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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向一旁地上的紅兒。眾人被這樣的情景驚在當場,都知道要是這一劍刺中絕對會是個透心涼,誰知就在那劍馬上要刺中紅兒的時候,卻硬生生在半路被打飛,紅兒微微睜開眼,就見雷震板著臉,正將拳頭收了回來。“申夫人這劍飛的時間和落點真的是……”鳳青言笑著搖頭,道:“真的是微妙?。〔坏貌蛔屓擞X得有些要殺人滅口的意思哦!”一旁的申無為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幾乎是咬著牙道:“鳳侯爺,請注意言辭。”鳳青言毫不畏懼的和申無為對視,一雙眸子里卻全是寒意,道:“我是可以注意言辭,不過那也要請尊夫人注意手段才是。”說完,他搖著扇子走到紅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孩,道:“剛才問心的本事你也見到了,怎么?需要我請守陽尊用問心招呼你嗎?”紅兒低垂著頭,唇邊還帶著血痕,卻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她越笑越瘋狂,笑著笑著,眼角卻流下了淚水。“你想知道我為什么要殺你嗎?因為,我恨你。”她緩緩抬起頭,看著葉歡,道:“我與你同是爐鼎,卻一個卑微的如同仆從,另一個卻被師父護在手心里寵成了公主。你,葉歡,憑什么?”紅兒的話音一出,四周一下就炸了鍋,眾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一向自詡名門正道的尚清派居然豢養(yǎng)爐鼎。而且還是兩個。沈無燕剛要辯解,就聽申無為冷聲道:“怎么?你們哪家門派里沒有爐鼎?用得著這么震驚嗎?”一句話出口,就連鳳青言都要給他鼓掌了,作為一派掌門,此時顯然已經(jīng)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畢竟爐鼎的事情是修仙界里的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坦坦蕩蕩的承認,反而讓眾人不知該如何口誅筆伐他了。只是……她知道了會如何?鳳青言想著斜眼看去,卻見葉歡沒有一絲表情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并沒有對爐鼎這個詞有什么激烈的反應(yīng)。眾人收聲之后,就聽紅兒繼續(xù)說道:“論身份,我尹紅兒雖然是小門小戶,卻也是個修仙家族,當初我為了可以脫穎而出是何等用功努力,被選進內(nèi)門時又是何等的風光榮耀,就連回家探親時,族中之人對我都格外尊敬。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根本不是去內(nèi)門修煉的,而是被送上了師兄的床,成了供人采補的爐鼎,身份也成了申忘憂的侍女,不得不接受靈力全失的事實,還要每天被陸忘怡變著法的欺負。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師兄他英俊瀟灑,對我也十分溫柔體貼,日后更是會成為尚清派的掌門。我想著家里父親的那些姨娘,漸漸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更是愛上了師兄。我不再妄想修煉,只希望能好好服侍他,有朝一日能成為他的侍妾,所以即便我的鈴鐺被毀,靈脈徹底損壞我都沒有太大的憤恨。然而,我的眼前偏偏有個葉歡!她明明比我的出身還要低賤,既不善良,也不努力,只憑著一張好看些的容貌,靠著一點運氣爬上了守陽尊的床就和我有了天差地別的際遇。她憑什么?”于是,現(xiàn)場再一次炸開了鍋,眾人都知道君無涯對這個徒弟寵愛的過分,可是大家也都以為兩人是師徒關(guān)系,君無涯只有這么一個徒弟,沒有對比,自然大家認為這不過是君無涯性格所致,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那么回事。一名長老狠狠的啐了一口,道:“明明是爐鼎,居然在外謊稱師徒,還堂而皇之的帶出門招搖,真是不知……”他剛說了個開頭,只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已經(jīng)直直向自己射來,頓時硬生生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而其他幾個早就看君無涯不順眼的人剛想趁機揶揄幾句的也紛紛閉上了嘴,畢竟君無涯的功夫大家心知肚明,硬扛上絕對沒好果子吃。可是,君無涯收回的目光卻一時無處可落,此刻他根本不在意對方說什么,他在意的只有葉歡。那個他精心呵護的花朵,那個他一心隱瞞的事實,一直不敢宣之光天化日之下的感情,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被這樣暴曬在眾目睽睽之下。君無涯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去看葉歡的臉色,卻又不敢看。他怕,怕看到她眼中的震驚,怕看到她眼中的鄙夷,更怕看到她眼中的后悔。“一定是她勾引的守陽尊?!蓖蝗?,一名白衣飄飄的女修站了出來,目含淚光,道:“守陽尊,一定是她勾引的你對不對?”大家都認出,那是一位一直傾慕君無涯的女子,只可惜這些年明示暗示了無數(shù)遍,君無涯卻連正眼都沒看過一次。“她不過是個爐鼎,又……”申無為的話剛說一半便被君無涯開口打斷:“不是!不是她勾引的我,是我引誘的她。”眾人又是一片嘩然,沒人想到那個皎潔如月的守陽尊居然全然不顧臉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無涯,你……哎……”申無為氣的捶胸頓足,他知道,今天君無涯承認了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大家表面上不敢說什么,但是這么多年他為君無涯苦苦建立的聲明算是徹底的毀了。“君無涯,別以為你修為高我們一些我們就怕你?!边@時開口的正是之前在廣場上叫囂不公平的那位長老,他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你們師徒luanlun,簡直是不知羞恥?!?/br>君無涯本不想和這些人計較爭辯,誰知那人話音一落,他就立刻看到一旁葉歡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一股怒火頓時沖上君無涯的頭頂。“師徒luanlun?”君無涯烏黑的眸子緩緩轉(zhuǎn)了過去,看著那位長老,冷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收歡兒為徒了?收入山門是需要行拜師大禮,納入本門宗譜的。她叫葉歡,即沒有行禮也沒有入譜,就算她在外稱我一聲師父,那最多算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罷了,怎么?連這個你們也要管嗎?”一句話噎的那人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正慌忙之際,就見君無涯手持問心向前一步,那名長老急忙后退,他周圍的一眾人急忙抽出武器,儼然一副自衛(wèi)的模樣。卻見君無涯冷笑一聲,一把扯開自己的領(lǐng)口,露出一片胸口光滑的皮膚,道:“我入尚清之時并沒有受戒,我想和誰結(jié)為道侶,是我的自由,輪得到你在這里置喙了嗎?”眾人紛紛一愣,大家都知道,尚清派受戒弟子會在胸口處留下一枚火焰狀的戒痕,終身無法去除消退,可一直以來君無涯清心寡欲,以至于眾人漸漸將他從未受戒這件事忘到了腦后。君無涯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轉(zhuǎn)身毫不避諱的將葉歡一把抱進懷里,捧著女孩的臉,看著對方的已經(jīng)水汽彌漫的眼睛,男人微微一笑道:“在我的眼里,葉歡只是一個我一心想要守護,想要寵愛的人,生生世世,無怨無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