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可能億億點吧
76、可能億億點吧
周一上班的時候,舒心憂早早就去煮了一杯咖啡端到公冶析桌上,見他沒有責怪或者發(fā)難,和之前的態(tài)度并無不同,想來是那天的事不會和她計較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埋頭工作的公冶析,舒心憂站在他的桌前攪著兩根青蔥細指,一張粉唇抿了又抿,始終下不定決心開口。 埋首在Mac pro上的男人,從漆黑的玻璃桌上看到倒印的女人身影,見她遲疑不決樣子,停下了敲鍵盤的手,抬眸對上站著的女人。有事說事,我不需要身旁站著個護衛(wèi)。 boss,我之前幫你整理文件,看你好像有做過橋借貸這些。她沒記錯的話,他好幾次打電話都有過談及,文件也有關這些的,就好像亞航副總裁只是其中一個副職。 她之所以開口她并不是為莊際這個人著想,而是還他替她慶祝生日的人情,還有被他想要做的事所說服,所以就試探地問問公冶析,畢竟她身邊也沒有一個是做金融的 加上想讓他趕緊忙起來,沒時間再煩她,最近那個男人越發(fā)來勁了,三天兩頭發(fā)信息找上門。 "嗯哼,你打算要現(xiàn)錢干什么,惹事了要跑路?公冶輕哼一聲算是承認,還是一如既往的內(nèi)容能把人氣死,但是給人的語氣感覺,他和早幾日的冰霜寒冷態(tài)度相比,現(xiàn)下算得上和顏悅色了。 他就不能把她想得好一點么?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無是處了唄。 舒心憂擺了擺手,努嘴對他說道: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他想要找做過橋貸的。 男人掀了掀眼簾把女人的急忙撇清看在眼里,又繼續(xù)把目光移回電腦屏幕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需要多少?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莊際要做多大的,但是前天吃飯時候,聽他們的交談估計肯定是億級別的吧,垂首想了想才吞吞吐吐地說了個大概。可能億億點吧? 哦。男人懶洋洋地輕哦一聲,在鍵盤上打字的手連感到意外的停頓都沒有,臉上盡是事不關己的冷漠,或者說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沒有什么好詫異的。 舒心憂見他這個態(tài)度,也拿不準他的意思,又追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哇,能做貸嘛? 讓他聯(lián)系我,背調資產(chǎn)狀況符合就行。 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吃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下輪到她目瞪口呆了,看著桌上那個看不出背景深淺的男人,舒心憂感覺人生受到了打擊。 二八法則誠不欺她,過億都那么輕松允諾?眼神中半點波瀾都沒有,怪不得懟項丞左起來懟得毫不留情面,去北京應酬時也臭著一張臉,看別人折騰。 感情他底氣十足,即便得罪誰或者合作不成也對他影響不大。 老板你到底多有錢啊,可怕! 她情不自禁發(fā)出了感慨的疑問,但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又管不住嘴了,立馬打著哈哈,免得他又要扣錢。 他一個隨手能拿出億的人,為什么和她幾十塊幾十塊的工資過不去,要知道他即便不扣工資每天勤勤懇懇工作,一年的年收入也才十來萬。 咳咳咳,我回頭讓他聯(lián)系你,方便給我張您的名片嘛? A市地標星影大廈。 項丞左坐在皮椅上加班地翻著這個季度播出影視劇所占的市場份額的報表,看著掛鐘有片刻的走神,自從那個女人之前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之后,之后就再沒給他聯(lián)系過一次了,往常都是一日幾次,不也管他回不回的短信聲音,在這九天來再沒響起過。 原本他倒是無所謂,不過是個床伴,就當作送給柳宿風一個人情,當天就找了一個以前的女人上門,但是吃過飯后總覺得自己提不起什么興趣,就又把女人打發(fā)走了。 在他看來女人最多不過幾天就會耐不住就聯(lián)系他,不過這幾天下來顯然耐不住的是他,身體誠實地向他反映,他需要發(fā)泄生理需求。 不可否認,那個女人在床上的表現(xiàn)極其對他胃口。 眉頭皺了皺,從桌上拿起手機,翻開信息,見對話那欄并沒有藍色的小圓點,他點進去,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短信。 眼下就看那個女人如何應對,如果她真的下了決心要跟柳宿風,那就算了,如果那個女人再次送上門,那就不怪他了,柳宿風對她再好也不會把她娶進門,反正都睡過,也不差再多一兩次,找到契合的床伴,再把她還給柳宿風就是了。 另一邊,在莊際住處的舒心憂靜默地坐在一旁聽著奚一詎拿著一堆文件給莊際逐個闡述,對理財全無概念的她突然感覺學到了好多----無用的知識! 估計是接受教育時環(huán)境的影響和她自身的原因,她對中華傳統(tǒng)的存錢美德沒有學到半分,她在錢財這點上和西方想法差不多,覺得自己孑然一身,有商業(yè)保險各種就差不多了,除了規(guī)劃內(nèi)的錢外,就不會每個月存著大把的錢,都是及時行樂。 所以她算月光!畢竟她余額太少!什么結構性存款,什么理財產(chǎn)品證券想來這輩子都是用不到了。 就在她專心致志地聽著時,手機微微一震動,她手機設置了震動靜音模式,所以才沒有打斷沙發(fā)對面的話題。 今晚有時間么? 發(fā)送人是項丞左。 九天!終于主動聯(lián)系她了,舒心憂驀然嗅到計劃正按照她的預料逐漸走向正軌的氣息,原本她想再過幾天等周六日就主動哭哭啼啼地裝個醉酒給他送上門,說心里還是忘不掉他了。 現(xiàn)在看來,她多少在項丞左那里還是占了一丁點兒位置,至少不是隨便丟棄都不眨眼了。 好兆頭。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上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快速地回了過去,表現(xiàn)得很是猶豫難決斷。我 等了個幾分鐘這條信息都沒有回應,又接著發(fā)了一條,我們是要見面么? 這條信息倒是回復得飛快,看你。我九點會在酒店。 舒心憂并沒有立馬回復,而是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方的時間,現(xiàn)在七點多,時間倒是充裕,那就再等會再回復,沒必要那么急不可耐。 她在腦中想著等會見到男人是直接哭著抱怨為什么要聯(lián)系她,明明知道她對他沒有把持能力呢,還是走走程序睡完再委屈羞愧地檢討自己對不起柳宿風。 總之就是要給項丞左傳遞一個信息,她沒辦法拒絕他!哪怕是已經(jīng)決心放棄了還是會被他勾勾手指頭就找回! 她就不信,這樣塑造出來的癡心人設,會讓他心無波瀾,怎么說也會滿足他的虛榮心才對,有一個女人對他那么死心塌地啊。 即便以后沒有找到可以重創(chuàng)他的利器,那她把這個真相告知他也多少能讓他憤怒吧?認知顛覆耍得團團轉的感覺她體會過,是到該他的時候了。 地攤文學里不是都寫,當一個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被自以為深愛自己的女人騙了之后,都會拳頭緊握后槽牙瘋磨,覺得自己被戲耍了?更甚者會成心中的一道坎? 腦中權衡著是A還是B方案,十幾分鐘過去了她才回復了一個好字。 正巧,沙發(fā)上的兩人結束談話了,奚一詎正要收拾文件要走,舒心憂打開叫車軟件叫了個車,率先起身對莊際道:有人找,我先走了。 沒等莊際給個反應,她就拎起包包往大門走去。 莊際本想喊住她,但是看到奚一詎詫異的眼神,怕在好友前落了面子,就訕訕一笑裝作不在意。那我就不送你了,按你說的處理了。 妥了,跟我客氣什么,我也是收錢辦事。 奚一詎收拾好文件,只拿了兩份接下來要用上的文件就走出別墅,走到綠化帶旁的停車位時,在一旁路燈柱子等候的舒心憂冷不防地出聲,喊住了握在車門上的他。 奚先生,等一下! 他剛停下開車門的手回過頭,還沒來得及揣測這個先走的女人此刻為什么會在這里叫住他,難道看上他了?別搞他好吧,瞧瞧莊際那各種示好都無效的樣子,以前哪在莊際身邊見過這么冷淡的女人啊。 這一看就是莊際慣的,他雖然不介意搶兄弟女人,但是屬實對冷若冰霜,半天不吐一個字的沒興趣啊。 他思緒還沒浮上臉,女人就大步向前,把手中捏著的一張名片遞到他眼前。這個是我老板,他有做金融借貸投融,我看你們找可以大額合作的公司有點難抉擇,或者你可以聯(lián)系接觸看看可不可以合作。 奚一詎看著那張漆黑燙金的卡片,伸手拿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舒心憂,這個女人為什么不直接給莊際,看來他們是某種曖昧關系,給莊際不是更能拉近彼此距離。 見他接過,舒心憂收回手,語調平淡地加了一句。我也不懂你們金融,不過你沒找到合適的話可以把名片留著,我叫的車到了,就先告辭了。 把話說完的女人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鞋跟輕邁就往出口叫車處走去。 奚一詎拿著名片,看著上頭寫的金融公司,克制不住地吃驚,這個公司在金融圈可是大名鼎鼎啊,據(jù)傳幕后的老板只出錢!不出面! 他原本也是想找上的,但是和那個公司曾經(jīng)因為某次投資事件成過競爭對手,怕貿(mào)然找上去失去談判籌碼不說,若是對方還在圈子內(nèi)使絆子就更是得不償失,沒想到,她竟然認識?他正想問問情況,抬眼望去只有一個走遠的背景。 作廢話:雖然我好像把所有配角的性格都寫得差不離,但是我好喜歡奚一詎這個名字加話嘮的人設,我可以,我瘋狂可以,想改男主或寫個姐妹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