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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玉修山上的趙守玉(np)在線閱讀 - 第一百零四章 縱情靈枝島(三)

第一百零四章 縱情靈枝島(三)

    

第一百零四章 縱情靈枝島(三)



    萬縈半啞著嗓,連喚了幾遍才說清她名字,守玉,我是不是你心上人?

    您是我夢中人呀。守玉笑嘻嘻,親吻他指節(jié)處處,大人能立得久些么,底下盡是石頭,又濕又冷的,硌得慌,我不愿在底下呢。

    將將睡醒的萬縈一點兒不好對付,一提氣立起身來,大掌制在他心上人嬌嫩腰間,抵轉(zhuǎn)幾遭,竟將那小人兒壓在了身下。

    守玉臉兒蹭在草枝橫生的細(xì)沙地上,兩個手臂被他拉著,腿心暖xue兒給死死插實了,蠕動喘息的余地也沒留下,急哀哀喚道:大人,再輕些吧,要受不住呢。

    萬縈無答音,攥緊了她手腕兒,腰腹繃緊,卯足了勁兒猛頂。

    啊啊啊~~~把守玉撞得變了聲兒,滿臉清淚,哭叫道:怎么還來?

    停下,萬縈。

    到她真怒,神獸才有反應(yīng),不過卻是比她更顯怒像,胯下那莽物不退反進(jìn),幾要將這嬌人兒不能納入的部分,遺憾錯失的種種,強(qiáng)求也好,胡來更佳,分寸不讓地討回來。

    他們都不聽話,只我一人遵命,也太虧了些。他喘著粗氣,將氣力用盡,整個兒砸下來,壓在守玉身上。

    他發(fā)覺壓得守玉越狠,藏在她身內(nèi)的縮頭烏龜夜舒越是不好過,這類斗志被激發(fā)起來,如何能輕易丟開手?

    又換了個樣式,守玉還在底下,他這時知道先抽出那根黏答答熱物,仗著裹滿自她身內(nèi)沾染的蜜液,硬挺挺貼緊腿心遍遍縱過,磨得攏在其中的花珠震顫不止,軟濕嫩xue里勃然噴出股股熱液。

    便也挺直了槍身迎上齊,勾連數(shù)千回合,微涼白濁與蜜液相撞相融,生出層層暖意。便借著這暖意麻痹,他強(qiáng)打起精神,大掌拂遍寸寸軟嫩香肌,尋摸著四處躲藏的狡猾黑藤,由枝及葉,由須及蔓,長長扯起來,圈圈纏在掌間,堅定又固執(zhí),直把那棲身其上的北山之子,從守玉心間拔了出來。

    好了,他再不能拿捏住你了。萬縈眼神極亮,得逞似的揚(yáng)揚(yáng)滿手茂盛藤枝,隨即又是一聲悶響,栽倒下去。

    萬萬,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守玉靠著他不要命的供奉,極快地修養(yǎng)過來,心竅之間通透許多,去了那盤桓多時的靈寵,沒覺得有多空虛,扭扭腰脫出頂?shù)猛刃乃崽鄣哪俏?,自他腋下溜出,騎到背上去,從前我還是條蛇的時候就愛這么賴著你,你還嫌背著條蛇丟臉,后來不也習(xí)慣了么,去哪兒都得抓著走?

    她想起來,神獸大人執(zhí)念里與那小白蛇相偎相依的默契,正是他所言的你這身子明明記得。

    萬縈不說話,想是真累著了。

    上輩子我是局中人,識人不清,辯事不明,守玉揉著他背上幾處大xue,口里不停,現(xiàn)時棋盤掀翻,我亦成個不可分出黑白的浪蕩子,才看清楚,禍患的根源不是在你頭上么,若是你中用些,哪需我才化了人形就要天涯海角跑斷了腿,救你于危難?

    又哪里惹得那一出出孽緣情債?她似念似嘆,忽地生出股子委屈來,

    萬縈經(jīng)她揉搓一番,出氣順當(dāng)了些,還是不會說好話,冷冷刺道:那日里他說尋著了,我說那不是,沒一個信我的,今叫他們來聽聽,昔年里的小白蛇如何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真叫人心寒?

    我是錯摸到這島上來的,我也聞得見味道,我聞著你的味兒才留下來,你卻還怪我。守玉當(dāng)然不高興,但他外在同內(nèi)里一樣冷淡,大半與她有關(guān),不知如何開脫,委屈更甚。

    萬縈聽出來,頓生悔意,低聲道:沒怪你。

    已然將人惹著了,哪是這么輕易就能收場的,便聽守玉氣鼓鼓道:你還是接著找你的小白蛇去,她定然天好地好,不這么為難你。

    沒有萬縈羞愧又憤怒,還生怕她賭氣再跑了,急忙忙把心里話說出來,你很好,你最好,我找了那么久的,就是你,再沒旁的,從前欺負(fù)你,全是夜舒教的,我不該跟著他學(xué),那樣折騰你,要怎么討回,隨你喜歡,只一件,給我留只眼睛

    他費力地扭著脖子,看向她:就一只眼睛,出蓬萊之前,我的眼睛交由叔父們看管,不知白天黑夜地過日子,本是不怕的,可是我見過你了,不想再見不到。

    萬萬守玉趴下去,摟住他,說什么傻話呢,我賠上一輩子救了你命來,一千年道行呢,就是讓你這么糟蹋的?

    你記起我了,你記起我了。萬縈喜極,想轉(zhuǎn)個身抱她親上兩口,掙扎一番無果,便往掌上的黑藤撕咬幾遭,算是分享喜悅。

    守玉其實不大明白,他為何歡喜至此,不由得受了感染,也揚(yáng)起笑臉來,我喚明恩夫君時,他那張臉比鬼哭還難看,你卻高興。

    提什么掃興鬼?萬縈也失了要掙起身的心思,由她在背上四仰八叉趴著。

    對于小白蛇來說,舒坦是盤著,守玉若是與它相反,便該更喜歡伸展開,而她少有能放開手腳的時候。

    她像是妥協(xié),那好,不提他,你說什么夜舒教的,他教你什么了?

    這個就不掃興了?萬縈背手去攬住她,語氣仍是很不滿,眼角瞟著她神色,未見著不忿,稍稍放下心來。

    掃興呀,守玉道:可你得說清楚他是怎么掃興了,你之前為何認(rèn)錯了我不管,過后再見著,還那般對我,不說個理由來,我就再不理你的。

    我說,我說,萬縈恢復(fù)了點子力氣,先將人撈進(jìn)懷里,見她乖巧窩在肘彎內(nèi),才慢悠悠道:我能說什么呢,又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你記起了我,又怎么能不記起他,他說玉修山著意將你性子往刁蠻里養(yǎng),手段不狠些或收服不下,我昏了頭信他,等醒轉(zhuǎn)過來才知他心腸歹毒,如何就放任那油子挑撥咱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可你還肯看顧我,既然這樣,我有什么好辯的,又有什么好駁他的,從前令你種種傷損,皆是我所為,推脫不過,轉(zhuǎn)過一世,又錯認(rèn)了你,放著彌補(bǔ)的機(jī)會不用,還是只接著胡來傷你你還肯理我么?

    守玉知他悔過之誠,也叫這番顛三倒四,啰里啰唆的告白弄糊涂了。

    要我理你也成,守玉掰了會兒指頭,你答我五個疑問。

    萬縈答得也干脆,你說,我再不瞞你的。

    我幼時所中的連心咒是怎么回事?

    夜舒干的。萬縈道:你轉(zhuǎn)生了也是妖魂,托生的趙家這個小姐本是生不出來的,產(chǎn)期在隆冬時日,夫人畏寒少動,胎里便弱些,那年帝京也不太平,雪災(zāi)接著荒年,你父親丟了官職,閑在家里,種種不順當(dāng)聚在一塊,便催得夫人先走一步。

    守玉若有所思,我在冥府里見過了我自個兒的命簿子,卻是寫到十六歲的。

    照臨的打算里,本該是趙夫人將你魂魄渡回冥府的,我沒記錯的話,她壽數(shù)應(yīng)有八十三,那之后再三年,會另生個女兒,那才是趙家夫婦命定的親女兒??墒茄裰g的官司,哪是凡人管的了的,為人母的,所望的不過是子女康健,她當(dāng)你做親骨rou,氣血耗盡也要留你一命在世上。冥主不可在人間自如來去,便是鬼差也只管得了斷了氣的,你驟然成了世間人,命簿子便只得從新寫過。

    萬縈蹭著她側(cè)臉,他那性子你也知道,不是夜舒橫插一腳,怎肯多留你十多年?

    她接著問道:我那惡毒姨娘是夜舒找來的?

    是照臨做的,那女子與你父親青梅竹馬,到該談婚論嫁的時候家里遭了難,落在了煙花之地,趙夫人去后,照臨接上了他二人的姻緣線,你那姨娘吃的苦不少,再遇上少時情郎,卻不受重視,你父親鎮(zhèn)日里醉得不管世事,她便要毒死你兄妹倆,自立門戶,這也應(yīng)了照臨心思,你早死一日,他早見著你一日,你那兄長可憐,卻也是個聰慧的,知道推你出來自保,趙家祖上有些仙緣,有尋著靈山的法子,或許你那師尊也沒料到,趙大人能肯于你生死關(guān)頭丟了幾日酒壇,翻遍家藏典籍,尋上靈山去。

    人心里的隱秘,良知與齷齪同樣能生產(chǎn)驚喜。

    守玉認(rèn)真聽著,表情沒甚變換,看不出情緒,綠嬌呢?

    夜舒干的,他族里的鎖明鈴能迷亂修道者神智,那被你認(rèn)作乖女的合歡宗女弟子正處在被冷落急需關(guān)注的當(dāng)口,不就著了道了?萬縈明顯不齒他那等行事作風(fēng),神色里多是鄙夷,同時想起自己也與那無恥之徒同流合污了不少時日,底氣不足,將滿手的花藤大嚼大咽吞進(jìn)腹中,以此掩飾心虛之態(tài)。

    守玉干看著也不去搭救,輕笑著道:他這樣的苦心,用在別的地兒,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呢?

    萬縈等了許久,沒聽見最后個疑問,多瞟了她幾眼,道:你原來就不識數(shù)?

    我能夢見上輩子的事,也夢見許多即將發(fā)生的事,你說,下回碰見夢里人,我要不要試試,不像夢里那么走?守玉噙著個笑,縮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到天光大亮?xí)r才醒來,萬縈守了許久甚是無聊,給她編了滿頭小辮子。

    守玉摸摸頭發(fā),好看么?

    好看。

    你別動,她抬起手兒,撫在他兩側(cè)臉邊,往那雙眼里照影兒,驚奇嚷道:誒,你怎么紅了?

    萬縈垂下眼皮,不是你給捂著,熱紅的么?

    捂著能這樣紅?守玉親了他一口,這是她慣常給出的甜棗,萬萬,我再變不回原來的小白蛇了。

    我不在乎你多少種樣子,我再多眼睛,也只見得你一個,放在心里念著想著的,也只你一個。萬縈眼神堅定,回吻過去。

    守玉難得臉紅,掐了他一把道:好會說情話,從前嘴那么笨呢?

    說心里話而已。萬縈沒覺著疼,從前嬉笑種種,也是自然生發(fā),那時還不需談到情深幾許,好聽話就少了,夜舒我?guī)ё吡?,北山近來有些不太平,他在你這兒終不是個章程。

    守玉感念他善意,忍不得問道:你跟了我一路,為何這時候才現(xiàn)身?

    你有師兄相伴,有好jiejie相陪,我何必擾了你興致?萬縈有些不好意思,贊嘆卻出自真心,玉修山教你情欲,蒼術(shù)教你造境,你都學(xué)得很好,你在哪兒都很好。

    沒了他們,夜舒也在呢,哪里就會被人暗害了去呢?她故作姿態(tài),   斜眼覷他反應(yīng)。

    他?萬縈冷道:他不可信任。

    守玉啊了聲,也覺得他所言甚是,還是不情不愿道:沒個陪著說話的,可寂寞得很呢。

    不白拿,你瞧這是什么?他將黑藤隱了去,另變出段灰突突木段兒來。

    阿材!守玉驚喜萬分,立時就把夜舒拋在了腦后,又擔(dān)心她哥哥,可是

    萬縈知她心意,安撫道:趙家的運(yùn)勢很好,不必掛心了,你哥哥起碼活九十八歲。

    他想起守玉先前發(fā)難的臉色,便道:你是聞著我的味兒,還是這木本藤精的氣息,才肯停在這島上的?

    萬萬真厲害,什么都給你猜中,我離了你可怎么得了?守玉嬌笑著,不錯眼望向他。

    萬縈撫了把她眼角,嘆口氣道:就只能別人該著你的,你就不能欠我個情兒?

    沒等守玉答音,又道:你那坐騎不好,下等海妖,不通人性的,海上風(fēng)大浪急,還是尋個穩(wěn)當(dāng)?shù)摹?/br>
    去哪里尋?守玉不解,她是坐慣了的,沒覺得有甚不穩(wěn)當(dāng)。

    萬縈自薦道:你瞧我怎么樣?

    使不得呀。把神獸當(dāng)坐騎,她是有多大腦袋?

    萬縈倒沒惱色,笑道:我總不得見你機(jī)會,咱們正經(jīng)說話也只這么一回,你不也說出門在外沒個陪伴的,好生寂寞么?

    可是,你就沒正事兒了嗎?守玉遲疑道,有萬萬陪著自然天好地好,可他能一直陪著嗎?

    你一向是我正事,把這家伙送回去之后,再沒什么絆住我,何況你要安生游玩,帶個能騎能打的,不比那個縮頭縮尾的花藤子體面。萬縈舔著她嘴角道。

    話是這么說

    萬縈別開臉,很是堅持道:行了,再推兩句,我就丁點臉面不剩了。

    那那守玉低頭,腳趾點著圈圈,紅著臉道: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