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實力/基地重逢
恐怖的實力/基地重逢
傅嘉來不及反應,就感覺整個身子都被緊緊束縛在了空氣墻壁上,一個空氣頸環(huán)突然圍住了自己的脖子,仿佛只要她想,就可以讓他瞬間斷氣。 他震驚到看向江霧的眼神都變得畏懼,但下一秒他反應回來后,立刻用異能解開了束縛。 眾人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不明白為什么隊長會被自己的異能束縛住。 更重要的是,他的異能明明只能凝結某個固定形狀的空氣空間,像一堵墻或是一個立方體,從沒有像剛才那樣可以和人體嚴絲合縫。 江霧留了些余地,畢竟憑他這種性格被隊友發(fā)現(xiàn)自己被壓制,一定會惱羞成怒。 但是她并不想和他們起沖突,讓他明白他們之間的實力有差距就足夠讓他放棄了。 江霧在傅嘉解開束縛落到地上的時候將他們兩人四周的空氣墻變得渾濁,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傅嘉一驚,他從來不知道空氣異能還能這樣用。 只見江霧動了動手指,一個圓環(huán)就包裹在了傅嘉的身體之上,剛得到自由又被束縛得不能動彈,這次他就算想解開也解不開,他自己的異能,居然敵不過她,在這場對抗中他理所當然地占了下風。 你!傅嘉咬牙切齒,第一次被自己的異能困住,還是一個女人。 你他媽最好把我弄死在這里,否則被老子抓到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死對你來說是不是太輕松了。江霧冷冷地說著,手里突然變出一把空氣匕首,看似鈍,卻在碰上傅嘉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這把匕首幾乎于金屬匕首沒有區(qū)別,而且異常鋒利,即使這只是她在一瞬間變出來的。 他意識到了她能力很強,實力也在自己之上,而且有兩種異能,是獸人格的異能者。 但奇怪的是為什么會分析不出來呢。 以前我的異能很弱,隊友作戰(zhàn)時我只能用匕首和槍防身。所以就算不用異能,一擊斃命也是做得到的。不過比起死,我覺得你更應該學會怎么尊重女性。 江霧說著,將匕首漸漸往下移,傅嘉猜想到她的意圖,立即瘋狂地掙扎起來:滾,他媽的瘋女人,你敢動我一下我饒不了你。滾開??! 江霧停下動作,抬眸看向他滿是憤怒和驚恐的臉,突然一笑:剛才你不是讓我殺了你?現(xiàn)在又讓我別碰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傅嘉整個人都快被氣瘋了,五官都氣到扭曲,他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廢了,現(xiàn)在才知道是她故意要羞辱自己。 江霧懂得適可而止,他侮辱她一次,她就還一次。 女性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末世時代里受到的偏見和歧視并不會因為她這一下而改變,她也并不想現(xiàn)在就成為眾矢之的。 我能把你困住,當然也能把你的隊友困住,所以我放開你并不是因為我害怕你們的隊伍,只是我會覺得在這個時代,異能者還是不要自相殘殺比較好。 江霧說著解開了所有空氣墻,手上的匕首、連著他身上的空氣圓環(huán)也一并解開了。 傅嘉在掙扎之際突然沒了束縛,差點因為慣性摔到地上,被江霧拉了一把。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們剛才的幫助,希望以后有機會再見。 周圍所有人都看著,傅嘉有些狼狽,一挑眉,一個空氣球就向江霧擊過來。 江霧反應過來,一個轉身立即將他拉到自己身前。 他本就沒留力道下了重手,球現(xiàn)在重重地砸上自己的背,加上剛才受的傷,差點又咳出一股血來,但他最后忍住了,血也憋了回去。 倒是江霧注意到他被球砸得貼在自己身上,還不斷發(fā)出微微的輕喘。 下身又什么yingying的東西抵上自己的小腹,她這才意識到他的意圖,一把將他推開,臉紅得染燙了耳根,眉頭緊皺著。 傅嘉被推開后踉蹌了兩步,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然后低低地笑起來。 你以后最好是別被老子抓到,否則,爺玩兒死你。 隊伍眼睜睜看著江霧和姜司無開著房車離開,心里當然是有一萬個不滿。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女異能者,就這么放跑了。 然而看到傅嘉滿臉陰戾的樣子,誰也不敢多吭一聲。 只有傅嘉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他知道她的能力有多恐怖。 他死死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手緊緊握了起來。 而另一邊,在不遠處觀看了全程的Y不動聲色地離開,K讓他跟蹤她是對的,要不是齊厲的死,他們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否則他們恐怕真的以為那顆晶核被她廢了。 人格到獸人格的轉變比起她對于其他異能如此程度的掌控而言,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真是恐怖的能力。 不過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他和K都無法吸收的晶核,會選擇這樣一個普通的異能者。 江霧回到房車后首先洗了個澡,這是她第二次吸取別人的異能,而且是面對這樣的場面,說不緊張是假的。 渾身都是汗,又想到剛才那個喪尸可怕的戰(zhàn)斗力,腦子里揮之不散地假設如果剛才沒人來他們又該怎么辦。 姜司無從后視鏡里看到她走出浴室,頭發(fā)還沒干:江霧,你以前有遇到過喪尸單獨行動的情況嗎? 經過了兩年的不斷發(fā)展,喪尸已經逐漸形成了社會,按理說一個喪尸應該不會單獨出現(xiàn)。 江霧想了想,點點頭:雖然很少遇到,但像這樣的高階喪尸是會的。因為其他喪尸可能無法跟上他們的行動,特別是速度系喪尸,他們能很快回到喪尸據點,所以活動范圍也會比其他喪尸更大。 姜司無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情況,拍了拍方向盤:來開車。 直截了當地差遣。 江霧還揉著頭發(fā),踩著拖鞋走過去:命令我? 話是這么說,還是從他手里接過了方向盤。 快死了。 姜司無起身的時候湊在她耳畔若有似無地說了一聲,語氣嘶啞又低沉,但隨即又伸了個懶腰仿佛什么也沒做似的。 一股yuhuo從身體里升起來,江霧覺得和姜司無呆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想算計好的,故意要撩撥她,自己卻又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 姜司無不是異能者,自然是不會被異能催生的強烈情欲折磨。 江霧就不好受了,硬是壓著那股剛升起的小火花自生自滅。 而即使這個時候,江霧不僅要開車,姜司無還站在她身后作亂。 冰涼的指甲碰到剛沐浴后透出淡淡粉色的耳廓,輕聲道:紅了。 江霧捏緊了方向盤,沉聲道:姜司無。 她有些無奈,如果姜司無是個異能者,還可以治一治他。偏偏他不是,她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點了嗎。他突然問。 江霧這才意識到他剛才的那番行為是為了什么。 或許是情緒都寫在臉上了,姜司無早就看穿她在憂慮些什么。 這么短時間內實力提升太多,給自己增加的壓力也就越大。一丁點做的不好就可能質疑自己,但人又何必是完人呢。沒必要給自己徒增壓力。 江霧明白他的目的,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沒有再想剛才那些事了。 經歷該經歷的就好,別去折磨自己。 他的手指離開她的耳垂,江霧輕輕點了點頭。 終于在傍晚之前,車行駛到了最后的定位點,這里是一個由異能者建立起來的基地。 基地面積很大,酒店和商店一應俱全。 組建基地需要足夠的人數和足夠強大的能力,地表已經沒人管理,所以一個基地就相當于是末日前的國家,可以自行實施管理,而且基地里的居民可以不用向蓋亞繳納晶體。 小隊曾經的愿景就是希望建立起他們自己的基地,安置流民,創(chuàng)造新的家園。 這已經是兩年前末世剛爆發(fā),看到滿世界的難民和流離失所的人時,小隊所堅持的信念了。 等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力量對于這個喪尸末世而言,太過微小,甚至改變不了什么。 他們只能勉強用攢下的晶體捐給其他基地建造福利院,救濟一些孩子。 江霧和姜司無決定先在這個基地整頓一下,順便確定小隊現(xiàn)在的位置。 但是在此之前她依舊想試著再聯(lián)系一下隊伍,如果還是沒人接電話,就只能再去找搜尋異能者。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她甚至有點不敢相信,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對面?zhèn)鱽硪魂嚨统恋穆曇簦牫鲞@是屬于陸時舊的。 她愣了一下,有些熱淚盈眶:時舊?是你嗎? 陸時舊低低嗯了一聲,是我。 她捂住嘴,憋著淚,聲音有些哽咽。心里明明一大堆想要問想要說的,真正聯(lián)系上他們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我回來了,你們在哪兒.....? 對面停頓片刻,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決定:江霧,你的異能...提升了對嗎。 她一時有些驚訝,想到可能是莫妮卡預言到后,又有些驚喜,連忙答應:對,是莫妮卡...... 還沒說完,對面又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高城基地。 她愣住,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全身緊張得像注了鉛。 對,我在高城。 她說著,手緊緊捏著通訊機,手心滿是汗,語氣也不像剛才那般欣喜。 陸時舊握住手里的水晶球,一切都對上了。 一切都如同莫妮卡所說的發(fā)生。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喉嚨滾了滾,一旁的宋析蒙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一直以來陸時舊都是他們之中最成熟的那一個,也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正因為如此才必須要想得更多,也更難走出來。 陸時舊嘆了口氣,對著電話道:去酒店地下六樓吧。我在那里等你。 電梯打開時,江霧見到了陸時舊。 他的眼底泛著淡淡的青痕,相比她離開的時候,他看起來成熟了很多。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 陸時舊背后站著兩個陌生的男孩,但沒有莫妮卡和方知齊。 再也難以自持,她知道莫妮卡和方知齊也不在了。 她埋在陸時舊懷里,無聲地哭了出來。 曾經的隊伍只剩下她和陸時舊,最好的朋友,約定過一起實現(xiàn)愿景的朋友,她想要守護的朋友,永遠也不在了。 陸時舊的手懸空在她的背后,終究是沒有將她抱住。 他看了一眼姜司無,他看起來風輕云淡的,仿佛并未身處在此,只是看到江霧微微顫動的身子時,還是有了些觸動。 等江霧的情緒緩和了一些,陸時舊才沙啞著開口:其實莫妮卡早就預言到了這一天。所以她才會讓你回到蓋亞,因為你必須要活下來。 他們的離開是不可改變的結果,唯一能改變的就是你。 江霧并不能完全聽懂他的話,直到陸時舊拿出水晶球,這是莫妮卡要留給她的。 在她觸碰之時,里面浮現(xiàn)出了莫妮卡的臉。 她事先在水晶球里保留了的,對江霧說的話。 霧,當你看到這顆水晶球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