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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蝶園驚夢在線閱讀 - 第149章 芳華2(H)

第149章 芳華2(H)

    鳳兒半日沒見著錦哥兒,再見他時,他正牽著黑黃相間一條大狗往院子里走。

那狗瞧著就兇,蝶園的護(hù)院黑犬是出名的威風(fēng),一見它卻也背過了耳朵,嗚咽嗚咽叫著。

“怎的又牽條狗回來?可是咱家黑妞要卸任了?”

鳳兒自幼怕狗,見了尺把長的小狗都繞道走,她好奇又不敢上前,躲在柱子后頭問錦哥兒。

錦哥兒扯謊騙她:“我想給黑妞留個后,就幫它尋來個如意郎君。它叫賽虎,你看,可夠精神?”

倘若賽虎能聽懂錦哥兒的胡謅,怕是要哭著咬他一口。

它是艾成蕭從北戎帶回的良犬,從小馴養(yǎng)做巡犬用。它是公狗不假,但為了能一心一意干活,早已是個太監(jiān)了。

鳳兒不敢上前,自然也看不到這狗跟旁的公狗相比,特殊部位有明顯分別。

她扭身去了朗月堂,云麒正在屋里等她,說有好東西給她看。

今晚她倆找由頭告假,都沒去歡喜廳。

鳳兒一進(jìn)屋就問:“什么好東西要給我看?”

云麒看看時辰,說:“時候未到,再等等?!?/br>
二人吃喝閑聊好一陣后,云麒豎起耳朵聽聽四周動靜,拉起鳳兒:“來!”

他掀起墻上一副字畫,露出后面一個黃豆大的窟窿眼,他指了指,怪笑著對鳳兒說:“看吧,好東西在里面呢?!?/br>
什么好玩意兒會藏在墻里,鳳兒懵懂地貼上眼睛,而后就再挪不開了。

原來隔壁住的是晏華,正和jiejie一同接客。

晏芳和其它女妓一樣住在棲夢樓,只有接客時才會到朗月堂來。

鳳兒兩只小手撐穩(wěn)了墻,眼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什么過癮畫面。云麒看她張嘴瞪眼的興奮樣,搖頭笑笑,轉(zhuǎn)身去練琴了。

墻那邊的春色盎然,配著云麒彈奏的yin調(diào)艷曲,險些讓鳳兒褻褲濕透。

那客人鳳兒見過,是個壯碩的習(xí)武大漢,曾讓自己陪侍喝酒,此刻正按著芳華二人的腦袋,讓他們跪在身下舔允男根。

他那話兒又黑又丑,不太長,卻粗得厲害,恥毛濃密連大腿根都黑黢黢一片,鳳兒慶幸他錢袋子不夠鼓,沒能耐睡到自己,這棒男根她可是下不去

口的。

然而芳華姐弟卻如黑熊食蜜一般,捧著黑家伙爭搶著吸舔,jiejie搶不過弟弟,轉(zhuǎn)而把頭埋進(jìn)遍布黑毛的股間,去含他同樣難看至極的卵蛋。

女孩比男孩身子發(fā)得早,晏芳一對乳兒比鳳兒大了不是一星半點,身子也顯露出隱隱成熟飽滿態(tài),晏華卻還像小孩子,細(xì)胳膊細(xì)腿,不見一條腱子

rou,纖弱得像個姑娘。

鳳兒想看看晏華的男根是何模樣,左右轉(zhuǎn)著頭,死活看不清。

她腦袋轉(zhuǎn)著,身子也跟著怪異地扭,云麒見她好笑的背影,憋笑憋到彈錯了調(diào)。

客人被舔到受不住,抱起晏芳,掰開她大腿直接把rou莖頂進(jìn)xue里。許是還不夠濕潤就被cao,客人頂送得瘋狂,晏芳表情卻明顯不那么快活。他喊晏

華站到身側(cè),命晏芳伸手?jǐn)]弟弟男根,自己在交合處抹上兩指yin液,探進(jìn)晏華臀縫,直接摳進(jìn)后庭。

晏華浪叫那一聲,差點把鳳兒拐帶叫出聲來,她忙捂上嘴,瞪大眼睛看著他跨下。

不太大,甚至說小都不為過。

鳳兒先感嘆這樣一只小鳥將來如何讓妻妾快活,后一想,都進(jìn)了蝶園,賣起了屁股,此生怕也不會有妻妾了罷。

不僅小,射得還快。

許是后庭里的手指頭抽插太過兇狠,許是jiejie更懂他敏感在何處,不多時晏華就喊著:“jiejie!我要出來了!”

晏芳忙低下身子,探頭含住弟弟的嫩rou棍,幾下飛快吞吐之后,臉緊貼在腿根處,喉管上下竄了竄,把他熱精吞咽入腹,交合處嘰地一聲,涌出一

股透白yin水,順著rou棍子流了下來。

這時身后端著她cao的客人忽然興奮異常,加重力度頂cao她,大聲吼著:“賤貨,喝你弟弟子孫湯,你saoxue緊個什么勁,連夾帶淌水的,是不是想弄

射老子!”

他一把扯過還在jiejie嘴里慢慢抽插的晏華,讓他撅著屁股跪好,咬牙把男根從晏芳xue里抽出來,讓她躺到弟弟頭頂,打開大腿,把白沫泥濘的股間

對準(zhǔn)弟弟的臉。

“把你jiejie的saoxue舔干凈!”

客人一巴掌拍在晏華屁股上,清晰的掌印連墻后的鳳兒都看得真切。

晏華吃痛一聲哼唧,朝jiejie挪了挪身子,手按著她大腿,張嘴含上她xue口,吃奶似的吸花徑內(nèi)的yin汁。

看到這,鳳兒xue一緊,小腹一酸,想著男人們給她舔xue的時候,是否也如這般?

看晏華只吸不舔,客人不滿,抓著他腦袋把他臉往晏芳xue上蹭,蹭他一臉白白膩膩,他才伸出舌頭舔干凈jiejiexue周的糊白。

“繼續(xù)舔!”

客人再次發(fā)令,同時用力把粗黑男根捅進(jìn)晏華后庭。

晏華一定很疼,即便有春藥油相助,客人的粗大還是讓他叫聲慘了些,但客人不管他死活,仰頭閉眼嚎了一嗓子,便開始猛烈地cao干。

他彎腰貼上晏華后背,在他頸后肩膀咬出一排牙印,手掏進(jìn)他身下,握上那根再次抬頭的小嫩莖,邊挺動腰臀cao他邊用力擼他,見他停了嘴里舔弄

jiejiexue的動作,只顧大聲呻吟,咬牙切齒地命令他。

“舔你jiejiesaorou核子,不給她舔尿了,我就干你一晚上,干死你!”

晏華被cao得小臉漲紅,屁眼被大棒插著,小鳥被大手?jǐn)]著,人很快就神志恍惚,晃蕩著腦袋,含住jiejie淌水的xue,嘬著花核,舔著尿眼。

這般刺激誰人能受,晏芳緊繃的大腿抖個不停,又不敢躲,只能緊抓著弟弟頭發(fā),甩著頭叫得震耳欲聾。

等她被舔xiele身子,放棄掙扎,抓著弟弟頭發(fā)的手松開,一溜淡黃也飛了出來。

晏華被噴了一口sao澀,剛挪開臉躲閃,就被客人再次按頭貼上jiejie涌著尿的股間。

“張嘴,給我喝!”

此時晏華正一股熱精沖到龜冠眼看要射,客人卻捏死了他馬眼兒偏不讓他射出來。他卵囊麻得透骨,后腰酸得難耐,屁眼里那根硬物卻捅得更狠。

極樂關(guān)頭卻遭這種痛苦讓人尊嚴(yán)全無,晏華沒好動靜地尖叫一聲,張大了嘴貼上jiejie嫩xue,讓她再放出來的熱尿直接噴進(jìn)嘴里,緊躥著小小喉結(jié),

全咽了下去。

不能看了,再看鳳兒都要尿了。

她挪開眼睛,靠著墻壁大口喘了會兒氣,挪蹭到云麒身邊,端起茶猛灌,潤潤干透的嗓子。

“哥哥墻上這窟窿可是特意為你鑿的,你不是好奇他們?nèi)绾我煌涌吐铮@下看過了,覺得如何?”

云麒纖手撫琴,悠悠問道,仿佛剛剛請鳳兒看的不是孿生姐弟luanlun的活春宮,而是什么名家書畫。

鳳兒呆望著云麒細(xì)白漂亮的手,說了句:“當(dāng)真讓人看著身子發(fā)熱。”

“meimei身子熱了?那還不快去找公子泄泄火?”

聽到公子二字,鳳兒小臉一沉:“我才不去?!?/br>
“那叫方神醫(yī)來呢?”

“也不要。”

“還賭氣呢?”

鳳兒沒言語,手在琴上亂撥幾下,撥出一段沒調(diào)的雜音。

云麒嘆口氣,摸摸她的頭:“其實你也不必這般賭氣,人活到他們的年紀(jì),很多事便不能由著性子來,要顧慮的東西很多很多。他們很疼你,你也

試著體諒一下他們?!?/br>
他也不知鳳兒能不能聽進(jìn)去他這義兄的勸導(dǎo)。

鳳兒垂頭沉默片晌,伸手在琴上撥弄一段零碎的之后,起身告辭。

這晚她輾轉(zhuǎn)難眠,芳華姐弟與客人交歡的畫面不斷在腦中浮現(xiàn),她摸出玉勢自瀆到四肢發(fā)軟,才沉沉睡下。

【老李碎碎念】哇,蝶園又開門營業(yè)了,難哦!

第150章芳華3(6po)

次日起床,鳳兒剛支開窗,就見方晉帶著春生往蝶園過來。玉玫端水過來為她梳洗,便問她:“園子里誰病了?”

玉玫調(diào)著梳頭花水,木木地回她:“是南夷來的俊小倌,昨夜里被客人玩壞了身子,一早就差人過去請方神醫(yī)了?!?/br>
看看日頭,約莫巳時過半,鳳兒不解,又問:“既是一早便去了人,怎的他們才過來?!?/br>
玉玫木然的臉上露出淺淺心焦和埋怨:“姑娘是真不知外面變了天么?”

“怎么解釋?”

“邊城軍營里鬧了病,聽說是河里的水臟了,喝了那水的軍爺皆下吐下泄不止,活活拉死的都有,這事街頭巷尾的誰人不知?方神醫(yī)去營里診病,

不在城中數(shù)日有余,今兒天亮剛回來?!?/br>
鳳兒擺弄著妝盒里的首飾,嘟囔著:“我怎不知他去了這么久……”

“姑娘當(dāng)然不知。前陣子方神醫(yī)一來,姑娘就給人家臉子看,嚇得他連咱們園子門檻都不敢邁,就算人家想過來知會一聲,也心里打怵著呢。”

鳳兒按住玉玫的手,扭身回頭看她:“怎的你今日話格外多?”

玉玫微扯下嘴角,繼續(xù)給她梳頭。

邊城駐地,那不是由精騎營管著的?鳳兒馬上想到艾成蕭,忙問玉玫:“艾小將軍可也被染了???”

“姑娘放心,小將軍一切安好,營中鬧病時他在城中不在營里。鬧病的消息一來,他便帶著趙副將過去了,這幾日都沒有消息。不過看方神醫(yī)都回

來了,估摸那邊已經(jīng)沒啥大事,他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罷?!?/br>
鳳兒對著鏡子撅撅嘴:“我的消息竟不如你靈通?!?/br>
玉玫給她盤著髻,對鏡子里的鳳兒道:“不是玉玫消息靈通,這些都是錦哥兒說的。他還說姑娘現(xiàn)在也不愛和他說話,他便不好直接過來說這些,

只等姑娘問起了,我答便是?!?/br>
的確,自從跟幾個男人鬧別扭,鳳兒也許久不主動找錦哥兒閑聊。

她想著艾成蕭,想著方晉,又想到昨夜目睹那場春色,接著又想到被蹂躪的晏華,再接著便想到南夷,想到離蠱。

她命玉玫快點給她梳妝,然后把錦哥兒叫來。

錦哥兒一聽鳳兒找他有事,賬簿一合跑上樓:“meimei有什么吩咐嗎?”

他語氣里多了平日交談沒有的討好,讓鳳兒略難為情,故作自在地說:“錦哥哥,你受訓(xùn)時弄傷后庭,當(dāng)時所用的藥方現(xiàn)在可還能找到?”

錦哥兒奇怪,便問:“你要那個做什么?”

鳳兒如實說,聽聞晏華也被弄傷,她想去探望一下,贈些藥,而且從他們亮相至今,她也一直沒去打打交道。

錦哥兒沒多想,也無心多想,鳳兒能再次主動找他辦事,已然讓他心花怒放。

當(dāng)年的藥方錦哥兒并沒有,那是方晉直接做好了藥膏給他送來的,他也便如實說來,又給鳳兒提議:“方神醫(yī)已經(jīng)去看過晏華,想來藥也在配著

了。莫不如這樣,我去尋些南夷人愛吃的東西,他們遠(yuǎn)道而來,定是水土不服,飯菜吃著不對味,惦記故鄉(xiāng)的吃食,吃到合口的東西,或許心情大悅,

也會記你的好。”

這法子可行!

說到南夷食物,鳳兒腦中一亮,讓錦哥兒去找個漂亮點的小壇子來,裝醬料那種。

等錦哥兒揣著狐疑拿了個白白的小醬壇子回來,見鳳兒正伏在食案邊,臉湊在一個略大些的壇子旁,陶醉地深嗅著。

錦哥兒知道壇子里是什么,那是公子知道鳳兒喜歡吃辣,特意從南夷帶回的辣醬,她喜歡那味道,一直舍不得多吃,每次吃飯都只肯取不多的一

點。

鳳兒小心地把辣醬一勺一勺舀進(jìn)小壇子,錦哥兒看她大方地樣子,心里不是滋味。

公子千里迢迢抱回來的東西,只給她一個人吃的,她就這么送人大半。

他并不知,鳳兒也舍不得,只是她有求與人,就要投其所好,不舍出點東西怎好開口打聽她想知道的事呢?

即便心有不悅,錦哥兒仍舊陪她去了朗月堂。

晏芳也在,正給晏華吹著湯藥,見是他倆過來,忙起身招呼著:“鳳jiejie來了!快進(jìn)來坐!”

頂著南夷國姓,這二人身份定是不可能卑賤的,然而晏芳喚鳳兒的聲音卻謙卑有禮,反倒讓鳳兒害臊。

“我來看看你們,來了這么多天,我們都一直沒得空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

晏華的態(tài)度跟jiejie截然相反,他一見鳳兒過來,扭頭看向墻壁,丟出一句:“早不來,晚不來,單在我起不來床的時候來,鳳jiejie這是要認(rèn)識我

們,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他哪來如此大火氣,鳳兒和錦哥兒著實不解。

這般言語實屬無禮,晏芳一生氣,照著晏華屁股就是一巴掌,眼見著他疼到身子直抖,卻緊握著拳頭,一聲不吭。

晏芳忙跟二人道歉:“對不住,我弟弟自小有些驕縱,失禮了,鳳jiejie別怪罪。”

“哪兒的話?!?/br>
鳳兒落座,把小醬壇子放到食案上,不慎把蓋子碰落,掉到地上摔成兩瓣。

她哎呀一聲,忙叫錦哥兒再去尋個蓋子來。

這時晏華突然撐起身子,盯著醬壇子看,片晌后問鳳兒:“里面是什么?”

鳳兒把壇子遞給晏芳,讓她拿去給晏華看。

晏華抓著jiejie的手,湊過去使勁兒一聞,抬臉又問鳳兒:“這是我們南夷辣椒做的醬?大岳怎么會有?你從哪兒弄來的?”

鳳兒看著晏華堆滿稚氣的臉,想著方才他的小脾氣,故意逗他:“你們怎么來的大岳,它就怎么來的?!?/br>
晏芳知道怎么回事,公子帶他們離開南夷前,特意命人做了一壇辣醬,一路小心護(hù)著帶回,說是要給家里的饞貓吃。當(dāng)時她還好奇,世上怎還有能

吃辣的貓,如今看來,是饞貓修煉成了美貌的姑娘。

公子辛苦帶回的東西,她卻肯與他們分食,晏芳把辣醬又放回食案,懇切說道:“鳳jiejie,這是公子帶回來給你吃的,怎么好分給我們?”

“你們初到大岳,難免水土不服,吃食定是更不習(xí)慣。大岳人不喜吃辣,莫說你們,我都吃不慣。我分這醬給你們,只想你們吃飯香些,吃得不

香,日子怎能過得快活呢?”

鳳兒振振有詞,晏華卻嗤笑一聲:“哼,吃得香了,日子就快活了?在這種地方活著,你就算喂我喝仙露,我也快活不起來?!?/br>
第151章因由

晏華的態(tài)度令鳳兒委實不能理解,想今兒個是頭回跟他們姐弟倆見面聊天,從前又沒得罪過他,他哪兒來這么大脾氣撒呢?好心過來送他們家鄉(xiāng)吃

食,就算不接受,也該如晏芳那般客客氣氣的吧。

鳳兒被眾人捧著長到大,沒受過幾回屈,心是軟的,更是吃軟不吃硬,唯獨公子那份“硬”她多少懼怕一點。晏華這份硬她是不想碰的,小脾氣一

上來,嘴里也沒了掂量。

她陰陽怪氣對晏芳道:“我看還是再折騰方神醫(yī)回來一趟吧,他開的藥方子怕是不對,吃了讓人火氣大,恐不利于恢復(fù)呢。”

弟弟語氣不敬,鳳兒也看著要惱了,晏芳更掛不住臉,狠掐一把晏華大腿rou訓(xùn)斥他:“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滿,跟姐牢sao便好,鳳姑娘好心來看

你,還分這稀罕吃食給我們,她有何辜要聽你句句帶刺!”

晏芳這下掐得很重,晏華大腿一疼,屁股一緊,牽扯到后庭口的傷。他疼得登時咬緊了下唇挺著,愣是一聲不吭,只是眼淚憋不住,從眼角擠了出

來。

鳳兒本想多繞幾個圈子再道出所求之事,看晏華的狀態(tài),覺得趁機把有些事問了,興許當(dāng)即便能得到答案。她怎么看晏華都只是個小孩子,雖然園

子里這般大的男伢子不少,卻個個被調(diào)教得圓滑老成,罕見類似的無忌。

她哄哄晏芳,說罷了罷了,弟弟傷著,要訓(xùn)好了再訓(xùn),又裝作不經(jīng)意般道:“其實晏華說得也對,你們頂著南夷國姓卻在這種地方過活,著實委

屈,定是難受得緊。”

聽她如此說,晏芳整個人都木了。晏華安靜片刻,扭頭看著鳳兒,一聲嗤笑:“知道的還不少?!?/br>
似乎鳳兒的話刺痛這對姐弟軟處,晏芳眼里再沒了光亮,神色陡然黯淡,偏頭瞧著那碗藥的熱氣,垂頭悲戚地說:“來這里以色侍人,的確不是我

二人所愿。鳳jiejie,我和華兒是孿生雙胎,一個阿媽肚子里生出來,前后隔了不足半刻,一塊侍人也就罷了,還要與對方交合,天底下怎該有這等luanlun

之事呢。”

是不該有,卻也常有,鳳兒生長在蝶園,親人間luanlun之事沒少聽聞,只是遇到他們才第一次親眼目睹。

本以為他倆這般是南夷民風(fēng)過于開化所致,原來他們也是在乎人倫綱常的。鳳兒怕問下去會觸碰他倆傷心地,左右想想,反正已經(jīng)戳人心窩了,不

如想辦法讓他們掏心掏肺一次,她拿到想要的答案,他們把委屈說出來也能好受一些。于是她問:“那你們?yōu)楹芜h(yuǎn)走他鄉(xiāng)來此地?又為何會亂了人

倫?”

晏華順過來氣,叫jiejie把藥端過來喝,擦擦嘴邊藥漬,皺著小眉頭反問道:“鳳jiejie可有聽過蠱?”

他好好說話的模樣還真是乖巧,鳳兒點點頭說:“有所耳聞,客人們常說南夷人擅長制蠱?!?/br>
這時晏華笑了笑,只是那笑苦得要命,像他剛喝下的藥。

“煉蠱是需要器皿的,越厲害的蠱越要好的器皿,而最好的器皿就是人。”

晏芳抬起頭,拉扯幾下晏華衣角搖了搖頭,朝鳳兒偏偏頭:“你別亂說,再嚇壞鳳jiejie。”

沒理會jiejie阻攔,晏華問鳳兒:“鳳jiejie怕么?”

啥都沒說呢我怕什么呀?鳳兒心里嘀咕著,搖了搖腦袋,示意他說下去。

“我和jiejie就是煉蠱的器皿。”

聽到弟弟說至此處,晏芳的身子晃了晃,緊抿著嘴角,拉著弟弟手,沖鳳兒點點頭。

從晏華的口中,鳳兒不光知道了人可以用作煉蠱,也知道他們沖破倫常實為中蠱所致。

為求一心人,確切說來是為得他人此生心身皆專屬自己,人總是會做出很多狠心事,寄希望于旁門左道,而不在乎對方是否愿意。

南夷民風(fēng)開化是實情,不講究女子出嫁前是否完璧,更不講究男子曾有過多少愛侶。男女在成婚之前還能搬到一處住段時間,看彼此是否真的過得

到一塊去。能則正式婚娶,除非喪偶,否則此生不離不棄;不能則一拍兩散,各自再找,哪怕只是一方覺得不妥,婚事也不能成,另一方不得強求。

這讓鳳兒聽完心向往之,覺得如此甚好,姑娘們不必?fù)?dān)心被負(fù)心漢騙了身子不認(rèn)賬,帶著非處子之身不好再嫁人。這原本算不得壞事,奈何人之欲

望無止境,那些共處一段被對方認(rèn)為不可共度余生之人,漸漸惡念心生。

強求不得,那便以蠱控制。

不知何人煉出一蠱,中蠱之人會如傀儡般喪失心智,不論當(dāng)時二人是否兩心相許,皆視下蠱之人為此生唯一摯愛,忠心不二。哪怕對方不幸殞命,

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自盡,隨之而去,且死后必須并骨,否則蠱蟲會從下蠱者墳包里爬出來,四處亂爬,啃爛田地莊稼。外鄉(xiāng)人入南夷,常見到共葬的夫

妻墓,還以為南夷人夫婦和睦,合葬是風(fēng)俗。

蠱蟲遍地爬,鳳兒瞬間想到那些從錦葵潰爛的下體里爬出來的蟲子,它們在污血中蠕動的樣子至今回想起,仍忍不住作嘔。她緊著咽唾沫,想壓下

胸中的惡心,晏芳見了忙給她倒茶,埋怨晏華嚇著了她。

“不妨事?!兵P兒擺手表示無礙,晏華卻不敢再說了。好奇令鳳兒心焦,追問著蠱蟲長什么樣子。

晏華看看jiejie又看看鳳兒,思量一下說:“墳里爬出的是子蠱,惡心著呢,但母蠱卻漂亮得很,就像蝴蝶一樣,下蠱之人只需讓它在目標(biāo)頭上飛兩

圈,扇扇翅膀,那人便中蠱了?!?/br>
鳳兒眼睛瞪溜圓:“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且這惡心蠱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情’?!?/br>
生平頭一遭,鳳兒發(fā)現(xiàn)這“情”字也有如此惡心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