淡淡掃了許西夢一眼,就將視線完全落到了祁昀的身上。 小祁,你怎么來了? 祁昀對歐琳并沒有什么畏懼感,他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說道:陪小夢一塊過來給您接機。 歐琳這才總算將視線多在許西夢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冷冷的,帶著點不明意味。 沒有發(fā)生許西夢想象中的興師問罪,歐琳的反應(yīng)甚至讓許西夢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猜起,她全程都跟祁昀在聊天,沒跟許西夢說過一句話。 三人甚至還一塊去簡單吃了個飯,然后才將歐琳送到了四合院那邊。 而就當祁昀說完告辭,準備帶著許西夢離開時,歐琳的態(tài)度終于變了。 許西夢,你去哪? 被點名道姓的那瞬間,許西夢渾身都麻了,祁昀先她一步反應(yīng)過來,對歐琳說道:歐阿姨 你別說話,我是在問她。歐琳無情地打斷了祁昀的話頭,目光緊抓著許西夢不放,你不回家,是要去哪? 許西夢仿佛感覺自己小腿上被一只巨大的蜘蛛爬過,又想彈跳又完全不敢動,她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大概就是她是背對著歐琳的。 許西夢努力將自己聲音里的顫意給壓下去,說道:我跟祁昀哥在一起了,現(xiàn)在去他那邊 什么?歐琳皺起眉,她像是很不理解,又像是很不能相信這件事居然真實發(fā)生了,可情緒的過分外露,反而顯得她像在表演。 你現(xiàn)在去小祁那?小姐,你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歐阿姨,小夢是我女朋友。祁昀抓緊了許西夢的手,光明正大地看著歐琳,您別這么說。 歐琳冷笑了一下,看著祁昀問道:她還在上學,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早? 祁昀感覺到手里的人想要逃走的欲望,胳膊一用力就把她給拉過來抱到了懷里,看著歐琳的眼神變得更坦誠了。 她二十歲了,已經(jīng)成年兩年,也不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很早嗎? 所以你們是結(jié)婚了,這就住一塊啦? 可以結(jié)婚。祁昀像是覺得不夠,又加了一句,隨時都可以結(jié)。 歐琳選擇放棄跟祁昀對峙,又將炮口對準了許西夢。 許西夢,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讀書的時候不要談戀愛?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 歐阿姨,您是不是管得有點寬?祁昀的火力依然充足,并且不依不饒。 我管得寬?我是她的母親,小祁,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禮貌了?上次見你明明還不是這樣。 她話里話外都像個正在發(fā)病的神經(jīng)病,許西夢腦子里嗡嗡嗡的都快炸開了,她一肚子火憋得越來越大,感覺自己再被戳一下立馬就要炸了。 祁昀將她往自己懷里按得更緊了一點,沒讓她動,依舊面不改色地看著歐琳。 我只是覺得法律都認可女生二十歲的時候能夠結(jié)婚了,您為什么還非要說她這個年齡談戀愛不對?您到底是為了她好,還是為了滿足自己對她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