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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江泓將謝琳雨的手不容抗拒地拉開,竟不是甩開,顯然還是照顧女方面子。暖黃燈光下,竟也能看出謝琳雨面無血色。江泓不知道說了什么,謝琳雨緩緩搖了搖頭。江泓沒做逗留,直接上車,慢慢地,車也開遠。謝琳雨視線追著那輛銀灰色轎車,側臉安靜又冷寂。也是這一眼,她的側臉伴著暖色的燈光,讓郝甜覺得有一點眼熟,但就像她覺得江泓眼熟,卻死活想不起在哪見過。等車子漸漸匯入車流,消失不見,謝琳雨才扭頭,她應該是看到郝甜了,但神情疲憊、冷漠,并沒打招呼,慢慢走遠了。郝甜有些不放心,跟了兩步,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才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到小區(qū)時時間已經不早,回到家,家里空無一人,郝甜洗了個澡早早上床,這晚睡的時間更晚了一點,腦海里不時回放譚玏、謝琳雨和江泓說話的場景。譚玏明顯和江泓很熟,有可能是朋友,一個愛在樓下買煎餅果子,一個愛在后門那抽煙,雖然不是一個公司的,但男人嘛,看得順眼多聊兩句,自然而然就認識了。謝琳雨應該是和江泓有什么感情上的糾葛。江泓不是要結婚了,和那個江小姐?都姓江,到底是巧合還是真的只是有親緣關系。江泓這個人看著就不靠譜。郝甜一通胡思亂想,總覺得這里面有一根線拉著,卻怎么也找不出來,說不出的怪異。平躺在床上,想得頭疼,郝甜翻身起來,抓過手機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今晚都這個時候了,日常一個問候電話卻不見蹤影。許陸忘了?這下更加睡不著了,郝甜找到許陸的電話,手指正要點下去,卻聽客廳里似乎有什么聲音。郝甜一愣,心情突然就大好起來,毫不猶豫爬起來,鞋也沒穿,踩在微微涼的地板上,小跑出去。果然一個身影正在玄關處摸黑換鞋,聽到動靜,抬起頭看了過來。郝甜沖過去,直接往人身上跳。“大陸。”許陸一把將人抱住,被沖得退了兩步,一聲低笑自鼻腔里溢出來,像緩緩流淌的大提琴曲。郝甜只覺心悅神怡,抱著許陸又嬌嬌軟軟地喊了一聲“大陸”。許陸將燈打開,低頭打量懷里的人。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淺藍色絲質,觸手滑溜溜的,皮膚被襯得越發(fā)瑩潤雪白,小臉紅潤光澤,如同粉色珍珠,眼睛里都是驚喜的神色,思念和興奮的情緒毫不掩飾。“想我了?”許陸湊近她,在她紅潤的唇上親了一口。郝甜有些不好意思,但承認得倒是挺坦然。許陸明顯是連夜趕回來的,胡子都冒了尖,像小草一般,一茬一茬,郝甜被扎得有些癢癢,又心疼他:“你是不是急著趕回來?”許陸“嗯”一聲,輕笑,抱著她往客廳走:“擔心你一個人在家照顧不好自己,還哭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哭什么鼻子啊?!北环诺缴嘲l(fā)上,郝甜聲音軟軟的,忍不住伸手去摸許陸下巴上的胡渣。許陸湊到她脖子邊,故意用胡渣扎她。郝甜忍不住笑,抱著他的肩又舍不得放開。倆人黏糊了片刻,許陸回身坐下,把人抱到腿上:“怎么這么晚還沒睡?”郝甜靠著他,心里安定不已:“你都沒打電話回來?!?/br>許陸摸摸她腦袋,聲音溫柔:“我上飛機了,而且打算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沒打電話。”“開心嗎?”他又問。“你不出差最開心。”郝甜將腦袋埋到他頸邊。許陸笑出來,似是嗔怪,其實心滿意足無比:“黏人?!?/br>郝甜又忍不住摸許陸下巴,看到他頂著一嘴胡子像是新鮮無比:“要不要給你刮了?”許陸捉住她的手,捏著她細長柔軟的指尖:“明天吧,今天太晚了。”郝甜點點頭,眼里都是期待。許陸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只覺得被她這么依賴著心都化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又抱她回臥室。一番云雨,郝甜終于困得不行,迷糊中問起許陸時間,許陸不答,在她心口親了一下,讓她先別睡,竟起身走了。郝甜躺在床上,有些茫然,艱難地翻個身,努力撐著沉重的眼皮等那人回來。片刻后,身后的床一沉,郝甜想轉身,卻被一只手輕輕按住,一串細長的,微涼的東西貼上她溫熱肌膚。郝甜抬手,卻被人捉住。“生日快樂甜心?!?/br>郝甜眼睛溫熱,鼻子酸酸的,“嗯”了一聲,轉身投進身后的人懷里。他緊趕慢趕回來,竟只是為了及時和她說聲生日快樂。早上醒來,許陸還在沉睡,郝甜借著早晨微弱的光摸上他安眠的面容。胡子越發(fā)長了,但不掩帥氣,少了兩分溫文爾雅,多了幾分粗獷,有些野性不羈的魅力。這人鼻高唇薄,是寡情薄幸的象征,但誰能想到,他其實情深如許,不論是剛在一起,還是結婚近兩年之久,他對她都無話可說。郝甜摸摸胸前嵌了粉鉆的小愛心,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許陸醒了,笑著抱住她腰:“小流氓?!?/br>能有你流氓,郝甜輕哼,八爪魚一般將人抱住。等起來,郝甜差點遲到,刮胡子的事自然不了了之。然而許陸明明不用急著去工作室,卻偏不刮胡子,難得做糙漢打扮,做好早餐就送郝甜上班去了。一整天,郝甜的手機都在響,謝琳雨難得多看了她兩眼。郝甜不好意思,將手機靜音。“打擾你了?”謝琳雨搖搖頭,扭頭看了眼手里的報告,又看一眼郝甜,像是有話要說。郝甜迎著她目光,用眼神詢問。謝琳雨吐出口氣,卻又低頭繼續(xù)工作。雖然這天是郝甜生日,但因為大家都要工作,因此到晚上才聚。許陸在百香閣包了個房間,又是訂蛋糕又是訂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