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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人群消散,余暉暈染了整個王府大院,使本就蕭條王府變得更加空寂。 馬車內(nèi),紀元半躺在顧景舟身上,平復氣息。 下身一片糜爛,全是他的東西。 明明已經(jīng)射過一次,還有這么多,看來小呆子忍了許久。 紀元唇角上揚,滿意一笑,靠在呆仙身上休息。 一場情事下來,寒冬變酷暑,車內(nèi)溫度上升,兩人衣衫不整,汗流浹背。 為了不讓車外車夫發(fā)現(xiàn)異樣,她只能盡量放低喘息聲,放緩呼吸氣。 王爺,到了。不一會,車夫過來稟告。 紀元整理好衣服,打算出去,但猛地想起來,祁王府不就在她府院后面,從這街道去沁園,哪里需要過橋? 紀元又回頭,質(zhì)問:你這車夫是不是不認識路? 昏暗的車廂內(nèi),美如白玉的仙人兒顯然還沒從情欲中緩過來,他潔白的肌膚還泛著紅暈,敞開的衣襟處是紀元留下的印記。 平時目中無人的眼神,此時透亮清澈,閃著異樣的光芒,讓紀元有種他很水靈的錯覺。 他鳳眸眨巴眨巴,笑逐顏開,完全沒在意紀元的問題,將她又抱入懷中,耳鬢廝磨,一副還打算繼續(xù)纏綿的模樣。 紀元實在忍不住,暗搓搓道:小蕩婦。 幾次下來,紀元也知道仙人兒不喜歡這詞,所以她閉著嘴,悶聲吐槽。 不過顧景舟聽得清楚,雖然心中略感怪異,但只能假裝沒聽見,緊摟著懷中女子,輕撫她直挺的后背。 他不禁想,若是女兒裝,他這樣便能觸及她的長發(fā)吧。 顧景舟低眸看著紀元束起的發(fā)冠,若有所思。 而紀元可沒這心思想,她推開顧景舟道:我要回府了。 顧景舟一愣,下一秒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紀元問。 顧景舟直接側(cè)身倒過來。 紀元大驚,立刻接住他:王爺! * 王府大院內(nèi),顧景舟昏睡在榻上。他雙眸緊閉,面色如常,看不出異樣。 一旁方大夫正在把脈。 殿下怎么了?紀元擔心問。 楊護衛(wèi)嘆聲說:實不相瞞,殿下身子骨一直不好,時常生病,前些日子去皇寺,估摸著是受了涼。 受涼了還去冰嬉?那不是雪上加霜? 紀元溫怒:這怎么還能去冰嬉。 是六皇子帶著王爺去的,我們也攔不住。楊護衛(wèi)如實稟告。 是受了涼,氣虛血虧。這時,方大夫就診完,提筆寫了藥方道,一日一次,溫火熬煮。 是。楊護衛(wèi)接過藥方,送方大夫出去。 待兩人離去,紀元這才小心走到顧景舟身邊,蹲下身關心:身子這么弱,還要在馬車 真是呆子! 紀元心中暗槽,握上他微涼的手,待捂熱后打算離去。 顧景舟這時醒來,緊緊握住,深眸凝視。 紀元解釋:我先回去,不然爺爺會尋的。 可惜小呆子聽不進,就是不放手。 紀元無奈:我總不能直接留在王府吧?等晚上,我鉆地窖過來看你好不好? 小呆子這才聽話松了手,點頭答應。 紀元就喜歡他這聽話的呆樣,趁著楊護衛(wèi)還沒回來,抱著猛親了口,才離開王府。 待夜深人靜,紀元從地窖出來。 這時的王府正院,已無仆人走動,左右走廊也是空無一人。 不過紀元秉著小心行事的作風,在原處等候了一會,觀察四周情況,再打算出去。 也在這時,一個身著深灰色麻布的男子從后院處走來。 紀元立刻躲入假山叢中,不動聲色的觀察。 只見此仆東張西望,舉止鬼鬼祟祟,步伐輕盈有力,似是有武在身,不像王府下人,倒像是 紀元隨手撿了個石子,往灌木叢中扔去,自己躲于暗處。 空寂的庭院,突發(fā)響聲,立刻引起此人注意。 他快步來到灌木叢,四周張望,無任何發(fā)現(xiàn),便將藏于衣袖的手伸出。 而躲在假山后的紀元,透過石縫,看著那袖口閃現(xiàn)的反光,立刻明白過來,那是刀! 果然是刺客! 紀元隨手拿了身旁石塊,緊閉呼吸,趁著此處光線昏暗,蹲下身躲入灌木叢中。 待此人經(jīng)過時,她從后襲擊,舉起大石砸向此人。 倏然,寂靜的庭院發(fā)出巨響,周邊看守的侍衛(wèi)立刻聚集過來。 出什么事了?楊護衛(wèi)手持大刀,問向先趕來的下屬。 下屬們紛紛搖頭以示不知。 楊護衛(wèi)見狀,命道:定是有什么事發(fā)生,去,四周搜尋。 是!眾人應著,便亮起大刀,打算搜索。 不用,是我方才大意絆了一跤。蒙遂從暗處走來,擺手道。 楊護衛(wèi)質(zhì)疑打量著他: 此話可真,這可關乎王爺安危。 蒙遂小聲解釋:千真萬確,我一時沒忍住,尋了個暗處小解,沒注意踩到了石子,摔了一跤,差點把命根子都 楊護衛(wèi)瞬間一臉嫌棄,打斷了蒙遂的話道:那就好,蒙護衛(wèi)以后小心些。 是是是。蒙遂應聲著,對其他護衛(wèi)命道,沒什么大事,兄弟們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