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
商陸
那晚在林里留宿后,第二日午后四人才勉強趕到能夠落腳的小客棧。 夏朗榆晚上照舊霸占了云湘的時間,硬拉著她做了兩回,云湘到最后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 又匆忙趕了五天的路,一行人這才到了商陸所在的烏古村。 夏朗榆向村里人打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問了好幾個人,皆是不知哪有外來人的消息。問到最后夏衍已經(jīng)發(fā)了火,才有人答應(yīng)去女媧廟里問一下情況。 片刻之后,一位衣著華麗的少年翩翩趕來。他名叫花棋,是烏古女媧廟的小役,而云湘他們要找的商陸正在廟內(nèi)修養(yǎng)。 修養(yǎng)?云湘跟在花棋身后,忍不住提了一嘴。 花棋笑著說:是的,商神醫(yī)之前上山采藥,不小心摔斷了腿。 云湘被他的笑顏閃得有些慌神,忙轉(zhuǎn)移視線,支支吾吾地回道:這樣啊 花棋似乎對她特別感興趣,根本不帶停:敢問姑娘芳名? 云湘猶豫幾分,還是自報姓名:云湘。 那云湘姑娘可有婚配? 花棋語出驚人,眾人皆是愣神,云湘心中疑惑不已,嘴上磕磕巴巴: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 她嫁人了。夏衍冷不丁拋出這么一句,手已經(jīng)不耐煩地環(huán)在胸前,一臉不悅。 花棋沒有被他的態(tài)度影響,反而更加開心:那正好,若是云湘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第二個相公。只是因為之前娘總說我沒擔當,所以我不敢做你的大相公,怕管不好后邊的弟兄。 眾人又被他的話給震驚到。 什么大相公,小相公的,呵呵我聽不太懂云湘強行咧開嘴朝他笑笑,試圖緩解尷尬。 那云湘便是沒有看上我?花棋一臉沮喪,因為年紀小,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明明女媧廟的小役,都是村里長得比較好看的小孩,怎么云湘一個這么可人的姑娘,眼神卻不太好。 云湘急了,更加不明白他的話:我看上你什么呀? 花棋在云湘面前站定,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云湘可覺得我好看? 少年僅僅比她高了半個頭,身材一般壯實,明眸皓齒,膚色甚至比她都要白一些,相比起附近街攤賣包子的,確實好看千百倍。 好看。她小聲地回復(fù)。 我覺得不好看!夏衍一把將云湘拉到身后,眼神充滿攻擊性。 夏朗榆往前站了一步:還望花公子你盡快將我們引至女媧廟,事態(tài)緊急。 花棋看看他,再看看夏衍,最后看看云湘為難的模樣,不甘心地轉(zhuǎn)身帶路。 女媧廟在村邊的山腳處,因為是祭拜神祇之地,規(guī)模相對來說比較大,也住了許多從村里選出來的小役,用以服侍女媧和參與祭拜等事。 整個房子的建設(shè)十分神秘,還掛了不同顏色的寬大緞帶,隨著風(fēng)飄飄悠悠?;ㄆ宕┑氖桥畫z廟里眾小役統(tǒng)一的衣服,整體的樣式都與中原地帶不甚相同,花色紛繁但不難看,袖口衣領(lǐng)處有許多特別精致的銀飾。 況且云湘看見好幾個小役,樣貌身量均是十分出眾,穿上這身衣服,還更加顯得靚麗。 想來女媧娘娘也是喜歡看美少年的。 不知商陸是用了什么法子,能在這里住下。 花棋帶著他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后院僻靜的小廂房,遠遠就能聞到房里傳出的nongnong藥味。 商神醫(yī),我將人帶來了?;ㄆ迩们瞄T。 屋里一陣東西翻滾和雜亂的腳步聲,屋門大開,一個腳上纏著厚厚麻布的人,搖搖晃晃地沖了出來,直接掛在夏朗榆的身上。 阿榆 商陸一把鼻涕一把淚,扒在兄弟身上不肯下來,正想開口講述自己這幾日的難過經(jīng)歷,一睜眼便是夏衍那臭屁的臉,而旁邊有個小姑娘睜著個眼睛,滿臉不解地盯著他看。 他推開夏朗榆,吸吸鼻涕,指著云湘道:這誰??? 事情有變。夏朗榆攙著商陸,先進屋吧。 哦商陸翹起那只受傷的腳,靠著夏朗榆,蹦蹦跳跳地回了屋子。 他招呼著人在他面前坐下,自己則是坐在床邊?;ㄆ迮沧吡松剃憥讉€藥罐,免得屋子擠人,還貼心地端來了幾盆水果,放在云湘的面前。 你五日未回信,便是因為這個?夏朗榆瞟了一眼商陸的腿。 是啊。商陸抬腳,為了給你們摘藥,不小心摔下來了。 他眼睛一轉(zhuǎn),視線又跳到吃水果的云湘身上:這個小姑娘是誰?你可別說我走的這一個多月,你還娶了妻。 大家又一齊看向云湘,逼得她將手里的東西放下,擦了擦嘴。 夏朗榆解釋道:你走之后,阿衍先于我毒性發(fā)作,幸好被我制止,而我發(fā)作之時,玄女教的手下突然出現(xiàn),出了意外將她 將她什么?。看蛏盗??商陸伸手在云湘面前揮揮,這姑娘看著像是智力不高的模樣。 夏衍看著他的樣子,開口道:沒有夫妻之實,做了夫妻之事,毀了清白而已,有什么不敢說的。 他伸手將云湘攬在懷里:況且她也不拒絕索歡。 夫妻之事!商陸的語氣突然變得激動,滿臉通紅,你們,你們 這,這成何體統(tǒng)?。?!居然毀了人家清白,還如此恬不知恥! 商陸此時心里又浮現(xiàn)了師父的諄諄教誨,對夏朗榆的行為,痛心疾首: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還真是庸醫(yī),連重點都沒拎清。夏衍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念叨。 你!商陸氣結(jié)。 夏朗榆將撲過來打人的商陸按回床上,接著說:你之前說過母蠱的最佳宿主是女子,而母子蠱同體會加重發(fā)作的病情,可云湘已經(jīng)有了蠱毒的印記,我手臂上的印記也少了一顆。我懷疑母蠱已經(jīng)在云湘體內(nèi)。 夏衍配合地拉下了云湘的衣領(lǐng),胸口白嫩的肌膚上面,有一抹明顯的紅色。 阿衍第二次毒發(fā),也被云湘吸引。夏朗榆補充道。 商陸眉毛皺得都快連在一起:手來。 云湘乖乖伸手,商陸溫?zé)岬氖种纲N上她的肌膚,癢癢的。 還真是啊商陸一臉為難,這夢蠱能通過男女交合轉(zhuǎn)移的事,洛常川這臭小子也沒同我說過。 洛常川是夏朗榆皺著眉頭問道。 女媧廟的主祭,烏古村里的練蠱奇才。商陸擺擺手,我可不想再去找他了,脾氣這么臭一個人,沒帶他喜歡的東西去,會被掃地出門的。 他掃了一圈,看看面前灰頭土臉的三人,最終視線落在了云湘身上:或許你行。 云湘伸手指指自己:我? 洛常川喜歡女人,可偏偏烏古男多女少,美女更是千年難遇。商陸撇撇嘴,他們這兒不是一夫多妻,而是一妻多夫。洛常川本來十五便可入門,奈何自己是女媧廟主祭,要求頗高,沒有一個看得上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誒幾歲來著? 已經(jīng)二十八了,神醫(yī)。花棋在一旁貼心提醒。 商陸點點頭:我上次去,還是因為我了解夢蠱的人,他勉強讓我進屋。之后我再拜訪他,便不讓我進了。他不告訴我,我只好自己去看醫(yī)書,上山采藥準備碰碰運氣。 夏朗榆臉色一暗:我覺得不妥。 哪里不妥?商陸被他講的一頭霧水。 我們又沒見過他,萬一是個衣冠禽獸,云湘豈不是羊進狼窩,出不來了?夏衍語氣里面滿是輕蔑。 商陸摳了摳腦袋:可是夢蠱,只有他知道得最透徹。 我們可否與云湘一同拜訪?夏朗榆追問。 我上次進門,被拉著刷了五遍腳底板子,你別把洛常川當正常人看。商陸說起這事兒語調(diào)都抬高不少,他只是對女子態(tài)度好,我們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想都不要想! 房里恢復(fù)寂靜,眾人沉默不語,想不出什么法子能用。 我去。 云湘大眼睛將眾人掃視一番,又說了一遍:我去吧。 ----------- 洛洛應(yīng)該不算大叔吧,雖然是比云湘大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