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底的實力
看不到底的實力
仔細打量,手環(huán)做得很精致,鑲著鉑金的紋路,即使是作為裝飾品也是合適的。 她剛要收起來,手環(huán)突然傳出聲音,黑色屏幕亮起來,里面是寧深的臉。 這個手環(huán)可以幫你干擾分析異能,他們不會察覺出你的第三種異能,所以你好好帶著。以后用這個來聯(lián)系我。另外,在外面好好活著,不要還沒到做出成果的那一天,你就已經(jīng)死了,就這樣,再見。 傲嬌的語氣,表情還帶著些幽怨。 江霧抿了抿唇,輕輕笑了笑。 她其實沒必要和寧深鬧得不歡而散,也許是在實驗室待久了,又是自傲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屑去管別人的事,也不屑和人打交道。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很真誠,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收起手環(huán),幾人重新出發(fā)。 離開基地時,江霧從窗戶里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墻,上面還有未清理的喪尸血跡。 明明只呆了幾天,卻覺得,像呆了很久一樣。 尤祂和陸時舊坐在駕駛室里,其他三人便在會議座上閑聊。只是原本快速行駛的車在離開基地不遠后突然一個急剎,幾人在房車里坐穩(wěn)后,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被幾輛車圍住。 江霧想到那個異能者說過的,齊厲的父親會來找她,當即穩(wěn)定了心緒。 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等江霧下車,發(fā)現(xiàn)不止周圍的這幾輛車,面前還有很多車和人擋在他們車前。 看來這一次并不是簡單就能應對的。 她早該想到,能夠有實力殺害小隊的,不會是齊厲那樣的人。 江霧隨即細聲和陸時舊他們交代,讓他們等一下不要輕舉妄動。因為如果實力差距太多,真的動起手來,他們一個也活不了,還不如先讓她跟他們走,反正她有治愈異能不會出什么事。 齊巖見到有女人從房車下來,不慌不忙地抽完手中的雪茄,司機打開門,他才從車中出來。 你是江霧?齊巖取下墨鏡,眉頭微皺著看著她,聲色嚴厲道:是你殺了我兒子? 江霧抬頭,只見男人中等身材,頭發(fā)梳理得很整齊,雖然已經(jīng)中年,但是保養(yǎng)得很好,一身富貴氣,只有眼尾有幾條不明顯的皺紋,光是開口,已經(jīng)滿是壓迫感。 與其氣質(zhì)不符的是他下巴的淡淡胡茬,還有眼底透出的疲憊。 齊巖剛忙完兒子的葬禮便立刻叫人尋找這個女人的下落。 所羅門是個只要有晶核,什么都能買到的地方,包括監(jiān)控和、信息,和性命。所以他很快就找到她,只是在基地動手不方便,等她一出基地,他們就追了上來。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會有實力殺了他兒子,但是奪走了他兒子的命,他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幾人看著面前的情形,謹慎地將江霧圍在中間。 對面的人數(shù)太多,即使江霧實力不俗,也不一定能對付得過。宋析蒙和尤祂實戰(zhàn)經(jīng)驗太少,如果對面再有強一點的異能者,他們的勝算就更小了。 他們沒有分析異能,甚至連對方的實力都摸不清。 江霧見他們護著自己,心中有暖流涌過。隨后從他們中間走了出去,從容地站在齊巖的面前,語氣不卑不亢:他不僅是你的兒子,他還是殺害我朋友的兇手。就算是一命還一命,你的兒子也不夠還。 在場的人聽完,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敢和齊巖叫囂。連齊巖也有些驚訝,甚至開始重新評估她的實力。 能殺掉齊厲還從眾多人里逃出來,不會簡單,也不會愚蠢到選擇上趕著和他挑釁送死。 不過多年的商戰(zhàn)經(jīng)驗早已將他打磨的老練圓滑,像這種小丫頭,還沒有資格和他叫板。 齊巖突然笑了笑,拍拍手:好好好,敢做敢當,很好。既然你性格這么硬,那把你丟進所羅門的地下妓院里呆個幾年,看你還硬不硬! 齊巖目光一凌,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隨后腳下開始猛烈震動,眾人被嚇得相互攙扶著。 只見一條地龍突然從地上沖了出來,直直向江霧撞去。 是土系異能! 轟 地龍速度十分快,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撞到了江霧。在撞擊到她一瞬間,空中一聲巨響,一片灰土揚起三米高,眾人皆深吸一口氣這樣強度的異能恐怕在場的人沒人能扛住。 然而等空中的土塵漸漸散去,幾數(shù)陽光從塵土中反射出來,眾人才發(fā)現(xiàn)那灰塵中間竟是一個刺眼的金屬球。 馭金屬為盾,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抵御這樣強度的土系異能,簡直是令人難以想象。 眾人驚訝到失聲,齊巖也不例外。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死在木系異能的手上,而她現(xiàn)在分明是金系異能! 他鎮(zhèn)靜一些,想到她的異能或許是復制或儲能之類。但,齊巖這兩年所遇到的同類型異能者,無不是繡花枕頭招式厲害但不堪一擊。 從沒有誰能駕馭多種異能還能提升到這樣的強度。 要知道,她的木系異能是可以一擊致命殺死他兒子的! 齊巖咬咬牙,又引起幾條土龍朝她攻去,然而無論是多少次攻擊,她的金屬圓盾都堅不可摧,甚至連形變都沒有。 這可是他用眾多高級晶核養(yǎng)出來的異能實力,怎么會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 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敢想象,發(fā)了瘋的驅(qū)動異能。 待他力氣用盡,江霧才撤了圓球,空氣中還揚著塵土,旁觀的人捂住鼻子咳嗽,只有江霧站得直直的,從中走出來。 齊巖剛想說話,旁邊的車突然解體爆開,金屬片飛出來,在他臉頰割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即使不致命,他也知道,這是江霧的挑釁。 她的實力根本看不到底。 齊巖冷靜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撣去灰塵,隨后冷冷命令道:還愣著干嘛,給我把她活捉了! 的確,他一個人對付不了她,可他帶來這么多人,他不信抓不了她一個! 宋析蒙看到齊巖身后的人紛紛朝著江霧攻來,心下一急,剛要沖出去,周圍卻凝起一座冰墻。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尤祂,尤祂卻將目光放在江霧身上,冷冷道:不要去給她添亂,她會解決的。 宋析蒙轉(zhuǎn)頭看向其余兩人時,他們也是同樣的態(tài)度。 他心里著急,可也不能做什么了。 只是前面的戰(zhàn)局突然轉(zhuǎn)變了形勢。只見江霧以金屬異能甩出一條鞭子,將齊巖拉了過來,她扯著他的衣領(lǐng),下一秒,他們兩人的腳底的土突然升起來,成了一座土柱。 速度快的異能者直接撞到了上面,其余的人則停了下來,驚愕地看著那繼續(xù)升高的土柱。 齊巖反應過來現(xiàn)在的情況,用盡余力掙開江霧,將她推了下去,下一秒,土柱土崩瓦解,碎成一個個石塊,齊巖眼睛一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高處落了下去。 江霧跌落時,宋析蒙已經(jīng)急紅了眼,這次尤祂沒攔著他,解開了冰墻,下一秒宋析蒙便瞬移至空中將江霧抱了下來。 其他異能者剛剛見識到那恐怖的一幕,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而齊巖在空中的時候,那股失重感卻讓他覺得無比安穩(wěn)。 這一生和別人斗了這么多年,看著那么多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現(xiàn)在終于輪到他自己了。只是不能為自己的兒子報仇,算是遺憾。 方閉上眼,想要坦然赴死時,卻被一股柔軟的東西接住。 只見一股水流在他跌落的地方聚集起來將他的身子穩(wěn)穩(wěn)托住,隨后自動破開。齊巖安全落到地面時還不敢相信,驚愕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眾人此時才發(fā)現(xiàn)天上傳來的聲音,抬頭望去,只見一輛直升機飛了下來,穩(wěn)穩(wěn)停到不遠處。 江霧看著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有些熟悉的人,面色一驚:是謝些逸的父親紀盛! 陸時舊看清他時,也是一驚。 紀盛撐著拐杖在另一個人的攙扶下走過來,而那人的身側(cè)還牽著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江霧在謝些逸死后去紀家時,一直看著她的,就是這個小孩。 小男孩長得很漂亮,白皙的皮膚和大大的眼睛,五官精致得像個洋娃娃,大概是她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孩子,所以她印象很深。而現(xiàn)在,這個小男孩依舊和當時一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眼里滿是天真和單純。 仿佛像看到了喜歡的玩具,甚至對著她笑了起來。 紀盛走近,看了一眼江霧,又將視線移到了齊巖身上。 怎么,齊巖,你的兒子殺了我兒子還不夠,你還想殺了他的未婚妻?我紀家沒找你算賬,你還要得寸進尺! 他大聲呵斥,突然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咳嗽起來。 齊巖從地上起身,見來人是他,冷笑一聲:你兒子?我殺的可是謝家的人,和你們紀家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是他們那一輩才知道的往事。 當年紀家不像現(xiàn)在,謝些逸的母親嫁到紀家其實是下嫁,婚禮過后不到九個月就生下了謝些逸,謝母還堅持要冠謝家的姓。 所以當時人人都傳,這個孩子其實不是紀家的種,只是那時候紀家勢小,自然不敢說什么。 而以謝家的實力,很快就把這些流言壓了下來,所以現(xiàn)在知道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不過前十幾年里,紀家借著謝家這個東風迅速崛起,甚至風頭一度蓋過謝家,所以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也逐漸惡化,幾度鬧到離婚,后來都因為兩家利益牽扯太多而放棄。 直到幾年前,謝母病重去世后,兩家的關(guān)系又變得僵硬起來。 紀盛聽到他提起這事,當即青筋暴起,不過身旁的小孩像是知道什么似地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葡萄似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爸爸。 女主要養(yǎng)弟弟了,嘿嘿~ 今天登上來后發(fā)現(xiàn)突然多了好多珠珠和評論,看得我哭爆,超級感動??!看到關(guān)于劇情的問題好想劇透??!救命,快用豬豬堵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