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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哈哈大笑,真?zhèn)€人就像是瘋癲了一般。我著急的不行,人一旦失去理智,什么事兒都可能做得出來。我想要阻止他,但是我卻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有。我多希望那時候我有什么特異功能,能夠遠程傳遞信息給赫亦銘。但就像他說的那樣,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比如我最不愿看到赫亦銘出現(xiàn)在這里,他竟然半個小時內(nèi)就出現(xiàn)了。見到他的時候,我所有的情緒都沸騰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朝這邊走去,我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想要沖破塞住嘴的那團布,我想要告訴赫亦銘,千萬不要靠近。可是……可是他竟然那么淡然的就朝這邊走了過來,曲秋平斜睨著眼,看著赫亦銘一步步的靠近。“你還真是準時啊,我以為你怕死呢!”他嘲諷的笑了一聲,我急的眼淚都掉出來了。但是赫亦銘的臉上,卻一點畏懼都沒有。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就來了。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說,他怎么可以這么傻?明知道是圈套,明知道曲秋平只是想要害他,他還來這里做什么?可是,他竟然可以那么淡定,他看著曲秋平,看到他臉上的得意徹底的彌漫,“死?有那么可怕么?”他站在那里,玉樹臨風一般。美輪美奐的臉上,是大義凌然,他看著我,朝地上碎了一口,“哭喪啊,爺還沒死呢!”媽蛋,到了這個時候,可不可以不要說這些逞強的話,就算是不會死,我也不希望他出現(xiàn)在這里。“放了他吧,你不就是想把我引到這里來嗎?我來了,想怎么做,就看你的本事了?!焙找嚆懘蟠筮诌值目跉?,眼神里的輕蔑,并沒有將曲秋平放在眼里。他不把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放在眼里,曲秋平倒是不在意,他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放了她?可以啊,但不是現(xiàn)在。”說完,他又轉(zhuǎn)向赫亦銘。“這個游戲我沒耐心了,赫亦銘,讓你生不如死,實在是一件無聊的事情。你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得感謝我。不過呢,我現(xiàn)在想讓你死!”他說著,猛的從腰上掏出一把**對準了赫亦銘。我那時候粗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曲秋平的身上竟然還有**。我更加的激動不堪了,我大力的折騰,但是椅子束縛了我的自由,可我不管,我不能讓赫亦銘有任何危險。曲秋平對我這么的不安靜很是不爽,舉槍就朝我的腳邊開了一槍,“你說,是讓你先死呢?還是留著你等待奇跡?”他陰冷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我哭的稀里嘩啦的,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空曠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我們?nèi)齻€人,看得出來,這里離市區(qū)遠,就算是剛才那一槍,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瞎折騰什么???你還真想死啊,給我安靜點!”這一次,是赫亦銘的聲音。他沖我吼道,但絕對不是憤怒,我不傻,我知道他是提醒我不要激怒曲秋平??墒侨嗽谀欠N情況下,真的是理智全無。曲秋平笑了,“就是嘛,再折騰,立刻送你去死?!?/br>我不再動,我只是默默的流淚。曲秋平對著槍口吹了一口氣,囂張的樣子一覽無余。只是可憐赫亦銘,赤手空拳什么都沒有。幾分鐘之后,赫亦銘開口了,“看來,你并不是想要什么袋子,你不過是想殺人。曲秋平,何必要繞那么大的圈子呢?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少,你還怕什么?”不過是陳述事實,曲秋平的過去我并不清楚,有交集的那幾年,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他的變態(tài)思想。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殺人當然是不眨眼。赫亦銘繼續(xù)說道,“你和白芮,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的安心吧?”赫亦銘問完,就那么一直看著曲秋平。我也看著,因為這個問題也在我心里縈繞了很久。曲秋平笑了,哈哈大笑,這種仿佛隨時都要失控的笑,不和諧,還恐怖。“我和她什么關(guān)系?哈哈哈……”他總是說一句,就停頓好久,“我和她,關(guān)系很多啊,情人啊,伙伴啊,當然,還有你們想不到的關(guān)系?!?/br>他說著,邪魅一笑。第646章大哥,別讓他死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愿意去猜,赫亦銘也只是牽動嘴唇笑了笑,他能夠保持這樣的冷靜,著實讓我吃驚。“你不覺得,你被她騙了嗎?”依舊是赫亦銘的聲音,他抬頭看著曲秋平,語氣那么的認真。其實我當時很慌亂,我還蠻想告訴赫亦銘,就算是使用離間計,這個時候也不適合。曲秋平冷哼了一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騙我?她有這個膽子嗎?她那么多把柄在我手上,她就不怕我說出去?”把柄?這便是我們被人束縛的東西,是有人要挾使得我們做出不得已事情的借口。曲秋平的囂張,原來真正的縱容者是白芮?這樣的對話,讓人驚心動魄,險象環(huán)生。我很擔心赫亦銘這樣說下去,曲秋平會在某一刻舉起槍,就做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赫亦銘聳了聳肩膀,“不就是你幫她從小姐變成了赫太太嘛,這么大點事兒,也能算是把柄?”說實話,當赫亦銘漫不經(jīng)心的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曲秋平的眼里閃出了一抹錯愕,他應(yīng)該很詫異,赫亦銘竟然連這些都知道。他看著眼前桀驁不馴的赫亦銘,眉頭一點點收斂,突然扣住了扳機,“說,你是怎么知道的?”這是他和白芮之間的秘密,應(yīng)該也是他引以為傲自己抓住的把柄。他掌控了那個女人最不堪的過去,也參與了她最齷齪的輝煌,他氣勢洶洶的盯著赫亦銘,要他給自己做出解釋。赫亦銘卻只是冷笑了一聲,他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慢悠悠的點傷,“我媽死的那一次,跟她也有關(guān)系。這些年,你們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兒,你以為真的就沒有人知道嗎?”這樣的反問,對于另外一個人來說就是拷問。沒有等曲秋平繼續(xù)說話,赫亦銘嘆了口氣,“秘密這個東西,只要發(fā)生了,就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了。曲秋平,你多行不義,上天怎么不早點收了你?”曲秋平終于不再淡定了,他上前一步,手機對準赫亦銘,“既然你知道這么多,你說,還讓你活著真是天理不容啊?!?/br>我在心里大聲的怒吼,“不,不要……”可是,沒有人能夠聽到我的聲音,我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不忍,此時此刻都沒有意義了。“大哥——”就在曲秋平?jīng)Q定要開槍的那一刻,曲悠悠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她幾乎是跑著,用整個身體擋在赫亦銘的面前。“大哥,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嗎?你不會殺他的,你只拿走赫氏,你不會傷害亦銘哥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