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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白條

    

浪里白條



    那個強暴py的帖子因其大尺度、高清無打碼、主角真實脆弱惶恐無助的表情、加上不錯的長相與身材徹底火了,罕見的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存在了兩個小時之久,后來還上了熱搜,然后緩過來的趙芒立刻全網(wǎng)刪,但刪帖的速度之快,更加增添了這套裸照的神秘感,有經(jīng)商頭腦的人已經(jīng)開始賣片。最過分的是何夕完全不給趙芒留臉,他的長相被拍的清清楚楚。幸好他不怎么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要不然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演變成艷照門,但這個帖子實在是太火了,已經(jīng)有不少朋友認出是他,在群里艾特他:沒想到趙公子有如此雅興啊,哈哈哈。有人甚至開玩笑:古有浪里白條張順,今有網(wǎng)上赤條趙芒。

    趙芒氣的牙癢癢,趕緊安排人找了個和他長得比較像的模特拍了套以假亂真的照片,把原版的想辦法洗掉。

    這事他還不敢明著找何夕的茬,誰叫他一開始送人家進酒店就目的不純呢。這輩子他可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打落牙齒和血吞。最后還只能怪自己不爭氣,看到何夕那張臉就走不動道,真是活該!何夕就是他命里的災(zāi)星!這次他是真真切切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這個女人,哪怕她以后再瘦,再美,也得遠離!

    下午回去后,秦瑯從何夕進門就開始大笑:趙芒的艷照是你拍的吧,哈哈哈。

    何夕臉色有點黑:他活該。

    秦瑯湊上前接過她的帆布袋,狠狠親了她一口:對,沒錯,他就是活該,以后這種人你就使勁折騰,老公給你兜著。

    何夕一把推開他:這種自稱你不覺得惡心嗎?她進衛(wèi)生間洗手。

    秦瑯靠在門邊:你應(yīng)該再狠一點,網(wǎng)上發(fā)帖找?guī)讉€人過去。

    何夕洗手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樣那幾個人不就要倒霉了嗎?她一開始想過這樣做,但一方面狠不下心,另一方面顧慮到趙芒肯定會報復,所以出了酒店就把房卡給了在樓下等著的司機,讓他帶套衣服給趙芒。

    秦瑯心想顧慮那種人干嗎,但是還是沒說出來,他看了她一會:晚上出去吃吧。

    何夕還是那句:隨便。

    到了地方,何夕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型的聚會,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看到坐在秦瑯旁邊的趙芒。雖然她心里知道對方是活該,但是還是覺得尷尬。

    趙芒看見她也是咬牙切齒,他剛從醫(yī)院里出來,雖然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但接下來一周還是得去醫(yī)院查心電圖。他也是沒想到秦瑯喊他出來吃飯還帶上了這個煞星。但是就算氣的要死,面上還不能顯。他臉上掛著平時的笑容:哎呀,金屋藏嬌終于舍得領(lǐng)出來了。

    正在埋頭吃菜的何夕差點被嗆住。

    秦瑯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水杯往她那里推了推,笑瞇瞇的說:是我老婆哦。

    何夕放在桌下的手肘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肚子,差點把秦瑯的筷子撞掉。他的表情不變,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和別人聊著其他何夕完全聽不懂的事。何夕只自顧自的吃著東西,沒一會蝦上桌了,秦瑯很自覺的幫她剝蝦,但是何夕實在是受不了其他目光的注視,在秦瑯要把蝦仁放進她碗里的時候,趕緊護住碗口說:我不想吃。她又加了一句:你不要管我。

    秦瑯笑了笑,把蝦放進自己的碗里,繼續(xù)和別人聊其他事。

    何夕總算是能自己默默的吃菜。

    這頓飯吃完,倆人在公交站等公交的時候,沒等何夕發(fā)作,秦瑯自覺承認錯誤:我保證最后一次,以后有這種場合我一定提前告訴你。

    何夕不搭理他。

    趙芒和兩個朋友還有后半場,三個人在酒吧里坐著。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感慨:真是絕了啊,有生之年看見秦少爺給別人剝蝦,還等公交,嘖嘖嘖。

    另一個人補充:你沒注意他女朋友還穿的衛(wèi)衣牛仔褲嗎?

    趙芒哼一聲:人家這是走小清新文藝樸素風。

    第一個人摸了摸下巴:這倆人不會都領(lǐng)證了吧。

    另一個人哎一聲:這還真說不準啊,秦瑯這種瘋的漫無邊際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趙芒沉思了一會,舉起杯子:不說這些事了,喝酒。

    何夕這個晚上一回去便洗了澡,躺在床上醞釀睡意,秦瑯本來也想上床,被何夕趕到客廳打游戲,讓他十點再進來。她有種預感自己的失眠可能要好了,在睡前專門定了九點四十的鬧鐘。果然,她沒再聽到刷卡的聲音,也沒再做奇奇怪怪的噩夢,成功在入睡后被鬧鐘吵醒。她立刻跳下床,準備把自己的被子床單搬到一直空閑的第三個臥室。

    正在打游戲的秦瑯一看這架勢立刻過去攔住何夕:你這干嗎呢?搬家啊?

    何夕抱著被子靠在墻上:我失眠好了。

    秦瑯被氣笑了:你這也太卸磨殺驢了啊。

    何夕絲毫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么不妥:你又不是驢。

    秦瑯仰頭想了想:那這樣,要么我們像之前那樣睡一起,孩子就順其自然;要么明天我們?nèi)メt(yī)院做檢查。

    何夕瞪他:搞笑吧你,我憑什么要按你說的選啊?那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我搬臥室,要么你去睡之前你吐得要死的那個臥室。她繞過秦瑯,準備把被子繼續(xù)搬過去,秦瑯長嘆一口氣:行了,你別搬了,我去睡那個臥室行了吧。

    過了將近一年幸福生活的秦瑯再次回歸了獨處之夜。他躺在床上死活就是睡不著,一直熬到半夜十二點,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于是他去跑到那個臥室門口撓門,本來何夕睡得挺香,但是這晚睡前喝的水有點多,正好出去上廁所,一開門就看到了正在撓門的秦瑯,把她嚇了一跳:你有病啊?

    秦瑯整個人疲憊的點頭:我失眠了。

    何夕無語,繞過他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到他雙手抱頭蹲在門口,讓何夕想到了小時候經(jīng)過警察局看到的被抓到蹲在警局門口的小混混。她糾結(jié)了一會,踢了對方一腳:你進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