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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在盛夏的炎熱里到來了。 兵荒馬亂的拍照,復(fù)習(xí),然后就是最終的高考。分考場,聽力,用鉛筆涂滿密密麻麻的答題卡,然后在演算紙上寫下一長串公式。 很多人出了考場約著相互不對答案,然后在考試全部結(jié)束后買了答案估摸分?jǐn)?shù)白許和鄧小小都沒有這么做,一個是對自己的成績不擔(dān)憂,一個是不想這么早面對現(xiàn)實。 班里的同學(xué)一起去唱k,他們唱五月天,唱周杰倫,唱最近火的抖音神曲,唱嘻嘻哈哈的口水歌。有的人忙著趁結(jié)束高考喝酒撒歡,把三年來的痛苦和疲憊一齊唱出來。 最后唱到,大家一起唱:"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歲月。也許會有一天世界真的有終點,也要和你舉起回憶釀的甜" 有個妹子沒忍住哭了,大家安慰了幾句,又抱在一起開始笑。大家笑著鬧著,舉著飲料舉著啤酒送走了高中的歲月。 在成績出來前,日子一下子變得無比閑適。沒有作業(yè),幾個月的空閑時間。有的人趁著這個時候去打工,鄧小小也想去做點什么,但是白許說想去外地玩一下。 不是跟團,白許自己查好了攻略,訂好了往返的車票。去的是臨近的鄉(xiāng)下,那里的海很漂亮,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網(wǎng)紅地點。父母爭吵后,父親就徹底從家里沒了聯(lián)系。母親看著是白許提的,也沒有反對,只是叮囑了要注意安全。 他們晚上出發(fā),第二天早上到達(dá)。先去了住宿的小酒店放了行李,兩個人就徒步欣賞這邊的風(fēng)景。這邊植被綠化做的很好,建筑普遍偏向古風(fēng),只有內(nèi)部是按照現(xiàn)代風(fēng)格裝修。可能是沒到旅游旺季,每個景點的人都不多。在去到一個佛像雕塑公園的時候,白許指著做工精美的雕塑對鄧小小示意,"你想在哪拍照?我給你拍。" 鄧小小搖搖頭,"你拍吧,我?guī)湍闩摹? "你不拍的話,我自己一個人拍也沒什么意思的。"白許沒有強求,對著周圍的東西拍了幾下。然后兩個人繼續(xù)看別的。他們?nèi)ス棚L(fēng)的巷子里吃了當(dāng)?shù)氐奶厣朗常缓笤谝鼓唤蹬R后在海邊吃了燒烤。晚風(fēng)很舒服,帶著絲絲涼意。遠(yuǎn)處是海面拍動聲,夾雜著蟲鳴和炭火劈劈啪啪的燃燒聲,一切都很美好。 "一直沒問你,你感覺自己這一次考的怎么樣?"白許給她剝蝦,動作嫻熟優(yōu)雅。 "還行吧。"鄧小小有點沒信心的,"感覺和二模的成績差不多" "等成績出來了,你想報哪里?" "哪個學(xué)校嗎我還沒有想過",鄧小小困擾的想了想,"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學(xué)校,其實等成績出來再決定也不遲。" 白許把蝦遞過去,順便又拿了兩串蔬菜串放進她的碟子里。"你要不和我去h市吧。" 白許的聲音是帶了期許的,雖然有決定,但還是帶了商量的口吻。"h市的好學(xué)校也不少,我報了慶大的話,咱們還能相互照顧。一起租一個房子, 然后把貓也帶過去一起。我做飯,你照顧好自己就夠了。" 其實不用征求鄧小小的同意,威脅的話也能達(dá)到希望的結(jié)果,但是白許就想和她商量。好像這樣就能彼此扮成恩愛的情侶,一起期冀未來的生活。 鄧小小見白許沒有強求,有些猶豫的:"那我想一想" "好。"白許溫柔對她笑。 兩個人吃完沿著海邊走,海水把鞋子打濕,踩下的腳印不久就會被海水沖淡。兩個人留著一長串的腳印,偶爾附身撿一兩個貝殼握在手里。海浪聲在安靜夜里顯得浪漫又充滿了悠遠(yuǎn)的感覺,好像舌尖也帶了絲絲咸。白許停住了,鄧小小身形不穩(wěn)往前倒了一點,白許去抱她結(jié)果兩個人都因為沒站穩(wěn)摔進了海水里。鄧小小有點好笑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白許,撐了胳膊往白許的臉上甩了一把海水:"你怎么忽然站住不走,這下子咱們衣服都濕了。" 白許扯著她,把她扯過來親了一下。 "鄧小小,你還生我的氣嗎?" 女生劉海上還有滴落的水,眼神在夜色里亮閃閃的。"怎么了?白許你好奇怪。" 是啊,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白許心想,抱著鄧小小坐起來,但是臉卻貼的近,一低頭就捉住了女生柔軟的唇,咬了咬才放開。 "我想和你在一起,和全世界其他普通情侶那樣。"白許手掌捉著她的臉和后頸,"我沒有給咱們的關(guān)系用好的方式開始,但是但是還不晚。"白許上衣里的手機泡了水還能正常亮起來,白許點開之前威脅鄧小小時曾點開過的網(wǎng)盤,幾下cao作徹底把那些視頻和圖片都刪除了。"你和宋思遠(yuǎn)分手后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想要什么。后來我才明白,我想要你能接受我宋思遠(yuǎn)當(dāng)時的出現(xiàn)讓我害怕你就這么離開我,所以我才做出了那樣的事小小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好不好?" 白許的聲音低沉的,卻無比動人。 鄧小小的視線從白許拿出手機后眼神就一直停留在了手機屏幕上,她不安的看著白許,不敢確信白許這么輕易就把那些東西都刪掉了。鄧小小搶過來手機,劃著屏幕看著網(wǎng)盤確實是徹底消失了。 沒有備份?鄧小小盯著屏幕出神。 沒有,我是誠心的想要你原諒我。白許頭發(fā)泡在海水里,涼涼的。抓在她腰間的手也是,又像是要親昵的,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小小我知道對你來說我已經(jīng)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我可以改,變成之前我的樣子。你和我之間最真實的樣子,只有我們彼此知道。我們是共犯,不是嗎?我們本就該在一起啊。 鄧小小的眼睛里濕漉漉的,好像下了一場雨。也許是粘在臉上的海水,還是因為濕熱出的細(xì)汗,但是心臟里砰砰跳動的心臟卻舉起了旗幟在心里吶喊著。 那你不要再欺負(fù)我好不好?,鄧小。 海水里兩個人抱了多久,誰也記不得了。只是從海邊走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物黏在身上,海風(fēng)吹著也吹不起來。兩個人握著的手心也是濕漉漉的。 酒吧里放著的老歌街道外面也能聽到,白許扯扯鄧小小,指著一個街邊小店:要不要去喝點酒?白許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今天這么值得紀(jì)念,不是嗎? 店面木質(zhì)的桌椅,好看的暖燈。一開始喝了一些白桃白蘭地的酒精飲料,覺得味道不錯就也大了膽子去嘗試了啤酒。鄧小小從來沒喝過,也有些躍躍欲試的,幾杯下肚臉就紅的通透,腦子也有點懵懵的。 白許看著就清醒了不少,手指時不時去蹭鄧小小,桌下的長腿也一直勾著鄧小小不放開。 還好嗎?會不會喝太多?白許給她遞了一堆酒,伸手摸她的臉,臉頰散發(fā)出燙人的熱度。手掌冰涼,鄧小小不自覺的去蹭。有點分不清楚的迷迷糊糊:有點苦 那我們回酒店好不好? 好呀 酒店不遠(yuǎn),他們回到房間鄧小小就迫不及待的倒在床上。白許拿著礦泉水扶著她:喝點水,不然一會難受。 我我想睡覺鄧小小緊閉雙眼,嘴里含糊不清的。 白許試了幾次不由得嘆氣,抱著她去洗澡。簡單沖洗了一下,懷里的人已經(jīng)安靜了許久,像是安穩(wěn)的睡著了,看著可愛又暖心。但是當(dāng)他躺在床上,把鄧小小抱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鄧小小的眼角亮晶晶的。 她哭了。 白許抱著鄧小小拍著她后背,安慰小孩子一樣的說:怎么了?是不是喝太多了不舒服? 鄧小小頭埋在白許的脖頸,胳膊抱住了他。直到白許察覺到胸口有些潮濕才發(fā)覺懷里的人多傷心,他拍著鄧小小,上下給她順著氣。懷里的人卻模糊開口:我我好難受啊白許我 看樣子是徹底喝醉了,白許卻看得心里發(fā)了癢。他太喜歡看鄧小小哭起來,雖然不想讓她傷心,但是每一次看到鄧小小哭起來他就抑制不住心里各種齷齪無法言說的欲望。 氣氛多好,白許進去的時候想。女生臉色不正常的潮紅,閉著眼睛流著淚卻張不開眼睛。醉酒后沒力氣的四肢輕易就能握住,這一切的一切都滿足了他心里的邪惡的癖好。但是這一切都無所謂,因為現(xiàn)在這個女孩子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女生不知所措的手因為撞擊抓不住被單,白許大手覆上去緊緊抓住了她的。 沒有什么一見鐘情的戀人,沒有其他人,只是他的。 鄧小小哭泣的時候,白許心里也閃過一瞬間的也不舍。他有多喜歡這個女孩子,就有多想對她使壞。換成普通人,只是被強jian了,恰巧碰到了父母離異,又適逢高考,又還有一個逼著她一起下地獄的人。他知道鄧小小有多難受,從鄧小小面對這個崩塌失常世界的時候起,他一直都在看著,因為他就是那個帶給她一切苦難和罪惡的兇手。懷著憐憫和興奮,裝著讓她永劫不復(fù)的期望,又是圍觀者又當(dāng)著劊子手,給她行刑又把臟兮兮深陷泥潭的她拉出來洗干凈。 你是我的,我當(dāng)然不會欺負(fù)你了。 未來的日子里都是我們的,接吻、擁抱,在每一個美好的地方留下只屬于你我的回憶。如果說鄧小小這個受害者教會了他什么,那就是普通人的世界里有難得的甜美。假裝戀愛的行為是泡在蜂蜜水的甜蜜,他一直無法理解世界意義的時候,這種感情終于拯救了他。原來這就是愛啊,原來這就是 。 非要用一句話形容,白許只想說我喜歡你喜歡到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喜歡到恨不得用刀殺死你,恨不得讓你眼里只有我。 我不會再欺負(fù)你了。我們戀愛吧。 如果說還能有什么情話表達(dá)此時的情感,這就是了。 他們終于和普通人一樣成為了世界上最平常不過的一對,像每個普通人一樣在陽光下宣布旁邊的人是屬于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