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軟玉弄眠床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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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副官說,所幸沒有傷亡,但巡捕房到底震怒,扣了車子,要從嚴(yán)查處! 這種事只消金老爺一個電話也就完了,何必要我出面。四爺不耐。 羅副官笑而不語,那意思是有他這位姑爺呢,金小姐哪里肯找別人。女人嘛,不過是小題大做借題撒嬌! 到底不敢說出口,四爺愁這樁婚事,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從來不敢在這種事上多言。 四爺皺著眉向煙碟子里摁滅雪茄,道:先辦正事,去見左金義。 換過衣服出門時,吳媽正在廊檐下焦心地向著街門張望。 見四爺出來,問聲您出去啊?又說月兒走時天不陰著,連傘都沒帶,一定給淋著了! 意思是想讓四爺派車出去尋一尋。 不料四爺竟說了句她沒走,在家偷東西呢!便離開了。 剛才在書房時,先沒覺得有第三人在場,后來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窗簾簌簌的,顯然有人藏在后面,除了映月沒人有那個膽子潛入他的書房。八成又在偷東西,他由她淘氣,懶得管,公務(wù)上的東西從來不在小公館存放,其它沒什么怕偷的。 車子向霞飛路駛?cè)ィ晁畵淅畵淅赝嚧吧蠜_,車窗的簾子半拉著,忽然,一輛栗色的本特利E型車穿街而過,幾乎是橫沖直射,車轱轆帶起的水浪有一米高,連他這邊的司機都嚇了一跳,急速剎車,還是給水浪濺了滿玻璃。 ` 該車在上海灘是顆明星,乃是皮二小姐的座駕。 皮二小姐是金鶴儀的表親,生來兩大樂子,一為駕車,二是駕馬,跟金鶴儀趣味大投,但凡金鶴儀回國,二人沒有一日不在一起的,方才也是車子開得狂,否則他就給她們看到了也不一定。 他現(xiàn)在可沒有功夫應(yīng)付這些人,車上有報紙,他隨手打開,但是光線太暗,又放下了。 此時左金義已經(jīng)到了霞飛路的辦公處,與他同來的是那家的狄管事。 為了尋找突破點,左金義先在內(nèi)里把戎長風(fēng)品了品。戎長風(fēng)這個人呢,對什么事都不重。嫖?他有,可是沒癮;賭,也來,可是放開就忘;戲?也聽,可是,從不迷戀;阿芙蓉呢?那是堅決不玩! 跟所有男人一樣,戎長風(fēng)愛權(quán)愛女人。愛財不愛呢?當(dāng)然愛,但是錢對于他這種世家子弟來說,僅僅只是個數(shù)字,他不會為了這種東西濕鞋,所以送他大洋不濟事,能叫他松動的除非人情,且是要大人情。 想到這一層,左金義就犯難了,看看狄老者腳下那只描金箱子,知道里邊有細(xì)貨,可這東西能打動戎長風(fēng)嗎?他可不敢保定。 狄老者見他面露難色,連忙陪笑。牙掉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松的快保不住,說起話來滿嘴走風(fēng):那爺有吩咐,打戎四少爺這里辦完事,請左爺?shù)饺鸶@喝一喝。 又說:上過飯,咱們另外還有個薄敬,絕不能叫您白受累。 正說著,外面滑入一輛黑色的八缸福特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