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勁
不得勁
(五十三) 這么大的事溫樂自然告訴了溫母,溫母臉都白了,流產(chǎn)可不是小事,不容置喙地把溫喜接到家里住,好照顧。溫喜失魂落魄地,連話都不想說,更別提反抗了,因此就這么住回了家,請假也是溫母請的批的。 溫母從溫喜房間出來,緊皺著眉,打電話給溫樂,問她小喜和薛有成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沒說?不然這都幾天了,不該是這樣的狀態(tài),她倒寧可小喜罵薛有成。溫樂說她也不清楚,溫母還想問,聽到電話那頭圈圈尖銳的哭聲,一時頭痛,問了句圈圈今天沒上學(xué)啊,溫樂說發(fā)燒了。 在旁邊側(cè)聽的溫父急了,接過手機細問,溫樂說沒大事。的確,圈圈身子骨弱,到了冬天常得流感,也是遭罪。溫父問小周呢,溫樂說他上班呢,溫父又問保姆都在的吧,溫樂說是的,他們在照顧,我就干著急。溫母耳朵一動,在旁扶額嘆氣,一個個的,煩心啊。 掛了電話,溫母跟溫父商量:這事兒得跟薛有成說一聲,畢竟是孩子的父親。聲音壓得很低。 溫父難得地不贊同妻子,還是問問小喜吧,她要愿意就說,不愿意就算了。兩人都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孩子都沒了。 兩人神色凝重,絮絮叨叨商討了半天,出門買菜去了,在家都變著花樣地給溫喜做營養(yǎng)餐,溫喜胃口倒還好,但怎么也不見長rou,可見心里悶著事。她原來是個多藏不住事,心寬心大的孩子?溫母越想越心疼,愈發(fā)地瞧不上薛有成了,原來還以為他是個體貼的,看看現(xiàn)在,成什么樣了。 離,這婚是得離,小喜還年輕,家世樣貌學(xué)歷哪樣拿不出手?還怕找不到好的?溫母一路翻來覆去地想,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沒個消停,溫父不敢講話,聰明地沉默。 到了超市,兩人挑挑揀揀了一大車的蔬菜瓜果,結(jié)賬的時候溫父手機響了,他抽出來一看,是薛有成。兩人對視一眼,眼里有太多內(nèi)容,最終溫父把手機遞給妻子,你出去接吧,我先結(jié)賬。 溫母點頭,略厭嫌地接過電話,邊往外走邊按了接聽,她倒要聽聽這小子要說什么。 薛有成心里不得勁,家里還有個老母親天天哭訴,讓他把小喜求回來。薛有成煩了,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啊? 薛母說:我難道沒打過?小喜態(tài)度堅決,我能怎么辦?又說了些有的沒的。 薛有成越聽心里越不是滋味,也不回這家了,天天地住去李茜那兒。說沒感情是真沒感情,但是人心甘情愿地倒貼他,他有什么好拒絕的?好歹下班回來還有口熱飯吃。而且李茜脾氣好,姿態(tài)軟,不問東問西,只負責(zé)伺候他,薛有成在這耳根子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