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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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完賬,倆人從拉面館走出來,何夕在門口站了一會,問:你平時住哪?我的房子還沒找好。 秦瑯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往?;卮饝T了的答案現(xiàn)在被說出來卻讓他有種莫名的尷尬:我一般住酒店,偶爾回家住。 何夕再次不知道說什么。 秦瑯立刻找補:不過也有房子,我問一下我的助理,你想要什么樣的? 何夕沉默一會:隨便,有陽臺就行。 秦瑯趕緊給助理打電話,沒一會助理便把房子的信息傳了過來,秦瑯拉著何夕的手準備和她一起過去,結果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車。何夕看了秦瑯像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的,忍不住提醒:你是不是亂停車,被交警把車拖走了? 秦瑯聽到她的話,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拿出手機,果然有一條通知他去交警隊交罰款的短信。他快要氣死了:傻逼啊,我那種車也敢拖,我要讓那傻逼 他的話在意識到何夕正在用嘲諷的眼神看他時停了下來。他走到何夕拉著她的手:我讓助理來接我們 何夕忍住甩開這個人手的沖動:把地址發(fā)給我,做公交坐地鐵過去。 在公交車上的時候,何夕始終看著窗外,完全不想理旁邊的秦瑯,他居然不知道坐公交車要刷卡,何夕沒辦法用自己的公交卡給他刷了。 秦瑯看著一臉冷漠的何夕,沒話找話: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坐公交?人這么多,空氣也不好。其實助理來的很快的。 何夕轉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綠色出行嗎? 秦瑯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安靜了好一會。何夕無聊的用余光掃了一眼,看見秦瑯正在用手機搜索:綠色出行。 過了一會何夕又聽見他問:以后我們出門都要坐公交嗎? 也可以坐地鐵,或者騎自行車。何夕補充道。 秦瑯有些受傷: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 何夕詫異:讓你坐公交就是對你冷淡?你可以開車啊,我自己坐公交行了吧。 秦瑯更生氣了: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何夕假裝聽不懂:那你說的是哪個?你說清楚啊。 秦瑯想說你對你前男友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他又說不出這種話,只能悶悶地將頭轉向一邊。 何夕自顧自地看風景,心想:我現(xiàn)在對你和顏悅色已經(jīng)夠善良了,你最好有點眼色,趕緊分手。 于是倆人抵達終點站,成功坐過站。 荒郊野嶺中倆人同時沉默著。等了好久沒等到車的秦瑯最后還是給助理打電話來接倆人離開這荒涼的地方。 何夕做好了會被秦瑯責怪的心理準備,她連反擊的詞都想好了,沒想到對方始終沒說話,一直低頭看手機。何夕瞅了一眼,看見他又在搜索:坐公交如何防止坐過站。她現(xiàn)在非常懷疑當初他天天跟在她后面之前還在網(wǎng)上搜索過怎么當小三。 助理給秦瑯推薦的房子是新區(qū)的一套三居室,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房子有個非常大的半封閉陽臺,木質(zhì)桌椅后擺著幾十盆花草,助理小心翼翼給何夕介紹:不知道何小姐喜歡哪些植物,我們就簡單布置了一點,何小姐有要求可以盡管提。 何夕很想挑事的說一句抱歉,我不喜歡植物,但是看對方的神情,實在是不忍心:可以了,我覺得很好,謝謝。 助理看介紹的差不多了,就趕緊閃人,留下還在生悶氣的秦瑯和整理自己衣服的何夕。秦瑯看何夕那些穿過的衣服就有點來氣:我給你買了很多衣服,你這些舊衣服可以丟掉了。 何夕把手里的裙子一摔:行,那我自己找房子住。說完就要把剛放在角落的行李箱拿過來。 秦瑯趕緊攔住她:你想穿就穿,我不管你了。 何夕深呼一口氣,克制住自己想打人的沖動,繼續(x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她的衣服不多,不到半個小時就收拾好了,其他的東西助理之前已經(jīng)幫她放好,她暫時也沒有動的打算。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邊的秦瑯:你不收拾你的房間嗎? 秦瑯有點疑惑:我們不住一個臥室嗎? 何夕那句你想得美差點脫口而出,她把秦瑯推出這間臥室:剩下兩間你自己選一間。 秦瑯又委屈了:為什么我們不住一起?你和就住一起。 何夕故意裝傻:我們分別住兩個房間好嗎?付兩份房租! 秦瑯用一副你是個騙子的表情看她:過年那天你們就住一起,我看到了。 何夕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么反駁,等她想好反駁的話時,秦瑯已經(jīng)動作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掛進她的衣柜里,又像狗占地盤一樣,在她鋪好床單的床上滾了幾圈:這個床挺大的,睡兩個人沒有問題,我睡覺從來不會亂滾。 何夕看著自己鋪的整整齊齊的床單被罩被秦瑯弄得亂七八糟,更重要的是他連澡都沒洗直接在床上打滾,心里的怒火已經(jīng)噴涌而出,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揪住秦瑯的領子,拉著他進了洗手間,一把丟進浴缸里:你把自己洗干凈再動我的床! 然后她又回臥室,把床單扯掉,重新?lián)Q了一套干凈的,又是一通折騰,本來不怎么熱的,弄得她滿頭大汗。幸好這個臥室里面有一個比較小的洗手間,她把門反鎖后,沖了個澡,連晚飯也不想再吃,直接癱在床上。 然后又聽見了撓門聲。 何夕真的是快要被煩死,她一邊開門一邊問:你又干什么? 只圍著一條浴巾的秦瑯:我的衣服在里面。 何夕只能開門:你把衣服拿走就出去。 秦瑯在衣柜里找了半天,趁何夕打哈欠的功夫,又跳到床上躺著:我洗完澡了,你說我洗干凈了就能動你的床。 何夕懶得跟他廢話,又拿了一套床單,到隔壁的臥室準備鋪床,然后發(fā)現(xiàn)之前擺著的兩張床不見了。 換了睡衣的秦瑯完全沒有心虛的樣子:床有點多,我讓助理搬走了。 何夕看了他一會,抱了床被子過去,直接鋪在地上:你睡那里吧,我睡地上。 秦瑯拽著她的手:你是我女朋友,我們就應該住一起。 何夕又露出那種嘲諷的表情:所以這就是你要交往的原因? 秦瑯咬牙切齒了一會:我讓助理把床送回來行了吧,你不要這么看我。他將何夕推出去,把門關的震天響。 何夕反鎖好門,看了一眼又被弄亂的床單,她實在是懶得動了,直接躺下去睡了個并不安穩(wěn)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