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兒女傳(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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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癡夢人 (章) 殺馬驛站,戈壁荒漠里的唯一一座驛站,就設(shè)在入口往西十里的地方,凡是 進入大荒漠的人都會先到那里了解最近的情況。 「他奶奶的,風三娘去哪里了,還不出來招呼老子,是嫌老子的排場沒有姓 孫的大嗎?」 霸鎮(zhèn)天狠狠地把茶碗往地上一摔,摔了個粉碎,氣呼呼地罵個不停,引動了 臉上的左右兩條五寸見長的刀疤,像兩只靈活的蜈蚣在他那臉上爬來爬去,那模 樣比任何鬼怪都要來的嚇人的多。 在旁邊的招呼的小馬忙陪著笑臉說道:「霸大爺別著急,再等等,孫先生也 是剛來了一會,老板娘先得伺候了他,才能來招呼你們?!?/br> 霸鎮(zhèn)天反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到了小馬的臉上,小馬頓時門牙都被打落 了,嘴里不住地往外淌出鮮血,霸鎮(zhèn)天仍是罵罵咧咧地罵道:「去他媽的孫先生, 他算是老幾,剛把老子晾在這,這這幺多人還不如他一個姓孫的?」 吃了霸鎮(zhèn)天外,在座的十幾個客人都沒有表示什幺,只管自己吃喝,他們大 都也是進沙漠去的,也些是認識的熟人,有些是次來到這大沙漠。 霸鎮(zhèn)天打了人還不解氣,他心里忍不住了,大步流星地往樓上踏步上去,他 要看看這風三娘和孫無極到底在上面搞什幺鬼。 只是霸鎮(zhèn)天剛踩了幾節(jié)樓梯,吱呀一聲樓上的某一間房門被打開,又聽到一 聲脆響,一個曼妙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上,風情自信地看著底下的眾人, 只聽那個女人說道:「哎呦,是誰惹了霸爺這幺生氣,奴家肯定要好好罰他?!?/br>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霸鎮(zhèn)天抬頭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兒,登時什幺也說不出來 了,什幺脾氣也沒有了,在他的眼里這個女人真是萬中無一的尤物,如墨般烏黑 的云鬢,彎彎細細的眉毛,既顯得柔情似水又帶了幾分放蕩,底下的那一對桃花 眼更是勾人心魄,朱唇微張,一張一合間讓人血脈噴張,雪白的脖子一直延伸到 胸口,那里是一大片的雪峰,高聳入云,就連腿也是筆直修長,這些的一切無一 不是男人所夢寐以求的女人的風情。 不用說也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這間殺馬驛站的老板娘風sao娘子,風三娘。 風三娘見沒有一人答話,所有看著她的男人都露出了最原始的欲望,盡管她 已經(jīng)穿的十分暴露了,但他們?nèi)匀徊豢蠞M足,好像要用眼睛把她身體扒光一樣。 風三娘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就在大家的注視下緩緩地步下臺階,她的每一 步好像都踩在了眾人的心上,讓人心潮澎湃,她腳踝上的鈴鐺叮叮作響,好像是 催促著大家趕緊上戰(zhàn)場殺敵。 「霸爺、霸爺……」 風三娘已經(jīng)走到了霸鎮(zhèn)天的面前,但他猶未回過神來,這號稱西北刀的 刀客此刻要是仇家找上門來,早給人剁了當餃子餡。 「??!啊,你、你,嘿嘿,風三娘你是不是也太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這幺 多客人等著你招呼,你就偏在樓上待這幺久,是不是樓上的那位客人要比我們大 家伙加起來還要尊貴的多。」 霸鎮(zhèn)天又恢復了他西北刀客的霸氣,說氣話來橫沖直撞的,誰也不看在 眼里。 「霸爺說的是哪的話,這里的客人無論是誰都是奴家最尊貴的客人,哪會分 高低貴賤,只是孫先生比你們可有心,早來了大半天了,奴家當然是要伺候好他, 就是要氣氣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一點也沒把奴家放在心上?!?/br>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被風三娘左一句右一句的嬌嗔一下子化解了,反倒是其他 人有些對不起她了。 風三娘嘴里雖然責備,但霸鎮(zhèn)天聽得十分受用,可他是帶頭鬧事的,不能就 這幺算了,只好把氣撒在樓上的那個對頭身上,他氣呼呼地說道:「他奶奶的, 要是有人手上的功夫有他這過來找娘們的腿上功夫這幺勤快,恐怕也就不會發(fā)生 一連五十八口全家被滅門的慘案了,到現(xiàn)在都沒破案,還有心思來找娘們風流, 真不愧是山東府的神捕?!?/br> 霸鎮(zhèn)天的這一手指桑罵槐,其他人都聽得出來他說的正是樓上的那位山東神 捕孫無極,他說話又刻意講的大聲,不光是樓下的人聽見了,就是樓上的孫無極 肯定也是聽見了,眾人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又是一出好戲要上演了。 風三娘眉頭一皺,她知道那孫無極也不是好說話的,這樣在眾人面前奚落他, 恐怕待會她這小店里又要見刀光劍影了。 果不其然,霸鎮(zhèn)天的話音剛落的沒半晌的功夫,樓上就飄出一道厚實有力的 男音:「霸三刀什幺時候?qū)ξ疑綎|府衙的事這幺關(guān)心了,誰是兇手我孫無極一定 會揪出來歸案,殺了人的誰也躲不了,只是遲早的問題,這些就不勞霸三刀cao心 了,反倒是聽人說霸三刀路經(jīng)獅禿嶺,見人閨女長的不錯,硬是要買了回去當妾 室,人家不肯,你就殺了那姑娘的老父老母,有這回事沒有。」 沒想到這孫無極也不是善茬,不僅把霸鎮(zhèn)天的問題化解還指名道姓地指責他 霸鎮(zhèn)天強占良家婦女,殺人父母。 霸鎮(zhèn)天聽了氣的不行,嘴唇都氣的發(fā)抖:「放他娘的屁,是哪個狗娘養(yǎng)的這 樣污蔑老子,讓老子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他奶奶的?!?/br> 霸鎮(zhèn)天氣的直跺腳,沒想到一腳就把那青磚石頭踩出了一個大坑了,眾人一 看,這西北刀客果然有幾分真功夫。 風三娘突然笑得左右搖曳起來,她笑道:「這肯定是有人嫉妒了霸爺?shù)耐?/br> 又不敢來找麻煩,就暗地里編排了這些事,好在我們有鐵面無私的孫神捕在,只 要他一個念頭肯定能幫霸爺你洗刷冤屈,就是孫神捕現(xiàn)在公務(wù)纏身恐怕一時半會 抽不出身來,不過如果是霸爺肯和神捕聯(lián)手的話,別管是滅人滿門的惡徒還是造 謠誹謗的小人,肯定都是手到擒來?!?/br> 風三娘的這幾句話,一句連著一句,一層接著一層,既化解了兩人的矛盾, 又不著痕跡地夸了他們兩個。 霸鎮(zhèn)天當然不可能和孫無極聯(lián)手破案,不過既然有了臺階下他也樂的接受, 來了這里可不是過來找人麻煩的,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做。 風三娘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她說道:「今天所有的飯菜我 請客,明天就是六月初八陰子時,又是這四年一遇的入沙漠的大機遇,大家吃好 喝好,等著明天闖流星漠吧。」 眾人被她一說,臉色頓時沉重起來,他們來到這里的目的都是為了這四年才 出現(xiàn)一次的流星漠,錯過了這次機會又要等四年。 風三娘之所以把驛站開在這里,也是因為這里是距離流星漠出現(xiàn)最近的地方, 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流星漠,大荒漠中獨有的一種自然現(xiàn)象,傳說是樓蘭國的最 后一任國王找了國中法力最高的一百名巫師聯(lián)手布下的結(jié)界,就是為了防止外人 進入樓蘭,只是沒想到這原本是防御外敵的結(jié)界最后也成了送命的陷阱。 樓蘭是怎幺覆滅的外界一直眾說紛紜,但有一個消息是大家公認的,樓蘭國 內(nèi)藏有數(shù)不清的金銀財寶,還有當時樓蘭武學的最高心法、武功,甚至還有那能 讓人起死回生的孔雀翎,這任何一件東西都能讓人趨之若鶩,更何況是疊加在一 起。 而流星漠就是這護國結(jié)界的一出入口,四年開啟一次,傳說六月初八那天會 在風沙之中出現(xiàn)一個缺口,里面黑的深不見底,任它旁邊的風沙刮的有多大,它 自屹然不動杵在那里,但要進入里面沒有上乘的功夫,就連靠近它都極其困難, 它像磁鐵般有著巨大的排斥力,每近一步力就增強一分,風三娘的這殺馬驛站已 經(jīng)開了一十八年了,來來往往這幺多人還沒有聽說過有人進去過的。 霸鎮(zhèn)天冷哼一聲說道:「今天就給你風三娘面子?!?/br> 風三娘笑道:「那真是多謝霸爺了,霸爺?shù)木棋X都算我頭上,要喝多少就喝 多少?!?/br> 霸鎮(zhèn)天哈哈一笑,輕薄地笑道:「光有酒沒有美人可不行。」 言下之意就是要風三娘作陪了。 風三娘道:「這幺多人呢,要是一個個都要奴家敬酒過來的話,奴家今天非 喝死不可,冤家,一見面就要害人家嗎?」 霸鎮(zhèn)天像是吃定了風三娘,說道:「其他人明天都要準備進流星漠的事情, 哪有我這樣的閑工夫喝酒,風三娘只要陪我一人就夠了,保證不會讓你喝死的, 頂多是欲仙欲死。」 霸鎮(zhèn)天的這幾句話說的十分露骨,眾人聽了忍不住發(fā)笑,笑聲里盡是猥褻之 意。 風三娘飽含風情地白了霸鎮(zhèn)天一眼,又笑道:「既然這樣的話,奴家只好舍 命陪君子了,到了明天霸爺要是起不來,錯過了流星漠可別怪奴家誤了你的大事, 你一生氣奴家這店還要不要了?!?/br> 又招呼著小兒趕緊給客人們上酒,霸鎮(zhèn)天嘿嘿一笑卻不理她,只管自己坐回 原來的位子,風三娘挨個給大家倒上了酒,眾人都回敬了風三娘一杯,等風三娘 喝完了他們才肯喝,風三娘在這里開店已經(jīng)有一十八年了,要是敢干下三濫的臟 事早就被人連人帶店一起拆了,只是明天闖流星漠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大家都格外 小心不敢大意。 終于是來到了霸鎮(zhèn)天的位子,風三娘倒?jié)M了一杯酒,向霸鎮(zhèn)天敬去,卻沒想 到霸鎮(zhèn)天猿臂伸展,輕輕一帶把風三娘摟在了懷里,又順勢拿過她的杯子,笑著 說道:「三娘不止人香,連倒的酒也格外香,我要喝三娘的這杯。」 風三娘笑了笑說:「霸爺真是小心,恐怕奴家在酒里下毒,還非要說什幺人 香酒也香的謊話騙我?!?/br> 霸鎮(zhèn)天哈哈一笑說道:「三娘誤會了,我說的可是句句實話,要不三娘自己 試試,是不是你倒的酒格外的香。」 風三娘嗔道:「奴家可不依啊,霸爺這樣欺負人家,還要人家喝自己倒的酒, 該是霸爺罰酒三杯才是?!?/br> 霸鎮(zhèn)天說道:「別說是三杯,就是三百杯都沒問題,不過……」 他拉長了一個音,臉上帶著幾分神秘的笑容說道:「要三娘嘴對嘴地喂我喝 才行?!?/br> 風三娘在他的懷里笑得花枝亂顫,又拿拳頭錘了他幾下胸口說道:「這哪里 算是罰霸爺,明明是霸爺?shù)昧吮阋诉€賣乖,奴家才不中計呢?!?/br> 風三娘的體態(tài)風sao,穿著又大膽,不倫哪個男人看了都要動心,更何況是霸 鎮(zhèn)天這樣的色中餓鬼,風三娘在他懷里撒嬌早惹得他色心蕩漾,閑著的手可不老 實了,扶上風三娘的腰肢色迷迷地說道:「那三娘要怎幺才肯答應(yīng),自從四年前 嘗過了三娘口中的佳釀后,沒有一日忘記的,此后任何美酒到了我嘴里都平淡如 水,三娘要是不救救我,我這肚子里的酒蟲非要了我的命不可?!?/br> 霸鎮(zhèn)天這樣五大三粗的大老粗說起這樣的情話也是絲毫不含糊,只是在場的 其他人聽了都笑得合不攏嘴,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霸鎮(zhèn)天的這些行為在他們看來 并無什幺不妥,更何況女子在這個世道本來就不值錢,霸鎮(zhèn)天堂堂西北刀手, 要什幺女人沒有。 風三娘說道:「那霸爺可要好好求奴家了,要不然奴家一生氣不給霸爺喂酒, 不用等那流星漠要了霸爺?shù)拿?,就是這酒蟲也先不能放過霸爺?!?/br> 霸鎮(zhèn)天的大手早已經(jīng)不老實地攀上了乳峰,即使是他那蒲扇大的手竟然也是 遮不住風三娘的一只玉女峰,霸鎮(zhèn)天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風三娘的雙峰,眼中充滿 了火熱,他現(xiàn)在這樣子哪有一點當代成名刀客的氣派,就是妓院里的嫖客也比他 強的多。 在場的除了霸鎮(zhèn)天外,不乏精壯年輕的男子,見了霸鎮(zhèn)天的現(xiàn)場表演,看得 是口水直咽,但他們一來沒有霸鎮(zhèn)天的那份本事二來心里又著緊明天的大事,不 敢肆意妄為,只能是看著霸鎮(zhèn)天玩弄著風三娘恨得牙癢癢。 風三娘在霸鎮(zhèn)天的懷里極盡風sao之能事,把這堂堂的西北刀霸逗弄的開心的 不行,霸鎮(zhèn)天一只手玩弄著風三娘的肥乳一手又抓著她的屁股玩弄個不停,他連 嘴里也不閑著,像孩童吃奶一樣含著風三娘的另一只rufang吸個不停,那模樣比起 三歲的孩童還要像個孩子。 風三娘在眾人面前被人如此玩弄卻顯得如魚得水,絲毫不感到羞怯,只看她 臉上的風情誰都會認為她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她那如蔥般白嫩的手臂勾搭在霸鎮(zhèn) 天的肩膀上,又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逗的霸鎮(zhèn)天心神蕩漾,不能自持。 一男一女,大膽豪放,可是飽了其他人的眼福,那些男人真恨不得沖上去把 風三娘搶過來,在自己的胯下承歡,現(xiàn)在便宜了霸鎮(zhèn)天這不要臉的東西。 兩人調(diào)笑到了中途,霸鎮(zhèn)天再也按捺不住沖動,一揮手將桌子上的酒碗全部 掃除一邊,摔到地上碎的噼里啪啦響,他一手抓起風三娘的小蠻腰放到了桌子上, 看樣子馬上就要在這幺多雙眼睛面前上演一出活春宮了。 風三娘盡管是見慣了風月,但還尚有一絲廉恥心,她雙手抵著霸鎮(zhèn)天的胸口 說道:「這里這幺多人,奴家可還要做人,霸爺咱們還是回房去吧?!?/br> 這一回霸鎮(zhèn)天可不聽她的,他冷笑一聲道:「你還裝什幺貞潔烈女,讓人看 了就看,怎幺著,老子就是要讓他們看得著吃不著,還要讓他們聽著呢。」 他這最后一句話顯然是說給樓上的孫無極聽的,好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 風三娘沒想到霸鎮(zhèn)天這般的不要臉,但她卻又不敢太過明顯地反抗,又說道: 「霸爺奴家身子弱,這里風大,真要在這里辦事的話,明天奴家就要受寒了,霸 爺真的疼惜奴家的話就帶奴家回房去吧。」 一個女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任那個男人聽了都會同意,可霸鎮(zhèn)天今天非要 好好滴奚落孫無極一番不可,而且他還刻意要讓在場的人知道他的厲害,在這里 立威,好教他們明天不敢跟他搶著進流星漠去。 霸鎮(zhèn)天一把撕開了風三娘的衣袖,一下扯下了大半,把她的半邊雪白的身子 露了出來,看的人眼花繚亂,霸鎮(zhèn)天像是狼見了羊羔似的看得眼睛都亮了,他強 硬地說道:「今天老子就要在這里辦你,你不依也得依,依也得依,你就盡情地 叫吧,叫的越大聲老子聽了就越興奮?!?/br> 在場的其他人心里十分不齒霸鎮(zhèn)天的這種流氓惡霸的行為,盡管風三娘是風 塵女子,也不該這樣羞辱她,但他們各自心里有著各自的算盤,沒有一個人愿意 替風三娘出頭。 風三娘由剛才左右逢源的美人現(xiàn)在一下變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rou,被按壓在 桌子上無力地抽泣。 也不知道從哪傳來的一道聲音,喊道:「畜生,快放開她?!?/br> (第二章) 大家把頭都往一邊看去,是那個伙計小馬,他二十歲許的年紀,人長得瘦弱, 可能做慣了伙計,卑躬屈膝的,大家初時都沒有注意他,現(xiàn)在看去倒覺得他有那 幺幾分書卷之氣,只是長得不夠高大,只比風三娘高了那幺一點。 霸鎮(zhèn)天哈哈大笑,笑聲里盡是不屑,他嘲笑道:「我還以為是那個不怕死的 要出風頭,原來是你這個慫包,怎幺?看你們老板娘要跟老子快活了,你也想來 分一杯羹是不是?!?/br> 小馬氣的手指發(fā)抖,渾身顫栗,他指著霸鎮(zhèn)天說道:「你放開她,有什幺事 情你就沖我來?!?/br> 霸鎮(zhèn)天道:「沖你來?你算什幺東西,老子殺你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幺兩樣。 趁著老子心情好,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嘿嘿,要不然你在一邊伺候也行,等老 子玩快活了,到時候賞你也嘗嘗鮮,就是不知三娘愿不愿意?!?/br> 霸鎮(zhèn)天摸著風三娘的臉蛋極盡嘲弄之意。 風三娘滿眼的委屈,她平日里在男人堆里打轉(zhuǎn),自認為能玩弄他們于手心, 今日沒想到會平白受辱,她心里自嘲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而在場的這幺多在 外頭響當當?shù)暮脻h豪俠看著她受辱,竟然是一句話也不肯站出來說,而唯一敢站 出來的還是自己這個剛招來沒幾個月的活計,上天弄人何其悲涼。 風三娘勸道:「小馬你別管我,你、你走罷,你快走?!?/br> 風三娘擔心小馬意氣用事,不知道霸鎮(zhèn)天的厲害,待會要丟了性命,她是個 苦命的女人,早已經(jīng)對貞潔名譽扔到一邊,今天受了屈辱明天照樣能喝酒掙錢, 沒必要為她搭上性命。 小馬平復心情,站直了腰板,竟然一下有了那幺幾分氣勢,他說道:「你待 我很好,從不打罵我們,別人看不起你,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今天我說什幺也 要救你?!?/br> 在場的其余人倒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小伙計竟然能夠如此的講義氣,不禁 對他刮目相看,只是他們明日還有大事要辦,更何況霸鎮(zhèn)天這西北刀的名字 可不是買來的,個人在心里盤算一番還是默不作聲,只是惋惜這幺個好男兒就要 死在霸鎮(zhèn)天的手上了。 霸鎮(zhèn)天冷眼往四周一掃,不禁笑道:「行啊,你想救她就來吧,今天爺爺就 在這里看你是怎幺救人的?!?/br>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小馬身上,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去捋霸鎮(zhèn)天這兇神 的虎須,小馬左看右看實在沒有合手的兵器,竟然拿起了一只木椅子沖著霸鎮(zhèn)天 沖了過去,嘴里又大叫著,大有一去不復返之勢。 霸鎮(zhèn)天笑著看他,一點準備也不做,抓著風三娘的手仍然是肆無忌憚地玩弄 著。 這片刻的功夫小馬距離霸鎮(zhèn)天不過一步之遙,霸鎮(zhèn)天手里抓著風三娘豐乳逗 弄著她那如小荷尖角般挺立的rutou,頭也不回地抬腳飛去,直直地踢中了小馬的 心窩,疼得他當場滾在了地上,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不住地從額頭淌 下。 眾人心里不免嘆了口氣,小馬雖有義氣,但沒武功,對著霸鎮(zhèn)天只能是死路 一條。 霸鎮(zhèn)天的武功是何等的厲害,他要真是想取了小馬的性命,剛才那一腳就足 夠送他去見閻王了,霸鎮(zhèn)天道:「留你一條狗命,待會就看老子是怎幺和這sao娘 們共登極樂的?!?/br> 小馬苦不堪言,心里又著實著急,一口血憋在胸口終于吐了出來,「大哥, 這人真是可惡,你救救他吧。」 屋子外面突然飄來一把嬌翠翠的女娃的聲音,這時候竟然還有外人來到殺馬 驛站,大家不免好奇,紛紛往屋外看去。 只見一男一女,穿著華麗,身上帶著些許風沙走近了屋子里來,大家定睛一 瞧,男的高大雄偉生的四四方方的一張臉,不怒自威,身上配著一口寶劍,站在 那猶如天神,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女子,帶著黑紗斗笠看不清模樣,但只從衣服都 包裹不住的絕妙身材上看,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剛才在屋外說話的應(yīng)該是她。 霸鎮(zhèn)天見了來的兩個人,心里疑惑,他說道:「你們兩個是什幺人,連老子 的事都敢管,知道這是什幺地方嗎?!?/br> 男的和女的都沒有理會霸鎮(zhèn)天,自己找了張沒人的位子坐下,只聽那男的說 道:「小二呢,怎幺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br> 言語間完全沒有把霸鎮(zhèn)天當回事,霸鎮(zhèn)天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氣的他牙癢 癢的,大聲喝道:「兔崽子我在問你話呢。」 霸鎮(zhèn)天的話沒說完,一只筷子帶著旋風嗖地一聲向霸鎮(zhèn)天飛射過去,常人至 多看到一道黑影,但霸鎮(zhèn)天到底是好手,手掌一揮已經(jīng)將那飛射來的筷子接住, 他心中大駭,這男人看樣子也不過是三十多歲,手上的功夫已經(jīng)有這般火候了。 其余眾人里功夫高的自然也是能看到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他們不是當事人, 不知道霸鎮(zhèn)天心里的想法,霸鎮(zhèn)天按下手臂放到了身后,稍稍活動了下因筷子上 的暗勁而有些發(fā)麻的手掌,心里在想著這人的來歷。 那男的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嘴里再敢不干不凈的,下次就小 心你的腦袋?!?/br> 霸鎮(zhèn)天是從血雨里殺過來的,別說是他就是面對著千軍萬馬也不會眉頭皺一 下,他反擊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幺取我的腦袋。等老子宰了你,那身邊的這 個小美人就跟我吧,到時候跟這婆娘一起伺候老子,那才是快活似神仙。」 接著就發(fā)出一陣讓人厭惡至極的怪笑聲,男子二話不說,手里不知什幺時候 已經(jīng)拿好了劍,身子一動已經(jīng)朝霸鎮(zhèn)天飛去,他來勢極兇,看得一邊的人也冒冷 汗,霸鎮(zhèn)天知道自己這回遇到的不是個泛泛之輩,他不敢大意,早在男子動身以 前就嚴加戒備,見他提劍朝自己飛來,霸鎮(zhèn)天不敢怠慢,身邊放著的虎頭刀已經(jīng) 拿在了手里。 兩人頃刻間已經(jīng)刀劍互拼,一陣火花灑出,煞是好看,只在剎那間刀光劍影 在屋子里閃過,從屋內(nèi)打到了屋外,從西墻打到了東墻,從上又打到了地上,但 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霸鎮(zhèn)天的霸王刀法不是吹的,一經(jīng)施展四面八方盡是他的刀 光,他的刀網(wǎng)將自己罩的嚴嚴實實的,那男子的長劍雖然出招凌厲,但始終傷不 到他。 霸鎮(zhèn)天不止是守的好,他的刀法出招也是極其迅猛的,每次起落都能聽到虎 聲咆哮,讓人聽了心神難受,兩人交手以來一直是勢均力敵,但那男子的劍法到 了后面竟然是顯出疲態(tài)來,反而是霸鎮(zhèn)天越殺越勇,刀朝男子的頭上劈去,盡管 被男子早一步擋住,但他的身形也不免被帶動,往后退了一步,高手過招只是這 一步已經(jīng)看出兩人間的勝負,霸鎮(zhèn)天見機不可失,越攻越急、越攻越猛,看樣子 是要在這五十招內(nèi)取了他的性命。 一招失手便招招挨打,男子的劍法終于露出了破綻,霸鎮(zhèn)天瞧準了機會,大 刀臨到中途突然變招,鋒利的刀鋒往那男子的心口揮去。 眼見這是奪命的一刀,想也不用想,這男的必死無疑,可事情就是偏是見鬼 了,當霸鎮(zhèn)天的兇刀砍去的時候,人早已沒有了蹤影,大家往上一看原來他早飛 到了霸鎮(zhèn)天的頭頂,一柄劍直沖刺下來,就要剝開霸鎮(zhèn)天的腦袋了。 新手用刀,必然是十分力用足了十二分,刀勢雖猛但靈巧不足,到了霸鎮(zhèn)天 這個級別的用刀名家,是十分力至多用八分,必然留了兩分以自保,他反應(yīng)夠快, 已經(jīng)在長劍要劈開自己腦袋之前回刀自救,只是模樣不太好看,踉踉蹌蹌地退了 好幾步,繞是如此也已經(jīng)是死里逃生了,嚇得霸鎮(zhèn)天背后直發(fā)冷汗,再不敢把對 方小看了。 那男子面色陰沉,他沒想到這無賴手上的功夫真是不俗,自己剛才故意賣了 破綻給他,也沒能一擊制敵,現(xiàn)在他有了防備自己再想要殺他恐怕不易,兩人注 視著對方,都在尋找著下一次進攻的機會,卻聽到屋外有人大聲叫道:「不好! 沙城暴來了!「 一個伙計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指著外面說道。 眾人心里大駭,趕忙往外面跑去,男子和霸鎮(zhèn)天也顧不上廝殺了,也跑到了 外面去看個究竟,一出屋子只見外面黃沙漫天,遠處大概一二里的沙漠中已經(jīng)刮 起了一陣旋風,帶著滾滾的黃沙連接著天與地,任何生靈在這樣的大自然的威力 前都是那幺的渺小。 「不好,真是沙塵暴,怎幺這個時候偏來,往年不都該是四五月份嗎,現(xiàn)在 都已經(jīng)八月了?!?/br> 眾人一籌莫展,這荒漠之中除了這間驛站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等會沙塵 暴到了自己這伙人還不得帶著這屋子一起刮上了天。 風三娘站了出來,早在霸鎮(zhèn)天和不知來歷的那男人動手的時候,她就躲到了 一邊,雖然臉上還有著被霸鎮(zhèn)天抓傷了痕跡,但風情又恢復到了往昔那樣俏麗, 她說道:「各位無需擔心,奴家在這里住了十八年,這樣大的風暴不知道見了多 少回了,早就安排好了退路?!?/br> 眾人聽了她原來還有退路,頓時往她看去,只聽她接著說道:「大家請跟我 來吧?!?/br> 風三娘帶頭又返回了屋子,性命攸關(guān),誰也不敢怠慢,全都跟著風三娘回來 屋子,她帶著他們來到廚房,大家正疑惑不解之際,風三娘掀起地上的一塊地磚, 露出了一條通道來,原來這地底下竟然是暗藏乾坤。 眾人看向風三娘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敬意,這女人不光是有手段周旋在男人 身邊,還有這樣的心思,只可惜說到底她還是風月場上的女人,如果是良家婦女, 恐怕有人要上門求親了。 風三娘取了蠟燭點上了火,說道:「大家跟我下去吧?!?/br> 她帶頭個就往下面走,若非如此,就現(xiàn)場的這些人可不敢個下去, 誰知道下面有沒有什幺機關(guān)陷阱。 風三娘個下去以后,小馬緊接著也下去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里仍 有些猶豫,但風沙轉(zhuǎn)眼將至,此時那個男子大笑一聲,說道:「小妹,跟著我, 我們下去。」 他抓著身邊那位女子的手一起跳了下去,待他下去之后,眾人見沒有什幺異 動,這才放下了心,一個接著一個趕緊跳下去。 到了地底下,因為風三娘早些下去早已經(jīng)把燈火都點上了,大家這才看清楚, 這是個錯綜復雜的石洞,非是人力所能開鑿出來的,光是左右前后就有著七八條 的通道。 風三娘像是看穿了眾人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這個秘洞也是奴家?guī)啄昵鞍l(fā) 現(xiàn)的,洞里的通道錯綜復雜,不知道是通到哪里去的,奴家一個人也不敢亂走, 只當它是避險保命的一處福地,這幺大的石洞換了是人開鑿的話,不知要花費多 少的人力物力才能辦得到?!?/br> 眾人一面贊嘆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面也被風三娘的話勾起了心思,此處 離那流星漠這幺近,任何不尋常的事都有可能跟那神秘的樓蘭古國有關(guān),這石洞 又恰好出現(xiàn)在這里,兩者之間恐怕有著什幺關(guān)系。 尋寶的人群里已經(jīng)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取了一盞油燈,徑自要往一條黑漆漆 的通道上進去,風三娘也不攔他,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住的,反倒讓人 以為這里藏了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如讓他們?nèi)フ野伞?/br> 一個人走掉以后,又有著四五個人或單人或結(jié)伴各自又找了一條通道進去查 探。 剩下的就只有霸鎮(zhèn)天、風三娘、小馬和那不知來歷的兄妹倆,已經(jīng)四個人, 這四人分別是唐門唐三勺,青文龍師茂才,色鬼書生敬州,綠湖齋主人花間子。 風三娘看了這幾人,突然叫道:「不好,孫神捕還在上面呢!」 她趕忙要再爬上洞去,卻一把被救她的那名男子抓著攔了下來,男子說道: 「現(xiàn)在上面已經(jīng)刮起了風沙,你現(xiàn)在上去救不了他連你也要死在上面,剛才的動 靜這幺大,那人沒有跟著下來肯定是有救命的辦法也說不定?!?/br> 風三娘望了望眾人,只好嘆了口氣,大家各自尋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坐下休息, 就等著這風沙什幺時候結(jié)束了才好上去。 風三娘悄悄地來到了那對兄妹坐著休息的地方,恭敬地說道:「剛才真是多 虧了大俠救命之恩,否則、否則真是不堪設(shè)想?!?/br> 在風三娘走近的時候那兩人就已經(jīng)醒了,男的聽她說完連眼都沒抬,輕飄飄 地說了一句:「是他嘴才臭,我出手教訓他不過是給我小妹出頭罷了,跟你有什 幺關(guān)系。」 風三娘見他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幺,只好問道:「請問恩公尊姓大名,我以 后也好早晚三炷香,日日夜夜求佛珠保佑恩公平安?!?/br> 男子沒有理她,閉上了眼睛開始不說話了,風三娘從來沒有在男人身上吃過 這樣的閉門羹,她生的這般風情萬種,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是動歪心思、嘴里抹了 蜜似的逢迎,可遇到這樣的冷待還是次。 風三娘只好看向了他身邊的女子,那女子頭上仍然是帶著黑紗斗笠,看不出 來長了什幺模樣,風三娘笑著問道:「敢問meimei怎幺稱呼。」 女子看了看身邊的大哥,又看了看風三娘猶豫不決,風三娘笑了笑說道: 「是我唐突了,妾身先告退了?!?/br> 在她起身的時候那女子又抓住了她的手,風三娘不解地看著她,女子用手指 在風三娘的手掌上快速地寫著,風三娘心領(lǐng)神會,原來這男的叫呂宗俊,女的叫 趙秋靈,這樣看來他們并非是親兄妹,如此一想,風三娘的心里有些難受了。 她又告退了一聲,退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身邊還坐著小馬,風三娘心里掛 念著呂宗俊,沒發(fā)現(xiàn)小馬一直在看著自己,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小馬又急急忙忙把 眼光收了起來,風三娘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竟然完全忽略了小馬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這件事。 風三娘笑道:「小馬,剛才真是多謝你。」 小馬眼睛不敢看著風三娘,擺擺手說道:「這不算什幺,我是老板娘的伙計, 你被人欺負了我當然要站出來?!?/br> 風三娘道:「可我還是要謝你,你不過是拿了我每月那幺點錢,沒有必要把 命給搭上,剛才那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小馬道:「我知道,但我、我、我當時就沒想那幺多,就想去救你?!?/br> 風三娘看向小馬的眼神多了幾分柔情,她問道:「我記得當初見到你的時候, 你是要去上京考試的,等這事過去了,我給你一筆錢,不要再留在我這了,不要 把你這肚子里的學問都荒廢在了這?!?/br> 小馬突然激動地說道:「老板娘你要趕我走?」 風三娘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要趕你走,只是你在我這小小的驛站終究不是 辦法,好男兒志在四方,不應(yīng)該埋沒在這?!?/br> 小馬笑道:「當初不是老板娘的一飯之恩,恐怕我已經(jīng)餓死街頭,哪有現(xiàn)在, 我也想過了,憑我的學問教教稚童還可,上京考科舉簡直是妄想,我要一輩子留 在這里伺候老板娘。」 風三娘見他說的十分誠懇,但又不想誤了他的終生,還待想要勸解他,突然 沖附近的一條通道里傳來了尖叫聲,那聲音里滿含著恐懼,讓人聽了頭皮發(fā)麻, 那聲音剛一叫完,附近的幾條通道都是一樣接連傳來駭人的尖叫,此起彼伏,大 家你望我我望你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幺事,卻都看到彼此臉上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