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風(一)
柔風(一)
熟能生巧,阮厭覺得zuoai也適合這個道理。 但為什么你會這么熟練地伸過脖子等我咬? 阮厭看他肩上隱約的牙印,有點心虛,可微微動作甬道里就有很明顯的異物感,阮厭感到羞恥,但臉被情欲澆透,已不能再紅了。 紀炅洙單手環(huán)抱住她的腰,他蹙了下眉頭,退出來些,然后性器不要命似地撞上去,幾乎聽見細嫩軟rou被碾過的聲響,即使是錯覺。 阮厭啊的一聲,上半身軟在他懷里,泄憤般咬上他,牙印又印上新的痕跡。 你看,果然咬我。 他把她固定在懷里,月色在她身上勾勒出斑駁的碎影,濕漉漉的水色在曖昧的吻痕上蜿蜒,一雙小鹿眼沾了睫毛的潮氣,此刻正略帶茫然地看他。 厭厭。他忍不住,一邊親一邊向上頂,水xue發(fā)出燥人的聲音,都被我cao迷糊了? 你別??! 阮厭耳朵燒起火焰:你說這話怎么不羞恥? 為什么?紀炅洙偏要在她耳邊說,你看起來這么可愛。 她聲音仿佛一滴水濺落湖面,蕩漾四分五裂的漣漪,而眉眼皆瀲滟嬌媚,恰是濃妝西湖景,可全是他厚臉皮養(yǎng)出來的,干嘛棄而不用? 阮厭又氣又無奈,攬著他的脖子又咬了一口,內(nèi)壁軟rou卻和他的莖身頻繁摩擦,阮厭被頂撞得渾身無力,但她此刻女上,無力只會讓她吃得更深,幾乎到花心。 阮厭顫了顫,她撐不住,又不肯叫委屈,宮頸被前端觸碰的感覺如同觸電,她聲音都變了調。 等下,你先 你喜歡這樣?紀炅洙看透她的表情,要是不喜歡,她可不是嬌滴滴的樣子,你竟喜歡被這樣刺激。 那也啊也不用這么深 但直接接觸的并不是他,而是帶潤滑的避孕套,酥麻的碰撞摻了微妙的痛和癢,既不敢再來一遍,卻又忍不住追逐新奇。 xue流著水,媚rou在咬性器,鑰匙緊緊扣在鎖孔里。 阮厭又愛又怕,攥著紀炅洙不再發(fā)力,額發(fā)汗津津地貼在臉上,像只貓一樣乖順地被撫慰,卻依舊沒有言語迎合,她還說不出來。 快感讓紀炅洙不住地吻她,唇舌胸背,落滿yin誘的痕跡,rufang被他揉得似乎變大了些,但他依舊愛不釋手。 早就想早就想全都插進去,破開她,給她灌出個小貓崽子,讓她大著肚子還要被物種繁衍造就的生殖本能讓他滿腦子無法言說的情色念頭,但她太小,不用著急或許遲早 但也不行。 厭厭。不能再想了,他啞著嗓子,難不難受,要不我退出來? 你倒是真退! 阮厭控訴他,她又有點想哭,她恨死這個體質了,顯得自己多嬌氣似的,但他真松開,甬道每一寸都在熱情地挽留他。 你不讓啊。 他擅于用被雨淋濕的狗狗外表討好處,紀炅洙尋到花叢里的珍珠,慢慢揉捏,她陰蒂很敏感:放松些。 她濕得厲害,被細心逗弄反而夾得更緊,在越來越快的速度中逐漸烙印他的形狀,阮厭被他抱得悶,最終還是癱在床上,張開腿任由對方鞭撻。 你慢點話更細碎,且微弱。 紀炅洙舔著她的乳,當然也不放過她下身的花戶,細縫被撐得玉門大開,xuerou有點外翻,還要掙扎地絞緊硬挺的性器,紀炅洙動作兇狠,并不聽她的哀求,只在插弄的間隙哄她:慢點你會被吊得很難受。 ??!阮厭弓起身子,宮口被頂?shù)盟崧?,不能再碰了,小紀,不 阮厭受不了,聲音被迫提高,她要反抗紀炅洙,但早就被動位的小姑娘已經(jīng)沒有力氣,她翻身要逃,又被他困在身下,且要得更狠。 求求饒的話說到一半,阮厭硬生生憋回去,霧氣化成淚從她眼底墜下。 紀炅洙在她濕漉漉里射出來,她剛從高潮里緩過神來,但依舊止不住流淚,他幾乎頂著她的zigong,阮厭覺得自己要得宮頸糜爛了。 不會的。 紀炅洙輕柔地安慰她,等阮厭慢慢恢復體力,他欲望滿足就樂于做好售后服務。 阮厭恢復了些體力,并沒有生氣,畢竟自己的確是不太明顯的半推半就,當然也是被哄得開心了。 她洗完澡出來,看見紀炅洙趴陽臺上:怎么了? 下雪了。 紀炅洙指指窗外:你不是一直想玩雪?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一提起來阮厭就充滿了對男朋友的怨念,雖然她現(xiàn)在對下雪的好奇心遠沒剛上大學時重,但聽到下雪還是湊了上去。 說是會下一晚上。鵝毛大雪,又要結冰。 紀炅洙只是提醒她,但阮厭眼睛頓時亮了,追著窗外輕微的雪花,小鹿眼睛忽閃忽閃。 走。她抓著紀炅洙,不行,我這次一定要堆個雪人出來。 等等你先吹頭發(fā) 她高中還需要輔導數(shù)理化,但上了英文系就全是自己努力,口語的發(fā)音問題被一點點磨平,專四的口試高分通過,再后來績點也被提得很高,體育反而成了她最拉分的項目,不為別的,體測確實吃了體弱多病的虧。 至于為什么陳柯會出現(xiàn)在這 別提了,替考被老師抓住了。陳柯掐著腰喘氣,還不忘感慨,人心險惡,我還是太低估權威的力量。 好在老師給她一次重考的機會,結果自己比替考跑的還快。 那你為什么還找替考? 什么?陳柯覺得她很天真,人生就是為了懶惰而勤奮啊大姐,你翻譯作業(yè)能借我抄抄嗎? 絕不。 陳柯很奇怪,她話說得很難聽,但人非常可靠,密室把阮厭拖下水,后來專門請吃飯道歉,還幫阮厭解過很多次圍,但好好交流又很困難,以致于阮厭在外面還要教陳柯說話。 難怪舍友也跟她關系詭異。 她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偶爾當一次揭穿國王沒穿衣服的小孩,是很明顯家庭教育出問題的性格。 阮厭有點同情她,將就將就也算了。 反正除了幫做作業(yè),阮厭也不虧。 但也不是隨傳隨到的工具人,阮厭會借著專業(yè)便利找兼職,她儲蓄余額快要破五位數(shù)了。 不過,最近要砍掉一些。 因為輕度感情依賴,阮厭一直試圖跟紀炅洙保持空間,她怕如果紀炅洙過度依賴某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會重新沖動犯罪。 好在紀炅洙的社交圈擴大以后沒有出現(xiàn)重心偏向某一個人的情況,但也不意味著可以讓你們偷我生日。 紀炅洙很莫名其妙而且好奇:我每個社交賬號的生日都是亂填的。 無所謂啦,我們管你填什么,去向班長要個全班信息表查一查你的身份證不就知道了。徐豐瑞扒拉他,快吹蠟燭,一會兒滅了。 他們訂的包廂空間很大,天花板的吊燈是很有氛圍感的暖黃色,窗外月白風清,火樹銀花,他所在的世界落進喧囂又仿佛格格不入。 感覺活了那么久,怎么回頭一看,今年才二十一。 紀炅洙看著插得比較密集的蠟燭,找了下角度,忽然抬頭看了岑期一眼:這個蛋糕有點奇怪。 岑期啊了一聲,表情凝滯,又趕緊救場:你看錯了吧,按正常流程走的,我們可什么都沒做。 紀炅洙不置可否,目光轉向一直不說話的阮厭,女孩子接收到狐疑的質問,低著頭眨眼睛。 做賊心虛。 紀炅洙垂著眼睛,靜默半晌,吹滅了蠟燭后捏著最中間的一根往下摁,果然有碰到硬物的感覺:你們這是別出心裁,還是偷工減料? 你怎么這么快就猜到了。 徐豐瑞拉著岑期嘿嘿笑,兩個人實行裝瘋賣傻策略,把最容易露餡的阮厭擋在身后:當然是別出心裁,是我們精心為你挑選的禮物,啊對對,岑期,唱生日歌。 紀炅洙笑瞇瞇地看他們唱歌,他氣質陰郁疏冷,兩只并不怕他,但這個表情就說明他們完蛋了果然是完蛋了,要是他打開禮物 紀炅洙挖掉奶油,蛋糕中間埋了個正方形的紅色盒子,徐豐瑞福至心靈:等等! 讓我來給壽星切。 他一溜煙跑過去,紀炅洙沒拒絕,但默默地把盒子拿起來了。 紀炅洙掂了掂,很輕,以那兩個人的脾性,大概率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紀炅洙依舊有一點期待,然后,他就在這期待里看見一張碩大的鬼臉砰地彈跳在他眼前。 他都在期待著什么? 紀炅洙按捺心跳,凝神靜氣,他甚至沒生氣:你們可真是太優(yōu)秀了,往我生日里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哈,哈哈。徐豐瑞心道玩大了,他腦子飛快旋轉,生日嘛,當然要熱熱鬧鬧。 熱熱鬧鬧。 我們呢,只是怕你學習壓力太大了,想給你減壓。 給你減壓。 雖然用的方式不太對,但初心是好的,更何況這也是給你生氣添加花樣嘛。 添加花樣。 你倆說相聲呢?紀炅洙看他們一臉緊張解釋,拿起手邊的罐裝可樂,全場就他不能喝酒,別擔心,我沒生氣,你們分蛋糕吧。 岑期伸著脖子打量他,這才放心:好,確實沒生氣,阮妹子來吃蛋糕臥槽! 被搖晃過的可樂迸濺出液體氣流,飛撲在岑期的臉上,他幾乎下意識就把手機蛋糕朝人拍過去,等看到紀炅洙半張臉都沾滿了奶油,才后知后覺好像闖禍了。 唉別,小紀 想勸架的徐豐瑞看到紀炅洙眼睛里全是笑,話沒說出口就被他拿奶油捂了嘴:干嘛,熱熱鬧鬧不好嗎? 我徐豐瑞猛地意識到什么,他擼了袖子抓了一把黏糊糊的奶油,連著蛋糕胚扔過去,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想象中切著蛋糕喝酒聊天的愿望完全被打破,三個幼稚鬼互相扔蛋糕,還擰著開瓶器相互呲酒,知道的以為是追逐打鬧,不知道的以為干架現(xiàn)場。 滿場狼藉,唯一還算干凈的阮厭站在角落默默旁觀,難道只有她一個人是真心想吃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