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奧拉
四十奧拉
克萊爾被領(lǐng)到海倫面前時,海倫似乎對她很有興趣,將父女二人領(lǐng)進屋中。 要來杯茶嗎? 不,不用艾克摘下帽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海倫,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想拜托你。 你沒事也不會來,說吧,什么事。 海倫愜意的半躺在沙發(fā)上,點燃手中的香煙,吐出一縷細煙。 是我的女兒,克萊爾,她將村中的一個男孩打傷了。男孩的父母向我索賠三十奧拉,我只能帶著克萊爾來找你了。 海倫一臉詫異的打量著艾克身旁的小不點:就這個小家伙,能把人打傷?艾克,這三十奧拉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海倫的目光開始帶著些貪婪。 艾克推了克萊爾一步,說:讓這個孩子在你的手下工作,等她償還了債務(wù),再讓她回家。 海倫輕笑,向克萊爾招招手,說:你過來。 克萊爾攥著衣角,緊張的走到海倫面前。海倫挑起她的下巴,又細細觀賞了這個小姑娘。白皙的皮膚,金黃的秀發(fā),一雙如海般淡藍色的雙眸目不轉(zhuǎn)睛的與海倫對視。 真像個娃娃啊,海倫想到。 艾克拿到四十奧拉時,有些不知所措。 海倫說道:你的小兒子也有四五歲了吧,拿去給他買些糖果吧,算是我給他的禮物。我會照顧好這個小姑娘的。 那謝謝了。艾克看了一眼克萊爾,將帽子戴起,壓下帽檐,躲開了克萊爾的目光,那我先走了,克萊爾就交給你了。 海倫貪婪的目光則一直放在克萊爾身上,沒多看艾克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走好。 克萊爾對這種目光感到不適,求助的目光投向那個不是她父親卻把她養(yǎng)大的男人。 艾克走的很干脆,許是覺得終于擺脫了這個麻煩,頭都沒回一下。 海倫等到艾克走后,許是察覺到了克萊爾的情緒,又從抽屜中拿出一根香煙,她這喜好不太好,昂貴而又損害健康。但對于一個妓女來說,生命是否在下一刻就終結(jié),都是沒有意義的事。她一擺擺手,就會有大量的人送上名貴的香煙,食物甚至珠寶。 克萊爾是嗎?你今年幾歲了。 十歲。 哦?那個男孩多大,居然能把他打傷。 十五。 海倫拿煙的手頓了一下,面前更加詫異:十五?還會被你打傷?是不是你papa教你這么說的? 不是??巳R爾將那天所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姑姑描述了一番。 許是因為終于有人聽自己解釋這件事的真相,克萊爾的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zhuǎn),攥緊了拳頭,不讓淚水滴落下來。 一方絲綢手帕將她眼淚擦干,艾克不知道這些嗎?海倫皺著眉,那個男孩欺負的女孩呢? 艾麗安娜叫來了papa,沒想到會害得我被抓住吧。我以前打完架,溜之大吉,他們告不了狀。當時我們自己見血了,艾麗安娜應(yīng)該嚇壞了。 可憐的克萊爾,艾克把你帶來的時候,和你說過我是做什么的嗎? 克萊爾搖搖頭,想到了什么,說:但是我以前在酒館聽過姑姑你。 哦?那群醉鬼是怎么說我的? 他們說海倫姑姑你,是做那種生意的。 還有呢? 克萊爾搖搖頭,那些污言穢語她說不出口。 想想也知道他們說過什么,不過他們可睡不起我。小家伙,你聽過alpha嗎? 聽過,是貴族們的別稱之一,統(tǒng)領(lǐng)一切的君主。 這也是那群醉漢說的? 不是,是神父布道時說的,他們是諸神的子嗣。 諸神啊,這群諸神的子嗣給錢倒是挺豪爽的。 海倫姑姑,你見過alpha嗎?那群貴族。 貴族?那群家伙可算不上,說起來最近有個外地的軍官一直想約我,她貌似是個貴族,如果你想見識一下,我可以帶你去軍部的沙龍。 沙龍?我也可以去嗎!克萊爾的眼睛亮了起來。 有何不可呢,反正不是我掏錢,你在這兒等等,我去打扮一下,再帶你去城里買兩套新衣裳。海倫吸完最后一口香煙,將香煙掐滅,如果你還沒吃早餐,可以去廚房溫些牛奶。 海倫說完回了房間。 克萊爾生好煤火,牛奶在鍋中沸騰,一股奶香飄滿整個房間。 海倫出來時,已經(jīng)打扮精致,如同上流社會的貴婦,與有些簡陋的房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海倫看了眼看呆了的克萊爾,用手點點她的額頭:小家伙,快些把牛奶喝完,我還得帶你去買衣服。 克萊爾趕緊將溫熱的牛奶飲下,上唇留下一圈白色的泡沫。海倫用手帕幫克萊爾擦干凈了嘴唇,讓克萊爾對這個陌生的姑姑生了一絲感激。溫暖的牛奶,讓吃了干硬面包的胃舒適了不少。 海倫摸摸克萊爾雜亂的毛發(fā):還得去打理一下。 海倫笑了笑對克萊爾說:在城里,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你從現(xiàn)在開始,不是一個受人欺負嘲笑的孩子。你是一個淑女,你要學著與那群alpha周旋,你要成為一個挑選的人,而不是一個被挑選的人。 陽光灑進房間,灑落在每一個角落。 克萊爾感受著沐浴在身上的陽光,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將從這一刻開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