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
奇怪的男人
這里是哪里?簡樂接過手機問道。 德倫。 德倫?簡樂愣住了。 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簡樂發(fā)問道,頭部卻一陣疼痛,便用手摸了摸后腦勺。 宮墨琛見狀便扶著簡樂慢慢坐了下來,說道:奚希一直說想要來德倫旅游,我便準備給她驚喜,帶了你和林嘉過來,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簡樂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沒有在意宮墨琛不著調(diào)的謊話,又問道:那奚希呢,她來了嗎? 她剛下機場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林嘉陪她去醫(yī)院了,晚點才過來。 這樣啊簡樂乖巧地說道。 宮墨琛揉了揉簡樂的頭發(fā),臉上是和善的表情。他沒想到簡樂會這么好騙,本來剛才說謊的時候看簡樂眼神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還以為她識破了自己的謊,沒想到她居然如數(shù)照收了。 真不明白這么程奚希是怎么容忍這么蠢的女人呆在自己身邊的。 不過能猜透程奚希的想法也不容易。 你先早點休息吧,隔壁間準備了晚餐,還有什么事客房電話打1207就好了。宮墨琛說著便站了起來。 等一下。 宮墨琛停住了步伐,身體一僵,回頭問道:怎么了? 我想和我父母打個電話,我的手機沒電了。 床頭有一部新手機。說完,宮墨琛舒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離開了簡樂的房間,宮墨琛沒走幾步就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只見房間里坐了幾個人,桌上,沙發(fā)上擺了好幾臺電腦。 都安排好了嗎?宮墨琛問道。 安排好了??蛷d里的眼鏡男開口了。 宮總,有消息了。沙發(fā)上的一個短發(fā)女人摘下耳機說道。 這么快?宮墨琛臉上掠過一絲驚喜。他走到沙發(fā)旁,女人便把筆電遞了上去。 電腦的畫面上,正是程奚希坐在出租車內(nèi)的照片,看起來像是偷拍視角。 在哪拍的? 機場附近。 羊已經(jīng)到了洞口,只等她往前一躍跳入虎口。 宮墨琛又命令道:把這幾條街道的監(jiān)控全都調(diào)出來,一旦有發(fā)現(xiàn)她身影的都匯報給我。 好的。 我看你還能往哪跑?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少女,目光銳利,似乎是要透過屏幕刻到程奚希的身上。 半夜,簡樂失眠了。 她回想起了墨琛的話,越想越不對勁,程奚希明明之前說要去艾國,怎么又會來德倫?如果這真的是給程奚希的驚喜,又為什么要瞞著她和林嘉?更重要的是程奚希之前還剛和她說要離墨琛遠一點。 簡樂心想著,穿上了衣服拿起新手機下了床,打開酒店門往外張望著。 她躡手躡腳地往外走了幾步,迎面遠遠走來一個服務(wù)員。 簡樂站在原地,盯著服務(wù)員看,直覺告訴她那是她認識的人。 直到服務(wù)員摘下口罩,她才認了出來。 奚希,你怎么穿成這樣?簡樂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有什么事情我們等會兒再說,現(xiàn)在我需要你安靜,跟著我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簡樂問道。 程奚希拉過簡樂的手便往樓梯口走去。 你身體怎么樣了?簡樂問道。 什么身體? 墨琛說你身體不舒服,去醫(yī)院了他在說謊嗎? 程奚希皺眉,心想這應(yīng)該又是宮墨琛扯的什么謊。 我沒事,你先和我離開這里,等會兒再和你解釋。程奚希拉著簡樂一路下樓。 我們?nèi)ツ膬海?/br> 先上車。 程奚希故意放慢腳步,準備從酒店的后面離開,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卻看到了不遠處的幾個黑衣人。 樂樂,我先出去,你等一分鐘也出來。她對簡樂說道,他們可能會問你去做什么,你就說去附近吃夜宵,然后到路口找到一輛黑色的BMV,直接上后排。 簡樂點點頭,程奚希便理了理衣服,提著一大袋垃圾往后門走去。 她帶著口罩和假發(fā),兩人并沒有認出。 一分鐘過去了,簡樂也準備跟著離開,黑衣人果然攔住了她。 簡小姐,您要去哪里? 吃夜宵。她回答道。 請允許我們和您一起去。另一個人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你們跟著我不太舒服。簡樂說完便出了門,卻發(fā)現(xiàn)兩人一直跟著她。 簡樂往路口一望,果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BMV,少女加快了腳步,身后的兩人也隨即跟了上來。她打開車門鉆了進去,還沒關(guān)上車門,車輛便啟動了,坐在駕駛座的果然是程奚希。 她一路狂踩油門,直接將兩人遠遠甩在了身后。 簡樂回頭看了一眼,又問道:奚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們?yōu)槭裁匆x開這里? 程奚希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墨琛姓宮,是宮家的的人。 啊? 他差點害死我父親,現(xiàn)在控制了集團和聯(lián)盟的主要勢力,正在想方設(shè)法抓我。 奚希,你認真的嗎?簡樂有點不敢相信,那我又怎么會來到這里? 他原本準備把我賣到這里。我去艾國是想找顧梅,沒想到他又抓了你來威脅我。程奚希語氣平靜地把這幾天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簡樂坐著副駕駛上愣住了。 那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回新國,父親的遺囑和遺產(chǎn)執(zhí)行律師的個人信息都被存在了艾森銀行底下。 遺囑?叔叔他真的不行了嗎? 十有八九。程奚希說道。 事實上自從程奚希得知程冠華的代理人是宮墨琛而不是自己之后,她就沒那么在意他的死活了。眼下找到他的遺囑更加重要,誰知道這個死老頭又在遺囑里寫了什么會把她本應(yīng)該有的東西拱手送人的東西。 雖然那個時候程冠華應(yīng)該并不了解宮墨琛的背景,更想不到自己會遭遇遭遇這種事。 如果程冠華留了大量的股份、不動產(chǎn)等等,那她就不用顧慮太多,畢竟宮墨琛作為代理人只是一時的,但是如果事與愿違,那就難辦了。 我聯(lián)系了人,他可以把我們送到旁島上去躲幾天,再坐郵輪回新國。 好。 兩人到了碼頭,很快上了輪船。 程奚希一到房間就拉了窗簾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 我睡了多久。她問簡樂。 十四個小時。我想訂晚餐,可是我的手機不見了,只有這個宮墨琛給我的新手機。簡樂說道,把新手機遞了上去。 程奚希一看到手機便警鈴大作,問道:這手機是宮墨琛給你的? 是啊我本來想聯(lián)系我爸媽的,電話沒打通。 程奚希拿過手機,仔細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等上了島就把手機丟了,我可以再給你買一個新的。 兩人上島后住進了一家民宿,是程奚希朋友的一座房子,建筑風格復(fù)古,靠海邊但是離小鎮(zhèn)也不遠。 晚上,程奚希在洗澡,簡樂則在看電視。 奚希,我看新聞?wù)f附近有一輛船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情? 沒具體說,就說船沉了,有三人遇難了,死者信息還沒有公布。 程奚希穿了睡袍從浴室出來,目光落在了電視屏幕上。 普塔亞離這里是不遠。 這時,后門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誰?簡樂問道。 沒有回答。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程奚希向門口走去,聆聽片刻,發(fā)覺聲音時輕時重。 奚希是誰???簡樂問道,便要上前趴在貓眼上看。 啊 程奚希一把拉回簡樂。 你干什么?!簡樂揉了揉被掐痛的手腕問道。 你不怕人家有槍直接往貓眼上懟?程奚希問道,語氣冰冷。 簡樂聽到后想了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看到什么了?程奚希問道。 一個男人。 什么男人?程奚希的戒備心再次加重。 帶血的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 沒有別的特征了?程奚希陷入了思索。 沒有。簡樂嘟了嘟嘴說道,我才看了一眼你就把我拉回來了。 奚希,你在想什么?我們要不要救救他簡樂問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宮墨琛派人假扮來試探我們的?這一條街又不止我們一個人住,他為什么剛剛好要找我們? 簡樂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程奚?;氐搅舜采?,拿起一本書開始翻看。 這時,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只是這次的敲門聲,比先前弱了不少。 簡樂見狀便要上前開門。 不要開門!程奚希厲聲制止了簡樂的動作。 可是外面還下了很大的雨微弱的敲門聲仍在繼續(xù)。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麻煩還不夠多嗎?程奚希從床上坐了起來,冷聲問道。 假裝我們不在就好了。程奚希躺回床上翻了一頁說道。 奚希 你要是還不放心。就把門反鎖了吧。程奚希隨口說道。 這種時候放一個陌生男人,還是渾身帶傷的陌生男人進來,簡直不要太冒險。 玄關(guān)處傳來了少女的腳步聲,而微弱的敲門聲也隨著鎖門聲消失了。 不久,簡樂在廚房問道。 奚希,你喝牛奶嗎? 溫的就好。 喏。簡樂端著牛奶出來了。 程奚希拿過牛奶,喝了下去。 翌日清晨。 程奚希醒來時發(fā)現(xiàn)是早上六點,而簡樂卻不知道去哪了。 打開浴室門,卻看到了滿地的血跡。 程奚希蹙眉,拉開簾子,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正躺在浴池里。 簡樂這家伙,果然還是趁自己睡覺把他帶進來了。 程奚希拿起花灑,將水流開大,對準了男人噴去。 血污被沖下,水池里滿是淡紅色的液體,詭異無比。 水被放空,程奚希再次打開了花灑。 水逐漸漫了上來,男人的身體也隨著水位上升而微微一動。 忽然,程奚??吹搅四腥耸直蹆?nèi)側(cè)的那一處紋身,立刻關(guān)掉了花灑。 男人雖然閉著眼,眉頭緊皺,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是在低語。 下一秒,程奚希便抓起男人的頭發(fā)往水里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