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狗和人

    男人走進(jìn)了他的房間，站在從窗外射進(jìn)的刺目日光下久久沉默不語。隨后男人踏步往前，大手拉上厚實(shí)的簾布，房內(nèi)霎時(shí)陷入一片昏黑。他睜眼看向佇立在那處一動不動的人，眼珠眨下的瞬間見男人轉(zhuǎn)過身來。

    男人用極為相似的眼眸看他，登時(shí)一陣微小的寒意竄上他的身體。

    他還未開口，男人便坐到他身旁。他吞下即將竄出嘴邊的話，于是兩人都靜默地坐在供給孩童睡覺的小床上。他平視前方，兩手規(guī)矩地置在膝上；男人垂目把玩手指，唇角時(shí)而勾起一道淺淺的笑。

    他本以為會這么安靜下去，直到男人直起身，他仰視男人。隨后目光變?yōu)楦┮?，男人在他的面前蹲下，充斥笑意的眼眸盯著他。他沒有來地生出緊張，雙手挪到兩側(cè)撐著床，在男人眸光的凝視下，口腔里泌出津液。他推動著液體到舌根處，對著那張被唯一一束亮光罩上而暈出淡淡輝色的臉，咕咚一聲將唾液咽入喉中。

    「你在緊張？」男人問他。

    驚懼竄過他的身體，后搖頭答：「沒有?！?/br>
    男人朝他俏皮地眨眼，感慨一聲：「商仔長大了。」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手掌置在雙膝上笑吟吟問：「知道什么是嘿咻嘿咻嗎？」

    他感到疑惑，搖頭。男人摩挲下巴唔了一聲，隨后又開口：「那么zuoai呢？」男人問他，不等他作出回答就用手指向兩人的下體，說，「用這里。」

    他張嘴想要否認(rèn)，卻不知為何在男人凝視的目光下浮現(xiàn)出在雜物間里撞見地怪誕景色兩具rou體交疊纏繞，有接連不斷地水聲與喘叫，一對翻飛晃動地rufang，男女似痛苦的表情。那束投到他臉上眼上的目光忽而變得扎人，令他坐立難安。

    是男人的狂笑打破了沉靜，起伏不斷的大笑伴隨著喘息一下下?lián)舸蛟谒男呐K上。他顫抖起來，細(xì)密的恐懼如同針扎，發(fā)麻的頭皮使他屏住呼吸。笑聲如同催命的鬼，盤繞在他的耳畔久久不曾散去，他肢體顫抖的弧度愈發(fā)明顯，垂頭看向男人被笑扭曲的五官與眼白，頃刻之間手腳冰冷，牙齒打顫。

    昏暗的房內(nèi)充斥著男人的笑，一上，一下，一高，一低；急促或緩和，高亢或低沉。男人的身體蜷縮起來，弓起的背部震顫抖動。他看見男人用雙手捂住面龐，寬大的肩膀抽動似在哭泣。只是他無法從中感到悲傷，只有不斷涌上齒間的駭然讓它們相互撞打，發(fā)出的響聲直直傳入頭顱。

    男人急促的笑緩和下來，張開手指揩去眼角的淚珠。他甚至分不清滲出的眼淚是笑或是痛恨，亦或者二者皆有。

    男人咳嗽幾聲，喘笑數(shù)下，他的掌心被汗濡濕，不覺后移。男人吁氣，咧開笑容，身體前傾，瞳仁緊縮。男人的視線死死釘在他臉上，眼瞳里滿溢脹大的痛苦幾乎要破出抓向他。他看見男人眼底映出的自己面龐有些許抽搐，牙齒上下打架，放在身后的手僵直。

    男人的嗓音略有沙啞，語調(diào)攜著莫名的快意，男人問他：

    「知道狗如何   同人交配么？」

    他猛地震顫。

    男人撲哧一笑，雙目瞇起如月微彎，男人又問：「你想知道么？你想看么？」

    鬼輕聲低語于耳畔：「商仔？」

    人與人用性器交配，男與女用性器交配，一推一收，一入一出。

    那么狗和人呢？

    狗和人的交配也是性器間的摩擦攪動，男人慈愛地?fù)衢_他額間地碎發(fā)，令方盒中地影像更好地進(jìn)入他地腦海。男人如往常教授學(xué)識般嗓音平穩(wěn)略帶調(diào)笑，一只手指指著被畜生嵌入性器的女人的下體，說：「人如何同人交配，狗就如何同人交配?！?/br>
    男人的指腹滑過女人腿間留下的濁液，唇角笑意不減，眼底卻暗沉涌動。男人的掌心掐住他的下頷，迫使他轉(zhuǎn)回臉面向聳動的景象。

    「你在躲什么呢？」男人感到透過皮膚傳上的顫抖，男人貼近他的雙眼，瞳孔微縮，緩聲道：「能看下人和人，便看不下狗和人么？」

    男人逼近些許，「luanlun比獸和人更吸引你是么？」

    男人的雙目幾乎要戳進(jìn)他的眼里，「人同樣是畜生。她比畜生高貴，所以luanlun，所以背叛我？」

    男人挪開身體，將播放情色畫面的方盒橫到他眼前，他猛地顫抖。

    「好呀?？?，比人高貴的畜生，被畜生jian污?！鼓腥诵φf，「那又怎么樣呢？當(dāng)她和畜生交配時(shí)，一樣用的是和人交配的性器。」

    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撫摸他的臉，一字一句道：

    「畜生是你，你也是畜生。」

    「你和畜生有什么分別？」

    他怔然，扭頭看向男人，只聽男人叫他：

    「商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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