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周正就這樣一直看著她,心口一陣接一陣的刺痛,連呼吸都無比艱難,他覺得此刻的陳甜甜就像一只易碎的水晶娃娃,稍有不慎就會破碎掉。 大烈。 守在門口的保鏢對外面的醫(yī)生招了招手。 醫(yī)生拿出一只注射器,和一袋白色粉末。 就在醫(yī)生要將注射器推進她的體內(nèi)時。 田田開口了:周正我懷孕了 周正一怔,嘴角含著絲絲苦澀得笑意,他掐住田田的下頜,讓她仰起頭來看著自己:甜甜,你故意的? 田田費勁的掀開眼皮,直視他的眼睛,笑得甜美:是啊,周正,你弄死我吧,拿出你當(dāng)年欺負我的手段。 周正沉著臉,抱著她離開了地下室的牢籠。 把醫(yī)生叫來。他把田田抱到自己臥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對張嫂說道。 田田是最近兩個月才被周正關(guān)起來的,張嫂并沒有見過她本人,但也聽過她和周先生的糾葛。 張嫂急匆匆的就去樓下打電話。 周正跪在床邊,握住田田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上,滿懷愧疚的說:甜甜我錯了。 以往的三十年里,周正的字典里就沒有低聲下氣這個詞,可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用那個詞來形容現(xiàn)在的自己。 他是真的拿甜甜沒有一點兒辦法了,軟硬不吃,喜歡和他對著干,明明知道他對她是下不去手的,卻還要往死里挑釁他。 周正虔誠:如果知道自己會愛上你,我一定會把你捧在掌心,奉為至寶。 謝謝,我不需要。田田閉著眼,冷言回答他。 她明明已經(jīng)忘記了那段不堪的往事,是周正的手下非要用刀把她快要愈合好的傷疤給血淋淋的剝開。 * 上小學(xué)的時候每次月考完老師都會讓同學(xué)們回家請自己的父母來開家長會,父母不在身邊的可以讓爺爺奶奶來。 每到這個時候,老師都會特意點名田田,即使明知她沒有父母:陳甜甜,你父母不在了是吧,那就請你務(wù)必這次.麻煩把你外婆請來好么? 老師的口氣很不耐煩,甚至還用厭惡的目光挖了田田一眼,才怒呵:你聽見了嗎? 聽聽見了。田田很小聲的回道。 田田穿得不好,每次學(xué)費她都是最后一個交,資料費也是一拖再拖,所以老師才對她有很大的偏見。 老師看不慣她,同學(xué)也愛欺負她。 從大人們口中的【哎呀,孩子嘛,小打小鬧很正常?!康剿淮虻帽亲又挥杏命c力就會流鼻血為止,也沒人為她主持公道。 誰不喜歡朝氣蓬勃,活蹦亂跳的孩子呢? mama去世后,她似乎忘記了如何笑。整日畏首畏尾一點都不討喜。 被點到名田田很自然的就站了起來。 她在角落,不,應(yīng)該是堆放垃圾,掃帚的角落。 她比同齡人矮得太多,很不起眼,但是叫到她的名字,大家還是都會把目光投過來,然后偷偷的笑她。 沒有人會來的。 她想告訴老師。 頂著大家的目光田田活生生的站了一節(jié)課。 快放學(xué)的時候老師發(fā)了卷子。 喊到田田的時候,老師故意將卷子直接扔在地上。 田田沒有看老師一眼,蹲下身撿起,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每次放學(xué)她都是全學(xué)校最后一個走,今天也不例外。 下雨了。 她從書包里拿出雨傘,頂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