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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開口的……蘇芷北只要想到更煩心的事,現(xiàn)在的難過也就不那么難過了。奚夜明天要去拜師,她明天要趕路回蘇家。今晚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睡得很早。更可能的是,他們之間已經(jīng)橫跨著仙凡兩界的鴻溝,再沒有什么好交流的了。蘇芷北得謝謝奚夜,謝謝奚夜帶給她十五年來最美好的十余天時光。但再美好,夢會醒,時光也會過去。故人只剩此最后一面。蘇芷北沒有睡著。在最易傷感的深夜,她回想起奚夜的種種好來,想起他總是高高在上地笑她笨,然后一件一件地幫她把所有事情做好,想他在山洞里一邊塞她果子吃,一邊咬牙切齒地說她做夢,想起他在冰涼的河水中擁住她,附和她無理取鬧的哭訴。他是她兩輩子,遇見過最好的人。奚夜睡得很安靜。從小養(yǎng)成的嚴(yán)謹(jǐn)性子甚至讓他不會翻身,一動不動地躺在床那頭。蘇芷北偷偷地爬起來,注視著男人平靜的睡顏。最后一次了,就當(dāng)做他們短暫相逢的閉幕式吧。溫?zé)岬拇捷p輕碰了碰男人置于身側(cè)的手背,立刻像受驚的小鹿縮回去了。蘇芷北突然清醒過來,怎么自己剛才像個癡漢一樣?她中了什么魔?果然半夜還是不能想感情的事,太特么容易沖動了!她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用被子蒙住頭趕緊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起來,蘇芷北一直慫得不敢跟奚夜對視。雖然昨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好像特別虧心。就像我把你當(dāng)恩人,你居然想上我這種狗血劇本。啊,難道又被奚夜說中了,她想傳出一段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坊間佳話?不行,不能再想了,從此以后都不是她能幻想的事了。奚夜仿佛也有心事,沒來得及跟她閑聊幾句,兩個人就在客棧門口分別。“世子殿下的仙途一定會順風(fēng)順?biāo)?。”蘇芷北喉嚨酸澀。晨時的寒風(fēng)吹動她梳得并不整齊的頭發(fā),毛茸茸地在陽光中飛舞。世子殿下和蘇家庶女,這樣聽起來,才像是永遠(yuǎn)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奚夜沉沉地盯了她一眼,緩緩點(diǎn)頭,然后走上馬車。車轱轆嘎吱嘎吱地轉(zhuǎn)動起來,朝著云霞派駛?cè)ァ?/br>他怎么連多跟她說一句話都不肯啊!太冷漠了吧!蘇芷北背好小行囊,一個人孤零零地往回走。其實(shí)今天要打道回府的人還挺多,各種馬車呼嘯著從她身旁奔過,有的里面還隱約傳出啼哭聲。哎,人命各不相同,有什么好哭的。她還是繼續(xù)回去做個不是那么富的小富婆好了。自從見過奚夜這種咖位的大佬,蘇芷北再也不敢說自己有錢了。不過以后多賺點(diǎn)兒,說不定她能包養(yǎng)個比奚夜長得更帥的小鮮rou,還得讓小鮮rou一天念三次“蘇芷北牛逼”,一解奚夜給她幼小心靈留下的沉重陰影。等等,為什么還要想奚夜?她就去包養(yǎng)個溫柔似水截然不同的不行嗎?奚夜快從她腦子里面滾出去!蘇芷北恨恨地踢了一腳路邊的石頭。“臥槽!”她抱著腿蹲下來,誰他娘這么沒道德在路邊丟鐵塊!顏色和石頭也太像了吧!生理性的淚水糊了她滿臉。一輛馬車在蘇芷北身后停下來,男人從車上走下。“奚夜?”蘇芷北朦朦朧朧地看見一位黑衣少年。“姑娘在說宣王世子殿下?”來人行到她面前,“宣王世子此時應(yīng)該在云霞派啊。姑娘需要幫助嗎?”蘇芷北拿袖子擦干眼淚,她身旁的少年雖然同樣穿著黑衣,但面容與奚夜完全不同。“不好意思,對不起,我認(rèn)錯了……我沒事,這就走了。”蘇芷北抱緊包袱,“謝謝公子好意。”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姑娘上車,我?guī)阋怀贪桑 焙谝律倌甏蠛啊?/br>“謝謝,不用麻……”“她上我的車?!?/br>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蘇芷北凝住。奚夜掀開車簾從豪華的馬車上走下來,拉住蘇芷北的手,笑道:“我和這位姑娘有緣?!?/br>“你這時候跑這里來做什么?!碧K芷北坐在馬車上嘟嘟囔囔,語氣里有點(diǎn)兒小埋怨。奚夜低頭從柜子里拿出一盒藥膏擰開:“我想了很久很久,發(fā)現(xiàn)有兩件事忘了跟你交代,所以就來了。”“什么事?”蘇芷北伸手要拿藥膏,被奚夜擋開了,“要說快說,你去晚了聽雷峰主會不高興的?!?/br>奚夜把藥放在坐墊上,不急不緩道:“第一件事嘛,我要告訴你……”他右手按在蘇芷北腦后,猛地吻下去:“親我,是要這樣親的?!?/br>嘴唇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堵住,蘇芷北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震驚的悶哼:“嗯?”奚夜已經(jīng)撬開她的齒關(guān),在少女溫暖濕潤的口腔里攻城略地。靈巧的舌頭挑逗著她木訥的神經(jīng),讓兩人極盡親密,緊緊糾纏在一起。蘇芷北被吻得渾身酥軟,任由奚夜摟著壓在車壁上,寸步難退。她想要掙扎,但又覺得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哪怕是短暫的夢境也好,就讓她做做夢吧。兩人吻得難解難分,直到奚夜覺得少女快喘不過氣了,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接吻要呼吸的,你會不會?。 ?/br>“這不、這不太緊張……忘,忘了嗎……”蘇芷北弱弱道,“你會,你怎么這么會!”“是個人都會吸氣吧?!鞭梢箾鰶龅乜粗?/br>蘇芷北:我現(xiàn)在好像更尷尬了,我該說什么?“你沒話說,那我們就來說第二件事?!鞭梢骨f重地理了理衣襟,湊近她的臉,低聲道,“你想不想做皇后?”蘇芷北看著他的眼睛,里面凈是坦坦蕩蕩的笑意。他幾個意思?這是表白嗎?蘇芷北腦子宕機(jī)了,但她明確的知道,自己心里很開心很開心,比她的鋪?zhàn)淤嵙隋X還開心。許久沒得到回應(yīng),奚夜碰了碰蘇芷北受傷的腳。“啊!”她痛得大叫一聲。“你自己答應(yīng)咯,不能反悔了?!鞭梢乖僖淮螇荷蟻?,“讓我看看你這次學(xué)會吸氣沒有?!?/br>“嗚吱吱嗚(無恥之徒)!”蘇芷北被吻得口齒不清。馬車外是明媚的初春,金燦燦的油菜花開得漫山遍野都是,似豆蔻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