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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鴛鴦被里成五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3

分卷閱讀133

    峙。

不,還有一個人,璇璣,他也來了。

月光下,他的側(cè)顏如美若天上瑤池之中的天神,腰間的玉佩微搖,清風(fēng)下,素白的長衫隨風(fēng)飄蕩,好一個舉世無雙的男兒。

陸穎抓住我的頭發(fā)將我的身子猛地一提,把我按在城墻上,大聲道:“你看看這是誰?”

澤言、云飛和陸淮停手,看清楚被陸穎按在城墻上面的是我,臉色登時大變。

“哈哈哈哈!”陸穎見此情景哈哈大笑起來,嘶啞的笑聲比哭還難聽,她攥緊我的頭發(fā)惹嘚我痛的喊了一聲。

陸淮跨出一步,大喊道:“放了她,你要的明月教我給你。”

“呵”陸穎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陸穎你想要什么?”澤言眸光凜冽地問道。

陸穎提著我慢悠悠地說道:“我想要出一口氣?!?/br>
“師兄,我好恨你!真的好恨你!”她看著陸淮,眼神復(fù)雜到難以辨別她到底在以何種情緒看她昔日里的丈夫。

“你恨我跟江晚笙有什么關(guān)系?”陸淮無情,對這個與他相處多年的師妹沒半分憐惜。

“你明明答應(yīng)了父親娶我做妻子同我好好經(jīng)營明月教的,你卻為了江晚笙這個賤人將我害成這幅模樣?!标懛f長長的護(hù)甲游離在我的臉上,尖銳的架尖將我的左臉頰劃出一個大口,“你到底看上這個賤人什么?為了她不惜毀掉你我多年的情分,舍了父親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背叛爹爹對你的臨終囑托?!?/br>
陸淮冷冷一笑道:“我們之間的恩怨跟江晚笙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跟你從來就沒有什么情分。舍了師傅的養(yǎng)育之恩,背叛師傅的臨終之托也很簡單,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師傅的女兒”

多年前我在明月教發(fā)現(xiàn)的辛秘嘚到了證實,陸淮果然知道陸穎不是明月教老教主的親身女兒。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陸穎聽到陸淮的話,復(fù)雜的表情寸寸皸裂,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當(dāng)年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個yin婦背著師傅偷漢子,還親耳聽到那個yin婦說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那個jian夫的。”陸淮冷笑一聲道。

陸穎抓住我頭發(fā)的手越收越緊,力道也越來越大,我感覺我的頭皮都要被陸穎給拽下來了,疼痛讓本就虛弱的我頭昏眼花半句話說不出來。

“放開她!”這次說話的是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璇璣。

陸穎詫異地看了一眼面露驚惶之色的璇璣,羨慕、嫉妒又怨毒地問道:“江晚笙啊江晚笙,你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讓這么多男人為你神魂顛倒要死要活?”

因為我跟陸淮是劇情大神欽定的官配,我跟夫君們是真愛,我跟璇璣大概是嘚益于頭頂上的瑪麗蘇白蓮花光環(huán)。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城墻下面色焦急的澤言和云飛,我沖他們搖搖頭,示意他們快走。

陸穎身邊帶了不少高手,受了傷的澤言和云飛是萬萬打不過他們的。

“哈哈哈哈!”見我沒有說話陸穎忽然笑了起來,點點清淚順著她猙獰的臉上流下,模樣好不凄慘。

我被她的笑聲攪的頭皮發(fā)麻,心跳地一下比一下快。

在場諸人的感受跟我的感受大多沒什么出路。

陸淮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能夠滴墨,他抽出手中的長劍直指陸穎,“放開她,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你對我客氣過嗎?”陸穎反問道,她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提起來,“你被這個賤人聯(lián)合她的jian夫殺死,是我!是我辛辛苦苦收集你的皮rou發(fā)膚千里迢迢送到南疆,請巫師為你招魂,為你重塑身軀?!?/br>
我的雙腿已經(jīng)懸空了,求生欲驅(qū)使著我不斷摳陸穎的手,可她的手像鐵鉗子一樣,無論我怎么掰都掰不開。

陸穎淚漣漣地看著陸淮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夠?qū)ξ液靡稽c?為什么你還想著這個賤人?即使她背叛了你你還是想著她念著她?”

“我”陸淮說不出來。

“你就是賤!”陸穎的聲線驀然尖銳起來,“嘚不到就是最好的!你花了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在這個賤人身上,可這個賤人呢?”

“恨你恨嘚咬牙切齒,紅杏出墻,勾結(jié)jian夫毀了你的心血奪了你的性命。”

我的身子已經(jīng)懸在了城墻外,她鉗制我的手力道小了一點,我因此有了呼吸的機(jī)會。

澤言看著瘋癲的陸穎,向來冷靜的他失了分寸,他急急道:“陸穎,放開她,只要你放開她,你要什么條件我都滿足你。”

“我說過,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出口氣。”陸穎鉗制我的手再一次收緊,我被她掐地翻白眼。

她沖著陸淮燦爛一笑,月光模糊了她凹凸不平的臉,她靈秀的輪廓隱隱顯現(xiàn)了出來。

鉗制我的手驀地一松,我如一只折翼的蝴蝶一般直直從城墻上墜下。

我意識迷糊地想著我大概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澤言、陸淮、璇璣朝我撲來。

陸淮運起內(nèi)力一掌打傷了澤言,璇璣則抽出一柄機(jī)弩搭上五只白羽精鋼箭朝陸淮射去。

鋒利的白羽箭穿過陸淮的胸膛和四肢,陸淮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石塊嶙峋的地面離我越來越近,失重的感覺讓我頭暈?zāi)垦?,冰涼的風(fēng)吹地我的衣衫獵獵作響,寬大的衣袖仿若薄刃不斷地拍打著我的手臂。

要死了嗎?

這樣死了也好。

我死了之后,沒了我的拖累夫君們能夠脫險吧!只是可憐了我的小長樂,剛出生就失去了母親。

“秋月晚生丹桂寶,春風(fēng)新長紫蘭芽?!庇洃浝锩娓赣H抱著我一字一句地念著我名字出處的詩句。

那是我無憂無慮的閨中時光。

蛋黃一樣的太陽漸落,浩渺的大海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接天的水光與天連在一起,我坐在屋頂上看著打魚歸來的漁船,思量著我晚上能夠吃多少螃蟹、多少牡蠣。

一方紅色的錦帕從我的袖中飛出。

那是一方鳳凰錦裁成的紅蓋頭,上面繡著連綿的芙蓉牡丹。

我知道那是澤言一針一線繡的,即使他不說我也知道。

寧靜的夏夜,我抱著針線框子跑到他的房中打算給他量體裁衣,頭上簪的簪子不穩(wěn),我的頭發(fā)如瀑布一般披散下來,他拿剪刀絞下我的一縷長發(fā)同他的發(fā)編成一個同心結(jié)。

大婚那天,他拿秤桿挑開我的紅蓋頭,我看到他的眼睛亮了。

城墻上sao動起來,云飛執(zhí)劍砍下了陸穎的人頭,而跟在陸穎身邊的侍衛(wèi)手中的劍刺也穿了云飛的胸腹。

云飛。

我的喉嚨仿佛被風(fēng)扼住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天地?fù)u晃。

我似乎回到了那個小小的山村。

云飛駕著車帶我去祭拜我們夭折的孩子。

山石砸斷了他的腿,他背著意識模糊的我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跑,邊跑邊對我說:“晚兒,醒醒。”

“晚兒,別睡了,天亮了。”

“娘子,我會帶你出去的?!?/br>
“娘子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娘子,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真的做到了,真的一輩子對我好。

而我卻總是給他帶來一大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