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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驚慌,但很快壓抑。她想起身上還揣了一個小錢包,可以打的回家的。只是炎炎夏日烤得人汗油頰背,吹慣冷氣永遠享受在二十四度的她受不了。但是去哪里?她站在廣場環(huán)顧四周,人來人往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只讓她煩躁,這是平價街,不是她去慣的奢侈品一條街,她享受不到好質(zhì)量的空氣。她悶……她機槭似地邁著腳步朝太陽曬不到的陰暗處去,隨著人煙稀少,她看到一家花店,一家很大可以讓她進去的花店。接待小姐揚起甜美的笑容,她們熱情地招待她,她在享受到冷氣的那一瞬間平靜了浮躁。有了心情來應(yīng)對,她有禮地問可以先坐坐嗎?那兩位甜美的接待員保持熱情請她坐到沙發(fā)上,端來咖啡請她食用。兩位接待員給了她足夠的空間不打擾,這就是價格高昂的店子享受到的高質(zhì)量服務(wù)。她輕輕瞌上眼,憶起夏葉落的話。是,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富貴帶來的一切,讓她回歸平凡她做不到。她的身體無法接受那些地攤貨的質(zhì)量,她的味蕾更是排斥那些平價油炸食物……她還能離開這里?離開夏家?真是笑話……她突然想笑,于是低低地發(fā)出聲音,卻是啞音,她只是在做笑的弧度。等她能發(fā)聲時,卻是哭泣。她開始埋頭低泣,她的動作引來了店員的熱切關(guān)心。一個好美的女人進入這間花店,比大明星還漂亮的臉蛋和高不可攀的氣質(zhì)就像女王一樣惹眼,吸引著她們的視線。在有店員試圖上去關(guān)懷時,從樓上走下一位短發(fā)女人,揮手讓店員各自做事,留給那情緒失控的少女一片寧靜。“好美的女孩,叫夏傾寧吧……”短發(fā)女人趴在柜臺一臉溫柔地凝視那美麗的少女。她有三個孩子,這個女孩長了她一輪,長得比自己的小兒子還要美。這個叫夏傾寧的夏家小媳婦兒……手里握著一張名片,傾寧呆呆地坐在由短發(fā)女人借來護送的車上。她還記得那個女人,記得那女人身邊曾經(jīng)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你估計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你哦。我叫司機來送你回家吧?!?/br>她以為自己不認識她,什么也沒多問派人送她回家時順便給了她一張名片。藍天花社。啊,她記得她呀,記得她姓藍,擁有兩位丈夫……我要把真心給你,但它鎖上了,需要一把鑰匙,是握在你的手中,只要你愿意開啟。我拿了鑰匙滿心歡喜后打開,才發(fā)現(xiàn),這顆真心要我拿心去交換。不愿付出的自私,誰要那顆真心?扔掉好了。八月,暑假。夏云生受朋友邀請去海邊渡假,但他并不太想去。夏葉樺認為兒子多交往幾個朋友對人際有益,便徑直接受了邀約。于是八月二日夏云生千般不樂意收拾行李去朋友家。“嫂,我月底才回來?!庇卸Y貌的孩子在遠行前先與長輩們打個招呼。傾寧從書本中抬頭,瞧瞧緊閉的窗外隱約可聽知了的叫聲,這大熱天的連鳥兒都不愿飛翔?!巴娴瞄_心。有記得送禮物嗎?”“有,爸爸準(zhǔn)備好了?!毕娜ドc點頭,一雙黑亮的眼睛帶著期待。她從椅子上起來,扯扯衣裳牽過他的手送他出門。男孩上車后,他朝嫂嫂樺手道別,傾寧站在門口直到車子遠去才回屋。回書房后凱洛來電邀她夜游,她看向窗外被烤得有些變形的大地拒絕了:“太熱了,我不想動。”“我們可以去冰館,我教你溜冰?!蹦穷^他誘人的建議令她心動,這兩個月的相處凱洛的紳士表現(xiàn)成功讓兩人成為好朋友。“那得多晚才回來?我可是有門禁的?!?/br>聽著她語氣中稍稍軟化的態(tài)度,他立即趁勝追擊:“五點半?那時太陽開始落山,我們玩到九點可以嗎?”她想了想,微微一笑點頭答應(yīng)。他滿心喜悅就算不曾當(dāng)面也能讓她感受到。他在乎著她,也尊重著她。電話掛斷后,她心頭情不自禁地升起一絲期待,為這意外的感情而疑惑,卻并不排斥。她想,孤單太久了,來場戀愛或許不錯?他為她包了整座溜冰館,偌大的冰場里只有兩人。年輕的女孩,和成熟的男人,他們在外表上相當(dāng)?shù)钠ヅ洹?/br>他帶她穿上冰鞋,手把手牽著顫巍巍的她緩緩滑進冰場,他輕笑,為她難得的恐懼。他用溫柔的語氣安撫只著兩片刀冰球鞋的她,他帶著她緩緩滑行,在她因站立不住而跌倒時他適時扶住她。整個冰場,整座冰館,只有他的說話聲與她的輕喘聲。她滑得很好,在掉了幾次后成功穩(wěn)住身體。他說溜冰不掉倒是假的,在她跌得很疼時他向她講述童年溜冰的趣事。在她滑累了時他牽她去外場坐下,繼續(xù)聊天。他有無數(shù)的話能保證喜靜的她不冷場,他的糗事會逗她發(fā)笑,那時他會癡迷地看著她。他的聒噪消失時她會疑惑抬頭,然后正好撞進那雙柔情的深邃藍瞳中。她會微微一愣,等意識他是的愛戀時,她的小臉會微微泛紅,一抹羞澀刻過那雙黑暗的瞳仁。曖昧因男女的舉止而升溫,在她低頭避過那灼熱視線時,他輕輕捧起她下巴,在她一瞬間的抗拒中,他憐愛地乞求:“讓我吻吻你好嗎?”她心頭一軟,他趁勢進攻。男人的唇貼上女人的唇,他在空寂的冰館內(nèi)吻上她的唇。那是戀愛。九點半準(zhǔn)時到家,凱洛梅基的車只停在山腳下,她需要徒步五十米,五分鐘的路程。柏油路兩旁的路燈照亮了漆黑的地面,這座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山上只住了幾戶家人,山腳下完善的保全系統(tǒng)不用擔(dān)心森林里會出現(xiàn)任何危險。她走到夏宅大門口,手指按上指紋板,那兩扇厚重的鐵門從兩邊滑開,她慢步前進。鐵門并未立即關(guān)閉,只因在幾秒鐘后駛進一輛黑色轎車。她站在原地,猜想著車?yán)锸窍募业哪膫€男人。黑色車窗滑了下來,露出夏子柄的面孔,他因她一身外出服顯然剛回來而驚訝:“這么晚才回來?你去哪里了?”語氣不自覺地冷了幾分帶著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