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惡鬼
2.惡鬼
父親修的是無情道,即便是同她做這樣的事情,也定如磐石,泛不起半點波瀾來。 思凡卻不一樣。 她清楚的知道不該,卻又渴慕他的碰觸。想要父親的手指,父親的聲音,最好就這樣將她吻得亂七八糟就好。 唔她忍不住發(fā)出曖昧的喘息聲來,唇舌糾纏,津液交合,什么都,粘膩得不像話。 在這樣纏綿的吻里,思凡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有些變化,察覺到身下的變化,她不禁又在心中低罵自己的不齒。 所以她稍許留神打量父親的眼瞳,瞧見里頭的紅色一點點消退,她才放下心來,慢慢將他推開。 只是最后一刻他還允著她的唇,離了的時候,發(fā)出啵的水聲。 暫且就,先這樣。她小聲說,臉紅的不像話,語氣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讓我慢慢習(xí)慣我盡快習(xí)慣。 我從未覺得父親你不堪。她怕他多想,又悄悄說了一遍。 嗯 陸沂的神智也清醒了許多,心魔被暫時壓下,他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聲音也有沙啞,忽而頓了頓,清了清嗓。 既然這樣也可以,那往后,便不要再放血了。他捧起她的臉,瞧見有一縷碎發(fā)黏在她唇角,眼眶紅紅的,好似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有些誘人。 心頭冒出一絲詭異的心緒,陸沂按捺住那點情緒,將她的發(fā)正至鬢角。 你覺得如何?再,平靜的問她意見。 又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陸沂想,她雖是體質(zhì)特殊,但精血卻不是無窮無盡的,這些時日來他心魔發(fā)作的頻繁,她的臉色也愈發(fā)的白了。 每次想到她呈上來的血,他便覺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但若是她的唾液,或是,別的什么體液,他便覺得許是沒那么難以接受 方才嘗了,有些甜。 思凡的唇動了動,窗外的曦光映在陸沂的臉上,往日生人勿近冷若冰霜的氣質(zhì)也一下子斂住許多,他看上去,其實很年輕。 并且神智清醒的時候,其實真的和以往并無區(qū)別,每次看他,思凡都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他站在論劍臺上,以一敵十,一招一式間,從善如流。似江天暮雪,風(fēng)華流轉(zhuǎn),天地間唯有他是一抹霜白。 怎么會有這般好看的人。她想。 母親指著他,站在人群中牽著她的手戲謔問道:怎么樣,那便是你的父親,喜歡么? 喜歡。 她小聲說著,聲音里卻是,難掩的雀躍。 那時候的悸動,便是如今也,記得分明。 怎么了?陸沂的聲音令她回過神來一些。 啊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思凡緊巴巴回道,若是父親覺得這樣可以的話 那你好好休息。他頓了頓,眼中并沒有什么情緒,只淡淡道,下次發(fā)作時,我會用紙鶴給你傳訊。 其實,這個下次,思凡直覺不會太久。 但還是來得有些快了。 夜里思凡沒有等到紙鶴,等到是火急火燎趕來的師兄。 連給她換身衣裳的機會都沒有,抓起她的手腕便往陸沂的洞府趕。 師兄,手腕,疼。他抓的太緊了,思凡手腕被掐出一道紅痕。 抱歉。他的手松了些,步履卻還是急匆匆不停,我的術(shù)法困不住師父太久。 好。思凡也有些擔(dān)憂父親,我們盡快趕過去。 待趕到時, 天幕之上,淡藍色的結(jié)界一明一暗顯然撐不住太久。葉師兄拈來一個手訣,將她推了進去。 然后動了動唇,對她說了什么。 但是思凡沒聽清,瓷器碎裂聲蓋住了葉師兄的聲音,一陣連著一陣。 她一路小跑,推開門時房中已是一片狼藉。 陸沂站在那,凌亂的單衣襟口微開,透出部分堅實的胸膛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也跟著微微起伏。 但令思凡害怕的是他的眼睛,血紅色的,像是從魔窟里爬出饑腸轆轆的惡鬼一般。 你他看見思凡眼中的擔(dān)憂與害怕,極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像往日一般同她開口:過來吧,我不會傷你。 她拖著繡鞋踩過滿地碎瓷,甚至有些連碎瓷都算不上,生生被陸沂走火入魔時的靈壓碾成了齏粉。 思凡抬眼看了他一眼,未有思索,就將衣襟拽下來,露出一片肩膀來。 放血可能來不及直接咬吧。 不必如此。陸沂微微皺眉,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思凡身子一僵,但為了方便他的索求,還是保持著唇微微開闔的動作。 他舔弄吸允的動作伴隨著啵啾啵啾的水聲響起,思凡心中苦悶,覺得此處實在,太過清幽。 清幽得,連這樣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試著將注意力轉(zhuǎn)移,手掌覆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一下又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 在想什么?他的唇貼著她的,誕液潤澤了二人的唇,聲音低啞性感的不像話。 在想若是不夠的話,便還是,放我的血吧。 陸沂被她一下子堵的啞口無言,又摟著她親吻了一會,才徐徐道:身下的體液,不也可以么? 其實他的意思之前表露的那么清楚,思凡也已經(jīng)明白了。 但是那里總歸是 你修的不是無情道。陸沂的舌頭在舔她下唇的內(nèi)壁,紅色的眼眸像是淬著火有欲望也無妨不如說,正好可以幫我。 干渴稍許緩解以后,卻更愈加欲壑難填。 思兒,幫幫我。分明是不夾雜情緒的低喚,卻比這世上任何愛語更加,令思凡心神蕩漾。 她沒有任何,不能給他的東西。 我知道了我,我試試自己弄出來,父親你再 思凡知道自己再不能被倫常束住手腳,她本來就是,父親的解藥。 這世上,能救他的,只有自己。 她的手顫顫的滑到雙腿之間,想要開始撫弄自己,但是大抵是被他盯著,她的手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無論如何。 陸沂也知她心中糾葛,等了半晌,方才牽過她的手,將她順勢攬進懷中。 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