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媽
沒用的媽
啪的一聲,沈野開了燈。 唐衣受不了刺眼的燈光,拿手臂擋住眼睛。 見沈野朝自己走來,唐衣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有事? 這語氣生硬又疏離。 沈野悶在心里的火,瞬間就燎了原。 他粗魯?shù)陌烟埔聫谋蛔永锢饋?,有力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拉到自己眼前?/br> 來提醒你是什么身份,該履行什么義務(wù)。 唐衣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沈野寬大的身軀面前毫無抵抗力。 盡管知道自己越是掙扎沈野越不會放過自己,唐衣還是抵觸,低聲道,我那里還沒好。 那天鮮血淋漓的樣子在沈野腦子里一閃而過,但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輕車熟路的撩起她的睡裙,我看看就知道了。 唐衣夾緊雙腿,無聲抵抗。 可還是被沈野輕松掰開。 唐衣急了,宋戀不是也來了嗎? 說話的同時,沈野已經(jīng)看到了唐衣的那里。 視線像沾了毒,唐衣忍不住顫抖。 她來事了,不方便。沈野隨即又冷笑一聲,你不是說你是妓女么?妓女就該張開腿乖乖讓我上,少廢話。 這話是那天唐衣絕望時脫口而出的。 此刻從沈野的嘴里說出話,更加傷人。 身下的傷還沒恢復(fù)好,沈野說了句掃興,將唐衣丟在床上。 見沈野解皮帶,唐衣瑟縮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沈野另一只手摩擦著她水潤的唇,表情冷酷得沒有感情,也沒有情欲,直白的說,給我口。 唐衣的喉嚨立即涌上一股酸水,她咬牙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沈野抓著她的胳膊,強行拖到自己胯下,那根東西抵著她的嘴角。 她眼里又盛滿了恨。 不過相比上次,沈野沒有那么暴怒了,更多的是平靜,讓人恐懼的平靜。 唐衣,這都是你自找的。 唐衣的嘴里塞滿了他的東西,惡心的味道從口腔傳達(dá)至四肢百骸,她瞪著沈野,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尸。 沈野只回以嗜血的微笑,堅硬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妄為,磨得嘴角出血,用力的抵到喉嚨,讓她生不如死。 狼狽得像喪家犬。 最后釋放在她嘴里,親眼看著她全部咽下去。 唐衣趴都趴不穩(wěn),兩條手臂撐著床沿,大幅度的顫抖著。 沈野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看著自己。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沈臨替你補了項目的漏洞。沈野嗤笑,我的沈太太這么值錢,是不是很開心? 唐衣咧嘴一笑,是挺開心的,我就算賣一輩子,也賣不到這么多錢,想不到沈臨居然那么喜歡我。 這話像是觸碰到了沈野的逆鱗,他偽裝的表情逐漸皸裂,露出兇神惡煞的真面目。 唐衣忽然就無比期待。 期待他殺了自己。 然而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阿野,你在里面嗎? 敲門聲很急,宋戀的聲音也很急。 唐衣被沈野隨手丟開,隨手抽了紙巾擦拭手上殘留的液體。 打開門的沈野,又是一副人模狗樣。 宋戀聞到空氣里少許膻腥味,心里的嫉妒達(dá)到了頂點。 她挽著沈野的胳膊,撒嬌道,你怎么離開那么久啊,我沒有你都睡不著。 唐衣在浴室,反反復(fù)復(fù)的清洗口腔,手指都伸進了喉嚨,企圖把沈野的味道祛除干凈。 宋戀沒好氣的問,阿野,這么晚了你找唐衣有事嗎? 沈野冷冷道,別問,我對她做了什么事你不喜歡聽。 唐衣吃了安眠藥,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李媽看見唐衣起來,馬上問她要吃什么,什么都可以做。 唐衣沒什么胃口,但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還是說,瘦rou粥吧。 李媽連連點頭說好。 唐衣化了妝掩蓋了嘴角的痕跡,出了別墅。 嘴里磨破了,她需要消毒水和創(chuàng)傷藥。 然而剛離開別墅的監(jiān)控區(qū),一個女人大喊一聲,衣衣! 唐衣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有些怔愣。 女人穿著火紅的裙子,跑過來的時候帶來一陣成熟女人的香水味,親昵的拉著唐衣的手,衣衣,我終于等到你了。 唐衣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自己的母親。 媽,你怎么來了?唐衣一說話嘴就疼,聲音含糊不清。 廖青音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她嘴巴的傷口,然后不懷好意的笑,看不出來沈少爺挺有情趣的啊。 唐衣有些詫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又反感,媽,你別亂說。 行,知道你害羞。廖青音臉上始終帶著笑意,mama好久都沒看見你了,走吧,請mama吃頓飯。 唐衣拒絕,下次吧,我今天沒有空。 你怎么就沒空了?你是豪門闊太太,什么事都有人伺候的。說到這廖青音笑容驟減,干嘛,嫌棄你媽了??? 唐衣無力,沒有。 沒有就行了,走趕緊的。 廖青音緊拽著唐衣的胳膊,徑直往前走。 唐衣渾身乏力,索性什么都不說了。 廖青音帶唐衣去了一家十分奢侈的餐廳,價格昂貴得令人發(fā)指。 唐衣沒胃口,點的就全是廖青音喜歡吃的菜。 全程,她都沒有問一句唐衣要不要吃什么。 點完之后看看手機,或者是拿出鏡子補補妝,母女之間沒有過多交流。 唐衣看著菜單,問道,媽,你經(jīng)常來這種餐廳吃飯嗎? 唐衣還沒嫁的時候母親就不怎么著家,從不工作,開銷都是從父親手里拿,不手軟,也從不顧及父親手里是否有,要就必須給,不給就想盡一切辦法要。 廖青音漫不經(jīng)心的說,還行吧,這兒消費太高了,偶爾來。 廖青音聽得出唐衣什么意思,不屑道,你放心吧,我沒有問你那沒用爸爸要錢,我都是用我自己的。 唐衣皺眉,你哪來的錢? 廖青音像被戳到了脊梁骨,揮揮手,大人的事你別管。 唐衣想說我不管可以,那你別再問爸爸要錢,想了想還是算了。 想起父親蒼老的臉,唐衣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菜上齊后,廖青音貴婦般的享受了幾口,開始找唐衣聊天。 衣衣啊,你嫁給沈野這么好的男人,也多虧了你mama長得好看,如果mama出事了請你幫忙,你不會不幫吧? 唐衣眼皮跳了跳,問道,你出什么事了? 你就說你幫不幫。 唐衣語氣也強硬,看情況,如果事情嚴(yán)重,我不會幫。 廖青音瞪了瞪眼睛,尖銳道,你這孩子怎么那么狼心狗肺呢,我生你那么辛苦,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不管我了。 唐衣心里冒火,出什么事了趕緊說,我沒太多時間。 見唐衣態(tài)度確實冷,廖青音見好就收,有尷尬的笑了起來,你老公權(quán)勢那么大,應(yīng)該黑白通吃吧? 提到沈野唐衣就暴躁,那是他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 哎呀你別說這種話嘛,你是他老婆,你在他耳邊吹吹枕邊風(fēng)不就行了,又不會讓你怎么樣。 唐衣目光變冷,你到底干什么事了? 廖青音嚇了一跳,終于開始招供,也沒什么事啊,就是不小心犯了個錯,惹上黑道的人了,他們看不慣我,要收拾我。 唐衣知道黑道上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母親先惹他們,絕對不會單純的看不慣。 唐衣想也沒想就道,我?guī)筒涣恕?/br> 廖青音急了,你怎么會幫不了啊,沈野不是很牛逼嗎?你叫他出個面保我不就行了? 唐衣閉了閉眼睛,還是那句話,你死心吧,我?guī)筒涣恕?/br> 廖青音怔怔的看了唐衣好一會,態(tài)度轉(zhuǎn)變,你確定不幫? 不幫。 行。廖青音一撂筷子,冷笑,我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聽,可以啊,我找你爸,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他就是拼了命也會讓我平安。 唐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不愧是她的母親,可以輕輕松松就捏住她的軟肋。 唐衣崩潰,這么多年你捅那么多簍子,全是爸爸幫你補上的,你不愛他,起碼有點做人的基本道德。 我自己的命都沒了,還要什么基本道德?廖青音搖搖頭,絕情道,誰叫你爸那么沒用,我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當(dāng)初嫁給他,一輩子都?xì)Я耍?/br> 唐衣再也聽不下去,起身就走。 廖青音一把抓住她,吼得很沒有底氣,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你不幫我,我就去找你爸! 唐衣甩開她,你有本事去找,把他逼死了,你就去下地獄吧! 說完用力往外跑去。 廖青音穿的是高跟鞋不好追,大喊道,你倒是回來把錢給了??! 可是唐衣頭也沒回。 廖青音急得直蹬腳,拿出手機按了最近通話,撥了出去。 唐衣離開餐廳后就直接去了藥店。 現(xiàn)在不僅是嘴疼,渾身都疼。 付了錢剛轉(zhuǎn)身就跟一個男人撞了個正著,藥掉落在地上,那個男人給她撿起來,還道了歉。 唐衣看了他一眼,男人笑著,但鼻子上的疤痕依然讓人心驚。 唐衣二話不說就走了。 別墅是獨立區(qū)域,住在那一帶的人非富即貴,唐衣又是徒步出來,要走好一段時間。 回去的途中,她回頭觀望了好幾次。 她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但每次回頭又什么都看不見。 第六感讓她加快腳步,終于,她聽見了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 這一次她回頭看見了跟蹤她的人。 不過還沒看清,就被抹布捂住了口鼻。 抹布里有藥,唐衣很快身體發(fā)軟,手機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