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妓院
初入妓院
她當然不能喝。 只是檀永嘉還有一點不明白,權(quán)賦停這么大張旗鼓究竟為了什么。 他必然知道無論酒里有沒有成癮物質(zhì),她都不會喝,可是這么一來,他所有的行為背后就沒有一個合理解釋。 有什么理由叫他明知無功而返,又不霸王硬上弓,卻還要再來一遍。 檀永嘉只想到一種荒誕無稽但又僅存的可能,你專門來看笑話的? 權(quán)賦停沒否認,你說是就是。 要是這樣,她自然沒話說,權(quán)賦停繼續(xù)砸吧嘴喝他的酒,似乎真如他所言,他專程來只是看她笑話。 權(quán)賦停這么做無可厚非,甚至檀永嘉還能理解,因為她吞咽孔丹桂的喉嚨此刻就跟燎燒一樣,干燥刺人,每一次呼吸變成凌遲,他手里的紅酒可不就是甘泉是救命水,自制力差一些的,可能權(quán)賦停稍一暗示,他們便猛撲上去,不管不顧地喝下那杯酒。 權(quán)賦停來之前,她尚可以在忍不住的情況下,嘶啞幾聲,但權(quán)賦停來之后,無論那藥如何在她腹中翻江倒海,檀永嘉都一聲不吭。 她不能表露痛苦,讓人有可趁之機,多少吸食毒品的人就是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受人蠱惑,從而萬劫不復。 門外有人用緬甸語喊了聲停哥,權(quán)賦停把酒杯放她面前,轉(zhuǎn)身出去。 權(quán)賦停一離開,檀永嘉立刻把那杯酒杵倒,杯體傾瀉一空,扭扭歪歪倒下,滾到一邊墻角。 她有必要斷絕任何誘惑。 剛才門外喊停哥的男人是檀永嘉除紀仲升四人外見到的第三個說緬甸語的隨從,那么有可能,她接下來會被送到緬甸,但實際情況如何,還要看紀仲升。 / 檀永嘉還是低估了孔丹桂的后勁,她伴著疼痛消散昏迷,醒來時分,已置身陌生之地,中間沉睡時間段,發(fā)生過什么,沒有印象,就連誰替她洗澡換衣服,她也不曾有半分知覺,就像那段記憶憑空被人抹去。 顧不上考慮其他,檀永嘉趕緊四處打量,發(fā)現(xiàn)自己既不是在船上,也沒有換到船上另一個房間,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窗戶貼著不透光的紙,無法看到外面。 種種跡象表明,她被放逐了。 檀永嘉花了五分鐘叫自己接受這個艱澀現(xiàn)實,隨即準備出去查看,可有人比她動作更快,門剛打開一個小縫,便和那天婚禮一樣,彩壓壓進來一群人,只不過那天是男人,今天換成女人,為首的那個妝容衣著尤為夸張,指著她: 檀永嘉略感意外,料不到自己原先猜測都是錯的,紀仲升沒把她扔到緬甸,而是拋到了泰國,準確說是泰國妓院。 這打扮,這神情,這姿態(tài),檀永嘉再熟悉不過,就是妓女。 可檀永嘉親媽就是妓女,沒人比她更懂怎么對付妓女。 老鴇的巴掌還沒問候到她臉上,她就頗為熟練得抓住她后頸rou,咣咣咣反向招呼了三巴掌。 老鴇蒙了,身后等著老鴇打頭陣的小姐也蒙了。 但這只是開胃菜,檀永嘉接著揪住鴇母頭發(fā),開始往墻上提溜,女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典型的泰式尖叫,腦袋就破了個窟窿,檀永嘉接著用更大的力撞老鴇的頭,一下兩下. 撞到最后,檀永嘉手麻了。 老鴇滿頭是血,軟塌塌得站不住,檀永嘉把她頭上那堆布靈發(fā)光的玩意摘下來,一個個照著門外扔,有多遠扔多遠。 泰國的老鴇和妓女的等級區(qū)別明擺著,鴇母頭上身上都是真金白銀,小姐頭上能有幾個像樣的塑料玩意就不錯了,即便真有幾個相好肯送貴重東西,八成也被老鴇搜摸過去。 天下妓院一斑,何有公平可言。 妓女如果愛老鴇那才叫犯賤,小姐們見老鴇神志不清,對手又是個厲害的,果斷選擇去搶那些門外的珠寶項鏈。 唯獨一個看起來文靜些的沒走,站在血泊之外,聲音有些顫抖,jiejie,你還好嗎? 檀永嘉沒想到在這能碰上個能聽懂家鄉(xiāng)話的,但好奇心也僅限于此,她甚至沒注意這女孩什么模樣,從老鴇手上剝下一個手鐲,扔她腳下,指著門外,出去。 女孩猶豫再三,把那手鐲撿起來還給她,選擇空手離開。 密閉空間,只剩她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鴇兩人。 / 這場單方面碾壓的戰(zhàn)爭通過房角攝像頭傳到監(jiān)控室。 左則誠瞧了多久的戲,就磕了多久瓜子,還不忘跟身后那個閉眼聽熱鬧的匯報,韓名絳的女人真挺行。 權(quán)賦停抱著保溫杯,手指一抬一放,有節(jié)奏地打節(jié)拍,你難道不更應該關(guān)心躺在地上那個,人好歹陪過你,一句話不說是不是有點絕情。 左則誠一派淡定,表情即內(nèi)心,關(guān)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