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影
潭影
白嶗哥哥我和他不會有可能。 人間的是是非非總是很難說清楚,酬夢明知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場騙局,卻無法不自欺欺人。她對他的想念和眷戀,這么多年早就理不清了,一團雜蕪堆在她的心里。還好還好,她的生活并不空虛,她只是偶爾想起他,可誰知道,欲望就是深淵,酬夢早就被裹挾而去,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了。 可能與不可能都是借口,無論哪種,她都不敢面對。 或許別人這樣說還可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栩栩,我到底愛上的是誰?是栩栩,還是酬夢?還是平正侯府的小世子? 是我,都是我。 這是白嶗對她第一次說愛,她有些害羞,這個字并不神圣,卻十分珍貴,酬夢反復琢磨著那個愛字,她有些糊涂,漸漸地,她覺得愛十分陌生。 太陽升起了,交纏的枝葉映在他二人身上,晨光灑在白嶗的側臉上,他的皮膚似是熠熠生輝的琥珀,酬夢撐著地,慢慢靠近他,日出是短暫的,留下的只有永恒的日光。 酬夢不知道為何這一刻卻變得十分漫長,他就在眼前,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石潭的水聲叮咚,酬夢的心卻響如擂鼓。 她湊近他,無私的日光照亮了酬夢的自私,她的愧疚化成一股沖動,她吻上他的雙唇,鄭重其事地吻上他,唇齒相依的那一刻,白嶗覺得臉上的日光好似一記熱辣辣的耳光,他被扇得耳鳴,卻仍沒有勇氣反抗。 他原來是這樣怯懦的小人么?在愛情中,永遠被動,永遠等待。他不該對她動心,栩栩很好,但是她是自由的,而自己是只木鳥,無論匠人的手藝如何高超,他只能維持著飛翔的姿態(tài),而不能真正去翱翔天際山間。 他喜歡她,帶著欽羨與仰慕,可這這樣的癡想就如那潭水一樣,倒映著他的猥瑣可憐,他不該放縱自己的心,白嶗在這樣的懊悔下濕了眼眶。 酬夢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舐他的唇齒,她并不知道該怎么吻,她在坊中看過別人的春宮,卻不知到底是什么滋味。她只是憑借本能,去尋求他的回應,可是白嶗只是由著她施為,如以往的每一次惡作劇,酬夢有些失落,她睜開了眼睛,在他的唇邊淡淡地嘆了口氣。 你別哭了,我以后再不這樣不尊重你了。 誰哭了! 酬夢挑了滴他眼角掛著的淚珠,這是什么? 這是急出的汗! 你逗我的么?眼睛出汗你急什么? 急?急你沒有下一步。 什么下一步? 白嶗再次捧住她的臉,他不像酬夢那樣撥弄試探,直接進入了主題,在她口腔內(nèi)大肆掠奪,勾畫品嘗。酬夢被他打亂了呼吸,他的莽撞弄疼了她,可她卻覺得身體漸軟,直往他身上撲去。 兩人滾在地上,互不相讓,卻都沒有過實際親密的經(jīng)驗,只知做嘴上功夫。白嶗不知在何時解了酬夢的衣領,手捫上了她胸前稚嫩柔軟的弧線,他驚覺自己再這么放任下去一定會出事,便硬是扣住酬夢的后頸求饒,讓她停了下來。 舔了舔下唇的傷口,對白嶗道:這樣不好,你怎么跟醉月似的,這不是吻,你這是在啃我。 他一臉不屑,下唇被酬夢咬了個口子,仍在滲血,酬夢伸了舌頭,逗弄似的舔了那甜腥的血,白嶗卻一把推開了她,你才是醉月呢!血你也要嘗! 酬夢正好撞上了邊上的樹,揉著腰怪道:我又沒嫌你,你推我做什么! 撞疼了?栩栩,你明明喜歡他,怎么還能跟我做這種事? 酬夢長長嘆了口氣,甩開了他的手,這問題讓她覺得難堪,可她也知道這是白嶗的心結,便道:你想聽我怎么說呢?怪臊的,難道我喜歡他就能為了他背叛自己么? 我可以為你背叛他。 這話說得太急,兩人都愣了片刻,酬夢搖搖頭,我不需要你為我背叛誰,你現(xiàn)在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等你有了別的相好,你再去找別人,我不會攔你的。 白嶗審視著她,不準她再走,你想把我打發(fā)了,然后跟他雙宿雙飛? 酬夢的無奈已經(jīng)變成了委屈,這個死心眼只會鉆牛角尖,踮腳又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你這人怎么這樣不可理喻?我能飛到哪里呢?他身上的枷鎖比我又重許多,誰都能像我阿耶那樣么?我能保住咱們那個院子,保住你和羨魚,保住我自己,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若阿翁有日不好了,咱們會是什么處境? 白嶗摸了摸嘴角,羨魚說我會害了你,所以我才那么著急給你看我的心。 酬夢暗嘆果然是她逼的,拍了拍白嶗身上的塵土,白嶗哥哥,你不必向我解釋,我們身上都有許多身不由己,我們這群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扮演自己的角色,哪怕是易宵,柚期他們,這讓我覺得痛苦,但是演久了,我又會覺得這樣很安適總之,我不想失去你,可我不愿束縛你,若你懂我,就不要再試探我的真心了,好不好? 白嶗不依不饒地,仍擁著她,讓她安靜待在自己懷里,可栩栩,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他么?我把他綁了,送你們離開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失落。 別問了,白嶗哥哥,我只愿如蜉蝣朝生暮死,得盡其樂而已。 白嶗幫她穿好衣服,他有些臉熱,酬夢卻是一臉坦然地被他伺候著,她胸前貧瘠卻柔軟,白嶗實在好奇,忍不住又蓋了上去。 酬夢打量著他臉上的青澀與嚴肅,怎么?還是比你的大一點罷? 好像沒有,但是比想象中的軟一些。 酬夢知道自己比不了別人,卻不想輸給個男人,怎么會?你也脫了我們比比! 白嶗抓緊自己的衣帶躲了過去,威脅道:我要是脫了,就不是比比了 酬夢嘴角一抬,攀上白嶗的身體,一只手在他下腹作亂,臉上一副猖狂模樣,我知道,那就做,坊間酒酣情熱了就做那事,交合么,彩蝶jiejie說跟她最好跟相好做這事,且做這事不拘什么良辰美景,錦屏春暖,只要你情我愿,就能取樂,白嶗哥哥 白嶗反扣她的手推走了她,低頭瞄了一眼袍子,似是看不出衣下的變化,別想,臭丫頭你不嫌臟,我還嫌硌呢! 那你還裝腔,本世子能給你個毛頭小子臊著么? -------- 我所理解的加更就是這么一起放出來... 小白的劇情線其實有變化,再憋他這文就顯得小氣了,也不太利于對主角的塑造,比原綱好太多(滿意) 多情的人是不可能對情視而不見的,其實多虧了栩栩是這么個人,小白才能早點道明心意啊 寫的時候也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酩酊再寫下去可能真的會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