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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君非良人在線閱讀 - 第十七章:后會有期

第十七章:后會有期

    

第十七章:后會有期



    他安頓好曹涵蕓之后,便自徑的回到了蘭亭。

    踏過青磚石階,越過檀木門窗,撥開珠簾玉碎,拂去沉香縷縷,只見一派霜容慘淡如睡,神情疏

    離恍若明月猶懸,身影幽然若寒潭鶴影,身形清麗似冷月葬花。

    她好生憔悴,是等他一夜,一夜未眠么?

    夫君。察覺到他來了,她抬眸,便是癡癡一笑。

    一夜未睡么?他踏步走來,將嬌妻摟在懷中,在她的耳畔呵氣如蘭。

    ...熟料,晗玥卻是羞愧難當,一夜未睡自是一夜未睡,那自是因為昨晚

    昨晚夫君去哪了?她連忙改口移開話題。

    百草苑內,取夜見香。他輕笑一聲,將懷內的夜見香花心攤之于手。

    你體寒,夜見香花心入藥,治體寒之質。這,就是原因。

    夫君有心了。得知他一夜未歸后,她的愁容不減多少。

    她的手心里,攥著一根晶瑩剔透的玉簪。

    夫君昨晚一直跟meimei在一起?她的手心微微一濕,冷汗倍出。

    嗯。他再度坦然。

    得知這個答案后,她眉間的神情卻更復雜了。

    玥兒莫要憂思過度,于己只會有害無益。她的憂慮太過明顯,他輕而易舉的就發(fā)現了。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還甚是心不在焉的很。

    為夫這就去煉藥了。瞧著她如此,他亦無可奈何,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走了出去。

    夫君,她頗是眷念的喊住他,換得他回頭一視,翩然一笑。

    早些回來。她的言辭行間里,都是不舍,就算分離不過片刻,她亦是不舍的很。

    好。嵇康欣然允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口一個夫君,叫的好是親熱啊。一個邪佞的聲音冷嘲熱諷的傳了過來。

    一道身影驀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你怎么還在這里?!曹晗玥花容失色,實在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你可別忘了,昨晚,我也是你的夫君呢!惡劣的咧嘴一笑,他湊上前來,鉗住她精致的下顎,逼迫她與他對視。

    現在是白天,你要是被發(fā)現了后果不堪設想,亦不言而喻。

    鄙人練了半輩子的法術,好歹是個散人,就算他在這里,也未必能發(fā)現得了我。他甚是鄙夷了她的威脅,她的憂慮根本就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有我在,卿何憂之有?這句話,他說的甚是高傲,當然,他也有資本高傲。

    他狹眸微瞇,打量著眼前人手里緊握著的簪子,繼而輕薄一笑。

    你,還是擔心了。

    我擔心什么?她反唇相譏,抗爭不已。

    這根簪子啊~這根簪子,很好的出賣了她。

    不就是一根簪子么?她咬牙切齒道。

    是啊,就是一根簪子罷了。他輕笑,越發(fā)笑的輕狂,他在笑她不知所謂。

    我還是奉勸你,你要的已經拿到了,就走吧。若非情非得已,她實實在在不想和他有牽扯。

    可我,食髓知味的得很吶,想必亭主也樂在其中,你果真舍得讓我走?他驀然松開她,奪走了那根玉簪,細細把玩著。

    下流。見他又拿昨晚的荒唐說事,她不由面紅耳赤。

    我會走的,不過你會回來求我的。他不以為意一語。

    你什么意思。晗玥心底驀然發(fā)涼。

    我的意思么?亭主我們的交易還很長,慢慢來,我不急。他好整以暇,云淡風輕的說道。

    你!她們已經錢貨兩忔了!可他的話,話里藏話,意猶未盡。

    你不是已經懷疑了么?他舉起那根簪子,流動的光澤,此刻猶為刺目。

    亭主還真的想一勞永逸?哼,白日做夢。他的言語,犀利不已,宛如在她的心上扎出了幾個窟窿來。

    你留有暗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么就是她,被他騙了。

    你說呢?見此,他回以詭譎一笑,輕聲道。

    亭主,我們,后會有期。留下這一語,他的身影便逐漸消失在她眼前了,唯留一團青煙,繞人耳目。

    ...手握成拳,滿心不甘。

    那根簪子,是他們離去之時她在出口發(fā)現的。

    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她meimei的,最寶貴不得了的玉簪,幾乎不離身的。

    昨天涵蕓是不是真的來過了?發(fā)現了她的秘密

    可叔夜又說,meimei與他一直在一起。

    這件事情變得撲朔迷離,到底是

    曹晗玥心亂如麻,頭疼不已,一揮手便將桌上華美的雕飾,全部一掃而空,唯留滿目狼藉。

    ..我是分割線,我又來啦.

    長亭客棧,一人一馬。

    主子,你來啦~小二躬哈著腰,將馬牽到那個銀具遮面,不威自怒的男人面前,半點也不敢含糊。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便一個翻身上了馬。

    主子好走??粗鴣硪泊掖胰ヒ泊掖业闹髯?,小二不禁感嘆,他家主子就是話少人狠的角色,可他喜歡,因為他主子大方的很。

    那姑娘的十兩金子全給他了,而自己分毫不取,唯獨要了那姑娘的簪子。

    不過昨日那貴人也是的,回來了就回來了吧,馬倒是在,但沒瞧見個人

    他不由嘆了口氣,貴人的心思他猜不透,而他主子的,他更猜不透

    主他正要開口,卻猛然發(fā)現,這里空蕩蕩的唯他一人,哪里還有那人那馬的影子?

    店家小二,他不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