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生病
何夕和助理一起扶著秦瑯往外走,推搡間秦瑯倒是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燒的迷迷糊糊,但還是能發(fā)出聲音:我不去醫(yī)院 聽他這么說,助理立刻停下腳步,準備把秦瑯再送回床上。 何夕使勁拽著他:你瘋了嗎?他都燒成這樣了,還不趕緊去醫(yī)院? 助理為難道:可是 何夕真的是服了這群人,秦家一家神經(jīng)病,他們周圍的人也全都不正常:你想讓他燒死?。靠禳c下去?。∷箘抛е噩樀母觳?,把他往外拉。助理看她這么堅持,也只能半推半就的拉著秦瑯往外走,倆人都沒注意到秦瑯虛弱的呻吟:我不要去醫(yī)院 等秦瑯被送進病房,何夕才松口氣。真的是服了,夏天還能被凍的發(fā)高燒。她本來準備送完人就走,但是助理一定要讓她在病床前守著,說以秦瑯的脾氣,醒來看不到她肯定要鬧著出院,何夕氣的直接問:他是三歲小孩嗎?我是他媽??? 助理又是賠笑又是說了很久的好話,最后何夕實在是看不下去他社畜的悲慘模樣,只能待在病房里等著。 她不想看那張煩人的臉,索性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突然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對面的大樓走出來,他恍有所覺地抬頭,何夕對上他的視線時下意識地蹲下身體,將身體蜷縮在半面墻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半蹲著身體,只露出一雙眼睛往窗外探,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那個人已經(jīng)離開。 何夕整個人仿佛被抽去靈魂,木木地蹲在墻邊,直到胳膊被人猛烈地搖晃,助理跟在秦瑯身邊高舉著吊瓶,秦瑯用完好的那只手晃著何夕的肩膀:我要喝水。 何夕一把揮開他的手:你自己不會倒嗎?她站起來的時候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顧秦瑯的大喊大叫,沖出病房,跑進無人的消防樓梯間,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 被丟開的秦瑯愣了一會,不敢置信的看著助理:她是什么意思?。克信笥讯家懒?,她都不愿意給我倒杯水。 助理:何小姐應該是傷心,覺得您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秦瑯懷疑道:真的嗎?我怎么覺得不像? 助理安慰他:早上您生病,何小姐為了您的健康堅持要送您來醫(yī)院,您昏迷這段時間她也一直在旁邊守著您,而且因為這件事,她剛才傷心的眼睛都紅了。 秦瑯回想了一下,剛才何夕確實哭了,他開心道:我還以為她是因為前男友才他揮了揮還在輸水的手:把這個先拔了,我去找她回來再重新扎吧。 助理趕緊讓護士來拔針,守在門口的人給秦瑯說了何夕去的地方,秦瑯扶著欄桿顫顫巍巍地走過去,在后面看這一幕的助理在心里默默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秦瑯進去的時候,何夕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扶著墻坐到何夕身邊:嗯,剛才對不起。 何夕聽見他的聲音更難受:滾啊。 秦瑯本來想說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但是他一聽何夕的哭腔就說不出這種話,只能繼續(xù)重復說: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生病了。 何夕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直接把她氣笑了:你生不生病關(guān)我什么事,你最好趕緊生病,趕緊離我遠一點。 秦瑯看見她總算笑了,趕緊拉著她的手:我知道你是故意說反話,我保證我以后一定愛惜身體,不生病。你別生氣了,我以后也不讓你給我倒水。 何夕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時候一直在外面注意著動靜的助理趁機敲門,大聲說:何小姐,您勸勸小少爺繼續(xù)輸液吧,他的藥還沒用完。 秦瑯的腦子這個時候靈光了一下,適時虛弱的倒在何夕身上:我的頭好暈 何夕只能忍著嫌棄把他送回病房。 往常情況秦瑯都要至少住夠三天院,確保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問題才會出院,但這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當天下午就非要回去。助理問了醫(yī)生后,拿上藥,浩浩蕩蕩的把這位少爺送了回去。走之前助理拉著何夕千叮嚀萬囑咐,說晚上如果發(fā)燒要吃什么藥,如果體溫正常要吃什么藥,聽得何夕一臉厭煩,說:你留下來不就好了嗎?我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 助理又露出那種社畜的可憐神情:少爺看到我肯定會生氣的 何夕只能把他的話記下來。 猜到秦瑯發(fā)燒原因的助理離開之前不忘把中央空調(diào)設置回正常溫度,他在心底感慨自己可真是個天才。 秦瑯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顧慮到上午的事,口渴的他只能自己赤著腳下床準備走到客廳倒水喝,但他明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下床還沒走兩步便癱倒在地,被端著水杯進來的何夕看個正著,只能把他扶回床上半躺著。何夕害怕他把水潑在被子上,用手舉著杯子讓他一點點喝。 喝完水后,秦瑯的肚子又響了。何夕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幅倒霉樣子,又把助理留下的保溫盒里的rou粥拿過來,用勺子喂了他一些,吃了東西的秦瑯臉色明顯好了很多。折騰完這一圈,差不多到了量體溫的時候,何夕拿測溫儀掃了一下秦瑯的手腕,幸好沒繼續(xù)燒下去。她也算是松口氣,把自己的畫紙拿到秦瑯屋里繼續(xù)畫,不忘囑咐對方:你需要喝水記得叫我。 秦瑯雖然燒退了,但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輕輕嗯了一聲便又睡著了。 何夕定了隔一個小時響一次的鬧鐘,晚上的時候在秦瑯床鋪的旁邊墊了好幾層被子湊合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秦瑯徹底清醒的時候,睡眠嚴重不足的何夕還在埋頭大睡。因為睡在秦瑯屋里,她刻意換了長衣長褲的睡衣,但是后果就是非常熱,加上秦瑯是被凍的發(fā)燒,屋里的空調(diào)也關(guān)了,她夜里基本不是被鬧鐘吵醒而是被熱醒的?,F(xiàn)在她也熱,但是因為太困了,困意戰(zhàn)勝了酷暑,所以還能睡著,但睡相令人不敢恭維,頭發(fā)都汗?jié)窳恕?/br> 秦瑯俯下身,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湊的越來越近,就在即將碰上何夕的時候,她定的鬧鐘響了,秦瑯迅速躺回床上。 何夕被鬧鐘吵醒,長嘆一口氣,閉著眼睛坐起來,強迫自己醒過來,拿上放在桌子上的測溫儀對著秦瑯的手腕測了一下,體溫還是正常。她徹底放松下來,看了一眼對方看起來紅潤健康的臉,推了兩把:喂,起來。 秦瑯睜開眼睛。 何夕看他醒了,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喂,你自己去吃飯喝水吧,我要去補覺,真的是困死我了她仿佛夢游一般,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間,把熱的要死的睡衣脫掉,躺在床上立刻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