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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略猶豫了一下,伸手想將那張紙抽出來,但可能力道有點(diǎn)大,帶出來的不止一張。白色A4紙上除了愛心還有一個Q版小人,帶笑模樣,天真爛漫,憨態(tài)可掬。這種不符合人身比的簡筆小人,給人的感覺真是奇妙。她將文件夾從那些疊放在一起的文件里抽出來。目測,她手里這份文件是最厚的,抽桿被撐得幾乎水平,打開之后,里面幾乎都是草圖,草圖一角留有繪圖時間,以及和她在一起后他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畫一個圓頭圓腦的小甜心,再署名。辦公室外傳來腳步聲,郝甜將草圖快速理好,將文件夾放回原地,只是鬼使神差地留了最新的那張。許陸推門進(jìn)來。郝甜站起來,拎著包,問:“可以走了嗎?”許陸看她一眼,緩步到桌邊,將手放到那疊文件上。郝甜心一跳,不由緊盯著他的手。許陸只是將那些文件塞到了書架上,回頭幫郝甜背包,牽著她的手出門:“無不無聊?”郝甜“嗯”了一聲,像是沒明白。許陸道:“我是問你,等得無不無聊?”郝甜實話實說:“一點(diǎn)?!?/br>“無聊不會開電腦玩,只知道發(fā)呆?”其實也沒有發(fā)呆,想開電腦來著,郝甜沒有爭辯,抬眼笑瞇瞇地看了一眼許陸。許陸低頭,剛好和她視線對上,張了張嘴,倒是沒把常說的那個字說出來,可能是看周圍都是同事,還要給老婆留點(diǎn)面子。到樓下,工作室參加春游的同事基本都上車了。來過幾次后,大家都知道許陸早早結(jié)婚,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就算新來的沒見過郝甜,打聽打聽也能知道。前排基本坐滿,后排還有空,許陸便拉著郝甜去了倒數(shù)第二排坐下。人到齊后,車便晃晃悠悠地開往郊區(qū)的浮云山。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鍛煉,郝甜爬起山來已經(jīng)不像第一次來時那么費(fèi)勁,甚至能跟上許陸的腳步。由于人太多,而且都是成年人,不好像小學(xué)生一樣太拘著,到山腳之后大家就都是各走各的,等到六點(diǎn)飯店集合吃飯就好。因此慢慢的,就剩下許陸和郝甜兩個人,其他的要么趕到了前面,要么落在了后面。浮云山山脈不大,連綿著也就三四個山頭,這個時節(jié)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嫩芽攢簇,相映之間別有生趣。偶爾有鳥兒飛過,還能聽到周圍登山人的寥寥閑聊,倒有些幽靜愜意。郝甜登著不吃力,只在陡一點(diǎn)的地方由許陸拉一把,慢慢的興致越發(fā)的高,用相機(jī)給景色拍照,又撒嬌要給許陸留影紀(jì)念。登到半山腰有一棵歪脖子松樹,頭一次來時那樹形容枯槁,這次來卻有了綠意,細(xì)嫩針葉長在一起,展開了像孔雀開屏。松樹是常綠喬木,郝甜本以為這樹死了,沒想到隔一年來竟像是涅槃了。郝甜鬧著要一起拍一張。許陸素來縱容她,只是要拉著她一起合照。郝甜便翻包,想找自拍桿,結(jié)果東西還沒找到,卻聽許陸在旁突然笑了聲:“小賊。”郝甜輕咳一聲,擋了擋那張胡亂塞進(jìn)去的紙。她自若地將自拍桿取出來,和許陸照了一張,接下來一路再沒吵他,一個人自娛自樂。爬到山頂,就算如今身體素質(zhì)漸好,郝甜也累得氣喘吁吁,出了一身汗,進(jìn)了飯店包間后就將外套脫了。屋內(nèi)有暖氣,許陸沒有攔她。包間里人陸續(xù)來齊,聊了一會,那個李設(shè)計師帶來的老婆突然和郝甜打招呼:“許太太,我聽說這山上有座廟很有名,里面送子觀音香火不斷,拜了就靈驗,你和許工不是還沒有孩子嗎,要不要去拜拜?”郝甜沒想到還有外人為她cao心這事,況且他們又不是生不出,只是暫時不要,這李太太話里的意思聽著實在不能讓人細(xì)琢磨。她有些不高興,又不擅拒絕,正想著理由,卻聽許陸直接道:“我們暫時還不想要孩子?!?/br>那位李太太哎呀一聲,明顯很不贊同:“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貪玩,我跟你說,女孩子生孩子的最佳年齡就是你現(xiàn)在這個時候,咱們要響應(yīng)國家優(yōu)生優(yōu)育早生早育的號召……”李太太在那邊毫無眼色地喋喋不休,郝甜無比尷尬,低頭喝茶,許陸面無表情,任她說,只是眸光越來越冷,也完全沒搭理。高明眼看情況不對,連忙打岔,有識趣地同事也連忙配合,這一回合才算是翻過頁去。吃飯的時候郝甜時不時給許陸夾菜,又是倒水又是遞紙巾,要喝酒也要幫忙倒。那李太太總是把眼睛往這邊瞟,神情很是不屑,像是看不慣許陸這樣享受妻子照顧享受得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高明嚷嚷著敬酒,說了些鼓舞人心的話,一打啤酒很快見底,一頓飯也差不多到頭。許陸酒量不錯,結(jié)束晚宴后和郝甜去溫泉山莊泡溫泉,除了身上有些酒味,頭腦還無比清醒。倆人開了一個帶溫泉的房間,不和那些人擠。偌大的浴室里一眼冒著熱氣的溫泉幾乎占了全部空間,許陸一身酒氣先下了水,郝甜磨磨蹭蹭地總算赤著身子裹著浴巾過去,到門口的時候又不愿進(jìn)去:“不然你先泡?”許陸仰靠在浴池壁上,幾乎渾身赤、裸,精壯的身材看得郝甜眼熱,臉上騰騰燒起來,紅通通的。許陸懶得理她,直接伸手,示意她過去。郝甜挪了一下腳。許陸笑道:“不是說好了要服侍我一周的,說話不算話?”郝甜臉蛋紅紅:“我服侍了呀,晚上還給你夾菜了。”“服務(wù)不及格,”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許陸語氣有些慵懶,“先過來?!?/br>郝甜像只受驚的小蝸牛,恨不能縮進(jìn)殼里去。在山莊里,在水里,她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了。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顫顫的,到了浴池邊上又停了下來,只低頭站著。許陸身體一覽無余。郝甜:“大陸……”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喊了一聲,話音還沒落,被許陸扯掉了浴巾,她猝不及防,赤身裸、體地站在那,又羞又無措,也不知道該遮哪,又覺得都老夫老妻了似乎也沒啥可遮的。許陸還是有些酒意上頭,仰頭看到老婆如稚子般的反應(yīng)燥熱直沖腦門,熱血卻直往身下某處灌去,他伸出一只手:“乖,我教你?!?/br>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