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我不信你,小騙子
90、我不信你,小騙子
舒心憂覺得有很大的問題,她這幾天姨媽期,莊際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可以說格外疼惜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強迫為難她用手就連聊天的風(fēng)格也變了,期間好多次舉動差點把她給繞進去。 要不是知道他本質(zhì),她都要被他迷惑過去了。 還是趕緊解決為妙。 她之前問過杜容謙了,杜容謙說離婚的判決已經(jīng)下來了,不過因為最近有一個綜藝在上,現(xiàn)在宣布離婚經(jīng)紀人說不好,所以會等綜藝結(jié)束,大概要月底就會宣布。 她那時候就在想可不可以雙管齊下,另找辦法擺脫,不能只依靠杜容謙說離婚就指望莊際放過自己。 可是莊際這個人沒臉沒皮到極限,她是真拿他沒辦法,坐在電腦面前幫修改劇本的她撓了撓頭,半點心思不在上頭,手指停留在鍵盤上半天了,一個字都沒碼出來。 就沒有什么能克住莊際么?忽然腦中思緒萬千的她靈機一動,想到了過年時候去莊際家看到他那個嚴肅的奶奶,顯然祖孫兩不太對付,莊際和她提及的過往里,對老太太也是敬畏的,那就好辦了,可以從這里下手。 她既然拿莊際沒辦法,那就想辦法讓有辦法的人去管束。 有了小計謀的她立即應(yīng)下了莊際的晚飯邀約。 她借著主菜撤下,把自己手腕弄臟,去上洗手間的檔口,把另一臺手機和一百的小費交給服務(wù)生??梢詭臀乙粋€忙么?過幾天我男朋友生日,我想給他個驚喜,所以想拍一些我們在一起的瞬間,麻煩等會他喂我吃飯時候麻煩你幫我拍一下,這是小費。 服務(wù)生爽快答應(yīng)了。 莊際也不負所望在席間頻頻示好,甚至都不需要她刻意去引導(dǎo),只需要被動接受就好。 來M就不要吃Sorbet了,來,試試這個,這家的閃電泡芙還不錯。莊際雙手并用,一收一伸,把她桌面的雪葩替換成了一碟長條閃電泡芙。 試試,剛剛出爐的泡芙很好吃的。 拿著勺子準備挖第二勺的舒心憂眼睜睜看著自己只吃了一口的雪葩被拿走,又看了看甜品碟子里色彩搭配起來就很誘人的泡芙,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但是她還想吃被男人拿走的那個,雪葩區(qū)別于常見的冰淇淋球,是用果汁做成的沙冰,不含牛奶零脂肪,口感也很綿密清爽。 莊際看著女人的眼神還停留在自己拿著的雪葩上,舔著下唇似乎意猶未盡,那小動作逗笑了他,讓他有些想縱容她,但又轉(zhuǎn)念想到這個女人前幾天M剛來捂著小腹的樣子,最終只做出一點退步。還想吃?那再吃一口? 嗯,拿給我。 我不信你,小騙子,我喂你,就只能再吃一口啊。莊際拿起自己吃過的勺子,挖了一勺要喂她,又看到女人的眉頭壓了一下,似乎在嫌棄他用的勺子。 不吃? 早先為了可以拍出合適的照片,在吃飯時候,莊際各種喂她的親密動作她都極其配合,也不差這一口了,她張嘴把沙冰卷入口中,突然覺得令她垂涎的東西頓時就不香了。 就在這時,側(cè)著身子喂她的莊際似乎從玻璃的倒影上察覺到有服務(wù)生正舉著手機對這他們這個方向拍照,他溢著笑容的臉僵硬了一下。 因為他們來的是一家上榜黑珍珠的法國餐廳,又是工作日,此時的客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坐得很開,他倆坐的是臨窗最里面一桌,周圍都沒有坐人。 舒心憂也注意到了他的細微變化,心臟一下縮緊起來,在擔(dān)憂不會被莊際抓包吧。 誰知道莊際出人意料地,看到被偷怕并沒有惱,而是若無其事地放任,還欣然道:親愛的,我看到好像有人在拍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郎才女貌,就是偶像劇的標配,所以忍不住拍下來? ???這個腦回路是舒心憂萬萬沒想到,不過聽到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大口吃起泡芙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訕訕應(yīng)聲。你可能想多了,別人在拍窗外風(fēng)景罷了。 窗外風(fēng)景,能有我們倆好看?我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莊際挑眉,臉上帶著莫名的自信。 你能分得清自信和自負哪個是貶義詞哪個是褒義詞么? 我哪里說錯了,難道我們不配么? 算了,大家說話不在一個頻道上,舒心憂匆匆喝了兩口茶解膩,立即說吃飽了去洗個手就走。 莊際看著擦了擦嘴起身的女人,想到這幾天這個女人好像都沒有和其他男人聯(lián)系,也沒有在他面前說要去找哪個男人,今天也格外乖巧,他將這一切改變歸咎于自己這幾日實踐的成果。 難道,她被自己打動了?想到舒心憂真有一天紅著眼眶哭著求著他別不要她,他心頭就像盛滿了酒,晃晃蕩蕩,使人上頭沉醉。 封紳的出謀劃策果然奏效,回頭得好好謝謝他。 在他起身去買單的功夫,舒心憂趁機去把自己的手機拿回。 拿到照片的她十分滿意,和莊際分開就立馬去打印出來,到家之后她就給杜容謙打了電話,在接通中的間隙,她拿著那一沓照片一張張?zhí)暨x,還別說,攝影師選的拍攝角度好,每一張構(gòu)圖都挺好看,可能是餐廳夜景和精致菜品的加成,還頗有幾分偶像劇那味。 心憂,怎么了?我現(xiàn)在還在國內(nèi),有事的話,我可以過去找你當面談。電話一接通,杜容謙那帶著絲絲興奮的聲音就透過喇叭傳入她的耳朵。 杜容謙此時正在拿著值機牌站在飛機舷梯口,即將乘機去準備巡演,他接到舒心憂電話的那一刻立即停住了腳步,只要她一句話,他就能立馬返回,把行程再延后一些。 不用啦,就是 嗯?怎么了,有事和我直說就可以了。 舒心憂內(nèi)心掙扎了好久,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個下策是否要用。杜容謙,如果我把我和莊際的照片發(fā)給你奶奶,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杜容謙心忽地一揪,噤聲半晌,喉頭好像有些發(fā)干,再開口時的聲音有些啞。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沒有,我被他纏著煩,想找個人好好管他而已。 原本杜容謙是松一口氣的,但是聽到后面的話,電話里的他顯然緊張了起來。他纏著你么?我可以 舒心憂拒絕了他的好意,這是她的事,并不想把杜容謙給拖下水。不用,你不用為我做什么,我可以解決的,如果這事對你有影響的話我就想別的辦法。 那邊怎么想我我無所謂,你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哪阋脖M管說。 杜容謙,謝謝你,如果你家人他們說什么的話,你照實說我們是契約婚姻就好。 電話那頭的杜容謙沉默了幾秒后,即便已經(jīng)料定女人會拒絕但還是把心里頭斟酌許久的話,不急不慌地悉數(shù)說出。我希望你開心。如果你愿意,我?guī)闳舛ň?,遠離這一切,名利鋼琴,演戲都沒有你重要,我們可以慢慢相處。 呀,這么晚了,不說了 ,早點睡,掛了哦,有機會請你吃飯。 舒心憂怎么可能聽不出杜容謙那鄭重其事且堅定的口吻背后的含義,杜容謙突如其來的感情讓她不知所措,所以,她只能裝傻打哈哈就糊弄過去,除此外,她一時也沒有別的更好處理辦法了。 翌日,舒心憂把打印好的照片,裝進信封,為避免暴露地址還特地去的快遞驛站給莊家的地址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