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阻斷場的真相(一)
異能阻斷場的真相(一)
整個大廳里久久回蕩著這聲槍聲,冰冷的槍口依舊指著腦門,江霧愣愣地坐在地上,渾身都在發(fā)抖。 別亂動,槍不長眼睛。在這里可沒人能比子彈更快。 江霧咽了一口氣,點點頭,慢慢將頭移開。 那人見她乖乖聽話,沒有繼續(xù)為難她,轉(zhuǎn)過身去盯其他地方。她松了口氣,額頭和后背上卻緊張得滿是汗。 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再額外等機會,一邊思考他們將她抓來的目的,還有姜司無問她的那句話。 她閉著眼思考,打開夢境構(gòu)思出意識里的世界。 末世還沒爆發(fā)、異能還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具有預言的能力,或者民族文化里也有預言的方法。諸如東方的觀星、易算、卜筮,西方的塔羅占卜之類,即使達不到現(xiàn)在預言異能的水平,也具有一定的準確性。 她知曉這些,是因為莫妮卡本身就善于占卜,所以在末世后才擁有了更準確的預言異能。 所以姜司無想問的應該是末世之前而非末世之后。 那末世之后的預言和末世之前有什么區(qū)別呢。 傳統(tǒng)的預言故事里,預言者似乎是可以通過與意識體溝通或者捕捉現(xiàn)實的信息來知曉規(guī)律。如通靈者和觀星師的區(qū)別。 如果是前者,那意識就是一個超越時空的存在,所以意識隨時都能知道未來所發(fā)生的事;如果是后者,那么整個世界就處于同一個未知的規(guī)律或頻率中。但其實這兩種情況都是存在的 意識現(xiàn)實 江霧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地方,意識和現(xiàn)實如果有連接的話,那存在于意識和現(xiàn)實之間的是什么呢。 她睜眼。 是空間!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空間異能,昨天已經(jīng)補交上晶體,將之前的空間改了登記上現(xiàn)在的,源源不斷的物資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過來,但她還未曾打開空間。 她啟動異能打開空間意識,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空間里一片漆黑,她不知道又多大,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可當她想用什么東西照亮這片黑暗時,面前的空間就突然亮了起來。 江霧突然睜開眼,意識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剛才的畫面令她震驚,不知道為什么讓她有一種在自己夢中的感覺。 明明她的夢境異能只會在自我意識里有效,異能空間即使存在在意識里,理論上來說也是屬于真實世界,所以她的意識又怎么會改變空間里的事物呢。 江霧想了想,又一次打開空間,里面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漆黑。 她又嘗試著像剛才那樣照亮空間,這時卻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剛才是幻覺? 不,那種感覺她記得,不會是幻覺。 她突然記起來姜司無和她說過,夢境最大的力量是讓人分不清它與現(xiàn)實的區(qū)別,連深層意識都能欺騙過,所以她才可以在夢中提升自己的異能。 江霧重新思索姜司無尚未講出來的深層含義。 如果剛才不是她的錯覺,真的是夢境異能在改變她的空間的話,難道空間是一個半意識半真實的存在,或者是兩種形式的特殊融合? 按現(xiàn)在的解釋,空間應該是存在于更高維度或者另一個時空里的,只是以意識來開啟,怎么也不會是以虛空的方式存在。 而她剛才改變空間時,就像上帝在腦海中構(gòu)造世界,世界就如此誕生一般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即使喪尸感染可以用科學解釋,人類擁有異能也早就不符合科學了??赡墚惸芸臻g真的是以另一種人類無法理解的,更高級的形式存在的,甚至具有意識和現(xiàn)實的雙重性質(zhì),所以夢境才會對它起作用。 想到這層,就很容易理解第二次為什么會失敗,因為第一次是無意識,第二次她的意識默認改變空間不可能,所以才會失敗。 江霧吸了口氣,她要重新試一次。 然而還沒等她進入狀態(tài),大廳外便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看見一個男性一進來便四處打量著整個大廳的人,江霧想到什么,立即低下頭,甚至不斷往后靠來擋住自己的臉,而此時恰好和剛才的看守對視,他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動作。 江霧的眼睛瞪大,看守正無比冷漠地盯著她,一對黑不見底的眸子叫人害怕,他的眼底什么情緒也沒有,卻只是看著她,并未有其余的動作。 江霧不敢再輕舉妄動,比起被看見,她更害怕看守處罰她時引起那人的注意。 不到一會兒,就看見那個男人從大廳里帶走了一個女人。 江霧小心地觀察著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進到了大廳內(nèi)。如果不離開大廳,她依舊無法使用異能,所以不要被別人發(fā)現(xiàn)是對的。 可她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她要想辦法離開。 她悄悄瞥了一眼大廳的布局,人都被集中在大廳中心,而邊緣沒什么人......她想到蓋亞,如果這里真的有異能阻斷場,那么大廳的邊緣會不會和失落門一樣擁有阻斷效果減弱的地方。 江霧狠了狠心,突然站了起來,男人察覺到動靜眼疾手快轉(zhuǎn)了回來,將槍抵在她身上,低聲命令道:坐下。 她攥緊手,控制住心里的恐懼:我想去洗手間。 男人挑了眉,有女性看守準備上來帶她過去,被他攔住了。 他放下槍轉(zhuǎn)身,要親自帶她過去。 自己跟上來。 江霧終于松了口氣,跟在男人身后。兩人穿過一條走廊,她故意走到旁邊,感受著阻斷場的強度,大概是她的異能提升了太多,一點點能量也能被她察覺。 和她的想法一樣,越是邊緣,異能阻斷就越是微弱。 男人的余光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卻沒阻止,反而說:你是第一次? 江霧愣了愣,她不知道他再指什么。 男人當然能從她的反應里察覺出來,目光沉了下去,又問: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讓你的隊伍幫你交二十晶核?;蛘?,你自己交也可以。 江霧終于聽懂了。 她也知道了大廳里在進行的,到底是什么。 因為異能者的副作用,性是不可或缺的資源。 在這個強者和實力為尊的時代,沒有法律約束,實力不足的人注定會淪落為奴隸一般。以隊友關系構(gòu)成的異能者隊伍很少,更多的是強者對弱者的壓迫和奴役。 無論男女。 甚至有異能者隊伍在爭斗后將失敗者的整個隊伍都作為奴隸對待,這也是為什么異能者隊伍之間也要互相防備的原因。 即使她曾經(jīng)聽過異能者之間的性交易,聽過異能者隊伍將隊友視為性資源進行販賣甚至殺人取晶核的傳聞,但這是第一次,她真正接觸到這件事。 怪不得大廳里的人都那樣麻木,怪不得看守會注意到反抗的她。 只要二十晶核,對于異能者隊伍來說,簡直就是再輕松不過的是。交和不交,只是取決于這個人在隊伍里的地位是隊友還是奴隸。 大廳里的那群人已經(jīng)遭受了長久以來的壓迫,性也成了如喝水吃飯一般的事,所以他們不會反抗。 不反抗,還能賺取晶核;反抗了,要遭受隊伍的虐待和毒打,反正不管再廢,就算是殘疾了,也能用異能治好。如果被拋棄成為落單的異能者,結(jié)局會更恐怖。 江霧沉下眸,她知道末世的殘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人對人的壓迫會變本加厲。異能者之間比她想象得還要疏遠和淡漠,甚至不如已經(jīng)泯滅人性的喪尸。 不過在考慮更深的東西時,她想到了別的:為什么她會被帶到這里。 她只能寄希望于曾經(jīng)的謝些逸不希望她知道這些,所以并沒有告訴她,以至于她不了解這件事。而陸時舊他們剛來不久,也不了解。 可......陸時舊,不應該不清楚才是。 江霧抬起頭,冷靜地問道:我沒有晶核,可我不愿意...... 男人聞言將頭轉(zhuǎn)了過去,依舊面無表情地回答:那就認清現(xiàn)實,不要再做沒有意義的反抗。 江霧重新被帶了回去。她并非拿不出二十晶核,而是她想知道為什么這里可以擁有蓋亞獨有的異能阻斷場。一旦出去,可能就不會再有第二次進入了機會。 她準備等待時機,可她不想讓男人發(fā)現(xiàn)她的意圖。 看著冰冷的水穿過指縫,她終于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 回去的路上,她故作絕望,在男人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是一個被迫且并不愿意進入到這場交易里的人。 當然,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在被押送回去的時候假裝暴亂反抗,抓住了男人的槍,眼含淚光,語氣顫抖地乞求:幫幫我...求你了...... 男人愣了愣,突然意識到她想干什么,眉頭緊皺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盯著她姣好又可憐的容顏,逐字地說:如你所愿。 男人放開她,一拳打在她的臉頰上。隨后更多的看守圍了上來,身上落下更多的毆打。她忍住痛,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她不知道下一個人會什么時候進來。 寧淮看著面前的女人咬著牙,明明被打得面目全非,已經(jīng)足夠掩飾自己,卻依舊沒有叫停。即使已經(jīng)吐出血,腳下還依舊固執(zhí)地想要站起來。 下一秒,推開其他人,一個巴掌將她打到在地上。 一口鮮血染紅了地面,她身上已經(jīng)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寧淮捏了捏拳頭,咬咬牙站了起來,冷漠地吩咐旁邊的幾個人:好了,把她拖到一邊,別讓她死了。 幾個看守聞言立即停住動作,兩個人抬起她的胳膊,將她拖到一旁的墻面旁。 如果再有人不聽話,會死得比她更慘。 寧淮說完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走開了。 這時江霧的臉上全是血漬,眼睛只能虛瞇著,什么表情也不能做。就算一個眨眼,也會牽動無數(shù)個神經(jīng)。 痛,是真的痛,全身上下都在痛。 但起碼不會有人再注意到她了。 她趴在地上,手指微微動了動,這里的確是有能量粒子的。 和蓋亞一樣,異能阻斷場的副作用就是在邊界處會不穩(wěn)定,所以她可以用這些微弱的能量粒子發(fā)揮異能。 當然也是因為異能格的提升,盡管只有微弱的能量,也可以發(fā)揮相當大的作用。 她使用恢復異能阻斷神經(jīng)的痛覺,還治愈了體內(nèi)的傷。即使她的外表看起來依舊是一副快要死的模樣,其實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 這個時候,大廳外又是一陣嘈雜,之后一個隊伍大概五六個人走了進來,他們像挑選商品一般隨意點評著在地上的男女,毫不避諱地說著侮辱的話語。 她發(fā)現(xiàn)有冰涼的東西觸碰到自己的手指,原來是自己在無意識間喚醒了異能,金異能已經(jīng)將一些金屬附在自己的指尖。 她壓抑住情緒,收回了異能。 現(xiàn)在不是氣憤的時間,這是異能者秩序的崩壞,不是她一時半會就可以改變的。 江霧鎮(zhèn)定內(nèi)心的起伏,將所有的憤怒和可悲都放回心底,重新嘗試剛才空間實驗。 這次她不再以自己所知道的科學理論去解釋,而是完完全全將自己置身于一個虛無世界中,從零開始,由自己去設定空間。 也就是從這一次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從意識中驚醒過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讓她震撼,臉上的驚嘆久久不散。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右手里攥著一顆子彈,而左手什么也沒有,一下子便明白了空間與夢境的作用。 她很驚訝,剛才在那個空間里,只要她所想的,就能用夢境異能在空間中像造夢一樣改變空間的環(huán)境,甚至憑空造物,但是不能將不屬于空間外的東西拿出來。 她剛才從空間里分別拿了兩顆子彈,一顆是真實的,另一顆是她制造的。 用夢境異能制造出的子彈,回到現(xiàn)實里就沒有了。但她在空間里的時候喝了一口制造出來的水,那瓶水就真的存在于空間里面,而且只要她的意識在空間里,她就可以飲用。 她感覺得到,她的喉嚨是濕潤的,她是真的喝了那一瓶她在空間里用意識制造出的水。 太過于奇妙也太過荒謬,連她自己解釋的時候都覺得像是編造的笑話。 可事實的確是如此。 夢境只存在于意識??臻g卻存在于她的意識和現(xiàn)實之間。 將夢境異能用在空間的時候,她可以制造出存在于空間內(nèi)的真實事物。 簡而言之,她是自己空間里的造物主。 這個發(fā)現(xiàn)帶給她的震驚太多,雖然以前知道異能者不斷提升后,即使是同一個異能也實力會相差非常大,但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區(qū)別。大到以她從前接觸到的東西和現(xiàn)實來看現(xiàn)在,甚至連認知的資格都沒有。 又是一陣喧嘩,她的思緒還在震驚之中,卻發(fā)現(xiàn)一個看起來十分熟悉的人被帶了進來,再仔細一看,她發(fā)現(xiàn)是宋析蒙。 宋析蒙的異能是瞬移,只要他在身邊,就很容易出去了,這大概就是他過來的原因。 只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怎么出去,也不會再有什么危險,她更想解開阻斷場的秘密。 就算是在蓋亞科研中心工作的哥哥江止也不知道蓋亞為什么能阻斷異能,這個基地遠比她想的要復雜。 另一邊,宋析蒙因為眼前所見的這一幕而心驚,在門口掃了一眼,并沒有看見江霧便被看守粗魯?shù)赝七M去。 等被帶到里面一些才看見在角落里滿身是血的江霧。 他一瞬間的情緒有些失控,等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無法使用異能,怪不得江霧會是這個樣子。 他變得激動起來,掙開看守的束縛往江霧那邊跑,看守拿起鞭子朝他身后打了一鞭,他沒注意,硬生生地抗下一鞭。 江霧看得眉頭一皺,悄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 宋析蒙愣了愣,又是一鞭子打在身上,這次他停了下來,遵從江霧的意思坐在了附近。 看守見狀也不再鞭打,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宋析蒙坐下來后看向江霧,發(fā)現(xiàn)她正閉著眼睛,應該是給自己的暗示,隨后他也閉上了眼睛,下一秒,思緒就被江霧拉入夢境之中。 析蒙,這里被他們用蓋亞的異能阻斷場覆蓋,所以無法使用異能,只有我這個位置還有一些能量。我現(xiàn)在很安全,我想在這里尋找時機調(diào)查這個基地為何可以使用阻斷場,所以暫時不會出去。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告訴看守,你可以交晶核。 宋析蒙有些擔憂:可是,你一個人,我怎么能放心你留在這里。 你聽我說,沒關系的。這段時間有喪尸潮,基地應該是想趁現(xiàn)在囤積一些晶核來提升實力,如果過段時間,我怕他們會將這里關閉,就失去調(diào)查的機會了。而且,我在這里也可以使用異能保護自己,不會有危險的,放心,好嗎? 江霧說的不算錯,即使她逃不出去,憑她的異能,別人也傷害不到她。 現(xiàn)在他在這里也起不到作用,還不如出去和陸時舊他們傳達消息,早一點來救她。 宋析蒙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兩人從夢境中離開,這時剛才鞭傷的疼才傳來,幾乎皮開rou綻。宋析蒙之前一直呆在基地,從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現(xiàn)在有些難以承受了。 雖然夢境異能可以在一段距離內(nèi)使用,恢復卻需要近距離接觸,江霧只能看在眼里卻沒辦法幫他。 這個時候她有些猶豫了。 調(diào)查重要,同伴的生命更重要,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伙伴的離去,根本難以忍受他在自己面前受傷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她正要下定決心和宋析蒙一起出去,可下一刻就有兩個人從入口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實驗室服,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皮膚白皙身形修長,和剛才那個看守長得幾乎一摸一樣,只是兩人的氣質(zhì)差別極大。 她聽到看守叫他二城主。 寧深帶著一副笑走過來,停在她的面前,命令身邊的看守將她抬出去,經(jīng)過宋析蒙的時候,他抬了抬眼鏡,對著江霧輕輕笑道:你的朋友長得不錯。 江霧一驚,而下一刻他只是讓人將他的傷口治好后把他放了。 意想不到的走向。 不過宋析蒙沒危險了,江霧也松了口氣。她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要將她帶走,目前來看他似乎沒什么惡意。 兩人將她抬到走廊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能恢復了。 寧深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鏡給江霧戴上,特制的眼鏡很快就與她的面部貼合,怎么動也不會掉,用手碰到時還會被上面的電流電到。 寧深垂眸看了她一眼,淺淺笑道:不用掙扎了,除了我沒人能打開的。 隨后面前是什么,自己又被帶到了什么地方,她都看不見了。 她只能默默記下此時身體的感受和距離,以便之后的行動。 等身體停在一個地方的時候,她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一個異能者治好,最初寧深還驚訝為什么這么快就治愈好了,異能者卻說她的外傷看起來很重,但身體情況其實非常好,一點內(nèi)傷也沒有。 寧深若有所思地想了些什么,突然笑了笑,讓異能者離開了。 江霧發(fā)現(xiàn)手銬被他解開,隨之而來的卻是腳鏈。等面上的眼鏡自動掉落在地上,明亮的燈光照得她有些不適應,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實驗室之中,在一塊玻璃墻之內(nèi),寧深則在外面。 她試了試使用異能,不出所料,這里依舊是阻斷場。 寧深摘下眼鏡,不慌不忙地收拾好桌面上的紙張,她注意到上面是各式各樣的設計圖紙。 你應該慶幸,看監(jiān)測儀的人是我,而不是我那個粗魯?shù)牡艿堋?/br> 等到他將紙張一張一張整齊疊好之后,他才轉(zhuǎn)過身來面向江霧,否則,還真是暴殄天物。 他慢慢朝她走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底浮著淡淡的笑意。 他的眸子異常清明,有著迷人清亮的琥珀色,微彎的唇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如同夜空中的上弦月,無處不散發(fā)出優(yōu)雅與溫柔。 他和剛才那人實在是太過相像,再加上他說的弟弟,她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既然看守叫他二城主,那么剛才那個人并不是普通的看守,而是這個基地的三城主。 還來不及細想,寧深溫柔的聲音便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夢境、空間、金屬還有恢復 江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正對上他飽含深意的笑。 你的異能,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