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她們都沒你好看
(六四)她們都沒你好看
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調(diào)理,原本漆黑一片的藥田算是有了些生機。聆音打理藥田的時候也不肯讓月清源閑著,讓他在一旁看著,時不時來搭把手。 但每次都以月清源把藥田折騰的一團糟告終。 聆音無奈的嘆了口氣:便是我知曉你這雙眼異于常人但作為一個元嬰修士來說,你也太笨了吧!再瞧一遍,認真學(xué)學(xué)我是怎么打理藥田的! 她覺得她把這輩子上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月清源身上了。 為什么要教我?月清源臉上沾了些藥田的泥巴,是他方才刨地時又摔在藥田里的成果。 聆音覺得他實在天真得可愛,不由得睨了他一眼,嗔道:我總不能一輩子都為你打理藥田吧。 月清源愣了愣,看向聆音,目光灼灼。 為什么不可以? 他有些想這樣回答,只是看著她含笑的眉眼,卻又說不出口了。 一瞬間他感到胸口悶痛難忍,他放下藥鋤,站直了身子,用避水訣清理了身上泥巴,然后對聆音道:我要去指導(dǎo)谷中弟子修習,你一道來么? 好啊。聆音也拍了拍手上的灰,幫我用避水訣清理下,我也一道去,讓我瞧瞧你們太陰谷的女弟子是不是個個美艷無雙。 我沒有想過這件事。月清源溫潤的聲音傳來,他的手指撫過聆音的臉,隨著避水訣一道,劃過她的臉頰,但我覺得,她們都沒你好看。 若是從月眠流口中說出這句話來,她應(yīng)當也只會信了三分。但若是月清源所說,她不知為何就是覺得,他不會說謊。 想到他昨晚的話,心口忽然涌起諸多悸動,分明早已不是情竇初開了,情愛此類,也全然于她而言,并無必要。 可她還是有一點點的歡喜。 月清源,你說的話我可要當真啦。 可我說的,就是真的。 聆音跟著月清源下了山,這次月清源倒是學(xué)聰明了,沒有像是扛行李一樣將聆音扛下山。聆音坐在他白色的蓮花法器上,拽著他的衣角,二人一道踩著蓮花下了山。 待到了太陰谷大殿,聆音瞧見諸多秀雅清麗花容月貌的女弟子在殿內(nèi)修習,太陰谷皆是音修,她們的法器也大多都是樂器,但有琴有蕭有玉笛有箜篌,倒不是她們湯谷那般全都是清一色的劍修。 月清源剛進大殿,在外頭還能聽到的弟子的喧鬧聲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雖是月清源生得這般好看,但她們也沒敢瞧一眼,只是低下頭撥弄自己手里的樂器。 聆音跟在他身后,倒是瞧出了點端倪,月清源這般性子,可實在不討人喜歡。 她眼見著他四處走了一圈,挨個指點一番,雖未有半點身體接觸,但他冷聲厲色的模樣和不留半點情面的批評,愣是將那些弟子說得眼眶泛紅,包括那幾個屈指可數(shù)的男弟子。 聆音跟在月清源身側(cè)離開時,還聽到有個女弟子小聲的說:若是來得是眠流師兄就好了 她心中不由冷笑,月眠流,你女人緣不錯啊。 若不是他修煉的功法,現(xiàn)在身旁道侶都可以排成一支蹴鞠的隊伍了吧? 月清源,方才那么多人,可有你的徒弟?聆音出了殿門,便抬頭問他。 徒弟?月清源側(cè)過臉來看她,收徒麻煩,我不喜歡。 這般一竅不通沒有女人緣的月清源,她實在好喜歡,以后說不定,也不必擔心別人同她爭搶,不過就算有人爭搶,她也不在乎。 向來是,得不到的,她也不要了。 那你以后也不要收徒弟。聆音自說自話著走在了他前頭,之后是要去藏經(jīng)閣看書吧? 嗯。月清源輕應(yīng)。 若是她想,怎樣都好, 二人穿過一處回廊,眼前掠過幾片淡紫色的花瓣,鼻尖竄來一陣芳香,聆音往回廊下瞧去,不遠處一處花架上,紫藤花開得正好。太陰谷景致綺麗,諸多芳華令人目不暇接,紫藤花開得這般繁盛,倒也并不稀奇。 只是她視線頓了頓往下移了幾寸,便看到紫藤花下站著一男一女。 女子容貌俏麗,面上掛笑,不知在說些什么,男子面上也是帶著笑,稍許保持了些距離,那張臉聆音倒也是識得的。 月眠流。 她曾說過,他尋個更好的也無妨。彼時她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她向來抽身從容,懶得沾上半點情愛。 只是此時瞧著,心里卻還是有一點點的不快。 稍許的一點。 所以她能很快的壓下,并且拋到腦后。 走吧。聆音伸出手挽住了月清源的手臂,我們一道去藏經(jīng)閣看書吧。 月清源被她挽住,一時間有些莫名,但還是任由她挽住他的手臂離開,余光也掠過紫藤花架下,他也瞧見了月眠流。 聆音走得很快,沒有片刻回頭,故而也沒有瞧到,那花藤之下的男子唇角的笑容漸漸收起。 我記得我同你說過的,我聽力極好。 什么?眼前的少女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師兄你是在和我說話么? 不是。月眠流笑了笑,笑容溫和,又有些疏離,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有機會再指導(dǎo)你音律。 少女聞言如釋重負道:清源師叔說起修習之事時半點不留情,我當真有些怕他 無妨。月眠流道,朝她微微頷首,隨即離開。 便是刻意改了容貌,可你的聲音半點沒有變化。 聆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