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谷(五)戛然而止
瘴谷(五)戛然而止
一回去,薛肴就找了一身衣服扔給她。 浮元扒拉了半天,總算是穿上了身,布料是上乘的細葛布,她還是感到全身刺癢,抱怨了一番,最后問道:什么時候去鎮(zhèn)上? 明早。今天耽擱了不少時間。 說完,他就開始忙碌起來,拿出曬干的草藥,分出一批,用藥杵碾壓成粉,再倒入鋪好的紙上,包好放入竹筐中。 浮元看著無聊,就去門外舞起了匕首,直到夜幕降臨,瘴氣升起,她才回來。 只見那竹筐已經(jīng)裝滿,框內(nèi)一半是完整的干草藥,零星的根須從縫隙中鉆出來,最上面用麻布罩上。 她回到自己的床鋪躺下,薛肴見狀,過來在床頭點香。 和相遇時比較,他沉默了許多。她尋思著。 試了幾次沒成功點燃,他又靠近了些,手臂掠過她臉側(cè),浮元驚訝地意識到,一點都聞不到那身苦味了。 裊裊的香芬開始彌漫,薛肴正要離開,被浮元用力抓著了手臂。他一時不穩(wěn),整個人俯了下去,雙臂應急地撐在她兩側(cè)。 薛肴,陪我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雙腿夾著他的腰,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下面,抽下他的腰帶,極其熟練地把他的手腕縛在一起。 你他滿臉驚慌,扭頭看著別處,聲音又輕又軟,掙扎了幾下就停下了,你快下去,我不想弄傷你。 怎么?你不愿?她湊在他耳邊,輕咬耳垂,明明在水里都硬了啊。 神魂一震,連呼吸都帶著輕顫,薛肴一動都不敢動。兩人的衣襟大開,浮元整個身子貼著他,靈活的手指從耳后到胸前,沿著肌rou間的溝壑一路向下,抓住了他的軟弱之處。 在顛來倒去的把玩下,他脹痛難忍,輕吟出聲,飽受煎熬的沙啞之音像一只奶貓在叫喚。 身下的肌膚變得guntang,浮元撐起半身看他,那雙閃光的眼睛迅速地逃開,卻遮不住遍體盡染的紅暈。 薛肴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那些叫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忍什么?不舒服嗎?浮元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舒服?是什么樣的感覺呢?他不是很清楚,每天采藥煎藥喝藥,平靜地生活,已經(jīng)足夠。 因為聽覺削弱,他的觸覺異常敏感,作為備用品,他曾像奶牛一樣,被粗暴地擠過奶水,rutou被拉扯、掐出血來,好幾次他都痛暈了過去。 痛過以后,他還暗自慶幸,沒有被碰過下面。 那些已經(jīng)長成的,被挑選出來,一邊哀嚎一邊被冰冷地進出身體,那個人面無表情地盯著瓦罐中劃出的橫線還沒有集滿。 他浸泡在催情的藥水中,被迫觀看眼前的畫面,下面可恥地起了反應,一旦xiele陽精,藥水就會變色,他忍耐著,忍耐著,避免成為下一個。 唔刺激之下,他的身體繃緊了。 浮元舔弄他的耳垂,手下加速,她的手小,起初手心綿軟的一團,早已脹得粗硬如鐵,握不住了。 他咽下粗喘,調(diào)整呼吸,習慣性地進入忍耐,但這次,壓抑之下得來了幾倍的反噬,情潮熱意席卷而來,頃刻淹沒了他,求生的本能要他傾瀉而出。 比溺水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在享受這窒息的感覺,甚至還嫌不夠。 他揚起頭,祈求著什么,雙臂的肌rou迸發(fā)到了極致,沒有人注意到織物緩慢崩裂的聲音。 她的手指停在棒端的小口,指腹來回磋磨:薛肴,你下面流了好多水,是不是特別想要? 她抬頭,見他緋紅的眼角,盈滿的眼眶,那一滴正要奪眶而出的瞬間,溫熱的大手抵著她的后腦壓了下來。 薛肴軟糯的唇貼上她的嘴角,蠕動著,一點點移到她的唇珠,一遍遍舔舐吸允。 手心里的物事一陣勃動,一陣噴涌,被化氣吸收,她卻懵了。 他放開她,由著她的臉重新埋進了頸窩,雙臂滑下,圈住了浮元單薄的肩背,喘息劇烈,胸口上下起伏,托著她像微波中的小船。 他低頭,繾綣地親吻她的臉頰、頸項,一遍又一遍,灼熱的吐息徜徉在皮膚表面。 你在做什么?浮元的語氣異常嚴肅,打破了過于甜膩的氣氛。 薛肴不情愿地停下親吻,把懷里的人圈得更緊了:夫郎與你恩愛之時,不做這些嗎? 夫郎?可真是親切的叫法。貴族中,那叫侍者,王族中,那叫侍官,若是誕下后代,或是政治需要,才有幸被尊為郎君。 浮元想了想自己的男人,一個不必說了,恨不得用眼神殺了她,一個與她相互探索了身體各個部分,偏偏嘴唇貼近的時候,他會刻意避讓。 我們都做這些。浮元煩躁地說道,不安分的手向更深處探去,皮膚表面燥熱濕滑,xue口仍然緊閉著。他意識到她要做什么,盡力地克制內(nèi)心深處的畏懼和不可言說的興奮。 她輕輕地在xue口的褶皺上劃圈,直到那里完全放松了,進一分退半分,沒入一根手指。 嗯 太緊了。 兩人同時發(fā)聲,浮元感到本來圈緊她的手臂松開了,暗笑:不是這個緊。 他雙手抓皺了身下的獸皮,臀抬得更高了。 手指進進出出,噗噗的水聲攪亂了心神,身下的男人迷離地注視著她。 浮元撐起半身,環(huán)視四周,眼神落在了那個石頭做的藥杵上。她一點一點地把被夾住的手指抽出來,伸手取來那根藥杵。 正要辦事,手上的東西卻被薛肴猛地拍到一邊,石杵砸到墻面,發(fā)出一聲悶響。 不要。他好像剛被潑了一桶冷水,眼里的熱情被頃刻澆滅了,透著冰涼,這個不行。 某些場景不合時宜地跳了出來,被榨干之后的人不,牲畜生來就要被宰割的被那石頭做的兇器,肢解,錘打,研磨成泥。 只有這個不行。他的聲音垮了下來,又說了一遍。 她皺起眉。 薛肴提了一口氣,看著浮元的眼睛:我不是你的玩物,你若是一時興起,就算是一時興起那口氣快用完了,他抿了抿嘴,露出一個苦笑,也不會任由你來。 巖壁下的窯洞陷入沉寂,yin靡的氣息被熏香所取代,不一會兒,燭火熄滅,黑暗中,樹上的夜梟開始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