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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奧告訴我,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自己,他之所以不離開監(jiān)獄,是因為只要他呆在這里,他們就不會放棄從他身上找到真相,也不會直接毀掉拉維城。 江霧笑笑:你看,你一點也不了解他。 直到這句話說出口,蘭斯的神色才變了。 他或許信了,或許只信了一半。 但他不太打算這么輕易地就在她面前認(rèn)慫。 他嘴角扯了扯:讀心術(shù)?那你說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江霧抬起手碰上他胸腔的位置。 他沒躲。 然后她突然拍了拍他結(jié)實的胸肌說:肌rou不錯。 他腦子一曠,江霧已經(jīng)轉(zhuǎn)手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你得告訴我,現(xiàn)在拉維是什么情況。艾里奧讓你聽我的話,所以你得配合我。 她一邊走著,一邊斜睨了一眼身后跟上來的人。 他在她的身后看著她搖晃的身影,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猶豫是不是要和她坦誠相待。 好在最后他還是選擇相信她:現(xiàn)在的圣女,叫做蕭瀟。兩個圣童,一個叫蕭灑,另一個叫蕭酒。他們來自于另一個基地,似乎想要把拉維占為己有。他們分別擁有魅惑、幻境和傳送的異能,所以很快就讓人們相信他們是能和神明溝通的神人。 現(xiàn)在他們控制住了圣父和一半的長老會,行使教皇的權(quán)力頒布了新的圣塔經(jīng),也就是你現(xiàn)在所看見的局面。 那你呢?你屬于哪一方? 她轉(zhuǎn)過來,蘭斯看了她一眼:他們并不知道我是異能者。 江霧轉(zhuǎn)回去思索他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說他站在反對派的陣營,那么他們一定不會將他扶上圣徒的位置。又想到初見時的場景,看起來蘭斯在他們眼中應(yīng)該是一個聽話的傀儡。 他們既然這么相信他,就說明他們自以為他們控制住了他,而現(xiàn)實是并沒有。 所以蘭斯用了精神控制的異能讓自己免于他們的控制。只是他們并不知道他的異能,還以為蘭斯已經(jīng)為他們所用了。 思及至此,江霧不得不對他又加以贊賞。 至少,演技還不錯不是嗎。 艾里奧告訴我了一件事,如果你不知道,我就不能告訴你。這件事關(guān)于為什么艾里奧會被關(guān)在這里,關(guān)于拉維為什么不會被喪尸攻擊。 如果你知道我想問什么,就告訴我。 蘭斯立刻就能聽懂她的話,甚至還有些諷刺地笑了笑。 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那他還真是信任你。 當(dāng)然。江霧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轉(zhuǎn)過來一笑:不然我為什么喜歡他。 既然蘭斯知道,那這件事就好辦上許多。 如果說圣父被控制了,那為什么他沒有告訴他們真相? 蘭斯嗤笑一聲。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江霧的腳步停下來,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轉(zhuǎn)過來,果然看見他眼中的微微怒火。 她的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為什么? 只有我和艾里奧知道。只有我們兩個是教父的徒弟。 他的濃眉往下皺了不少,目光看著遠(yuǎn)處,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憶:當(dāng)時教父為了讓拉維受到更好的保護,決定犧牲自己。為了自己的遺體不被其他人轉(zhuǎn)移,所以教父只和我們兩人說了這件事。 現(xiàn)在的圣父是當(dāng)初長老會資歷最長的人,在我和艾里奧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埋葬教父遺體的時候,他在長老會的推薦下成為了新的圣父,也成為了拉維的新教皇。 江霧聽完皺了皺眉:這對你們來說并不公平。 沒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他總算是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他在長老會的威信比我們高得多,也的確將拉維管理得很好。 江霧愣了愣。 她不懂宗教徒的想法,但是她也不會再用一般人的思維去揣摩他們了。 至于蘭斯為什么會生氣,她也不想再問。 她點點頭,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結(jié)合他們兩人的話來看,拉維的精神力應(yīng)該是集中在初代教皇的遺體之上,所以唯一知情的艾里奧必須守住這個秘密。 既然蕭瀟的異能是魅惑,那為什么她不能引誘艾里奧說出真相呢? 蘭斯可以不受精神控制,但是艾里奧可不行。 因為那天晚上是江霧進入了幻境。他說:江霧先進入了他們對艾里奧布好的陷阱中,所以現(xiàn)在艾里奧只會被江霧蠱惑,而不是她。 江霧的腳步一滯。 原來魅惑異能的用法是有這樣的限制的。 巧的是,他們的相遇正好撞上了這個限制。 她突然有些唏噓,那一晚上看起來意外的經(jīng)歷原來在不經(jīng)意間改變了那么多事情。 如果說那一晚找到艾里奧的人不是她,又或者說他們最開始就沒遇上艾里奧,那現(xiàn)在的拉維會是什么樣子。 她不敢繼續(xù)想了。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么巧,一個小小的選擇就在冥冥之中決定了這么多。 他們通過幻境制造出了江霧,但是艾里奧曾經(jīng)的江霧使用過共心的異能,所以才能識破幻境。 也就是因為如此,艾里奧見到她的時候才說了那樣的話。 那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她說:現(xiàn)在教會里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認(rèn)可了圣女的身份,即使江霧來救出艾里奧,恢復(fù)他圣徒的身份,你們的實力也沒辦法和他們?yōu)閿巢皇菃幔可踔吝€有可能把教會搞得一團糟。 蘭斯頓了頓,沉聲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江霧就好,至于其他的,不需要你來管。 江霧覺得好笑:江霧知道和她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找她。 她長眉一挑:難道你也喜歡她? 他的表情一滯。 江霧也愣住了。 她原本戲弄般的笑凝住,揚起的嘴角停在一半,不敢再笑了。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會說中,可是他們之前分明連面都沒見過。 這時蘭斯反應(yīng)回來,眉毛深深沉下來:笑話。 他抬腿從她身邊走過,被江霧握住手臂:艾里奧是怎么告訴你關(guān)于江霧的事的? 說到這里,蘭斯總算是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當(dāng)初艾里奧因為這件事被帶走的時候他只覺得荒誕,根本無法相信也不能理解艾里奧所說的那些東西,所以艾里奧使用了共心,他就這樣從他身上體會到了那種抽象的東西,當(dāng)然,也包括他對江霧的感覺。 即使他可以用精神控制去除許多精神上的影響,還是會偶爾的被那種感覺折磨。 他這才明白,這是蕭瀟的異能在艾里奧身上留下的羈絆,又通過他與艾里奧的共心傳到了他的身上。 蘭斯垂下眼簾,像是認(rèn)命一樣長嘆一聲:蕭瀟的異能很強,我沒辦法和她抵抗。 如果說蕭瀟知道了他還有異能,那他大概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他說完,往前走去。 江霧撒開了手,她只需要稍微聯(lián)想就能明白蘭斯是什么意思。 麻煩的事越來越多,慶幸的是,她沒有向他說明自己的身份,他的精神看起來也比艾里奧清醒許多。 兩人總算回到了臥室,江霧剛想離開,就被蘭斯攔住:等白天再離開。 她本覺得奇怪,想到他門口那個雕塑,才有所猜測:哦。所以你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一個放蕩的圣徒? 他眉頭低皺,卻沒反駁。 江霧從床上起身,準(zhǔn)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卻不想剛靠近窗戶,就捕捉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暗道不好,連忙叫到:蘭斯,開燈! 她的聲音太急,以至于蘭斯愣了愣就下意識地打開了燈。 江霧看見面前緊閉的窗簾,伸手去觸碰,觸感沒錯。 但是當(dāng)她打開夢境,這種微小的差異就被無限放大。 這是幻境! 所以現(xiàn)實是這個窗簾從來沒有關(guān)上過。 江霧轉(zhuǎn)身就將蘭斯撲倒,語氣急促:回去,艾里奧有危險。我們剛才的行蹤被發(fā)現(xiàn)了。 他瞳孔一震,下一刻兩人就重新跌回了暗道。 坐在窗戶對面房頂上的男孩笑了笑,拿出對講機。 jiejie,他們過來了哦。 兩人幾乎是用著蠟燭不會熄滅的最大速度在陰暗的地道里跑了過去,直到停在井蓋旁,蘭斯像往常一樣打開井蓋,卻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被什么東西壓住,完全打不開。 江霧皺了眉,丟下手中的蠟燭,同時,暗道變成一片漆黑。 砰的一聲,原本紋絲不動的井蓋開了。 蘭斯幾乎是露出了他這張臉上最為震驚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力大無窮的女子,直到江霧拍了拍他:走。 兩人跑到監(jiān)獄門口,原本的鎖已經(jīng)不見了,現(xiàn)在只剩下大大打開的門。 他們沖進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站在艾里奧的身邊,聽到他們的聲音,笑著轉(zhuǎn)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小美女。 她笑著,一只手在空中搖了搖和她打招呼,另一只手卻拿著一根尖銳的木刺抵在艾里奧的脖子上。 上次和他們交鋒的時候,她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異能是金屬,所以并沒用金屬的匕首,而是木刺。 上面似乎還抹著詭異的液體。 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但是你也不想他死在我手上吧。 江霧沒有猶豫,從空間里拿出一把槍直對上她:放開他,我不想對你開槍。 蕭瀟的眸色深上許多,隨后吹了一口氣,勾著唇看著她:你看,我們都是女性,你何必為了他們與我為敵呢。如果可以,我們做個朋友也不錯。 強強聯(lián)手,不用管他們這些可憐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