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雙向奔赴的愛
“阿言呢?他在哪?他為什么不肯見我了?!?。×Q泉你讓開!別擋著我!我說了讓你讓開!你聽不懂話嗎?!”“主子不在這,姑娘又何必執(zhí)著?!?/br>蘇瑾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番柳鳴泉,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頗為復(fù)雜,心頭一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為什么為什么手腕上那么多刀痕?為什么不再上朝?你”“姑娘心慧,大概已察覺主子如今處境不妙。只是不知,姑娘若是見了主子,若是知了主子現(xiàn)下的情狀,會如何?”楚言處境不妙,蘇瑾自是知道?,F(xiàn)如今楚府時不時冒出的刺客,便已然說明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你未免太過小覷我了,柳鳴泉。我會怎么做?我能怎么做?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我難道會不管他么?他都這樣了,我,我怎么可以不幫幫他?”蘇瑾說著,聲腔中不覺流露了哽咽之態(tài)。柳鳴泉斂眸,心道這樣便好,不然,他可能會動用手段強行把她送入宮。主子喜歡她,他也樂得接受,可現(xiàn)在她只是主子的負(fù)累,除了給主子痛苦再無其他。對不起了,蘇姑娘。為了主子的性命,不得不犧牲你了。“主子在地下室里,姑娘隨我來吧?!?/br>地下室蘇瑾咬了咬唇,楚言他,自與她關(guān)系親密起來后,便再沒去過那兒,如今當(dāng)柳鳴泉用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門,蘇瑾隨之看清室內(nèi)的景象時,她整個人便渾身一震,步子不由倒退,雙手也捂緊了嘴。地面上那個近乎全身都是血污的男人,那個喉中不斷發(fā)出疼痛至極后嘶啞的吼叫的男人,還是那光風(fēng)霽月,隨意一笑便攝人心魄的如玉公子么?他到底正在承受著怎樣的痛楚?他又能繼續(xù)忍受這樣的折磨多久?“他阿言他”“主子,中了噬心蠱。這么多年,我一直四處尋藥,可都沒所獲。以往這毒發(fā)作極有規(guī)律,但如今卻”柳鳴泉止了話,見蘇瑾淚水糊滿了臉,心下震顫。他原先一直以為蘇瑾只鐘愛楚言的皮相,他甚至做好了準(zhǔn)備蘇瑾看到楚言如今的模樣會打消與他共患難的念頭,熟料,竟是他眼皮子淺了啊。門口依稀浮現(xiàn)兩個人影,楚言看不清,他的眼睛被冷汗蒙住,四肢更被不住襲來的疼痛折磨得顫抖不已,“鳴泉,是你和柳佳么?”柳鳴泉適時地攔下了蘇瑾欲上前的動作,接著點頭應(yīng)允了一聲,“主子?!?/br>“她,怎、怎樣?”“蘇姑娘無礙。陛下也并沒使人強硬擄她入宮,怕是,還在等著主子服軟?!?/br>“好,好,你們,護(hù)、護(hù)好她?!背砸а烂懔φf完這番話后,唇角又溢出了鮮血。他抬手拂去血漬,轉(zhuǎn)過身背對門口的兩人,掩去了他面上的苦澀。他想護(hù)著她,可實際上,他讓人放她走,才是對她最大的護(hù)佑。她已是鬼身,凡人的武器,又哪是等閑傷得了她的?是他癡妄啊。楚言越是這般想著,心里的疼楚便增上幾分。蘇瑾聽著柳鳴泉和楚言這一番談話,心下已有了猜測。待柳鳴泉闔上地下室的門后,蘇瑾便連忙質(zhì)問他,“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是怎樣??。?!”“姑娘看不出么?主子被這蠱毒折磨得,已經(jīng)危在旦夕?!?/br>蘇瑾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柳鳴泉,你不用再同我打馬虎眼了。我該怎么做,才能幫上他,你直說便是?!?/br>“陛下有解藥。但換取解藥的條件,是姑娘你。主子,他”“他拒絕了,于是失去了天子的支持,也惹來了敵對之人不停的暗殺,是么?”“正是如此。”“所以,只要我進(jìn)宮,便能給他拿到解藥,是么?”柳鳴泉點頭,“姑娘愿意?”蘇瑾對柳鳴泉投以極不認(rèn)同的目光,“你該早點告訴我的,柳鳴泉。不然,何至于讓阿言疼成那般?”她是鬼,雖只是個法力低弱的畫皮鬼,但利用鬼身的便利在皇宮中探尋并偷走解藥,并非難事。不過,柳鳴泉不知她身份,不信她能力,也是正常。柳鳴泉見蘇瑾非常果斷地應(yīng)承了入宮替楚言換取解藥,當(dāng)即撩開長袍就地跪下,“姑娘對主子的大恩,我柳鳴泉定終身銘記!”“阿言他定是不準(zhǔn)我去的,咱得瞞著他行事才行,柳鳴泉,我入宮那日,最好讓阿言熟睡一場?!?/br>“這”柳鳴泉遲疑了,為楚言體內(nèi)這蠱毒。頻繁發(fā)作的蠱毒讓楚言近乎時時處在痛楚中,這樣的他,如何能熟睡?“罷了,這交給我了,你只需要勸服他暫且拋卻心頭顧忌,來見我一面,即可?!?/br>“好?!?/br>【34】動欲食夢獸的痰液,涂在床板四周,可令床上之人暫且遠(yuǎn)離疼痛,且好夢一場。蘇瑾從柳鳴泉那得知楚言的近況后,便特地去了鬼市尋來這物。就在蘇瑾屈膝在床板四周仔細(xì)涂抹時,背后傳來了腳步聲,她轉(zhuǎn)過頭,便正對上楚言打量的眼。“在干什么?”蘇瑾把手上最后一點抹完,方才起身回楚言話,“唔,就是一些助眠的藥水。”“你睡不著?”蘇瑾上前幾步,離楚言近了些,小聲咕噥,“你不在,自然睡不著?!?/br>“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粘人了?”“阿言,你一定要好好的?!碧K瑾垂眸,復(fù)又說道,“好好的?!?/br>楚言拉過蘇瑾的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這是怎么了?以往我不尋你,你不是更自在?”蘇瑾反握住楚言的手,又將十指交叉,與他緊緊相扣,她仰頭望著他,眸里含著繾綣情意,“自不自在,那是你以為的?!?/br>“阿言,我喜歡你,這是真的。你要相信這點?!?/br>楚言下意識緊鎖眉頭,他總覺得蘇瑾說這番話是知曉了些什么??裳矍叭诉@般巴巴地望著自己,眸里倒映著水光,濕漉漉的,像幼弱的鹿,又像浸了水的桃花。楚言就這么看著,看著,心魂就丟了。他寧愿相信這是真的。連日來的噩夢實在讓他心力交瘁,他真的累了。“我想同阿言做夫妻,阿言可愿?”蘇瑾一邊說著,一邊探手環(huán)上楚言勁瘦的腰身。楚言聞言一窒,低喃道,“夫妻?”蘇瑾點頭,然后又問了一遍楚言,“可以嗎?”可以嗎?當(dāng)然可以??伤仓荒茉谛睦飸?yīng)應(yīng)了,楚言苦笑,他時日無多,再者,他與她人鬼殊途,又能做哪門子夫妻?“阿言為何不說話?”蘇瑾用指戳了戳楚言胸膛,語帶怨憤。楚言握住蘇瑾作亂的指,微低下頭認(rèn)真地瞧她。美人嬉笑嗔怒,著實是道靚麗的風(fēng)景,可他卻,沒有多少機會欣賞了。真是,不甘啊。“阿言,你唔嗯不,嗚”蘇瑾偏頭躲避著楚言的吻,純心要得他一個答案,可楚言并不如她的愿,癡纏著索吻。末了,楚言膩了這追逐的游戲,便抬手禁錮住蘇瑾的后腦勺,逼令她好好承接自己。蘇瑾在楚言強硬的侵襲下慢慢軟了身子,她雙手垂下,整個人依偎進(jìn)楚言胸膛。楚言擁著蘇瑾,右手時不時地?fù)崦男惆l(fā),他的呼吸有些凌亂,漸漸地,又轉(zhuǎn)為了沉重。楚言動欲了。說起來,他已有許久未同蘇瑾親近了。一方面因著他時不時發(fā)作的蠱毒,另一方面則因著蘇瑾的體質(zhì)。她沒法承受他。性愛于她,是場折磨。“阿言,你,你那里,起、起來了”蘇瑾本不想說,可她實在沒了法子。兩人抱得這樣緊,他那一起反應(yīng),便頂?shù)盟p腿難受。偏生楚言光抱著她,一點要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的意圖也無,搞得她不出聲提醒一下都不行。楚言低下頭,與蘇瑾額頭相抵,他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蘇瑾含羞帶怯的模樣,片刻后方問她,“起來了,可阿瑾能幫我消下去么?”“我、好、想、要、你、啊,寶貝兒。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忍一忍?受不住的話,忍一忍?!边@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要你了。所以,我可不可以再最后一次放肆一回。阿瑾,對不起,我又要讓你疼了。【35】蝕骨纏綿楚言飽含欲念的聲音入了蘇瑾的耳,渾叫她全身都發(fā)起了熱。往常他想要她,都直接行事了,怎么如今卻蘇瑾沉默著,可兩手卻揪著楚言的衣領(lǐng),揪得死緊。楚言觀她這反應(yīng),便知她是應(yīng)了,于是也不再多問,只順勢抱起她,把她帶入床上。身子一陷進(jìn)床上,蘇瑾的視線便被楚言占據(jù)了。她滿眼看到的,都是他動情后閉著雙目啄吻她的模樣。蘇瑾被吻得心顫,全然不知自己的衣物是何時被褪去的。腰腹處襲來癢意,蘇瑾茫茫然往下望,便見楚言正一手沿著她腰部線條下滑,另一手則控著她。楚言吻了吻蘇瑾的肚臍眼,見她渾身一顫,便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低笑。他壓下蘇瑾慌亂屈起的雙腿,接著又將蘇瑾翻了個身,使她背對著自己。蘇瑾聽到衣物廝磨的聲響,她偏過頭,想看楚言現(xiàn)今的模樣,只她腦袋一動,便被楚言控住了。蘇瑾看不到楚言,她心里隱約明白他是不想自己看到他身上的傷,為免他煩擾,蘇瑾也只得打消了念頭,老老實實由著他行事。背后襲來重量,男人溫?zé)岬男靥刨N了上來,蘇瑾深吸了口氣,兩手抓著床下的被褥,小口微張,低喚了一聲,“阿言”楚言沒有應(yīng),他只是伸出了右手將蘇瑾并攏的五指打開,繼而與她相扣,接著便開始一下又一下輕柔地啄吻她的后背。蘇瑾的長發(fā)被楚言撥至兩側(cè),他吻得上癮,又覺出蘇瑾敏感異常,身子隨著他的吻而不住打顫,心下得趣,便愈發(fā)這般廝磨起她。“阿言啊,你嗚混蛋!”蘇瑾驚呼一聲,不料楚言這般折騰她,右手與她緊緊相扣,左手則探進(jìn)她胸脯,蹂躪起來。楚言見蘇瑾把自己整個小臉埋進(jìn)床褥間,含笑搖了搖頭,他湊過臉,貼著她的耳同她說話,“阿瑾可準(zhǔn)備好了?我要,進(jìn)去了?!?/br>蘇瑾倉惶轉(zhuǎn)過頭,便被楚言抵上了額,她下意識攏緊了雙腿,但很快又被楚言給分開,接著體內(nèi)便涌來了異物。楚言進(jìn)到她體內(nèi)了。久違的滿脹感讓蘇瑾張大了口,喘起了氣,她抬眸,見楚言看她入神,一時間不敢與他對視,偏體內(nèi)那不斷前進(jìn)占領(lǐng)她的昂然大物又讓她無法忽視楚言的存在。“阿言,先、先別進(jìn)那么深哈嗯別,別再進(jìn)去了呀”楚言吻上蘇瑾情不自禁揚起的脖頸,與此同時,他雙手都制住了蘇瑾,與她十指交握,“交頸鴛鴦,不復(fù)如是,阿瑾說對也不對?”蘇瑾垂眸,望著二人目前的情狀,小幅度點了點頭。楚言笑了,張口輕咬了下蘇瑾的下顎,夸贊她,“寶貝怎么這么乖???”乖得讓人,壓根沒法維持那虛偽的君子風(fēng)度,只想狠狠地入侵她。今夜的楚言實在溫柔,不僅前戲做了十足的鋪墊,言語間還頗合蘇瑾的心,惹得蘇瑾一時都摸不準(zhǔn),今夜,到底是她有意引誘他,還是他引誘了她。深埋進(jìn)體內(nèi)的巨龍開始了一下又一下有力的侵占,蘇瑾咬牙承受著,心下暗道,再怎么溫柔,到最后,楚言還是會摘下這副面具的。xue口不斷漫出了水漬,媚rou被廝磨,交合的聲響混雜著二人時有時無的喘息,蘇瑾聽著這番動靜,沉默良久后,選擇了自欺欺人地捂起雙耳。楚言覺得好笑,湊近了去瞧蘇瑾,發(fā)現(xiàn)她連雙眼也閉上了,只小口微張,不時泄出幾聲呻吟。“這么羞?嗯?”蘇瑾不語,只微掀了掀眼皮,一副不想同楚言搭話的姿態(tài)。楚言索性就此吻了吻蘇瑾的眼,又暫時退出了她的身體。蘇瑾“唔”了一聲,正要問他怎么了,豈料楚言拿了個抱枕抵在她腦門上,又將她擺成跪著的姿勢,接著便重新頂入了她。身體因為后方男人的頂弄不住往前挪移,蘇瑾覺得小腹有些難受,便探出右手去扯楚言的臂肘,央求他道,“輕點阿言”楚言拍打了幾下蘇瑾的臀瓣,后又揉又捏,直讓蘇瑾羞惱得大喊他大名,“楚言你過分!我不讓你碰了,你混蛋哈啊停、停下阿言,嗚受不住了”“忍一忍,寶貝兒。”蘇瑾聽著楚言親昵的稱呼,耳根一軟,在他又一次頂進(jìn)她體內(nèi)深處時,便xiele出來。楚言扣住了蘇瑾的腰,讓她直起了身,然后一邊繼續(xù)著撞擊的動作一邊褻玩起她胸前的茱萸。他側(cè)了側(cè)臉,與蘇瑾貼在一處,復(fù)又啄吻了下蘇瑾的臉蛋,輕聲問她,“喜歡我這么叫?”“阿瑾,真是敏感啊?!?/br>男人的一聲感嘆讓蘇瑾不忿地收縮起小腹,帶動xuerou向內(nèi)緊夾。楚言猝不及防,精關(guān)失守,就此釋放在了蘇瑾體內(nèi)。這一遭險勝,只讓蘇瑾高興了那么幾分鐘。因為很快,她便被楚言再度翻過了身,并被他抬起了雙腿架在他腰側(cè),迎接他新一輪的cao弄。蘇瑾依舊沒能近距離看到楚言的傷。楚言滅了燈,并在背后覆上了棉被,他是這樣小心地要著她,不肯叫她看出他一丁點的不好。“阿言”楚言兩手捧著蘇瑾的臀,讓她腰腹脫出床褥,處在半空,他密集地頂弄著她,沉浸其中,只堪堪留出了一絲心神放在她臉上。蘇瑾被迫將楚言吃了個滿,她咬了咬牙,在勉力承受了楚言又一記深入后,重新喚他,“阿言,你唔嗯你回答我呀”“什么?”“夫妻嗚”楚言傾身下來,咬了咬蘇瑾的唇瓣,接著又吻她臉頰,反問她,“我們不正是在做夫妻之事嗎?阿瑾可是覺得要的還不夠?那我再重些?還是,再進(jìn)深些?”“你!你分明在曲解我的意思!”蘇瑾氣急敗壞道。楚言撩開蘇瑾被汗?jié)竦聂W發(fā),眸光沉沉,極板正著臉孔,“你確定么?蘇瑾,你確定么?”若你真這么想,那我便是就此死去,到了地府,也會找你,與你成一對鬼鴛鴦??赡阏娴脑敢饷??蘇瑾,別老是對我說那些甜蜜到我心里發(fā)苦的話,好不好?蘇瑾見楚言神情突然變得極正式,心中了悟,他是已存了死志了。想到這點,蘇瑾便覺舌尖漫上了苦澀,她垂下頭,喃喃自語道,“我想同你好好的,阿言。”“我們都要好好的。”楚言抬手拂去蘇瑾眼角的淚,同她道了聲對不起。他知道自己不對勁,總是各種懷疑她,一會懷疑她不喜歡自己,一會懷疑她喜歡的僅是皮相。他的愛,深陷進(jìn)卑微與猜忌的泥潭。這樣的愛,楚言想,大概永不會光明起來。“我不要你說對不起,阿言。我要你唔”蘇瑾話到一半,便被楚言封住了唇,他開始發(fā)了瘋一般地索取她,在她口中,在她身體里,肆意地占據(jù)。他在她的領(lǐng)土,稱王。蘇瑾默默閉上了眼,小手試探性地摸上了二人聯(lián)結(jié)的部位。全然緊密的貼合,不時翻攪出的粘稠汁液,還有那因被過度拍打而發(fā)起熱的大腿內(nèi)側(cè)。蘇瑾這樣摸了半晌,便發(fā)覺身上的楚言愈發(fā)亢奮了,他沖撞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沒了尺寸,直把她頂弄得身體不住地挪移。每回蘇瑾被頂?shù)媚X袋挪到了床頭時,她又會被楚言扯著雙腿往下帶。這樣連續(xù)了幾輪后,蘇瑾哭出了聲,“輕點呀嗚”“阿瑾,阿瑾別離開我。也別,恨我”蘇瑾被楚言間斷地親著,又聽他近乎祈求的話語,當(dāng)下是抱著他哽咽道,“不離開你。不離開。阿言,你輕點嗚嗚嗚我疼那里,那里肯定被你弄紅了,混蛋,混蛋阿言”此時浸在欲海的楚言,腦里反復(fù)閃現(xiàn)的,是連日來夢中所見的蘇瑾對他恨之入骨的眼神。如此真實的畫面,可身下碰觸的這具軀體,也是那般真實。楚言猶疑了,有種不知此身在夢還是在現(xiàn)實的迷茫感。楚言只能依從了本能去瘋狂地占有蘇瑾。他真喜歡這種感覺,他們挨得這樣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不能把他們拆散。她也不能。蘇瑾的嗓子慢慢因為哭喊和哀求變得嘶啞,她止住了嘴,鼻子卻仍一抽一抽的。蘇瑾知道楚言是不會輕易放了她了,她除了承受他,便只能等待食夢獸痰液發(fā)揮效用。只要楚言能熟睡過去,她便可解脫出來了。不然,別說明日入宮尋解藥,她今夜便能死在楚言身下。不對,她早已死過一回。應(yīng)該說,她會魂斷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