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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望了。那份報告打開的瞬間,小麗突然嚎啕大哭,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她像是發(fā)了個瘋一樣,不停的伸手打自己的臉,而后又沖動的去撞身后的墻。我和齊學(xué)東拼命的抓著她的手腕,但是她死命的掙扎著,那突如其來的痛,就像是刀子一樣刺穿了她脆弱不堪的內(nèi)心。“小麗,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你爸爸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br>我心底雖然對張頂順各種不信任,但是卻又自覺地替他開脫,我想,一個男人能夠落下淚來,一定是真的坦誠吧。可是,小麗的情緒卻怎么都得不到緩和,她的聲音漸漸的嘶啞,渾身的力氣終于耗盡,我們抱著她,她靠在那里,只是無聲的流著淚。她懷上的竟然是自己父親的孩子,可是,她并不記得自己跟父親發(fā)生過什么。她眼底那樣的空洞,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我想要抱住她,但是她卻推開了一些給她溫暖的憑借。后來,我也跟著哭了,我說,“小麗,你別這樣,事情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么壞,也許這里面有誤會,你不是最信任齊先生嗎?他會幫你調(diào)查真相的?!?/br>可是不管我怎么說,小麗都不做聲。齊學(xué)東的眉頭一直緊緊的蹙著,“小麗,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調(diào)查真相的?!?/br>而在這一刻,對于小麗而言,真相似乎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要了。哀莫大于心死,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這樣的場面,我說什么都沒有用,只覺得心里堵的慌。她躺在那里,任何人對她說什么,她都好似沒有聽見,任何人對她做什么,她都好似沒有一點知覺。后來,齊學(xué)東告訴我,讓我不要逼她,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可以自己緩過來的。從醫(yī)院里出來,赫亦銘已經(jīng)開車過來接我,我們便想著一起去吃飯,剛找了一個吃飯的地方坐下來,就聽到隔壁傳來了爭吵聲,而后就是杯盤碗盞跌落在地上的碎裂聲。“真是掃興,好不容易吃個飯,還有人打架?!焙找嚆憞@了口氣,而我一扭頭,卻好似是看到了張頂順。我伸手指了指,“赫亦銘,是張頂順,好像……還有白芮?!?/br>我很詫異看到了這些,說完,百年起身悄悄的朝那頭走了過去,赫亦銘拉住我,“戀戀,你挺著大肚子呢,別去了?!?/br>可我么有聽,依舊是邁開腳步就朝那邊走了過去,碎裂的玻璃片還在地上,白芮卻是一臉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她背對著門口,輕輕的晃動著手里的調(diào)羹,倒是一旁站著的張頂順,一臉的激動。“白芮,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事兒肯定跟你有關(guān),你不是恨我嗎?你恨我可以沖我來啊,你干嘛要傷害小麗?她是無辜的?!?/br>張頂順暴跳如雷,可白芮還是如初的淡定,她的聲音很平和,一點一點的鉆入我的耳中,“張頂順,你的意思是你心疼了?”她那話像是嘲諷一般,分明帶著一抹幸災(zāi)樂禍,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張頂順背叛白瑞德事兒,但所有人都絕對不會想到,白芮竟然將報復(fù)的抓牙伸向了最無辜的小麗。張頂順的嘴唇氣的直哆嗦,“你這是有多卑鄙?她還是個沒有結(jié)婚的姑娘,你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事兒,你是想要逼著她去死,對不對?”第997章我找翠翠張頂順的質(zhì)問,并沒有換來白芮的反應(yīng),她把玩著手里的調(diào)羹,一臉淡定的坐在那堆碎玻璃渣子里,“我可沒逼著她去死,張頂順,別忘了,逼著她去死的人是你,是你讓她替你頂罪的,也是你,讓她現(xiàn)在懷孕的。哈哈哈,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沒有臉在這個圈里混?!?/br>白芮說著,笑的特別的大聲,我只覺得后背陣陣發(fā)麻,感覺有很多話壓在嗓子眼里,卻是怎么都說不出來。“你這個惡婦,你會遭到報應(yīng)的?!?/br>張頂順憤恨的說道,他抖著那根手指頭,努力想要讓自己平復(fù)下來,但是卻怎么都不能。白芮緩緩地起身,她打量著張頂順,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張頂順,我們認識也有快二十年了吧?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么時候?”她點燃了一支煙,優(yōu)雅的吸了一口,然后朝張頂順吐了一個眼圈,張頂順十分煩悶的躲閃了一下,但沒有用,煙霧還是在他眼前縈繞開來。見張頂順沒有做聲,白芮輕笑了一聲,“你當(dāng)初是怎么對我的,你都忘了我?我給了你臉,是你不肯要的,你知道,我這個人就這個德行,誰要是背叛我,我就會毀掉他?!?/br>她說的漫不經(jīng)心,但是字字句句卻帶著狠意。張頂順還是沒有做聲,我不知道他發(fā)了那么大的火,為什么又像是被白芮給拿住了一樣。白芮一只胳膊撐在椅背上,特別的慵懶。“對了,你不想知道,你的女兒是怎么懷上你的孩子嗎?”張頂順的眉頭就抽搐了幾分,他邁開腳步朝門口走去,此時的門口,擁堵了不少人,這里本是個包間,正是吃飯的時間,人流原本就多。他不想聽,但白芮卻有了說下去的興趣。“你不會忘了翠翠吧?”白芮提到一個女人的名字,我記起這個名字好像在徐梅那里聽過,據(jù)說之前就是個大學(xué)生,但因為偷竊被開除了,后來一直做外圍,也不知道是誰帶著她去了。我壓低了聲音沖赫亦銘說道,“那個翠翠就是徐梅那里的?!彼麤_我“噓”了一聲,提醒我不要說話。我往回走,卻聽到白芮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是腳,張頂順,你羞辱了多少女人,這不過是給你的一點教訓(xùn)罷了,我做了那么多女人都想要做的事情,她們都該感謝我才是。”“卑鄙?!睆堩旐樛崎_那扇門就往外走,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我和赫亦銘回到了自己的餐桌,我一直沉默著,赫亦銘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呢?又想到什么呢?”我那時候不確定,但總覺得張頂順應(yīng)該會去徐梅的夜總會,我抓起包就往外走,“赫亦銘,我們趕緊去夜總會,張頂順肯定會去那里鬧事兒,梅姐一個人在那里,恐怕招呼不開。”赫亦銘也想到了這一點,我們兩個人速度倒是挺快的,想到了就立刻出發(fā)。只是,我們到底是晚了一步。等我們到的時候,張頂順正在大廳里鬧著,“翠翠,你給我出來!”他大聲的叫囂著,一副恨不得將那個女孩子撕了的樣子。倒是徐梅,靠在欄桿上,她手里夾著一支煙,渾身都是風(fēng)塵味,“張總,還沒到營業(yè)時間呢?您現(xiàn)在就急的不行了?晚上六點開門,您找人到時候再過來。”徐梅打了個哈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