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月下月朦朧0901
朦朧月下月朦朧0901
他一這樣,她就條件反射:有月信哩 四爺笑了,瞧你那鬼相,傷成這樣,難不成還要做那種事么,掉過來,四爺檢查檢查。 那天給車撞了也沒顧上檢查牙口,也不知道有沒有碰掉一顆。 還好,一口貝齒都在。 檢查完小白牙,又檢查小白手。 水蔥似的小手上竟有幾處燙傷。 真有你的,在家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怎么?出去給人家當(dāng)粗使丫頭了? 月兒曉得他又要撮哄小老婆玩,不愿意應(yīng)付他,口如含珠地打了個小哈欠,然后眼睫毛像輕飄飄的蝶翅般朦朦朧朧就要闔上了。她今兒簡直不需要裝睡,是真的睏到了極致,出去這許多日,橫是沒有睡過一個整覺。 四爺也知她乏了,不再逗弄她,只是把她摟在懷中摩挲著。 露臺上的珍珠雀子不知為何嗚咽了一聲,月兒驀然想起了它,起身下床向露臺走去,離開雀子這么久,今日回來也沒顧得看它一眼,不曉得有沒有被玉燈兒欺負(fù)。 把鞋穿上呀!四爺?shù)馈?/br> 她返回來趿拉上緞子鞋。 小雀子縮在籠底睡的很香,方才的嗚咽想是夢囈,月兒放心了,重新回到床前。 四爺拿起雪茄靠在床頭抽著,忽然說:阮生長得什么樣? 月兒心中一跳,堪堪在床前站住了,轉(zhuǎn)而說:軟的?生的?那是什么? 四爺有沒有從周幼權(quán)口中問出阮生真容她不確定,但她保持懵懂應(yīng)該是最好的辦法。 跟周幼權(quán)在一起的人你沒見? 見了一下子,他們丟下他不管了,把人交給我就走了,前后不到十分鐘。 幾個人? 好道也有二三十個,沒數(shù)呀。 她的謊話脫口而出,不僅僅是替阮生掩護(hù),她雖然不懂什么政黨爭斗,但她知道在這個風(fēng)雨飄搖的時代,確實像那天周幼權(quán)所說的一樣,沒有哪個人可以作為指路明燈,每個人都是迷茫的,只能摸索前行。阮生們的初衷是報國,她的執(zhí)念是逃離姨太太的命運,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或許最終能夠找到希望。 四爺隔著煙霧審視她。 他們與你素昧平生,就放心把人交給你? 月兒不讓自己露怯,說:現(xiàn)在周幼權(quán)確實是個人,但在當(dāng)時,他們認(rèn)為交給我的幾乎就是一具尸體,周幼權(quán)當(dāng)時的情況,無醫(yī)無藥活不過當(dāng)夜,甚至活不過數(shù)小時之內(nèi)。一具尸體,就算我把他舉報給當(dāng)局,又能從一具尸體口中審出什么? 四爺看著她,雪茄的煙霧幽幽裊裊。 四爺,儂審?fù)炅藛幔恳峭炅?,吾要睡了?/br> 四爺笑了,你那鬼相! 月兒見狀曉得這件事情暫時過去了,于是上床,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把著床沿兒睡。 干嘛躲那么遠(yuǎn),你是大肥豬怕宰?。?/br> 四爺說著把她拽過來,摟進(jìn)臂彎里,早要問你一句話,到嘴邊就忘,今兒忽然想起來了,我問你,你不要惱,也不要害羞,好好答復(fù)我,成不成? 月兒聽他這樣說,仿佛問的話挺鄭重,儂說呀。 你該知道,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好歹是要懷上小孩的。 四爺說著,吸了一口煙:是這個話不是! 又問:你怎么回事?總不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