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墻
鬼打墻
(十一) 溫喜跌坐在床上大喘氣,默默哭了,是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孽。她邊哭邊說,聲音很低,薛有成,我們離婚吧。 薛有成心一緊,沒來由得知道這一次答應就真的結束了,下意識地惡言:有了狗男人了準備一腳把我踢開是吧,溫喜我告訴你,你做夢。 為什么???離婚你去找你喜歡的人不好嗎?你又不愛我!溫喜哭到嗓子都啞了,語調說不出的凄慘。 薛有成悲怒交雜地在房間里走了一半圈,回過頭說,用下三濫手段逼我結婚的是你,現在要離婚的也是你,你把我當什么了?是那種想控制住但沒成效的發(fā)怒,因此顯得更尖銳。 我錯了不行嗎?!算我求你。溫喜淚流滿面。 薛有成看著她哭得頭發(fā)絲都黏在額上,哭得顧不及遮她的裸體,身上有些曖昧的痕跡格外刺眼,想到她前頭還在對別的男人張腿張嘴,到他這頭就成了這幅晦喪樣。不免心灰意懶,坐在椅子上沉默。 溫喜哭著哭著就收住了,把身體卷進被子里。她在家里已經哭了一場,心力憔悴,輾轉難眠才生出報復的心出來覓食。半推半就地來了酒店,心里還存一絲僥幸心理她知道半島里有他朋友。但哪知道一進房間就再難掌控局面 薛有成站起來,溫喜瑟縮了一下,這又刺痛了薛有成,他本想叫她回家。當下一言不發(fā)地摔門而出,就跟幾小時前在家一模一樣。溫喜不由想,他們從家鬧到酒店,從新婚前鬧到結婚一年后,反反復復,難道她還吃不夠苦頭嗎?難道她還要在這婚姻里鬼打墻嗎?每次都憑借著一指甲蓋的愛意、一指甲蓋的不甘、一指甲蓋的僥幸、一指甲蓋的逃避、一指甲蓋的責任去企圖構成一只手套牢自己,抓住薛有成。結果呢? 她真的累了。 薛有成把車開得飛快,遠遠瞥見外白渡橋,心想他的婚姻也跟這橋一樣千瘡百孔。接到馮鵬的電話,問他怎么處理那jian夫,薛有成說送醫(yī)院吧,醫(yī)藥費找他報銷,馮鵬說他菩薩心腸。薛有成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