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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動靜驚擾了他們,等到梁勛不安不分的躺在床上,那個步履沉重聲音中氣十足的人就安排其他人出去了。阿九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可是那個男人卻直直的走到了方才掛著商蕓畫像的案臺前,阿九悄悄的移了移,卻被床沿?fù)踝∫暰€沒能看的清,就只能聽著管家的話。管家對著商蕓的畫像微微躬身,“夫人見諒,我與家丁,并非有意而入打擾夫人,只是老爺喝醉了,我等才進來,請夫人見諒!”說著就做了幾個禮,撿起地上的酒壇就退了出去,順勢帶上了門,離開了門口。阿九趴的累于是就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躺著,現(xiàn)在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探出頭去,雖說是她親娘的房間,但該進來的還是會進來的,萬一被逮著了,就算原野在屋頂估計也來不及拯救她,最起碼還是要打上一個照面。當(dāng)然,她也是不敢出去的,萬一面對面,還是會打個照面。所以她也只能躺著,看著床板發(fā)呆,接下來的時間,她也沒有睡的多好,畢竟是生硬的地板,她怎么都不舒服,想到一代女帝竟然流落到睡床底的程度,雖說從前也沒少呆過,可總也不是個理。可最后阿九也沒有出來,還相當(dāng)執(zhí)著的睡著了,趴在床底下睡的相當(dāng)酣暢。當(dāng)初她趴在傅衍床底下的時候,第二天她問傅衍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的?傅衍也如實回答說因為阿九睡覺的鼾聲。的確是,阿九這樣的體質(zhì),趴著睡鼾聲卻是有的,但是她自己并不清楚,于是在梁勛的床下再次睡著的時候,她又是趴著睡的。第二天就連醉酒酣睡的梁勛醒的時候,她還沒有醒,梁勛醒來后也覺得自己是醉了酒,在坐起來之后便準(zhǔn)備離開房間,卻聽見一陣陣的鼾聲。他找到聲音的源處,原是床底下一個熟睡的孩子。梁勛輕笑,低下身子來看,卻把他嚇了一跳!他未見過女帝,可眼前趴在地上的女孩子與商蕓有著相同的眉眼,同樣精致小巧的五官,儼然就是女帝阿九,同沈清和給他的小像一模一樣。梁勛愣在一處,原來還有些許醉意,此刻這些醉意竟然全無了!他緊緊盯著熟睡的孩子,眼里止不住的事激動,他尋找了一夜都未曾找到的女帝,此刻竟然躺在他的床底下!女帝身嬌rou貴的,現(xiàn)下卻躺在冰冷生硬的地上,他想叫醒阿九,可看見她熟睡的模樣卻欲言又止,只能躲在一邊看著,最后已經(jīng)思索等她醒來如何與她說?她留在帝都十多年,先帝和傅衍還有整個皇宮里的人都在瞞著她,她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真相的吧?梁勛嘆氣,心里卻是欣喜無比,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無論是以帝身份服侍還是如何,他總該是開心的。他靜著在地上坐了許久,一直在等阿九的醒轉(zhuǎn)。可阿九醒來就被他嚇了一跳,剛抬起頭就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跟前,還是昨晚她親眼偷看的梁勛,她的親爹。“哎呦!”阿九驚呼,她看清楚來人驚嚇之下豁然起身,卻忘記了自己身在床底下,頃刻間頭就重重的撞在床下。阿九知痛,面色極其難看的低著頭趕緊用手揉著頭,一面是頭上的疼痛,一面是不知該如何相處的尷尬。“陛下,您·····您沒事兒吧?”梁勛又不能直接將阿九拖出來,就只能在外面干著急。阿九搖搖手,“沒事沒事!”阿九揉著頭霍然一下子就想通了,梁勛仍舊叫自己陛下,說明應(yīng)當(dāng)當(dāng)她沒有知道這件事,既然這樣也就比她再強撐著不知道喊什么的尷尬好,沈清和從前給過他自己的小像,所以他也能識別出自己,那么她就當(dāng)做一切都還不知道吧!阿九松開揉著頭的手,只能強裝著演戲,同時她還相當(dāng)鎮(zhèn)定的往外趴,她在想雖然她身為女帝,可她可不敢使喚自己的親爹。梁勛一看,阿九已經(jīng)自己爬了出來,二話不說就上去扶著,卻沒想到阿九有些退讓,他的手怔怔的愣在半空。阿九忽覺不對,生怕梁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慌忙著又將自己的胳膊搭了上去,勉強鎮(zhèn)定的笑著,“有勞梁老爺了!”梁勛扶著阿九想起來昨晚自己喝醉可能說的話,便開始笑著找阿九搭話,“陛下可讓我好找,昨晚找遍西郡都沒找到,沒想到竟是躲到了我府上來!”阿九也跟著勉強擠開一個笑容,“朕一向不喜歡排場大的,所以就徑自的過來了,原來是在院子里逛逛,后來等到梁老爺回來,想找梁老爺敘話,可梁老爺已經(jīng)睡著了,朕怕弄出動靜來,便就睡在了床底下,還望梁老爺見諒!”梁勛聽到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阿九沒有聽到就是很好的了,畢竟阿九很小就是被先帝養(yǎng)大,這樣的消息在西郡城內(nèi)私下說說也就算了。若是捅到了帝都去,阿九可就是篡.位奪.權(quán),以鄭國之法和那幫老臣的狠心程度,可不知要多鬧出怎樣大的事件,阿九也必定活不成。想到這里,梁勛就忍痛將隱藏在心的認(rèn)女之事就藏在了心中,最首要的還是要保住阿九的為好。阿九說的客氣,梁勛也回的客氣,“陛下說的哪兒的話?陛下是天子,草民等皆是陛下的子民?!?/br>說的阿九心頭一酸,如今和親爹之間還要隔著個身份,阿九咳了兩聲,走在梁勛前兩步,“梁老爺,我此次出宮,除了身邊的暗衛(wèi)和宮里的文大人之外,并無旁的人知曉,就連皇叔也是瞞著的,還請梁老爺務(wù)必守好了消息。”梁勛點頭,“這等草民知道,一定守好消息,整個西郡都不會有人知道?!?/br>阿九斜了眼看著身后的梁勛,見他有所動靜,便立刻回過了頭,“朕還有事,請梁老爺應(yīng)允?!?/br>“陛下請說?!?/br>“雖說已經(jīng)封鎖了消息,可在梁府,也不能以陛下稱呼我,我以晚輩自稱,叫一聲梁叔,你喚我小名阿九便是,如何?”阿九轉(zhuǎn)頭看著梁勛,此刻的梁勛方才被她正眼所瞧,阿九目光微微流轉(zhuǎn),只能強硬的咬著牙方才沒能感慨出來,礙于自己的身份,只能努力的把自己放到比梁勛小一截的位置。兩人四目相對,梁勛最先低下頭,他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忍住了自己對女兒的思念,如今這樣好的機會,他認(rèn)了許久,才叫出來一聲阿九。“梁叔?!?/br>阿九展眉輕笑,如此已經(jīng)是最好的關(guān)系了。阿九未曾見到過母親,如今也就只能通過梁勛口中了解一下這個早逝的母親。等到梳理完,她才對著梁勛說起來,指著案臺上掛的畫像,問道:“這位便是曾經(jīng)商家的女兒,梁叔的夫人吧!”“是!”梁勛向前走了兩步,“是你的叔母!”阿九看著梁勛的背影,又看著畫像上的母親,一時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