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老二不聽使喚

    姚海回來，幾個孩子在餐廳吃飯，沒看見周如意他問：你們媽呢？

    媽說她不舒服在房間。大女兒說。

    姚海心急往房間去，嘴里喃喃，早上不是還好端端。

    打開房門，燈沒開，以為周如意在睡，她卻坐在前方落地窗的躺椅哪兒，瞧著外面心事重重貌，姚海走過去，擔(dān)憂輕聲細(xì)語問：怎了？哪不舒服，看醫(yī)生沒？

    啪一聲，一個凄厲耳光落在姚海臉頰，姚海莫名其妙撫著挨打的臉，心情忐忑道：怎了？

    周如意在沒開燈的房間，只有走道透進(jìn)的光線，用犀利充滿怨恨的眼神瞪他道：問我怎了？怎不摸摸自己良知做了什么？

    聞言姚海愣了愣，有幾分理解，走過去關(guān)上門，將兩個人鎖在黑暗的房里，不想讓孩子聽見他們爭執(zhí)，他說：我大概知道何事了。他很懊惱也很懊悔，本來打算自招，只是還在考慮，擔(dān)心周如意反應(yīng)，不出所料，比他想的糟糕。

    知道最好，你想怎樣？周如意用哭過充滿怨恨的聲音問。

    姚海沉吟一會說：我昨日跟她說別再纏我，到此為止，她不愿意，我就知道她會找上妳。

    周如意一氣之下又摑姚海耳光泄憤。不要臉！偷吃完抹干凈，你以為就沒事了。

    我根本不想，是是

    是、是什么？是你的老二不聽使喚。男人都一樣，周如意對姚海感到失望。

    就一次我喝醉了，我怎知，她糾纏不休。姚海試圖解釋，被氣憤的周如意打斷。

    別編理由了，一次喝醉，還是天天喝醉。她根本聽不下去。

    姚?？粗苋缫鈿獬蛇@樣，自己心里也有委屈，每天累得要死回到家，不是看見她在忙家事，就是洗好澡躺床上，要他別吵她，他是個活生生的人，能忍受多久被忽略，被妻子無視，一點(diǎn)性生活都沒。

    他也惱了。我還懷疑妳呢？找妳做個愛，不給，是別人給了。

    姚海，你別過份了，自己偷吃還侮蔑人。

    要不呢？

    那天他們吵開，沒完沒了，孩子來勸都沒用，三天后周如意將離婚協(xié)議書丟給姚海叫他滾，姚海跪著求她，周如意想到姚海跟別女人上床就噁，怎樣都原諒不了，收拾他的行李丟到外面，他出門上班回來，家里鑰匙密碼全換了，過沒幾天周如意將房子賣了，帶著孩子搬走了。

    姚海無家可歸，去投靠了那個女的。

    周如意坐在姚海床上回憶著，突然這些曾經(jīng)無法承受的，都如鴻羽那般輕盈了，她過去反應(yīng)過度，早就很多遺憾，想來她是后悔了。

    她眼淚掉了下來，后悔沒有原諒姚海，沒有給他機(jī)會，是她，是她害得他五十歲不到就病死了。

    如果她原諒他，也許，六十二歲的她不是獨(dú)居著，而是和姚海一起守著他們的家，也許日子依然單調(diào)乏味。

    耳邊突然傳來雨聲，周如意赫然此回憶中驚覺，糟糕！她竟然忘了今天要上班，她慌張的看時間，都十點(diǎn)了，現(xiàn)在去遲到了，那羅欽這回大概要威脅她，她沒事先請假，恐怕試用期要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