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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搖搖頭。許陸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等下去醫(yī)院。”郝甜靠著他:“沒事,就是普通感冒?!?/br>然而經(jīng)過那一次許陸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道:“先回家,拿點東西?!?/br>郝甜抱著他不愿動。許陸先是問“怎么了”隨即又笑了一聲,道:“不想動?”郝甜不說話。許陸已經(jīng)自覺地蹲下身。郝甜趴到他背上,得了便宜還賣乖:“豬八戒背媳婦?!?/br>許陸拍了拍她屁股。郝甜覺得臉上熱熱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發(fā)燒還是其他,她將臉埋到許陸背上,輕聲道:“老公,不去醫(yī)院。”近似呢喃的一聲,許陸都聽清了,卻沒有說話。倆人的身影被路燈拉成長長的一條,組成長久的長字,郝甜輕輕閉上眼,慢慢放松下來。Chapter16郝甜很久不曾做夢,這次卻夢到她和許陸初見的時候。她大二,許陸研一,本來兩個人毫無交集,如果不是那天瀟瀟硬拉著她換了個食堂,她也不會遇見他。郝甜這個人,固守成規(guī),崇尚一成不變的生活,一旦有什么打亂生活軌跡,沒有人領(lǐng)著她,就會變得很慌亂。考來雁城在她意料之外,高考志愿前三所學(xué)校她填的都是省內(nèi)的重點大學(xué),專業(yè)也勾了服從調(diào)劑,但萬萬沒想到,這樣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安排,最后也能讓她遠走他鄉(xiāng)。但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會被瀟瀟拉著去那個食堂,更別說遇到許陸,。那個時候的許陸還很青澀,介于成年男人與少年之間,眉目帶著冷色,生人勿近。瀟瀟扯著郝甜去抓jian,倆人就坐在瀟瀟男朋友斜后方,郝甜一眼看到的,不是瀟瀟男朋友身邊那位小鳥依人濃妝艷抹的漂亮女生,而是那個女生對面那桌,一個人霸占整張桌子的許陸。她不敢認真看他,不敢盯著他不放,瀟瀟在旁邊咬牙切齒地掐她,她疼得面目猙獰,卻埋首一聲不吭。那個時候,她的膽子只有芝麻大,在此后陸續(xù)幾年里,被許陸強行鍛煉出來才好了許多。瀟瀟恨不得撲上去掐死那對狗男女,郝甜心里也恨不得撲上去,不,端莊大方地走上前,跟他說:“嗨,師兄,我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留個聯(lián)系方式怎么樣?!?/br>這種事情,郝甜宿舍四個人除了她,其他人都做得出來。郝甜心神全在許陸身上,恨不得長一對隱形的眼睛,將許陸從頭到腳從內(nèi)到外掃射一遍,沒長她就不敢輕舉妄動了。但瀟瀟暴脾氣,在狗男女開始你儂我儂互相喂飯的時候終于忍無可忍,抄著餐盤上前,將打來一口沒動的糖醋里脊混米飯蓋到渣男腦袋上。“某某,我cao、你祖宗!”郝甜被瀟瀟狂放不羈的作戰(zhàn)方式給嚇到了,坐在原地完美詮釋了呆若木雞一詞。這一戰(zhàn)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其彪悍程度讓周圍人紛紛退避三舍。除了瀟瀟能打,那個漂亮女生也很能撕,倆人就像身披鎧甲的戰(zhàn)士,一人青龍偃月刀,一人虎頭湛金槍,殺將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郝甜好不容易從混亂中回神,不敢上前參與混戰(zhàn),只好給自己不斷打氣,拖著餐盤打算尋一破綻放個冷箭,完事后再找瀟瀟要點壓驚補償,卻沒想到美色誤人,她才想將手里的餐盤扔到那想偷溜的渣男腦袋上,就被人輕而易舉將餐盤抄了過去。郝甜茫然回頭,許陸正站在她身后,端著餐盤一臉漠然地要走。郝甜瞬間手足無措,立刻忘了隊友尚在鏖戰(zhàn),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那個,餐盤是我的?!?/br>她艱難說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許陸本來已經(jīng)走開,聽到她這話猶豫了一下,回頭道:“扔他我不會攔你,但你不能誤傷別人?!?/br>誤傷別人,誤傷誰?她明明是瞄準了扔的,渣男周圍并沒有人,大家都明哲保身去了。她睜著杏眼,一臉茫然。許陸要走,最后卻又多看了她兩眼。郝甜便站在原地目送他,恨不得這世上就他倆人,一切紛紛擾擾都盡皆遠去。后來瀟瀟告訴她,那個時候她就像座望夫石了,感天動地,也狼心狗肺,她打架打得負傷入院,她竟站在兵荒馬亂的戰(zhàn)場心里想著風花雪月。她對許陸的愛慕與依戀,竟是從第一眼就開始了。郝甜醒來時許陸還沒睡,黑暗里他將手放在郝甜額頭上,輕輕擱著,也不壓迫她。郝甜動了動,他馬上湊過來,手從額頭上移開滑到她嘴角,摸摸她,又親一口。郝甜眨眨眼,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她是依戀許陸,可這么幾年,許陸何嘗不依戀她。他們像雙生的藤蔓,越纏越緊,直至某天,不分彼此。郝甜燒退了,許陸還是沒能松快下來,見她醒了,又將她抱住,摸到她背后一背冷汗。“做噩夢了?”郝甜搖搖頭,腦袋不暈了,卻覺得身體很疲乏,翻身都很累:“美夢?!?/br>許陸笑出來,道:“有多美?”夢到你了,你說有多美。郝甜卻笑著不說,鉆進他懷里。許陸撫著她略有點汗?jié)竦暮竽X勺,憐惜地又親親她。郝甜道:“大陸,你也睡吧?!?/br>許陸:“嗯?!?/br>郝甜知道他是在敷衍她,曾經(jīng)很多個夜晚他們都重復(fù)著這樣的對話,可每每她從夢中醒來,都能看到他睜眼守在她身邊。他怕她高燒不退,一直反復(fù),因為第一次的疏忽,郝甜曾燒到說胡話的地步,但主要也是,沒人會想到她明明退燒了還能接著燒起來。郝甜又困又乏,伸出一只手想遮住許陸的眼睛,最后又被許陸按回被子里,她無力掙扎,靠在他胸前又睡了過去。郝甜沒有再復(fù)發(fā),燒退了以后除了人看起來有些虛弱,其他一切如常。許陸這才算松口氣。元宵節(jié)那天,倆人一起去了趟超市,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健身房,許陸扭頭看了一眼,沒說什么,但確實應(yīng)該是想建議郝甜去鍛煉鍛煉。郝甜從小體育成績就不好,大學(xué)時被許陸拉著跑過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