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裴珈感受著高潮過后的余韻,她從來不知道做這個事情是這么美妙。 她的第一次是在半醉中度過的,之后就是長年累月的孤寡生涯,直到前幾天和韓司的那場意外,好似給她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全然沒有了那天不能面對他的羞澀,赤身裸體地躺在韓司身側(cè)。 原來不止是男人可以把性和愛分離,女人也可以。 韓司撫摸著她的肩胛骨,聞言動作一滯: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裴珈怔怔看著天花板:這樣挺好的,各取所需。 他的聲音聽不出波瀾:嗯。 裴珈側(cè)過身看他:如果你有了想發(fā)展的對象,提前說啊。 韓司只覺得煩躁:你是替我考慮,還是替你自己? 這有什么好區(qū)分的,裴珈皺眉:替大家啊。 說著她忽然覺得好奇:其實你喜歡什么樣的啊,你以前有喜歡過哪個女生嗎? 韓司這種眼高于頂?shù)娜?,一般人估計也看不上?/br> 他不回話,裴珈拍拍他的手臂:沒有?你可別告訴我你喜歡的是男人啊。 不對,他對她的反應(yīng)還是很強烈的,裴珈把腦袋湊過去:難道是,男、男女通吃的? 韓司毫不留情,上手推開她的臉:有病看病。 裴珈被推到一邊,嘆氣:你這么鐵石心腸,肯定沒有感受過情情愛愛的滋味,問世間情為何物曉得伐? 少男心事全是詩啊,沒有詩的日子多干巴巴啊。 韓司突如其來的倔強催促他開口:誰跟你說我沒有的,我大把。 裴珈忽然來了興致,翻身用手肘撐著自己:真的假的?我認識嗎? 韓司靜靜看著她,好一會兒后:你還真認識。 裴珈更來勁了:誰那么倒霉啊,讓我猜猜啊 她托著下巴陷入思考:是不是那個?;?,叫什么來著啊對!是陳珂嗎? 不是。 那就是那個學(xué)妹,元旦跟你一塊拉琴的那個! 她猜得興致十足,韓司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被什么東西擠占著,越來越沉。 到底是誰??! 猜不出來好煩啊,裴珈推推他:說吧說吧! 沒什么好說的。 他這么不愿意說,裴珈忽然福至心靈:不會是我們班的吧! 見他沒有否認,裴珈興奮極了:謝夢?難道是姜昕? 韓司不想理她,翻身背對她:吵死了。 你真的暗戀姜昕! 有段時間她們幾個經(jīng)常聚一塊,難道那個時候韓司對姜昕日久生情了 裴珈一定要問個清楚,她抬腿從他身上爬過去,非要和他面對面:你早說啊,她以前對你也有好感的 沒見過她這樣追著八卦的,韓司滿臉不耐煩:你煩不煩。 哎呀,可惜了,你喜歡人家都不帶吭聲的么,你要是稍微主動一點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樣啊 韓司忍無可忍:你說夠了沒有! 裴珈莫名被兇,氣得踹他一腳:活該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 韓司胸口被扎一刀,不喜歡他就算了,還非要數(shù)落他活該,什么人啊。 裴珈憋著生了一會兒悶氣,默默起身撈衣服。 韓司看著她光潔的后背:你要回去了? 不然呢!她氣鼓鼓套著衣服:等著活生生被你氣死嗎! 到底是誰氣誰 韓司對她不守承諾的行為很不滿:說好多用幾個姿勢的。 不用了,再也不用了! 裴珈費勁拉后背的拉鏈:不就是個炮友嗎,上哪不能找 韓司一陣憋屈:你踹也踹了,罵也罵了,我怎么你了,還想怎么樣? 哇!這話說的!像極了她在無理取鬧呢! 裴珈搞了半天拉鏈拉不上,火氣更大:是你這個賤男人拔吊無情好吧! 接著說。 裴珈振振有詞:你憑什么兇我!你兇我,我才踹你的! 那不就扯平了嗎,你還氣什么呢? 裴珈一時被問住,沉默兩秒。 我們又不是談戀愛,你發(fā)那么大火干什么? 滴答,滴答,繼續(xù)陷入沉默的兩秒鐘。 如果今天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承認我態(tài)度是兇了點。但你自己說的各取所需,我為什么要照顧你情緒呢? 滴答,滴答,再次陷入沉默的兩秒鐘。 韓司循循善誘:裴珈,你可以對你的男朋友發(fā)脾氣,但你不應(yīng)該對你的炮友發(fā)脾氣。 裴珈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那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做炮友了行不行! 那就是輸不起。 韓司對她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如果你想發(fā)火,或者你想我跟你道歉,只有一個辦法,做我女朋友。 神經(jīng)?。?/br> 裴珈忍不住再罵兩句:精蟲上腦了吧你,就為了讓我繼續(xù)跟你上床? 韓司惱到只想捶墻,他已經(jīng)引導(dǎo)到這個份上了還是被拒絕:炮友和女朋友,你自己挑一個。 橫豎都是跟他上床,裴珈思考一會兒,她自己的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在我找到下一個前,我可以繼續(xù)做你的炮友。 韓司一陣心累,默默靠近她,給她把拉鏈拉上:行了,趕緊回去吧。