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新居
22.新居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童樂狡黠地笑了一下,可這抹笑卻像是在嘲諷: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你不信任我沒關(guān)系,也的確不該相信任何人。不過這世界上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止一種,通常只有在文明合法的方式失效時,我才會選擇暴力和強(qiáng)硬。 童樂喃喃自語:她是囿于游戲規(guī)則的人,可我不是。 她是誰?易秋寒敏銳地探究下去。 童樂卻不肯再多說:沒什么,只是一個,一個朋友。你很喜歡管閑事嗎? 只管我想管的。 我缺住的地方,你想管嗎? 易秋寒直接拿了張門禁卡遞到童樂面前:剛好,有套房子閑著。 童樂接過卡拿在手里把玩:這么熱心,你的目的呢?或者說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 對你最原始的興趣,這是情。 Richard要殺我不是說著玩玩,雖然他還沒找到我,但總歸是個隱患。其實你不管是買還是租,他都能找到你,你借用別人的名義生活會更好,這是理。 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不管你,離開醫(yī)院的第一晚你就沒休息好,何況你現(xiàn)在還有傷,長時間走路去看房找房根本不現(xiàn)實,所以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拒絕我的。 那走吧,去看看房子。 濱江公館,三四百平的豪宅,是童樂沒想到的:你就直接給我住這個?! 怎么,不滿意嗎? 倒不是不滿意,就是不太敢信,這是你的房子嗎? 戶主不是我,但你可以放心住,主人已經(jīng)死了,沒人會過來,空著也是空著,物業(yè)水電你都不用管,從我賬上扣,保潔一周來打掃兩次。 行吧,這也沒什么好挑剔的,完全超出預(yù)期了。 還有,你以前租的那個房子不要退租。 你在暗,Richard也在暗,只有我在明,這游戲不太好玩。 他要殺我,而你想殺他,我們也只能是一條船上的了。打官司的事我安排律師替你出面,你先把傷養(yǎng)好。 易秋寒有事回去了,留童樂自己待在這么大的房子里,第一次感受什么叫空間。八九十平的家里要擠出三間臥室,塞下五口人,丁點大的一間廁所,擁擠和沖突從來就沒斷過,租房雖然獨立也不過就二十來平。 而現(xiàn)在,安靜且空曠,冷清到讓人覺得仿佛能觸摸到幸福。 叫超市的外送服務(wù)送了些日用床品、零食水果來,童樂躺在寬敞的大床上,終于把多年前那部剩了一半沒看完的電影補(bǔ)上了。 比較掃興的是,同事又發(fā)消息催她盡快去辦離職交接手續(xù),靠外賣度日的閑散生活還沒完整過一天,就不得不找家彩票店打了張彩票。 交接離職,保險工資,各種雜七雜八的事項,還得她去處理。 童樂不是很明白,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像是忘記了很多東西,彩票買過多少張,從來就沒中過,中獎絕緣體連最小的獎五塊錢都沒中過。 捏著張機(jī)選出來的彩票紙,清楚得感受到手掌邊緣因活動而拉扯的疼痛,童樂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受傷。 邁出步子,腳腕也是疼,提提褲腳,腳踝一圈都裹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白紗布。 手機(jī)上,排在第一位的工作群清楚的掛著最后一行小字:您已經(jīng)被移出群聊。緊跟著就是同事催她辦離職的消息。 晴天霹靂一樣,童樂腦子里嗡嗡作響,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